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江南姓氏叶坤祖辈家庭的败落

经历战乱

玉华叶氏的家园并非兵家必争之地，但偶尔也经战乱的袭扰^[19]。就中国历史而言，从公元1208年到公元1911年（从新叶村始祖叶坤进入到中国封建社会灭亡），中国一共发生了1379次大小战役。但是真正波及到玉华叶氏的不多，侵扰到古之新叶村地界上的尤其少。全仗地理的闭塞和军事地理位置的轻微，从长久流传于民间的歌谣“盗贼（饥民）好像梳子，军官好像篦子，士兵好像剃刀”可以看出，白下里叶躲过“梳子”、“篦子”、“剃刀”，机乎全靠“地理决定论”，如果放大到中华民族，百姓之苦，可以为之大哭。

在叶坤进入白下里叶之前，叶坤的祖辈在寿昌湖岑定居，受到公元1121年（宋宣和三年）方腊起义和全攻南宋渡江之战的影响，才有后来的叶坤进入白下里叶。史书中记载：贫苦农民方腊（方十三）到睦州青溪县（今浙江淳安西北）万年乡帮源峒保正方有常家当佣工（一说方腊是漆园主）。当时宋徽宗、蔡京、童贯一伙贪得无厌地压榨人民，赋役繁重，“人不堪命，遂皆去而为盗”。

宣和二年（1120）十月初九，方腊假托“得天符牒”，率领农民，杀死方有常一家，以帮源峒为据点，聚集贫苦农民，号召起义。义军在最鼎盛时期军众达20余万。但次年正月，宋军发动总攻。义军腹背受敌，奋起抵抗，7万多人壮烈牺牲。方腊及其妻邵氏、子方亳（二太子）、丞相方肥等30多人力竭被俘，解往汴京，八月二十四日就义。义军转战浙东各地，直到宣和四年三月，才完全被宋军镇压下去。宋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无辜百姓被杀害的不计其数，两浙经济遭受严重破坏。方腊起义给江南姓氏的流布带来巨大影响，几乎波及了所有北宋江南姓氏。

叶坤祖辈家庭的败落，与公元1129年（宋建炎三年）的金攻南宋渡江之战有关。金天会七年至八年（南宋建炎三年至四年，公元1129～1130年），金朝遣军渡长江，大举进攻南宋的战争。金天会七年（公元1129年）十月，金军乘南宋江防尚未巩固之机，在完颜宗弼的统帅下，分东西两路南下攻宋：自和州（今安徽和县）渡江攻江西、浙江，目标是宋高宗一行。经过无数次激战，虽然金军屡战不胜。但是浙江各地凡金军所经之处，必在大肆烧、杀、掳掠，而后金军见目标不达，沿秀州等地北撤。在这次战乱中叶坤前代也被殃及，加速了叶坤上辈的败落和其居住地区的整体经济的败落。

宋绍定四年（公元1231年）的汪徐、来二起事。衢州寇汪徐、来二破常山、开化，势张甚。先生命淮将李大声提兵七百，出贼不意，夜薄其砦。贼出迎战，见算子旗，惊曰：“此陈招捕军也！”皆大哭。急击之，衢寇悉平。……分兵守大石堡，断贼粮道，遂破松梓山。三枪遁至兴宁就擒，斩隆兴市。初，贼跨三路数州六十砦，至是悉平。诏奖以“忠勤体国，计虑精审”……^[20]。汪徐、来二两人号召力很强，他们起事以后，周围很多村落多相应，甚至远至丽水、浦江等地村落，当时的白下里叶也有响应，但是叶坤当时家弱丁稀，不可能有大动作。但是这次农民起义，造成了很多衢州、金华等地多个姓氏宗族的折损，在龙游、兰溪等地宗谱中可查此战事，很可能白下里叶的其他姓氏因此而受到重创，而衰落下去。

