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狩猎和渔业
滇国的狩猎和渔业产品是仅次于农业和畜牧业的重要生活资料来源。尽管猎物不像农作物和畜牧产品那样的相对稳定,但因古代滇池区域气候温和,森林茂密,栖息生长着虎、豹、熊、狼、狐、兔、野猪、鹿、麂、猴、孔雀、雉、穿山甲等众多的动物,而湖泊中鱼类生长繁盛,故渔猎的收获应该也不少。
表现狩猎场面的器物很多。从中可以看出,滇人要捕获老虎、豹子、熊和野猪等凶猛动物,需要集体围捕,还要有猎犬的密切配合。
狩猎
石寨山出土的一件铜扣饰上有八人二犬共猎一虎的场面。其中六人各执一长矛猛刺虎身;二猎犬跃踞虎背,噬其肩部;虎虽倒地,仍张口怒目咆哮,作挣扎欲脱状。李家山墓地也发现一件八人猎虎场面的铜扣饰。与前者不同的是,此扣饰所表现的为紧张激烈的捕虎活动已结束,猎手们有的执矛、有的抱鸡、有的捧酒壶,兴高采烈地抬着老虎归来的生动场面,比起前者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情趣。
对于一般善于奔跑的草食动物,如鹿、麂子之类,滇国猎手们在捕获它们时多用骑马追逐的方法。即先纵马穷追不舍,一直将其追至精疲力竭时,然后用长矛将其刺杀。
狩猎扣饰
在以狩猎为题材的器物中,石寨山一件叠鼓形狩猎场面贮贝器不仅体形较大,造型精美,其构思也十分精妙。这件器物由上下两面鼓形器重叠而成,中器盖上铸有一圆雕立体狩猎场面,共有3人和两猎狗在追逐两只鹿,均作奔跑状。3位猎手中,两人骑马、一人徒步。一骑马者通体镏金,显然是首领。徒步者双手做刺杀状,被刺之鹿的角已经折断。追逐过程中惊起兔子和狐狸各一只,铸造者巧妙地将兔和狐狸作为连接盖面和鼓身的活扣。上鼓焊铸4只卧鹿,下鼓焊铸4只卧牛,均十分悠闲,与盖面上激烈的追杀形成动静结合的情景。
有趣的是,滇国的工匠还采取写实图案的表现手法,为静态的卧鹿和卧牛用阴线刻纹制作了背景画,如同今天常见的舞台背景。
上鼓卧鹿的背景画中,天空中顺时针方向飞翔着11只鱼鹰,地面在树林藤蔓中虎扑飞鸟、豹追兔、狗与孔雀嬉闹。中间的四幅画,以猎鹿为主题,分别描绘了猎手发现鹿、追鹿、刺鹿、载鹿而归的场景。
下鼓卧牛的背景画中,天空中逆时针方向飞翔着8只孔雀,地面顺时针方向行走着11只孔雀,其中一只孔雀口中衔蛇。中间的四幅画,以牛为主题,分别描绘了牛在树荫下休息、虎袭击牛、虎食小牛、人伪装成虎恐吓牛的情景。
由于滇国农业和畜牧业的逐渐发达,狩猎在生产领域中虽不占重要位置,但仍是取得生活资料的一种补充手段。除此之外,滇国的狩猎活动也其娱乐和锻炼骑术及马上拼杀功夫的军事目的。
滇人的活动集中在以滇池和星云湖为中心的高原湖泊地带,水产品丰富。出土文物中反映了如鱼、蛙、龟、螺蛳等许多水生物种。其中鱼的形象很多,刻画得也非常生动逼真。如石寨山和李家山出土有鱼形杖头铜饰,鱼尾形铜斧;铜扣饰上有鱼鹰捕鱼、水獭衔鱼、孔雀践鱼、水鸟啄鱼等;贮贝器上有人抱大鱼,篮中盛鱼;容器上有鱼纹图案等。形象各异,精雕细刻,连鱼身上细小的鳞片亦清晰可见。
滇国青铜器上也有不少的操舟场面。如江川李家山出土的一件铜鼓上有划船场面,船上共四人,竖排坐于船内,前三人作执浆划水状,后一人掌舵,舵作曲柄转轴装置,舵叶呈三角形,与船底平行。滇国水产品的捕捞工具主要有鱼钩、渔网和鱼叉,另有喇叭形镂孔器,也可能与捕捞有关。滇国水产品捕捞方法,正像其捕捞工具一样是多种多样的,如有的用鱼钩垂钓,有的用渔网捕捞,有的用铜叉刺捕,有的用渔罩罩捕等。当时,滇国还流行鱼鹰捕鱼法。从滇国青铜塑像看,捕鱼的水鸟为秃顶、长喙、曲颈,两翅较短不便飞行,但有一双带蹼的爪,善于游水。如石寨山12号墓出土一件铜扣饰,其图案即为一只秃顶、长喙的水鸟,正在捕捉一尾游鱼,水鸟嘴衔鱼头,爪践鱼背,鱼尚未毙,尾部仍在不停地摆动。又如6号墓出土一件铜啄,其銎背雕铸二水鸟,也是秃顶、长喙、曲颈的鱼鹰。其中一鸟嘴中衔一鱼,仰头欲食而不能下咽,形象极其生动逼真。李家山24号墓出土的铜鼓上多有船纹,其中一船下有游鱼四尾,一只秃顶、长喙的水鸟正在追逐一鱼,鱼作快速游动状。
同时,舟船是滇国水上交通的主要工具,出行、捕鱼都少不了它。石寨山和李家山等地出土的铜鼓上多有划船场面,有的是渔船,有的很明显是行船。行船多作长条形,中间较宽,两端较窄,首尾皆上翘。船上一般有2~4人持桨划动,一人掌舵,划桨动作整齐统一,显然是经过专门训练。
舵在行船中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战国后期,滇国已出现有舵的木船。从江川李家山铜鼓上的船纹看,滇国已经出现比较先进的转轴舵。舵手双手握舵杆,即可带动与舵杆相连的舵衡及后端的舵叶板,不仅省力,操作起来也比较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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