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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为魂_春华秋实

时间:2023-06-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戏为魂_春华秋实人为本 戏为魂王紫苓我1932年生于天津,现为天津京剧院国家一级演员,天津市表演艺术咨询委员会委员,天津市作家学会会员,北京、上海荀派艺术研究会会员。曾在1957年多次被评为文化局先进工作者、三八红旗手、河北省先进生产者,1958年至1961年连续四年被评为天津市劳动模范,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不久,天津电视台有一档节目,在青年及票友比赛中,将“猜天津市四大名旦”列为考题之一。

戏为魂_春华秋实

人为本 戏为魂

王紫苓

我1932年生于天津,现为天津京剧院国家一级演员,天津市表演艺术咨询委员会委员,天津市作家学会会员,北京、上海荀派艺术研究会会员。曾在1957年多次被评为文化局先进工作者、三八红旗手、河北省先进生产者,1958年至1961年连续四年被评为天津市劳动模范,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勤学苦练

我幼年时虽然家境贫困,但我酷爱京剧,因而拜师学艺,成为一名京剧演员。我的开蒙老师是魏效荀(荀慧生大弟子),以《女起解》、《铁弓缘》、《虹霓关》、《武家坡》等戏打下青衣、花旦、刀马旦的良好基础。同时,向王润生先生求教,学习了《拾玉镯》、《探亲家》、《入侯府》等以京白表演为主的玩笑戏,因聪颖伶俐,受到老师喜爱,艺术猛进。先后进京拜荀慧生及尚小云为师,在他们的精心指点和亲授下,尽学荀、尚二派旦角表演艺术的精髓。特别是荀派《勘玉钏》、《红娘》、《大英杰烈》、《十三妹》、《钗头凤》、《荀灌娘》、《棋盘山》等剧目,在念白、眼神、身段、唱腔、表演上极具荀慧生的风采。我青衣、花旦、刀马旦皆能演,尤擅演荀派、筱派戏《大英杰烈》、《坐楼杀惜》、《拾玉镯》、《十三妹》、《红娘》、《武松与潘金莲》等。(www.guayunfan.com)在学习的过程中,我深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道理,要想在舞台上取得一分成就,那就必须得在台下付出十分的努力。解放前,我从12岁就边学边上台,每天天不亮便上河边喊嗓、吊嗓、绑跷、学戏、抄剧本,每天早、晚两场戏,睡眠时间很少。再加上前辈们看我是“角儿坯子”而随时提醒、指导以及舞台实践的逐渐增多,我的表演技巧才能不断提高,艺术蒸蒸日上。但我并没有就此满足。一个艺术家必须不断地为自己补充艺术养分,才能永远保持艺术生命的活力。解放后,我又向武旦方连元及宋德珠学习《水漫金山寺》、《扈家庄》等剧目,向筱派花旦崔喜云学习“筱派”艺术,丰富了我的剧目和表演艺术的储备,为我几十年的京剧表演生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表演生涯

我1953年至1956年自己挑班演出,大部分时间是在北京,文武昆乱不挡,能兼演武生,比如在《白水滩》中饰十一郎,在《三岔口》中饰任堂会等。根据嗓音条件我还能演“程派”的《锁麟囊》、《孔雀东南飞》等剧目。李洪春老前辈看我有前途,在京组织“燕声京剧团”时让我挑大梁。那个时候,杨宝森、李万春二位名家经常看我演出,看我是个人才,希望我加入他们剧团,但当时我只想自己挑梁、组班,不想合作,使二位名家特别遗憾。

1956年天津京剧团成立,派人到北京接我担当剧团“挑梁花旦”,北京文化局长张蔓庚执意不叫我回津,并答应重新给我组一个团。北京梨园公会给我在绒线胡同留三间大北房,让我把全家户口及弟弟的学业转至北京,北京好多观众也让我留下。我左右为难,天津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再三考虑,还是“故土难离”回到了天津。因为我知道,天津有好多观众等着我哪!

入天津市京剧团后,我与厉慧良先生排了《关汉卿》、《白毛女》、《赤胆红心》、《治海降龙》、《走在前面的人》等戏。平时,厉慧良先生看重我演的花旦戏火爆,所以他演大轴时,必由我“倒二”垫一出《拾玉镯》、《花田错》、《柜中缘》等。另外张世麟演《战宛城》我饰邹氏,演《武松》我饰潘金莲。和二位名家同台演出真是学习提高的过程,特别是二位名家表演风格不同,在运用锣经和表演技巧上各有独到之处,每次排练和演出我都得到了艺术上的升华。特别是张世麟先生排戏时,总是把青年们叫来:“好好看看紫苓排戏,她排戏认真入戏。要是扮上,上了台,那戏更足了,那还了得。你们好好看看,学学。”

平时,我要挑梁唱“大块戏”《大英杰烈》、《红娘》、《佘赛花》等,几乎每天都有演出,周日还加演日场。度荒时,“三八”妇女节,一天早、中、晚连演三场全剧《穆桂英》,每场四个多小时,只得不卸妆,吃口饭,就穿服装又上场了。“六一”儿童节早、中、晚连演三场《杨排风》也是每场三个多小时,晚上回家12点多了,全年演出300余场,全身浮肿。虽然累,但我也高兴,因为观众喜爱我,领导信任我!