宋嘉熙四年（公元1240年），夏秋大旱。次年春，民食橡蕨，饿殍枕籍。以后年份庄稼收成虽有所好转，但是天公总不作美。而且官府税赋繁重，百姓困苦，土地兼并之风愈演愈烈，人们反抗朝廷之事时有发生，公元1252年（宋淳祐十二年）玉山饥民聚众起事，很快被宋军镇压失败。《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七十三中《宋纪》有记载云：“乙巳，盗起玉山。庚戌，罢诸郡经界，从台臣萧泰来奏也。初，郑清之奏行经界于六郡，会玉山饥民啸聚，言者归咎焉。六月，癸酉朔，盗逼衢州境，命孙子秀知衢州。子秀谓捕贼之责虽在有司，亦必习土俗之人，乃能翦其凭依，截其奔突。乃立保伍，选用土豪，疏奏常山县令陈谦亨、寓士周还淳等捍御之劳，人心竞劝。未几，擒贼四十八人，玉山盗平。癸亥，赈衢、信饥。”这一次饥民起义，以婺州、衢州、寿昌百姓居多，大凡此三地村落村民多有被牵连，天灾人祸逝去者多生还者少。白下里叶这时候的其他姓氏此时受到重创，而叶姓氏因为人丁稀而受创相对弱。后来因为朝廷为了安抚灾民，赈灾比较到位，使得玉华叶氏挺过此难，这次灾难同时开创了玉华叶氏的所处的人际地缘关系的新局面，同时也有效地锻炼了年幼的玉华叶氏宗族，使他们在今后的历史中更加茁壮地发展壮大起来。但是最不幸的是，玉华叶氏的里宅派因为这个多年困顿的原因，从此没落。

宋端宗景炎元年、元至元十三年（公元1276年），元军为了迅速消灭南宋残余势力，派兵追击益王赵昰、广王赵昺二王。原先投降的很多地区得知两王南逃，纷纷拒降，一度宋军收复了婺州、衢州等地，但是很快复失。这些地方村落又遭战火浩劫，白下里叶不能幸免。

宋帝昺祥兴元年、元至元十五年（公元1278年），浙江农民抗元起义，浙江丽水、衢州、寿昌（白崖山村落有参加）等地农民起义抗元，可惜经过不长时间均被镇压失败。白下里叶各姓又遭到重创。

元至元二十六年（公元1289年），以浙江玉山为根据地，杨镇龙聚众起义抗元，而且自立为王，国号大兴，年号安定，还设置官吏，所部称大兴国军，该军居然迅速发展到12万人，其中7万兵卒先后攻打东阳、义乌，并占领东阳，元浙东道宣慰使史弼调集大军经过杭州、建德、寿昌、兰溪、武义、永康、丽水、青田等转战台州，义军战败，元军残酷镇压，凡经过之处，粮食家养均被掠夺，玉山等地居民更遭元军屠杀。元军经过寿昌后一路经过陈村方向然后一路往南，此时距离白下里叶不过盈尺宗谱记载有零星散兵至村内掠抢，被村勇驱逐，但是毕竟侥幸得以保全，在玉华叶氏年幼的时候能得到历史的偏爱，实属大幸。

元至元二十七年（公元1290年），浙江各地人民起事，婺州、永康、东阳、处州缙云各处均有义军，白下里叶各姓均有参加，元浙东宣慰使史弼、万户李纲等率兵镇压，浙东先败，后婺州、永康等义军自行逃散。由农民组成的义军，起义档次十分低，军队涣散，当然难以抵抗已经和正在历经无数次战役的锻炼，并且本身就骁勇善战的元军。

元至正十八年（公元1358年）朱元璋起义，他率领义军攻占皖南诸郡县以后，决心向浙江发展，于是由徽州进攻建德，先攻陷淳安，三月二十八日直抵建德东，元军逃走，建德居民迎吴军入城，四月元浙江行省右丞苗军首领鄂勒哲反攻建德，被吴军击败。既占建德后，吴军又进至浦江、兰溪，经过白下里叶时候，朱元璋义军驻扎村东南山冈，后来此山冈称呼为“军营坂”。随后吴军围婺州城（浙江金华），经过激战，拿下婺州城改名为宁越府。朱元璋的军队纪律严明，军容肃整，他的军队攻破城池后，不扰民滋事，掳掠财物，肆扰妇女，于是颇受沿途百姓拥护。玉华叶氏的叶伯章迎吴军，并与朱元璋面对面地交谈。《玉华叶氏宗谱》有载：“伯章翁”先期纠集乡众据险架楼，竖旗为号，大书“守卫乡里”四字。擂鼓整旅，欲相向者。太祖遥见而壮之，招以手札曰：“汝来当与共成大事，若负，固必招后悔。”翁得札喜曰：“云龙凤虎，此其时矣。”即执所竖旗归之。太祖一见，与之语，欢如平生。朱元璋多次下令归还军中有夫之妇，让收编和招录的许多被拆散的夫妻得以团圆，此政令深得民心。时叶伯章已有亲眷，所以未加入朱元璋军队。朱元璋在明朝初年，诰封叶伯章为婺睦要卫总管。当时叶伯章举旗处，修“鼓楼”防御性建筑，后来，有叶素园《鼓楼头闲眺》诗一首：

