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鞋帽避邪祟

虎头鞋帽避邪祟

虎头鞋和虎头帽作为一种鞋饰和帽饰,一直在江阴民间流行。

在古代,人们不仅讲究服饰,还十分讲究帽饰鞋饰。除了帽子的式样五花八门外,鞋子的款式也各异。南北朝时,东晋有凤头履、聚云履；梁朝有分梢履、立凤履、翁头履；陈有玉华飞头履。以后的历朝历代,还有在鞋头饰以鸳鸯、蝴蝶、凤穿牡丹、老虎等图饰的。其中,凤头履、立凤履和玉华飞头履为妇女所穿,其他一般为男子所着。虎头鞋则一般为儿童传统鞋饰。

虎头鞋分为棉虎头鞋、单虎头鞋、连脚裤虎头鞋。除了虎头鞋,还有虎头帽,是江阴民间的一种孩童专用的手工制作吉祥服饰。因鞋头和帽檐缀有虎的形象,在给孩童取暖的同时,还被赋予辟邪、避祟的象征意义。主要作用希望用“森林之王”的威势来镇邪,使孩子健康成长。旧时江阴的家庭妇女几乎每个人都能制作,不仅供自己的孩子穿用,还用来送人。

在过去,由于医疗卫生条件和生活水平差,一些婴幼儿往往因天灾人祸、小毛小病等意外而遭到夭折。人们在灾难和不幸面前束手无策,只能把种种不测归结到邪祟入侵,便希望有一种神物来保佑幼小的生命,“森林之王”威猛的老虎就成了理想的保护神。人们不仅在端午节,用雄黄在孩子的额头画上“王”字,用以压邪,还把老虎的形象做成鞋帽,穿戴在孩子的身上,认为这样就可以辟邪恶,保平安,让孩子健康成长。同时,虎形的服饰穿戴在孩子的身上,也是一种壮美的装饰,使孩子更有精神,更惹人喜爱。旧时江阴民间盛行虎头鞋(还有一种叫“猫面鞋”,区别是“虎”的眼睛长,“猫”的眼睛圆,“猫”的额上少一个“王”字),当婴儿还小的时候,就要穿连脚裤虎头鞋,八九个月时就要穿虎头鞋,穿到一岁半,会走路了就不穿了。虎头鞋一般由亲戚赠送,有的地方要送3双不同颜色的虎头鞋:头双蓝(取蓝字谐音“拦”,拦住一切邪祟),二双红(红色能辟邪),三双紫(紫色为富贵色,大富大贵)。周庄镇还流行送青色的虎头鞋,寓意“亲热”,但忌用白布做虎头鞋,认为不吉利。虎头鞋帽这种服饰起于何时,我们难以考证,但从古人的《百子图》、《百婴图》等作品中可以看到,说明它是一种很早就有的日常用品,不仅是一种观赏性较强的工艺品,同时,它又是一种吉祥物,人们赋予它精神上的寄托,祈求驱疫避邪。

虎头鞋的形式,有棉、单两种。制作虎头鞋的材料有布、硬衬、丝线等。工具也很简单,只要剪刀、针线等。制作过程也不是十分复杂,一般主要有以下几道工序:设计鞋样、贴面料、在鞋头上贴贡呢、用沿条沿好鞋帮、缝“老虎”嘴和鼻子、缀上胡子、用丝线上下缝好、钉鞋带等。具体制法:先把鞋样设计好(农村中一般是依照别人的鞋样仿制过来,用硬衬照样剪下来),在硬衬上用面粉浆糊把面料粘上,鞋头另用直贡呢、灯芯绒一类较好的面料粘上,干后就在鞋头绣出虎的形状(单鞋是直接绣在鞋头上的,棉鞋则另外做好鞋头再拼上去),用沿条把两片鞋帮沿好,然后拼起来,嘴、鼻子、胡子用丝线上下缝好,另外扎好鞋底(鞋底有软、硬2种,不会走路的婴儿穿软底鞋,能下地走路的穿硬底鞋),上好,钉上手工制的扁带子做鞋带,即成。

虎头鞋的制作工序,除了普通的制鞋过程外,做好虎头就要采用刺绣、拨花、打籽等多种针法,考究的还要缀上珠子、金属片等。

随着社会的进步,由于医疗水平的提高,婴幼儿的生命和健康有了保障；由于广大妇女大多针线尘封,已经不再从事手工制作虎头鞋的活计,以虎头鞋驱祟辟邪的习俗,也就悄然退出了人们的生活,只留下了一段美好的记忆。但是,如今会做虎头鞋的人还有不少,如长泾镇的郁满娣、申港镇的华金秀、周庄镇的蒋蓉艳、夏港镇的袁春等,她们还在不断地做出虎头鞋。那些富有手工韵味的虎头鞋,不仅穿到了婴儿的脚上,也成了收藏爱好者的工艺收藏品。

虎头棉鞋　(花炜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