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世界是可知的,还是不可知的问题,是古今中外的任何一个哲学家,在解决认识论的问题时所必然要回答的,也是不可能回避的问题。在中国哲学的发展史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绝大多数哲学家都肯定世界是可以认识的,人具有认识世界的能力。远在先秦时期的荀子就十分肯定了这一点。他说:“凡以知,人之性也;可以知,物之理也。”[624]这是说,人具有认识的能力,事物是可以被认识的。这是绝大多数哲学家的共同认识。
但是,我们亦应当看到,在中国哲学的漫长发展的历史进程中,确有少数哲学家由于不了解人的思维、认识的本质、特性,没有认识和解决认识发展的辩证法,所以陷入了不可知论的泥坑。正如恩格斯所说:“一方面,人的思维的性质必然被看作是绝对的,另一方面,人的思维又是在完全有限地思维着的个人中实现的。这个矛盾只有在无限的前进过程中,在至少对我们来说实际上是无止境的人类世代更迭中才能得到解决。从这个意义来说,人的思维是至上的,同样又是不至上的,它的认识能力是无限的,同样又是有限的。按它的本性、使命、可能和历史的终极目的来说,是至上的和无限的;按它的个别实现和每次的现实来说,又是不至上的和有限的。”[625]这就告诉人们,人的认识充满着矛盾,它既是至上的,又是不至上的;人的认识能力是无限的,又是有限的。就个别的实现和个人的认识能力来说是不至上的和有限的,就整个人类的生命延续和认识能力来说是至上的和无限的,就人类认识的本性、使命和历史的终极目的来说,世界是可以被逐渐认识的,只有现在这一代人没有认识的事物,没有最终不可认识的事物。因此,世界是可知的,不是不可知的。
在人类的认识史上,确实有些哲学家,由于不了解、不理解人类认识发展的辩证法,只看到个人生命、认识能力的有限性,而没有看到人类生命、认识能力的无限性,从而夸大了有限性,否定了无限性,最终得出不可知论的结论。诚然,不可知论者的理由还有种种,但由于他们没有解决认识的有限性与无限性矛盾发展的辩证法,则是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就人类认识发展的进程、基本的倾向来说,可知论是主流、占主导地位,不可知论则是非主流、次要的。虽然如此,在探讨人类认识发展史时,切不可忽视不可知论者的观点、理由。我们在本书的前几章乃至全书所要说明的问题,都说明世界是可知的,故在本节则着力说明不可知论的观点。我们的目的在于从中找出思维教训,启发、锻炼自己的思维能力,不是宣扬不可知论。为了节省篇幅,略讲可知论,因为本书所阐发的其他问题,都可以看成是可知论者的观点、理由。为了集中不可知论的观点,故在本节中尽量叙述中国哲学发展史上有关不可知论的见解,这就是我们的用意所在。
在中国先秦时代的哲学家中,绝大多数都主张世界万物是可以被认识的,尽管他们说法各异,但都主张可知论。唯有道家的庄子则明确主张不可知论。
在道家的创始人老子那里,已经显露出不可知论的端倪。老子主张摒弃一切知识、学问,要“绝圣弃智”,“绝学无忧”。在老子看来,人只要减少知识,排除欲望,达到“无知无欲”的“婴儿”状态,就是“为道”了。就是说,人人都要像婴儿那样浑浑噩噩,无知无欲,闭目塞听,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达到主观精神与客观精神“道”合而为一的“玄同”神境了。因此,老子强调“学不学”[626],要学习的就是圣人的不学。他认为:“知不知上。”[627]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境界。这可谓不可知论的发端了。
庄子沿着老子的路径继续走下去,并明确地提出了不可知论的观点。庄子认为:“名也者,相轧也;知也者,争之器也。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628]名声使人们彼此倾轧,知识是人们相互争斗的工具。二者都只能败坏人的德行,因此必须彻底取消它们。
庄子由取消一切认识、知识而走向不可知论的关键是相对主义诡辩论。列宁指出:“作为认识论基础的相对主义,不仅承认我们知识的相对性,并且还否定任何为我们的相对认识所逐渐接近的、不依赖于人类而存在的、客观的准绳或模特儿。”[629]庄子的相对主义是从事物的绝对运动来论证其相对性、不稳定性,并以此出发,进一步从事物的矛盾性揭露其相对性、不稳定性。当他发现事物存在着矛盾,而矛盾不是绝对的同一时,于是便怀疑事物及其矛盾存在的真实性,从而使他以主观意识来取消客观事物的一切是非的差别性,排斥人的认识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庄子就是这样从相对主义怀疑论而走向不可知论、诡辩论。列宁说:“把相对主义作为认识论的基础,就必然使自己不是陷入绝对怀疑论、不可知论和诡辩,就是陷入主观主义。”[630]庄子就是这样。