塔势冲霄出，溪流绕石坪。

人家烟火接，仙宇鼓钟清。

不厌香风过，还宜好鸟鸣。

古今凭吊览，俯仰有余情。

元至正二十二年、宋龙凤八年（公元1362年）和元至正二十六年、宋龙凤十二年（公元1366年），朱元璋和张士诚先后两次在白下里叶东北方展开大战，虽然白下里叶远离战场，但是张士诚败将散兵仍在战败后流经玉华叶氏，叶氏依仗“鼓楼”奋力抗击张士诚散卒，使本村得以保全。张士忠于公元1366年被朱元璋灭，张士诚为人，“外迟重寡言，似有器量，而实无远图，既据有吴中，吴承平久，户口殷盛，渐骄纵，怠于政事。”张士诚手下军将也腐化至极，《叶氏宗谱》记述有：“每有攻战，辄称疾，邀官爵田宅然后起。将甫至军，所载婢妾乐器踵相接不绝，或大会游谈之士，樗蒲蹴鞠，皆不以军务为意。及至丧师失地还，士诚概置不问，已而复用为将。上下嬉娱，以至于亡。”

除却朝代更替和农民起义等战乱外，宗谱中还记载了白下里叶还被流窜的倭寇骚扰过，明嘉靖三十五年（公元1556年），倭寇从浙东登岸，一路流窜，所到之处均肆意洗劫，在兰溪附近被游击将军宗礼大败，残部慌不择路乱逃经过白下里叶，终于被宗礼追灭。然而倭寇很快集结皂林，将攻打杭州，宗礼御敌崇德三里桥，三战三捷，杀敌无数，然而宗礼力战而死。

公元1643年（明崇祯十六年），又一个封建王朝的末期，各种社会矛盾更加加剧。浙江东阳诸生许都任侠好施，很像“及时雨”宋江，他葬母于山中，送葬者万人。知县姚逊木一向有心整治许都，遂诬陷许都谋反，派衙役抓捕。送葬者大噪，于是许都真的裹帛（用白布裹头）起事，号称白头兵。先后攻陷东阳、义乌、浦江，虽然官军诱杀许都，但是各地自发而起的白头兵日益增多，维持多年，玉华叶氏多有参加，但具体加入者名不详。

清康熙十三年（公元1674年），清朝政治和经济积累的时期，清靖南王耿精忠于康熙十三年响应吴三桂据福建起兵反清。耿军很快攻占温州、台州（临海）、处州（丽水）诸州。浙江总督李之芳进驻衢州阻击。耿军白显忠部攻占开化、寿昌、淳安，白下里叶的玉华叶氏马上有民众参加耿精忠军队。七月，李之芳亲自执刀督战，当场杀死畏葸不前的守备程龙，于是士气大振，越壕拔栅，耿军大败。清军乘势追击，副将陈世凯收复义乌等，鲍虎收复寿昌、淳安。耿精忠最后失败。玉华叶氏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免遭清朝的报复，绝口不提自己的族人曾经加入过反清的耿军，宗谱上也无记载具体人名，可是宗族村民没有忘记他们前辈英雄，他们的故事仍在口传心授。

