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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启蒙运动与通俗出版物的产生

时间:2023-03-2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1 .文化启蒙运动背景勾勒晚清文化的俗世趋势和平民主义倾向在1895年之后得到了加强。面对自身权威地位的动摇和出于对国家命运的思考,精英将民族国家重建的希望投向于底层民众。其间,康有为受到了上海书商的启发,形成小说易于为市场接受的观念,这一感触使其精心编著了《日本书目志》,将西学书籍作了一个分类分列,大大放大了小说的功能,把小说纳入现代国家的论述结构之中。
文化启蒙运动与通俗出版物的产生_现代性的另一副面孔:晚清至民国的书刊形态研究

1 .文化启蒙运动背景勾勒

晚清文化的俗世趋势和平民主义倾向在1895年之后得到了加强。1895年前后的社会变革来自于内部与外部的双重刺激。外部是中国与日本交战中的失利,以此带来的对西学的重新考量与学习;内部是1900年的义和团运动,展示了政权对底层文化的吸纳与倾斜,从而打造了从传播无主流到主题提炼的运动与印刷结合的宣传技术。面对自身权威地位的动摇和出于对国家命运的思考,精英将民族国家重建的希望投向于底层民众。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时候,各种白话报风起云涌地出现。其间,康有为受到了上海书商的启发,形成小说易于为市场接受的观念,这一感触使其精心编著了《日本书目志》,将西学书籍作了一个分类分列,大大放大了小说的功能,把小说纳入现代国家的论述结构之中。继严复等《本馆附印说部缘起》之后,康有为的弟子梁启超开始倡导小说革命,他的小说创作与启发民众直接联系在一起:“在昔欧洲各国变革之始,其魁儒硕学,仁人志士,往往以其身之所经历,及胸中所怀,政治之议论,一寄之于小说。于是彼中缀学之子,黉塾之暇,手之口之,下而兵丁、而市侩、而农氓、而工匠、而车夫马卒、而妇女、而童孺,靡不手之口之。往往每一书出,而全国之议论为之一变。彼美、英、德、法、奥、意、日本各国政界之日进,则政治小说,为坊功最高焉。”[2]知识分子走向近代民族国家的冲动,行动上表现之一就是与出版业结盟,使小说成为联系民众与启蒙民众的工具。[3]

图2-1 《半月)的卷首铜图
《半月)第二卷第一期卷首铜图介绍作者何海噜与毕倚虹
(图片来源:作者实物拍摄)

在20世纪初,小说出版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盛况。陈平原认为在清末民初,“比起一些风靡一时的政治读物或者教科书来,畅销小说的印数当然不算什么;可比起其他书籍,小说的发行量还是相当惊人的。”[4]1902年,梁启超开始发表《新中国未来记》,并将小说提升到“文学中最上乘”的地位。他不是着眼于小说的艺术,而是关注小说的影响力。在其影响之下,以“小说”为样式笼摄思想的创作成为强劲的时代之风,出现小说创作的繁荣景象。这场热度空前的小说热潮,导致了通俗出版物的繁荣。据徐念慈《丁未年小说界发行书目调查表》统计,仅1907年,商务印书馆就发行小说45种,小说林社发行小说41种,新世界小说社发行17种,广智书局出版5种,作新社和点石斋各2种,中外日报馆、鸿文书局、申江小说社、有正书局、时报馆、开明书店、一新书局、时中书局和文振学社各1种,共计121种。[5]另外,加上各种期刊上的小说,通俗读物数量是非常之大的。

2 .通俗出版物的形态变化

通俗出版物的繁荣,意味着“报章时代”的到来,意味着内容组织结构与出版周期产生了新的变化。首先,中国传统的图书结构,是依据内容的内在逻辑进行排列;而在报章时代,以知识的内在结构来组织文本的样式转让给了以栏目的方式来编排,内容形成了版块的分布,自由的创作必须符合于版块的要求才能得以发表,于是创作必然趋向于向某个模式的靠拢。其次,出版周期的加快改变了文人的写作方式,使得以往穷首皓经、终成一书的精心著作方式已不适应文人身份的转变,职业化的要求是使写作能够提供生活稳定而持续的供给,这一生活的要求也与有节奏的写作规律相合拍,短篇和随笔就体现一个时代的写作特色。除翻译作品以外,几乎20世纪初的所有原创文学作品都是以节本方式出版的,而且大多数发表于期刊之上,“定期刊物变得如此具有群众性,以致作者大多选择向杂志和报纸副刊投稿,而不愿写书。”[6]这一结果,使得文学作者的刊载选择依次为报纸副刊—刊物—书籍。这一思路也是书籍出版机构创办刊物的初衷,同时也是近代文学书刊出版并举这一特定模式产生的原因。这一时期的通俗刊物在视觉上迅速适应了铅印技术的要求,植物花卉等被采用在封面上,内页中采用各种饰花修饰。选择的宽泛,使得中洋混杂的图像出现在不同的书刊之上。

在完成形态的现代转型之后,在1907年左右通俗书刊形态就进入对中国语境的调适,特别是对大众审美意识的适应,图像显现出通俗化审美的趋势。民权出版社的《民权素》,封面画是由胡伯翔、沈泊(伯)忱(尘)、但杜宇等作的仕女图,此为仕女图用于封面的较早实例。之后,大量仕女图被装饰于封面之上,成为这一时期通俗刊物的封面样式通例 ,如《小说丛报》《小说新报》《小说时报》《眉语》《女子世界》《礼拜六》《繁华杂志》等均如是。

1920年代初的通俗书刊发展进入了第三波的高潮。[7]与新文学的阳刚之气正好相反,旧文学刊物从其杂志名称看,即缺乏对社会切入的热情,它们引导读者回归家庭(如江红蕉主编《家庭杂志》、周瘦鹃主编《新家庭》),流连于人生游戏(如范君博、郑逸梅等主编《游戏新报》,周瘦鹃、赵苕狂主编《游戏世界》),强调娱乐与消闲(如平襟亚主编《滑稽新报》与《笑杂志》、赵眠云主编《消闲月刊》、徐卓呆主编《笑画》)。另外出现像《星光》《月亮》这样有阴性感受的刊名,像《梨花杂志》《蔷薇花》这样含娇柔审美对象的刊名,均表明了通俗文化温软的特性。这些刊物倾向于对生活的琐碎事件进行娱乐化的分析。1920年代通俗书刊的封面,继续朝向于仕女与幽默画的方向发展。而其中的卷首插图,更像通俗作家自我展现的舞台,作者小影、家人小影、文会小影,精致的收藏、名人的字画、戏子剧照、山水小品,一一刊出,风格倾向于柔、碎、微,表现出他们的审美情趣。(图2-1 《半月》的卷首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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