观众认可

在“燕声京剧团”期间,在《武松》中我前演潘金莲,后演孙二娘,这都是观众的要求,颇受观众厚爱。在北京各场演出后,前台大门总是挤的水泄不通,原来观众要看我的“庐山真面目”,我只好愧对观众由几个人前呼后拥从剧场后门溜走,再由一人假扮我,在剧场门前观众当中挤来挤去。

在我的京剧表演生涯中,无论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是女中豪杰,我的表演都能从人物出发,细致入微地刻画人物的内心世界,使观众随剧中人物的悲喜而动情。正如有些观众所说的:“有些演员的戏是‘听’,而王紫苓的戏是‘看’。她演的像真事儿,让你入神入戏,越看越带劲,连厕所都舍不得去,要是少看个动作怪可惜的。看她的戏越看越痛快,看不够,多少遍也不腻!”直到现在还有观众说:“我还想看王紫苓晚年舞台风采,都六十多年啦,还记得她年轻的模样,印象太深了!”

天津中国大戏院落成60周年,在前台二楼大厅摆放了历年在此演出的名家的照片,其中有各界人士认可的“天津四大名旦”:丁至云(梅)、杨荣环(尚)、林玉梅(程)、王紫苓(荀)。我感到非常荣幸。不久,天津电视台有一档节目,在青年及票友比赛中,将“猜天津市四大名旦”列为考题之一。

荀派双苓

1981年初天津电视台、文化局举办“荀派专场”,请来上海童芷苓、北京荀令莱以及男旦陈永玲和我们天津荀门弟子在天津第一工人文化宫合作演出《红娘》、《红楼二尤》、《勘玉钏》、《金玉奴》及两场折子戏,其中《红娘》我演“梳妆”一场,《红楼二尤》我演“尤三姐观剧”,《金玉奴》我演“豆汁记”一折。在《花田错》中我饰小姐,荀令莱饰丫环春兰。既然是荀门弟子聚会,大家非常卖力。我团领导看完戏开心地说在团里没把王紫苓当回事儿,大伙上台一比,看出好了,给咱天津露脸,闹半天咱团还搁着个“宝”呢。荀令莱特别感谢我陪她演小姐,因为她第一次演《花田错》,有我这个师姐兜着,她心里就有底了。因而逢人就说:“王紫苓大师姐风格高,甘当配角”。其实,这算什么呢?为了艺术,分什么大、小呢?哪个来好了都一样。后来,在观众中传出“荀派专场就看童芷苓、王紫苓了,可以称得上‘荀派双苓’”的说法。

努力钻研

我多年来总结,艺无止境,必须刻苦勤奋,活到老学到老。只有谦虚谨慎琢磨钻研,博采众长,做到“人人为师”,才能使艺术不断提高。“耐看”、“禁看”的艺术才能有滋有味地立足于舞台之上。

1958年至1960年排演《铡判官》、《佘赛花》、《包公晚年除奸》,用我多年积累的经验,每出戏都有自己的设计和特色。《铡判官》的“鬼步”、“水袖”,非常受欢迎。加上宋鸣啸的包公、邓金昆的判官,在新华戏院每日两场,连演月余,掌声不断,经久不衰。《包公晚年除奸》的“跑驴步”,是我在导演关明林的启发下,精心设计出的特色表演。还有《佘赛花》中打虎时的“剑抛”,特别是在唱腔中融入“曲艺”,别具一格,有些观众专门写信要这段曲谱。我很高兴,认识到钻研就有成绩,努力就有收获。

忘我精神

1958年我随天津市京剧团赴朝鲜慰问演出,当时被编入“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第五分团”。大雪纷飞,气温达到零下31度。我们在志愿军某地广场搭了一个平台,油彩和毛巾冻成了棍,只好用树枝点火烤化。扮上《拾玉镯》,穿上单衣迎着寒风上场,手冻得拿不动镯子。第一场进后台,就见一位首长跑过来脱下棉大衣给我披上说:“不演了,看冻坏了。”我们剧团领导也说:“算了吧,别演了。”可我看看台下一片白茫茫,志愿军席地盘腿而坐,浑身是雪,但纹丝不动,觉得自己特别渺小,马上说:“怎么能不唱呢?看人家志愿军都变成雪人啦,还坐着不动,他们不冷,我更不冷,我在台上还活动着呢!”我把大衣往边上一甩,又上场了。领导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进后台,领导把一杯热水递给我暖手,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