清咸丰十一年（公元1861年）清朝这个朝代已经到了晚期，太平天国运动从公元1850年开始到此时亦到了晚期。太平军第二次西征时，李世贤部原来预定经南昌进入湖北，然而三月十三日在江西乐平北左宗棠打败后转经浙江，占领常山，接着攻陷遂安、寿昌、龙游、金华、遂昌、处州、永康等地，所到之处，因为军纪严明，不犯民众，深得人心，时清政府于百姓压榨愈甚，所以百姓均有加入太平军，玉华叶氏亦有。公元1863年（清同治二年），七八月间，英法侵略军帮助清军，敌人过于强悍，太平军自绍兴失守后，金华、龙游、温州、台州等地陆续失守。因为触动统治阶级，为保宗族不被牵连，宗谱上亦绝不记载。当辈代跨越几次后，即使后来改朝换代，重修宗谱时候只能略提，后代已经对参与者的名讳不详。

可是同时太平天国农民运动也给白下里叶的经济带来巨大的打击，据《玉华叶氏宗谱》卷首第48页《重修谱序》载：“盖自粤逆扰乱纵横十数省，垂十有余年，吾乡受害较迟，而流毒最酷，咸丰戊午贼围衢旁，鼠窜寿诸邑，吾乡皆与接壤，时方聚民团堵诸隘，与贼仗，死者数百……四月十九日而府城陷矣，逾五日，邑城陷矣……然人心惶惶，岂无固志，五月午日有邀功者挑贼于寿界败，贼从小反岭入，民团溃，贼甚撼，民团所至，穷焚之，掳杀无算，乡人东西奔窜，靡有定所，卢舍荡为灰烬，老弱填于沟壑，流离绡尾所不忍言……（贼）聚众十余万嚣过城市若锦屏……同治元年冬大兵云集，贼始退，而疫大作，旱奇，荒米至石（十）万钱，饥民据草以食，饿馑道巷，籍乡人远窜，归者或尽，室殂无遗育，而吾族以稍有积蓄得夙饱，疫不甚杀人……”石达开部溃败的太平军直接经过白下里叶，天国侍王李世贤领兵也多次集扰^[23]，追剿的官军也几次经过。村落建筑多有被毁，导致聚落内部形态也发生了巨大变化，筑落建筑的拼贴面积过大，导致建筑格局更加混乱，这是新叶村有史以来的最大的一次浩劫。

谁说玉华叶氏没有经历沧桑，有词记之。

寥寥流空，

啸啸走风。

青锋舞罢蛟龙，

缕缕凋红。

半睡半醒朦胧，

又醉又癫酩酊。

轻舟泛水早千重，

千年如一梦。

【注释】

[1]指父亲。

[2]兰溪这个地方从古到今风俗都是如此，分家公证人一职必须由娘舅监督。封建社会人如果冒犯父母尊长，犯下不孝之罪的，按照家法予以死刑的时候，除了娘舅可以求情外，外人一律不可以求情。

[3]另外一个版本的主角为：叶坤的两个儿子。

[4]原因是原来的白下里叶其实共有十八个姓氏，每个姓氏都可以说是村庄中的一个小组团，多姓氏的交杂，使葬地的划分与排他性并不苛刻。

[5]烟火。

[6]郭门。

[7]迎娶仪式和陪嫁妆。

[8]指亲上加亲。

[9]很可能因为长子结婚，而导致家庭经济部分破产，影响到下面多个次子的婚姻质量。

[10]分别是：白、夏、宋、卢、许、应、汪、黄、尚、吴、伍、唐、吴、徐、翁、童、黄和张姓。其中“黄”、“吴”两姓分别各有两个姓同而族异的两家。这儿只有十七种姓，而“黄”姓出现两次，“吴”姓两次。

