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银川老城墙
银川城墙小志
作者:吴晓红
今银川市老城肇造于唐朝仪凤三年(678年),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北宋间,乃为怀远镇城,后改名兴州、兴庆府。1038年,西夏建国,定都于此,后又改名为中兴府。历经战事,明正统九年(1444年),由于驻军众多,人口增长,经持节来宁封王钦差大臣、刑科给事中侯臣还京奏请,明廷同意重筑元末所弃的西半城地方,镇城规模仍复为十八里,全部为砖包城。明代宁夏边地,攻守战中曾大规模利用水攻法,镇城受到严重破坏,事平后由于得到及时修缮恢复,使镇城规制基本上没有发生大的变化。
清代,宁夏府城因袭明制。乾隆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1738年1月23日),宁夏发生大地震,“城垣尽倾圮。”乾隆五年(1740年),清廷下拨“内帑九十五万三千两,另筑城垣,建楼浚池”。当年五月兴工,次年六月告竣,共费帑银三十一万四千五百二十九两。重新修筑的宁夏府城规制为:“南北径三里一分,高二丈四尺;址厚二丈五尺,顶厚一丈五尺,并砖石包砌;外垛口尽三寸,内女墙高三尺;城门六:东曰清和,西曰镇远,东南曰南薰,西南曰光化,东北曰德胜,西北曰振武;城楼六座,瓮城门六,楼六座,角楼四座,炮台铺楼二十四座;水沟六十二道,六门马道六座,水关四座; 南薰门外,关厢土城一座,周围长五百九十八丈,计三里三分二厘,高二丈,址厚二丈,顶厚一丈,外砖砌,垛口墙高五尺二寸,内女墙高一尺八寸;关门一座,曰朝阳,马道一座,便门一座,东西稍门二座,水沟二十三道,水关门道;德胜门外,关厢土城一座,周围长四百三十丈六尺,计二里四分,高厚制与南关同;关门一座,旧曰平虏,今改永安,门楼一座,马道一座,东西稍门二座,水沟十三道,水关二道,城河一道,宽三丈,深一丈。”(据《乾隆宁夏府志》卷五《建置·城池》)新城要比旧城范围有所缩小。银川古城格局,规制从此定下来。以后于同治二年十月二十四日(1863年12月4日),回民起义军从振武门攻入府城,事后即“将是门封闭焉”,以为不吉利也。宣统三年(1911年)十一月,宁夏革命军响应武昌辛亥革命起义,举行暴动,推翻宁夏清廷当局,在起义时曾焚毁南薰门楼……后来马鸿逵入驻宁夏,任宁夏省政府主席期间,因他的公馆位于城内北大楼,而他家的别墅在南门外,便有风水先生向他建议,把南关门重新恢复为双门,取马家“出将之相”之意。马家为新建的双城门关楼命名为“胜利楼”。
宁夏城城墙与城楼等建筑物,在宁夏解放前后,被陆续拆除。
银川老城墙
作者:曹海英
中国曾经有过很大的城墙,它由三面天然屏障与长城共同组成。由于历史的原因,这个大的城墙里又包含着很多小的城墙。历代的古都比如北京、西安、南京等地都有过城墙。作为西夏国都及历代西北军事要塞,银川确实有过地道而标准的城墙,公园西门的12米和70米的土墩即为证,尽管只是些许的残垣断壁,它却让人浮想联翩。也许,当先民们披上第一件兽皮或树叶裙后,他们的下一个惊人的举动就是走出大山,身居平原,并用围栏将自己圈起来。安全感与归属感与人的繁衍使更多的人走进围栏。某一天,城墙便诞生了……
中国字很有意思,困、囚、囹圄让人感到一种禁锢与压抑,固、国、园让人体会一种稳定和诗意,感觉的不同皆因望字生意的不同,而其相同之处,都在一地外围那四边形,那是一个有形无形的墙,小家可以是院墙,而大家乃至国家的,则是城墙。
银川的城墙在哪儿,老银川们记忆犹存,东环路、北环路、凤凰南北街、南环路,四下里围成的方形便是老银川的城墙昔日所在。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老城墙和他们没多少关联,只有进出公园的时候,公园西门南侧那两个土头土脑的墩子,会让他们知道,银川是有过古城墙的,像许多古都一样,只留下了残垣断壁。而对于老银川来说,他们的年少和年轻时代多多少少都和这段城墙有点关系。
