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说,女人是水做的。实际上,人,无论男女,都是水做的。水是生命的起源。人体内的水分,大约占到体重的65%,婴儿体内的水分,更是占到了90%以上。一个成年人,人脑含水75%,血液含水83%,肌肉含水76%,连坚硬的骨骼里也含水22%。没有水,食物中的养料不能被吸收,废物不能排出体外,药物不能到达起作用的部位。人体一旦缺水,后果非常严重。缺水1%~2%,感到渴;缺水5%,口干舌燥,皮肤起皱,意识不清,甚至幻视。没有食物,人可以活较长时间(有人估计为两个月),没有水补充,人顶多能活一周左右。
但是,水也是娇贵的,对人体而言,不是什么水都可以供给的。只有清纯的水,才对人体有益,不洁的、受污染的水,对人体就是毒药。
随着工业文明的超速发展,城市和发达地区的污染几乎无处不在,被污染的河流越来越多,清洁的水越来越少,甚至是天上的雨水,也成为有毒的酸雨。
寻找洁净的水,成为现代文明人的希求;在洁净的水源里畅泳,成为现代文明人的梦想。
在山重水复的遂昌,“春来遍是桃花水”,更见“秋水夜无烟”,在崇山峻岭中,流淌着一脉脉的清流,或长歌,或短吟,吟唱的都是与生命最为匹配的洁净之水。
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三两好友,望着深山,驾车而行,到达车不能行的山边,收拾简单行装,弃车而行。翻过一个金色稻浪的梯田,走过一个被秋色染成七彩的山坡,阻拦你们的是一条浅浅的小溪。你们顺着溪边,在磊磊石块之间跳跃着前行。溪水叮叮咚咚地流淌,小鱼因你们的到来而惊恐,在水里跳游。几块巨大的岩石,无规则地排列在溪里,挡住了溪水的流向,便自然形成了一个小水潭。你们就在岩石上坐了下来,开始了秋日里与大自然、与清流的最亲密接触。
在遂昌中西部山区,有许多向西流淌的小溪。你们无意中遇到的这条溪,正好曲曲折折地西流着。两边的山坡,缓缓地敞向天空,似乎是伸开双臂,拥抱着太阳。秋日午后的阳光,满满地洒向溪谷,岩石暖暖的,溪水也是温温的,溪中的小鱼似乎也是懒懒的。一阵轻柔的风,从山坡的树梢上溜下来,拂过坡上发黄的草尖,拂过溪里波动的浪花,拂着你们沉醉一般的脸庞。
山涧清流
你们真的醉了,为这样的世外桃源,为如此纯洁的溪流!
你们从白花花的溪流里舀起一捧水,喝了,真甜!
几片红叶,摇摇曳曳飘落水中,顺着溪流,或快或慢地向你们飘来。红叶似花,这条溪,便有了花溪的味道。你们开始激动起来,争着去捡拾流动着的红叶。一不小心,有人滑入水中,引起一阵大笑。笑声中,你们褪去鞋袜,赤脚戏水。
清冽的水,温和的水,活跃的水,抚摸着你们的足底、脚背,酥酥的,痒痒的。一种从足底开始的畅快,在你们身上漫延,每一个毛孔、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遂昌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足;清水濯我足兮,溪流濯我心。”你们默默坐着,但你们的心里在默默吟唱着。
太阳西斜了,你们收拾一下回程了。但溪流不舍昼夜,继续流淌。
溪流在一个断崖口跌落下去,在一个水潭里回旋,然后遇到一个堰坝,分出一部分水流,沿着山边的水渠,吸收了一些泉水和落叶,向前缓缓而行。
水渠从水潭边游过来,游过山脚,游过一片稻田、一拐弯,扎进一个森森的树林,那高大的树木,足有上百年。一抬头,来到了一个小村。
小村只有十几户人家,顺着山坡,高高低低地安置着。全部是泥墙青瓦,户与户之间,或是一个菜园子,或是几分庄稼地,或是几棵高大的树木,或是一丘修剪得整齐的茶叶地。
水渠就在这些人家门口流过,几户人家之间,就在水渠边上修有几级台阶,村民就在这些台阶上洗菜、洗衣服。刚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村民,就在水渠里洗去腿上的泥土。人们在水渠边洗刷,一边交流信息,开开或荤或素的玩笑。这样的水渠,也就成为村里的一道风景。尽管是山民,但他们的生活,却充满了水的韵味。
清澈的水渠流到村民的屋脚边,但村民吃喝的水,似乎还看不起这渠沟水。他们在村后的山里,找到几个泉眼,找来几根粗壮的毛竹,对破开,将毛竹节去掉,成了露天的水管。这些毛竹水管,从泉眼一直排列到村民家里,有的近,有的远,甚至有几公里远的。这些水,经过毛竹管子,直接流到村民的院子里,那里有一口大缸,或者是一个大的水泥池子。这些真正的“自来水”,就这样无穷无尽地流进来,水缸或水池子满了,还是叮叮咚咚地流进去。水从池子里溢出来,流满院子,从暗沟里流了出去。
遂昌山民,非常夸张地使用水,非常浪费地使用水。这让杭州那些要到虎跑去等上几小时接几罐泉水的居民来说,真是羡慕嫉妒恨!
屋前有清流,屋后有清泉,遂昌山民,拥有丰富的清洁水源,那里的女人,自然个个水灵灵的。
清洁水流,滋养着大山里的居民,让山民活出了水一般的清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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