[11]《屯》卦为《周易》起步的第一卦，为始生之卦，它讲的是一个事物始生起步之艰难。由于《周易》一直将这些哲理运用于国家政权和王侯的崛起上，所以，此开始一卦的卦辞和爻辞中便直言不讳地用了“利建侯”一辞。“初九”爻辞的“磐桓。利居正，利建侯”，是说此卦处在始生时期，所以其状将盘旋不前，起步艰难。但不论怎么讲，此卦前途无量，它仍利于居正，并利于建侯立国。玉华叶氏前四世确定了白下叶的基础和基调，以至于直到现在仍然有当年的影子。可见其重要的程度。“六二”爻辞的“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前一句是说《屯》卦此卦有如犹豫不前之状，也有如乘着马在盘旋徘徊之中，难于前进。后一句是说此时虽并没有遇到什么敌方进攻，而还遇到有如喜庆的婚嫁迎娶；但是此时有如所遇到的女子忠贞坚守不嫁，待十年之后再嫁，还得一段时间，如果这样，暂时仍是可望而不可及。此爻乃言建侯立国仍得一段时间，仍得费一翻周折。这似乎可以认为是描述玉华叶氏的第五世到第八世之间的状态。“六三”爻辞的“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是说在此《屯》卦之时，所追求的建侯立国一事，有如逐鹿，没有想到它逃脱跑入林中。当此之时，“君子”、“大人”们见此之状，还不如暂时舍弃为好；如若再强行追逐，必然招致羞辱和悔恨。这就是说在中期这个微妙的时刻，很容易归为没落，客观上需要强有力的领导，领导得当便会有持续上升的局面，玉华叶氏在中期涌现出一系列出色的九世公。“六四”爻辞的“乘马班如。求婚媾，往吉，无不利”，是说在此《屯》卦之时，其况总是有如“乘马班如”，盘旋不前。但是在此之时，还是要像求婚那样坚持下去，其结局自然是吉祥的，是顺利的。前一句是讲面临的现状；后一句讲的是前途与追求。在中后期，玉华叶氏客观上也需要叶元锡这样的科举英雄。他出现得非常及时。“九五”爻辞的“屯其膏。小贞吉，大贞凶”，前一句是讲当此《屯》卦之时，还是以屯积财富和积蓄力量为要。后一句是说在此之时，要去干一番建侯立国之事，还只能说是办一点小事则吉，办大事则凶。这里面有一个量力而行和超前负荷的问题。这个时候白下里叶出现了土地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农业地主和封建农业经济到达最高水平，客观上也标志着封建生产关系即将崩溃的现实。“上六”爻辞的“乘马班如，其血涟如”，是说不论怎么讲，《屯》卦毕竟为始生之卦，尽管其前途无量，但它的起步仍是艰难的，它有如所乘的马盘旋不前，也有如痛苦于不进而泣血不止。此一爻可以说是对“君子”、“大人”们处于《屯》卦时期现状的总结。此刻需要更高级的政治经济体系，社会主义正是在这个时代到来，虽然表现为剧烈的阵痛，但是前途无量！“屯”是《周易》的第三卦，主要讲万事的开始的情形。解读《周易》并不是本书要完成的事情，但是详细描述一下这个“屯”正是比对叶坤先生的艰辛的最好注解。屯是给未来积蓄力量。

[12]叶坤初来时，村名应叫做“白夏”，到了叶克城时，由于夏姓已迁出，所以应叫做“白下叶”或“白下里叶”，从叶克城“外宅派”的角度而言，他们更倾向于叫做“白下叶”。本书把古代的新叶村统做“白下里叶”。

[13]心理健康部分。

[14]处理干湿的手法，比如建房立基等。

[15]让居民生活更方便和卫生。

[16]见《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第158页。

[17]相当今苏南、皖南、沪、浙、闽、赣、湘、粤、桂、鄂小部分、黔之大部分。

[18]还包括外姓氏人，不用担心生民占其祖坟。

[19]兵家必争之地往往有历史背景和其他条件的局限性。

[20]《水心学案》黄宗羲原本，黄百家纂辑，全祖望补定。

[21]今杭州东北部。

[22]今富春江。

[23]本节前段亦提及李世贤军，说他的军队“军纪严明，不犯民众”，可是本段又讲“多次集扰”，笔者从《叶氏宗谱》中看到两篇意思机乎相反的谱序，也感觉很有意思。参考其他姓氏宗谱，我们也能得到“太平天国”军队对村落侵扰的证据，军队过境时对当地居众发生影响是必然的，只程度轻重而已。另外，旧时的军队相对于手无寸铁的农民无疑于有组织的强盗集团，经过自然村落时，各户所受损失必定与其本身时物多寡呈正比关系。村落精英作为重点劫掠对像必然蒙受较大损失，在宗谱中看到他们对战争的控诉非常正常。但有时也会偶尔遇到军队统帅因为战法策略的需要而下达的不许扰民的严格命令，而老百姓当然喜闻乐见。对于这两篇的所谓“矛盾”仔细追究原因，正能反映出在战争中百姓地位的如此低下，诉求的无助和保护自身生命与财物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