中山公园西园墙,古城墙残段
解放前,马鸿逵的兵把守着城门,进出银川城要出示证件,那是已日落西山的国民党防范共产党和进步人士的招数,那里原本为砖包城的城墙外的砖有很多已经剥落了,裸露出土夯的部分。城墙是进出银川城的必经之处,也成了乞丐的栖身之地,他们在土城墙上挖洞,晚上就住在里面……还有站在城墙上,亲眼目睹解放军19兵团从南门城楼子进城时的情景,那是1949年9月23日,历史的一瞬连同城门洞开的情景一起留在了老银川的记忆里。及至20世纪50年代初,正值青春年少的老银川们登上虽已破损但还基本保存原形的城墙,在宽可以过两辆车的城墙顶上,玩着厮杀追打的打仗游戏,或者站在城墙上,俯瞰银川,街景一览无遗(那时银川多是低矮的平房),远处的黄河、贺兰山依稀可辨。
老城墙一点点地消逝也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据老银川们讲,城墙遭到大规模破坏是在1958年,正值大跃进和外地支宁人员大批入银,筑就城墙的黄土就成了盖房制土坯及建土炼钢炉的首选材料,并且,城墙作为古代的防御工程,在和平统一的新中国,已经失去了它的实用价值。银川的古城墙几乎是和北京的古城墙同时被拆被扒的。当时,六个城门还保留着。到20世纪60年代初期,东门清和门历经岁月之风雨,已破损不堪,终被拆除。北门和双城门都是在“文化大革命”时被拆毁的。西门则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被拆毁。据老银川们说,当时的西门保存得还算完好,也许是出于方便交通的考虑将西门镇远门给拆除了。
我们现在看到的古城墙残段,原是中山公园西园墙的一部分。据《中山公园志》记载:自1929年宁夏建省兴建公园起,中山公园一直以省垣西墙北段(古城墙西北角至镇远门北侧段)为西园墙,省垣北墙西段(古城墙西北角至振武门段)为北园墙,使近千米长的古城墙得以保存,不计墙外外砖,残墙底宽为12米有余。据老银川们说,解放前这段残墙上数处挖有口径约8米、高约6米的砖窑,用以烧砖,1959年后半年西墙南段的砖窑还烧砖(到20世纪80年代,还可看到残墙中还存有残窑半眼)。足可想见当年的古城墙之高,墙体之厚。在历次的城市改建中,残存于公园西、北两侧的老城墙也未能幸免被拆毁的命运。1973年因建环城人防工事,西城墙遭拆除,仅残存几百米。1985年又因建北环路,北段城墙彻底被毁。历经数次毁坏,古城墙只剩下现在的12米及70米的两段。
历史上,银川古城墙经历了几毁几建,或因战事、或因地震等自然灾害。不管是天灾也好,人祸也罢,历经上千年的银川城墙可以说是一个历史的见证和缩影。它是千千万万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它体现着几乎所有北方古墙的特点——砖包城,内夯黄土外包青砖,这种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的建筑特点可以从宁夏现存的许多古建筑中找到佐证。比如,吴忠金积董府的寨墙、西夏王陵的围墙、宁夏境内的古长城及银川民居。所有的这一切构筑成了银川地域性建筑语言,在城市的快速进程中,它显得别样珍贵。这也是残存的古城墙于浑厚宽容质朴中所昭示给我们的,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爱惜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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