在朝鲜一个多月内,《拾玉镯》一剧就演了一百多场,有时每天5到7场。在志愿军革命斗志的感召下,我主动请缨,把戏送到各个角落,到伙房为一位伙夫演,为值班的两位志愿军演,毫不偷油,甚至演得更好。每到一处来不及卸妆,穿着服装,手提彩鞋(因为是土地,有时下完雪有泥,怕把彩鞋弄脏了),就这样来回奔跑在需要慰问的各个地点。有时领导问:“你们不知道疲倦吗?”我回答:“不!因为我们是代表祖国人民来的,最可爱的人牺牲性命保家卫国,我们拼了命也报答不过来志愿军为人民为祖国所付出的万分之一。”

带着志愿军的忘我精神回国后,我更加努力工作,党指到哪里就干到哪里。上山下乡开采白云石,在工地慰问演唱,还帮民工砸石头、缝衣服、写家信。在海河建闸劳动中,在广播室演唱完毕即下工地干活,做到不怕苦不怕累,和大家打成一片,在工地荣获“穆桂英”称号。在大家的鼓励下,我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1961年辛亥革命50周年,随天津市京剧团赴人民大会堂接受任务,演出《火烧望海楼》,任务完成后在北京巡回演出一个时期,住在北纬饭店。那时京、津两地我来回跑,哪边有戏到哪边,自己提着“头面”和“道具”,坐在火车上心里特高兴,因为党需要我,剧团需要我,观众需要我。正是在这个时期,我们团到中南海为毛主席等中央首长演出。我演了《铁弓缘》,毛主席称赞我说:“这个花旦天真活拨,表演自如,有前途,要好好培养。”还告诫我以后用眼要“活而不乱,有的放矢”。

作为过去自己带团的大主演,我通过党的教育能放下架子,不为名利,紧跟党走,因而从1958年至1961年连续四年被评为天津市市级劳动模范、河北省先进工作者、三八红旗手以及文化局先进工作者,并获得青年建设社会主义积极分子等光荣称号。

传艺授艺

恢复传统戏后,我从农场调回,住在地震棚里,边在中国戏院和新中央(后改滨江)演出边带学生。一天文化局艺术处派人找我,请我到局里为青年讲“花旦表演艺术课”。因这些青年都是在样板戏时期被吸收进团的,传统戏知识很少,需要从基本知识开始讲起。局领导重视,我欣然应允。讲课那天,分散在各团的青年来了约三十余位,我没有提纲没有手稿,只凭基本功和多年积累的经验,讲“四功五法”在花旦身上的运用,讲《拾玉镯》、《红楼二尤》、《穆柯寨》在我多年实践中的创新与改革,越讲越兴奋,四个小时没停嘴。局领导让我停下来休息,我余兴未尽地接受了天津歌舞剧院的约请,由局领导派人陪我去歌舞剧院连讲三天《拾玉镯》的眼神、手势、台步等基本功和表演技巧。除学员听课外,部分老师也听讲,随着我示范的眼神和手势他们也一起“比画”。课后,他们送我舞蹈鞋作为纪念。没多久,有人在一本舞蹈刊物上看到一位知名的舞蹈老师专门为我的讲课写了文章,不仅赞扬了京剧的魅力和我朴素真实的表演,并称赞我平易近人的人品。

这些年我很少登台,但我对京剧事业的热情有增无减。戏迷朋友来求教,我决不保守,戏校学生来学习,我倾囊相授。我常在戏校学生和票友的比赛中当评委,还在华夏未来教京剧课,培养的一名小学生得了全国小梅花奖(第八届)。我讲艺和传艺不图名利,不计报酬,完全是出于对于京剧艺术的热爱。

心系舞台

有人说“王紫苓演戏没命,得‘戏癌’了,老抢着上台突出自己,是个人英雄主义”等等。我认为演戏是我的工作,演好戏是我的职责。我演戏,我爱戏,只是做了一个演员应做的事。别人叫我艺术家,那是对我舞台上的表演艺术的肯定,而在台下我是普通老百姓,从不攀比。只要上台就要忘我,什么病和不适都要抛到九霄云外,这就是一个演员的职责和品德,也就是“戏德”。其实做人与演戏都是同样的道理,责任感和忘我精神也是做人所必备的品德。几十年来,我就是这样以“做人”为根本,以演戏为灵魂。人为本,戏为魂,这是我一生的信条。

自1984年以来我潜心写作,《招财进宝》、《老虎搭拉》、《花红柳绿》等中篇小说在《天津日报》、《小说家》、《小说月报》等报刊发表。目前我在教学的同时把多年积累的经验和心得用文字记录下来,也算是“不登舞台却心系舞台”,对所热爱的京剧艺术事业作一份贡献吧。最近我又学国画了,我特别喜欢梅花的挺拔刚劲铮铮傲骨,也喜欢画竹,喜欢竹的高节清风。我要在我有生之年用“梅竹”的品德激励自己,尽我所能坚持不懈地为振兴京剧事业奉献我的晚霞余晖。

(发稿编辑 吉朋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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