庄子认为,作为人的认识对象的客观事物的性质、差别是相对的,没有确定的界限,因此人们无法认识事物,求得知识。他说:“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631]任何事物从性质上来说,都有然与不然,可与不可的两个方面。如细小的草茎(莛)与粗大的屋柱(楹),丑陋的厉与美丽的西施,以及宽大、狡诈、奇怪、妖异等不同事物,从“道”的观点来看,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差别的。“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632]你从事物相异的方面看,就是肝与胆,也会像楚国与越国那样相距遥远;如果你从事物相同的方面看,它们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同一个东西。在庄子看来,客观万物的差别不是存在于事物自身,而是由人的主观意志决定的,随人的认识、观察角度不同而区别。所以说:“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知天地之为薒米也,知豪末之为丘山也,则差数睹矣。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知东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则功定矣。以趣观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则万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则万物莫不非;知尧、桀之自然而相非,则趣操睹矣。”[633]从道的方面观察事物,事物是没有贵贱分别的,然而从物的方面观察事物,就总以为自己贵而他物贱了。再如,你从大的方面观察事物,则万物没有不是大的;你从小的方面观察事物,则万物没有不是小的。同样,事物的有与无、是与非等,都取决于你从哪个角度去观察、认识它们。由此可以说:“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泰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634]总之,“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635]一切事物的特点、性质、差别都是不存在的,万物都是“齐一”的,人们所谓的特点、性质、差别都是人主观强加给事物的,为了省事,避免主观随意,人们最好什么事物都不要认识。
庄子认为,人的认识没有任何标准可以遵循。他说:入睡在潮湿的地方就会腰痛而半身不遂,难道泥鳅也这样吗?人爬到高树上就会胆怯、发抖,难道猴子也这样吗?那么,人、泥鳅、猴子三者,究竟是谁懂得最恰当的住处呢?又说:人吃牛羊猪肉,麋鹿吃草,蜈蚣吃蛇,乌鸦吃老鼠,这四者究竟又是谁懂得最好的味道呢?还说:人都以为毛嫱、丽姬为美人,可是鱼见了她们被吓得潜入水底,鸟见了她们被吓得高飞蓝天,麋鹿见了她们被吓得赶快逃跑,这四者究竟谁懂得真正的美呢?庄子认为,没有一个可以确定的客观认识标准,一切都是相对的,不可确知的。不仅如此,庄子还认为,人究竟有没有认识的可能也难说,人究竟是在做梦还是醒着,也值得怀疑。庄子讲了这样一个寓言:“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636]庄子做梦化为蝴蝶,在空中飞来飞去很得意,真像一只蝴蝶,可是一梦醒来还是庄子自己。对此,庄子发生了怀疑,究竟是庄子梦蝴蝶,还是蝴蝶梦庄子,即庄子做梦化为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化为庄子?他认为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是从道的角度看,什么都一样,不要追求谁梦谁,庄子也好,蝴蝶也好都是一样的。任何差别、是非,都是没有的,也是搞不清楚的,因此还是不求、不知为好。
