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h 30, 2006, Thursday, Sunny
昨天晚上回到宿舍刚吃完饭,就接到朋友John(上次去他家聚会玩beer bone游戏的那位研究生)的电话,他说今晚有家酒吧很便宜,请我和JJ还有另三位朋友一起去,他7分钟后会开着他的酒吧车来接。
本想晚上回家后仔细阅读并研究一下下午在办公室下载并打印出来的《全面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2006-2010-2020年)》,接到John电话后,JJ极力鼓动我去,说这是了解美国酒吧和跟美国朋友聊天的最好机会,而且人家已经邀请我了,看来不去是不行了。
不到7分钟,John的车就在我们楼下等了。所谓的酒吧车,是他们对John车子的专称。这是一部福特客货两用车,双排座,后面有个不大并放着一个铁箱子的车厢,宽大而且舒服,但很耗油。我在校园里看到很多这样的车子。因为John的仗义和好交际,加上他也有经济能力养活这么一部大车和一只大狗,所以经常都是他开着这辆车到处接上朋友去酒吧,喝完酒再挨个送他们回家。当然,因为他开车,所以他一般是不喝酒的,只喝点饮料和水而已。酒吧车的称呼由此得名。
听他们介绍,学校周边的六七个酒吧和拉斐亚特市的几家大的酒吧,每周七天轮流开展优惠活动,或者推出一种很便宜的啤酒,或者组织一个演出活动(实际上只是找个说笑话的人在台前说笑话讲故事逗大家乐),或者只收适当的门票费(大约3元),里边可以花10分钱买一杯啤酒,或者自己带一个大杯子去,买一张门票(大约5元)后只需花1分钱就可以给你灌一大杯啤酒。
这家酒吧叫 Scotte,实际上更像一家饭馆。酒吧不算很大,上下两层,见缝插针似地摆满了很多很高的桌凳。人很多,看样子很多是学生,但也有老人,有独自一人坐着的,有老两口一起坐着的,我们还得等一会儿座位。去买酒的时候,服务员要看我们的学生ID卡,我没有,他就要我的护照看,我注意了一下,每个买酒的人都必须出示这种能够证明你年龄的证件,他们不管身份,只看年龄。听John说,美国有法律规定,凡是进入酒吧喝酒的人必须年龄在21岁以上,如果酒吧卖酒给21岁以下的人喝,被举报或者出了事,酒吧会被处以重罚甚至查封。在学校旁边的酒吧,几乎每家在门口都有两个把门的,专门查看每一个进入酒吧者的可以证明年龄的证件,学生证,护照,驾驶证等等都行。如果忘带证件,那对不起,只好请你不要进入,即使有一起来的朋友证明也不成,显得特别认真而严格。听JJ介绍,人家美国这种法律执行得很好,人们也已经形成自觉习惯了,他从没有看到过因为这种查验证件跟酒吧服务员或把门员吵架的。我想,这在我国似乎就很难行得通,仅不允许商店给儿童卖烟这一项,就怎么也行不通,甚至连一些大超市和大商场也做不到。
我们一共七个人,坐了一张方桌,刚坐下来不久,一位女服务员就拿过来菜单,在我们点酒的时候,那位女服务员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逐个问了我们的名字,算是认识了。送去酒单后她又过来索性跟John他们几个聊了起来,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这位女服务员叫 Jecey,她大学已经毕业了,做教师,现在又在普渡大学来读教育学的第二学位。她跟他们讲起了一个她们同学的故事,一讲就讲了10多分钟。我不仅暗自慨叹,美国青年都是这样的直率而坦诚,除非有意回避或者撒谎,对于身份姓名和工作学习情况,大家彼此都很诚实,有什么说什么。我一开始还心有余悸,不敢多说话,私下问JJ在这种场合要不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怕有什么影响,JJ笑答: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害你的,除非碰上坏人想利用你。但在酒吧,大家都一样的,工作学习了一天,来这就是休息、放松、约会和结交新的朋友。
也是,我看到男男女女不少人不管认识不认识,端着酒杯,在酒吧里来回溜达,不停地打个招呼,有时就坐下来聊一阵子。墙上挂着的几个大屏幕液晶电视里,播放着球赛、广告,声音嘈杂,音响里也放着一些很动感的歌曲,虽然这样,但整个酒吧里氛围显得平静而和谐。对,也许这就是和谐,想起国内正在建设和谐社会,很多人觉得和谐这个概念很抽象,与自己无关似的。我在这里感受到了社会的和谐,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就像校园里到处跑动的松鼠一样,与人、与车、与整个校园和谐相处。想起白天看的4-H推广教育材料中关于5—12年级教师和学生所接受的教材,我想这也许就是他们从小接受4-H教育的结果,是100多年以来4-H在美国青少年教育中发挥的潜移默化的作用。
喝酒间,我跟John、Davy、Aranne几个人聊起来,我给他们介绍中国的酒吧文化和茶文化,我说我更喜欢那些比较安静的而且有着歌手演唱或音乐演奏的酒吧或茶馆,我不太喜欢这种吵闹的地方,达不到我休息和放松的目的。也许是我不能融进这种年轻而充满活力的环境中,我感觉到我的老态,虽然我也才三十多岁。
反正坐着没事,看见他们带了扑克牌来,我就提出给他们几个教一种玩法,这就是流行陕西的“挖坑”,我给他们翻译为“dig hole”。他们一听很新鲜,立即响应。我首先给他们介绍了游戏规则和玩法,然后亮着牌玩了两把,他们悟性都很好,马上弄明白了,玩到第四把的时候就配合着赢了我。我心里很是高兴,心想原来这种东西也是全球通啊,当年我在北京工作时,就在工作之余推广普及了一阵子挖坑,整的一些朋友只要有空就想玩,甚至到安徽出差时,玩到了泰山的光明顶上。没想到,今天又来美国普及推广这种小游戏。我又不禁想,只要人与人之间能够理解与沟通,还有什么难以推广与普及的?
由此我倒不仅对我所要学习和研究的农村青少年教育倍增信心,我想,正如昨天跟帕莱特博士所谈的,在沟通与了解中,我会逐步感受到我感兴趣的美国真正的教育内涵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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