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是历史文化悠久的国家,是人类的一个发祥地,是保存古人类化石和旧石器文化、新石器文化十分丰富的国家。远在50万年以前,远古的人类就劳动、生息、繁衍在这片伟大的土地上。
在中国历史的童年时期,在旧石器时代就出现了原始人群。人类从动物分离开来,经过了几个发展阶段。刚从古猿转变过来的阶段为“猿人”阶段,后发展为“直立人”阶段,再发展为“化石智人”阶段。化石智人阶段又分为早期和晚期:早期的化石智人叫“古人”;晚期的化石智人叫“新人”。根据人类体质的演进、发展,大体分为猿人、古人、新人三个阶段。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考古工作者发掘了大量的历史材料证明,中华大地上从远古就有我们的祖先生息、繁衍。旧石器时代早期有元谋人、蓝田人、北京人等;旧石器时代中期有马坝人、长阳人、丁村人、河套人等;旧石器时代晚期有柳江人、资阳人、麒麟山人、山顶洞人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通过广泛的调查,在黄河流域、华南和青藏高原一带发现了二百处以上的旧石器时代遗址”。[6]这就充分说明远古时代,我们的祖先遍布在中华大地上劳动、生息、繁衍,成为人类最早的发祥地之一。
原始人从猿人阶段发展到直立人阶段,开始把双手解放出来,获得了较多的自由,使手能较多地使用天然工具,并在长期的实践中学会改造、制造工具。由于人有意识、有目的地改变自然界、支配自然界,而思索自身与周围环境的各种现象的联系、关系,这样就推动人的智力、思维的发展。正如恩格斯所说:“人的思维的最本质和最切近的基础,正是人所引起的自然界的变化,而不单独是自然界本身;人的智力是按照人如何学会改变自然界而发展的。”[7]人的智力、认识能力是伴随着物质生产活动和社会生活的发展而发展的。
据目前考古发掘的材料看,旧石器时代中期以前,原始人群,经过长期的艰苦的劳动和斗争,克服种种困难,顽强地改造自然和自己,发展了自己的智力,创造了远古的文化。旧石器时代中期,原始人群开始向氏族制度转化。到了这时已过渡到“古人”阶段,其体质、智慧都比猿人进步了。由于发现和使用“火”,而开始了熟食,这对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和智力的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韩非说:“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人民食果?!蛭,腥臊恶臭,而伤害腹胃,民多病。有圣人作,钻燧取火,以化腥臊,而民说(悦)之,使王天下,号曰燧人氏。”[8]人工取火对远古人们的生活起着极其重大的作用,引起后人的极大重视,而有种种神话传说,中国历史典籍把钻木取火的办法集中到燧人氏身上,称其为圣王。
旧石器时代晚期,母系氏族公社形成了,古人进化到“新人”。根据研究,新人的体质大体上接近于现代人,与猿人有重大的差别。如柳江人、山顶洞人等的头骨,都已具备了现代人头骨的基本特征。劳动工具有了显著的改进,他们能对石器、骨器进行研磨和钻孔,制造各种劳动工具和装饰品,已能用骨针缝制兽皮做衣服。其脑量达到1300~1500毫升,在现代人脑量的变异范围之内。由于脑量的增大和脑结构的日趋复杂,其思维能力、认识水平有显著的提高。这时人不仅把自己同动物界最终分开,而且具有了推理、演绎、假想等抽象思维的能力和善与恶、美与丑的观念。从山顶洞人生活环境的遗物来看,他们总结积累了生产经验、知识技能,有相当高的智能和创造能力。
对于人的个体的生和死的问题,在原始人中间就受到了注意。在原始人群里,同一人群的人病死或意外死亡,引起大家的悲哀和悼念。他们开始思索:人为什么会死?死后人的机体有什么变化?精神、意识有什么变化?人的死亡和睡觉有什么联系?死亡和做梦有什么关系?这一系列问题,引起了原始人的联系认识和追索。这种原始意识是人对自身与周围环境各种现象不断探索的最初认识。马克思、恩格斯在分析、考察意识的产生和发展时,指出原始意识的特点是:“意识起初只是对周围的可感知的环境的一种意识,是对处于开始意识到自身的个人以外的其他人和其他物的狭隘联系的一种意识。同时,它也是对自然界的一种意识,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的,人们同它的关系完全像动物同它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牲畜一样服从它的权力,因而,这是对自然界的一种纯粹动物式的意识(自然宗教)。”[9]原始人的意识是一种自然宗教意识。随着实践的发展,原始人群由“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10]的群居并处,“而最终把人同动物界分开”。[11]人不仅把自己最终同动物界分开,而且有了人所特有的清醒的自我意识,开始思索自身以及自身同自然现象的各种关系,以至于思索自我意识,反思自己的意识、思想。黑格尔说:“反思以思想的本身为内容,力求思想自觉其为思想。”[12]人的认识是以思想本身为内容的。认识论作为一门科学从其诞生之日起,就是这样的。
到了晚期化石智人阶段——新人阶段,人的思维、意识能力有了显著的变化,有了明显的提高。从埋葬现象看:他们埋葬死人有了一定的规矩,随葬物不仅有许多装饰品、食物、武器、工具,而且有制作工具的原材料,这些随葬物表明,在原始人的头脑里,已经想象、虚构出一个非人间的世界,认为人死后到那个世界里,依然过着人间的生活,随葬物就是给死者在那个世界里继续使用的。尤其重要的是,在原始人的墓葬里,在死者身躯周围撒上了红色的赭石粉,许多随葬品也涂上了红色。距今18000年前的山顶洞人就是这样。根据古人类学家、民俗学家的研究,认为红色代表血,是生命力的源泉;红色可能还代表火,代表光明和温暖。在黑夜里,火给人带来光明和斗争的勇气。在严寒季节,火给人带来温暖。原始人在埋葬死者时,给其尸体周围撒上红色的赭石粉,可能是给予死者以生命即血、温暖和活力,企望死者的再生。[13]这就说明,原始人的头脑对死亡和死者的未来已经想象、虚构出一个非人间的精神世界,这就是最初的灵魂不死观念。
如果说原始人埋葬死者的活动是一种极原始的“自然宗教”活动,那么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人类思维能力的提高,他们就开始想象和思考:人死后的精神(灵魂)在另一个世界的活动,已经是离开了原来肉体的灵魂活动。到了氏族公社时期的原始人,已经有了灵魂观念。这种灵魂不死的观念,可能和睡觉、做梦等现象紧密相联。人在做梦时,肉体并没有什么活动,梦中活动的是什么东西呢?由于原始人不了解自己身体的结构,不理解做梦、死亡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们想象可能是有某种隐藏在身体内部奇妙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灵魂,它可以离开躯体单独活动。恩格斯说:“在远古时代,人们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构造,并且受梦中景象的影响,于是就产生一种观念:他们的思维和感觉不是他们身体的活动,而是一种独特的、寓于这个身体之中而在人死亡时就离开身体的灵魂的活动。从这个时候起,人们不得不思考这种灵魂对外部世界的关系。既然灵魂在人死时离开肉体而继续活着,那末就没有任何理由去设想它本身还会死亡;这样就产生了灵魂不死的观念。”[14]在现代有的少数民族中,对生者的“招魂”,对死者的“送魂”,都说明灵魂可以离开肉体而单独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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