最终,庄子得出了不可知论。他认为,人完全没有认识事物的可能和必要。他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637]就是说,我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限的,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肯定是要失败的。因此,求知不如不知为好。“计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时,不若未生之时。以其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乱而不能自得也。”[638]在庄子看来,积极求知不仅要失败,而且是劳形累神,自找烦恼,没有必要。你只要以“道”的观点把一切事物都看成是等同无别的,就是得“道”而全生了。他举例说:“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筼,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喜。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639]“劳神明”就像一个养猕猴的老人,他对猕猴说,我每天早上给三个橡子,晚上给四个橡子,怎么样?猕猴听了都起而发怒。养猕猴的老人又说,那么我早上给四个橡子,晚上给三个橡子,可以吧?猕猴听了都高兴了。其实,朝三暮四与朝四暮三,都是七个,名称和内容都没有变化,可是却产生一怒一喜,其原因是愚迷而“不知其同也”。圣人之道就在于和是非、息智慧,求均平,休心于自然之境,这种不离是非而得无是非,就是“两行”。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在《庄子·秋水》篇中,记载着庄子与其好友惠施的一段对话:“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闞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不知鱼之乐,全矣。’”从这一段对话中,可以看出其包含着人的认识能力能否认识外物的问题,经过一番问对,最终得出人彼此不能相知,人对外物亦不能知,即一切都是不可认识的结论。
庄子看到人的认识、生命、认识能力的有限性、相对性,用相对主义反对独断主义,最终得出了不可知论,这个结论无疑是错误的。但是,庄子的相对主义作为中国古代哲学思维发展的一种形式出现,对中国哲学思维的发展起过一定的促进作用。就世间一切事物都具有相对性来说,庄子的思想包含着一些辩证法的因素。由于庄子把相对性绝对化而走向相对主义诡辩论,所以是错误的。唯物辩证法,承认事物的相对性,而不归结为相对主义。列宁说:“辩证法,正如黑格尔早已说明的那样,包含着相对主义、否定、怀疑论的因素,可是它并不归结为相对主义。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唯物主义辩证法无疑地包含着相对主义,可是它并不归结为相对主义,这就是说,它不是在否定客观真理的意义上,而是在我们的知识向客观真理接近的界限受历史条件制约的意义上,承认我们一切知识的相对性。”[640]我们应当根据列宁的有关思想,来实事求是地评价庄子的思想。
王充在反对唯心主义先验论时,在肯定圣人亦是学而知之者、世界是可以认识的同时,则提出了“可知”与“不可知”的问题。他说:“以今论之,故夫可知之事者,思虑所能见也;不可知之事,不学不问不能知也。不学自知,不问自晓,古今行事,未之有也。夫可知之事,惟精思之,虽大无难;不可知之事,厉心学问,虽小无易。”[641]又说:“天下之事,世间之物,可思而知,愚夫能开精;不可思而知,上圣不能省。……天下事有不可知,犹结有不可解也。儿说善解结,结无有不可解。结有不可解,儿说不能解也。非儿说不能解也,结有不可解。及其解之,用不能也。圣人知事,事无不可知。事有不可知,圣人不能知。非圣人不能知,事有不可知。及其知之,用不知也。故夫难知之事,学问所能及也;不可知之事,问之学之,不能晓也。”[642]王充强调一切认识、知识来源于学和问,凡是可知可识之物,人们运用感官和思维就可以认识,即使是愚夫,也可以识知;凡是不可知不可识之物,即使是圣人也无法认识。王充所说的“不可知之事”,是指在一定条件下不可能被认识或尚未被认识的事物,即“故夫难知之事,学问所能及也”,不是指事物不可认识。如有些事物在一定条件限制下,任何人都不能认识。如王充说的:“独思无所据,不睹兆象,不见类验,却念百世之后,有马生牛、牛生驴、桃生李、李生梅,圣人能知之乎?”[643]就是说,对于百世之后是否会出现马生牛、桃生李之类的事,即使是圣人也只能说“不可知”。这种事说明,“事有不可知”,而“非圣人不能知”。这正如儿说他善解结,结无有不可解者。然而有的结却是不可解的,他便回答“不可解”,这种“不可解”也是一种“解”。圣人知事,事无不可知者。然而有的事却是不可知,圣人回答“不可知”,这种“不可知”也是一种“知”。王充在这里看到了“知”与“不知”的矛盾。
王充的整个认识思想是强调“可知”的,不能因为他说了“不可知之事”,就断定他主张不可知论,否则有失偏颇。在王充的认识论中所说的“不可知之事”,“不可思而知”的事物,是指谶纬迷信者所编造的荒诞不经的谎言,如什么“孔子将死,遗谶书曰:‘不知何一男子,自谓秦始皇,上我之堂,踞我之床,颠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孔子生不知其父,若母匿之,吹律自知殷宋大夫子氏之世也。不案图书,不闻人言,吹律精思,自知其世。”[644]诸如此类的谶言,根本不是客观世界中存在的事物,对其当然是不可感知、无法思维的。即使是高超的圣人,煞费苦心,绞尽脑汁,耗尽精力,也无法认识。因此我们说,王充是可知论者,不是不可知论者。不过亦应指出,王充承认世界上有一种不可知之事的存在,这确实是他认识中模糊之处。
向秀、郭象在《庄子注》中,进一步发展了《庄子》的相对主义、怀疑论和不可知论。
他们把“玄冥”、“独化”论运用到认识论领域,形成了唯心主义认识论的不可知论。
向秀、郭象认为,客观世界是无法认识的,人不可能认识世界万物。依据“独化”论,天地万物都是“自有”、“自尔”、“自足”的,其产生、变化都是突然出现的,没有原因可求,没有理由可寻。人们“皆不知其所以然而然,故曰芒也”。[645]“夫物事之近,或知其故。然寻其原以至乎极,则无故而自尔也。自尔则无所稍问其故也,但当顺之”。[646]对于事物,近者或许能知道其产生、存在的一些原因。如果要追根究底,那都是没有什么原因而是自己如此的。既然自己如此,也就用不着去追求其原因了,只要顺从它就行了。事物都是自生、自灭,没有什么原因使它发生变化,因此人们无须去认识它们,也无法认识它们。所以说:“夫死者己自死,而生者己自生,圆者己自圆,方者己自方,未有其根者,故莫知。”[647]
向秀、郭象认为,事物的本性是有限的,其活动的能力和范围都不能超出本性,也不应超出事物的本性而追求本性之外的东西。“外不可求而求之,譬犹以圆学方,从鱼慕鸟耳。虽希翼鸾凤,拟规日月,此愈近彼,愈远实,学弥得而性弥失。”[648]同样的理由,人的认识能力和范围也是有限的,不应当去追求耳目心知本性所能达到的范围之外的认识。“夫知之盛也,知人之所为者有分,故任而不强也;知人之所知者有极,故用而不荡也。”[649]人要认识到自己的认识能力是“有分”、“有极”的,只有这样,才能“任而不强”,“用而不荡”,不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而有所为。所以说:“足不知所以行,目不知所以见,心不知所以知,俯然而自得矣。迟速之节,聪明之鉴,或能或否,皆非我也。”[650]足之行、目之见、心之知是一种自然本能的活动,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行、见、知。所以,行之快慢,见之聪明,知之能否,都与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无关。“所谓知者,岂欲知而知哉?所谓见者,岂为见而见哉?”[651]人们不是想知、想见就能知、能见事物的,而是被动地“任其自动”。如果硬要认识事物,也只能是“逆其天机而伤神器也”[652]。最好什么都不要主动去认识。
由此出发,向秀、郭象认为,人们不必去追求知识、认识外物,只有放弃认识、求知,才是最好的,因此,他们主张取消人的认识活动:“至人知天机之不可易也,故捐聪明、弃知虑,魄然忘其所为,而任其自动。”[653]“知出于不知,故以不知为宗。”[654]“不知”为“知”之宗,知识在于不知,不知才为知,一切都不知便是知了。所以说:“凡得之不由于知,乃冥也。”“是故真人遗知而知,不为而为,自然而生,坐忘而得,故知称绝而为名去也。”[655]人的认识、言论、理论,不仅使人得不到知识,而且使人愈来愈糊涂。因为知识、理论是不能传授、教导的,“故言之者孟浪,而闻之者听荧”。[656]向别人传授知识是孟浪(冒失)的行为,叫别人传授知识会使自己糊涂。最好的认识方法是“玄合乎视听之表,照之以天而不逆计,放之自尔而不推明也”。[657]“玄”是暗昧的意思,“玄合乎视听之表”,就是暗合于耳目感官认识之外;“天”是指天地万物,“照之以天而不逆计”,就是停止一切理论认识活动,不使用人的聪明才智而认识事物。那么人应当怎样认识外物呢?他们说:“夫物有自然,理有至极,循而直往,则冥然自合。”[658]事物及其规律,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只要顺着它,不去认识它,就算是认识了。人对事物及其规律的认识,不是通过主体的认识活动来达到的,而是要顺其自然,就可以“冥然自合”了。“冥合”是主体与客体一致的暗合,是主体与客体一致的关键:“不冥矣,而能合乎人间之变,应乎世事之节者,未之有也。”[659]要“冥合”,就必须“忘己”,“人之所以不能忘者,己也。己犹忘之,又奚识哉!斯乃不识不知而冥于自然”。[660]“忘己”的最终结果是达到物我俱忘,一切皆忘。“夫坐忘者,奚所不忘哉!既忘其迹,又忘其所以迹者,内不觉其一身,外不识有天地。然后旷然与变化为体,而无不通也”。[661]主体与客体、事物的形迹与本性等一切皆忘,当然也就没有差别、对立了,更没有人的认识活动了。最终的目的是:“遗知而知,不为而为,自然而生,坐忘而得,故知称绝而为名去也。”[662]以取消知作为知识,不要行动作为行动,按照自然生活,不用心思,不用名称。这种神秘主义的“冥合”,才是“弥贯万物而玄同彼我,泯然与天下为一”。[663]达到了这种境界,则是“自知耳,不知也”。[664]“自知”就在于任何事都“不知”,即任何知识都没有,一无所知才是“知”。这真是神秘主义到家的不可知论。
僧肇从僧侣主义立场出发,极力排斥正常人的认识,而鼓吹“般若无知论”。他认为,世俗的人是可以取得某些具体事物的知识,但却不能认识最后、最高的本体,即不能认识佛教所谓的最后真理。他说:“夫智以知所知,取相故名知。真谛自无相,真知何由知?”[665]一般人的智是可以认识有相可取的对象,所以叫做知。而真谛是没有形象的,所以般若是无知的。
僧肇的“般若无知论”,就是要排除人们的正常认识,而提倡一种神秘的“圣智”。他认为佛知与普通人的知是不相同的。他说:“夫有所知则有所不知。以圣心无知,故无所不知。不知之知,乃曰一切知。”“是以圣人以无知之般若,照彼无相之真谛。真谛无兔马之遗,般若无不穷之鉴。所以会而不差,当而无是,寂泊无知,而无不知者矣。”[666]有所知就有所不知,圣人(佛)的心无知,所以无所不知。不知之知,才是一切之知。因此,圣人以无知的般若来洞照那无相的真谛,“圣人虚其心而实其照,终日知而未尝知也”。[667]真谛包括了一切真理,无知的般若能够洞察一切而无所遗,无差错。所以说般若无知则无所不知。僧肇的“般若无知论”所宣扬的不可知论,是与他的本体论相一致的。他认为世俗人的认识对象是幻象、幻影,而般若的直观对象是“实而不有,虚而不无”的精神本体。这种精神本体是真实的,但又不同于具体事物的存在,它是无形的,但又是真实的本体。对这个神秘的精神本体,只有圣人(佛)才能做到“空洞其怀,无识无知,然居动作之域而止无为之境,处有名之内而宅绝言之乡”。[668]这就是要人们放弃对现实事物的认识,而超脱尘世,进入佛境。
张载承认世界万物是可知的,并注重耳目闻见在认识中的作用。他看到耳目闻见在认识中的局限性,提出“耳目安能尽天下之物”的问题。他说:“天之明莫大于日,故有目接之,不知其几万里之高也;天之声莫大于雷霆,故有耳属之,莫知其几万里之远也;天之不御莫大于太虚,故必知廓之,莫究其极也。人病其以耳目见闻累其心而不务尽其心,故思尽其心者,必知心所从来而后能。”[669]又说:“今盈天地之间者皆物也,如只据己之闻见,所接几何,安能尽天下之物?所以欲尽其心也。”[670]张载看到宇宙万物的无限性,人的感官的有限性,光凭人的耳目是不能“尽知”宇宙万物的,“若以耳目所及求理,则安得尽”![671]我们说,就张载认识到个人认识能力的有限性与宇宙万物的无限性是矛盾的这一点来说,张载的认识是合理的。但他过分强调了尽心的作用,而走向了唯心主义的不可知论。
当张载寻求解决人的认识能力的有限性与宇宙发展的无限性,即“有涯”与“无涯”的矛盾时,他与庄子沿着同一条路径走向了不可知论。
张载认为,耳目不能尽知天下万物及其性理,只有心才能尽知。他说:“须知耳目外更有物,尽得物方去穷理,尽了心。性又大于心,方知得性便未说尽性,须有次叙,便去知得性,性即天也。”[672]尽心、知性,便知天,心大到与天为一,便无所不知了。张载由看到耳目闻见的局限性,夸大心的作用,进而追求“天德良知”。他认为,圣人是天德良知者,“圣人之神惟天,故能周万物而知。圣人有感无隐,正犹天道之神。……有天德,然后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673]这种圣人是先天的超人。而“天之知物不以耳目心思,然知之之理过于耳目心思”。[674]天是全智全能的,天所知道的是人所不可能知道的,即使是圣人也有所不知。如至高无上的“神”和“天道”,圣人也无法全部知道。张载把宇宙分为人间和天神两种境界,并把神境看成是无法认识的超人世界。在这里,张载走向了不可知论的迷途。他说:“无我而后大,大成性而后圣,圣位天德不可致知谓神。故神也者,圣而不可知。”[675]“圣不可知者,乃天德良能,立心以求之,则不可得而知之。”[676]“神”是圣人所不可知的彼岸世界,因而不可勉为其难,强于求知。至于众人,更应当安分守己,不要强不知以为知,而要安于无知无虑的状态,过着混沌的日子,这就是达到了无所不知的神境。若是有知,反倒是无知。张载说:“无知者,以其无不知也;若言有知,则有所不知也。惟其无知,故能竭两端,《易》所谓‘寂然不动,感而遂通’也。无知则神矣,苟能知此,则于神为近。无知者,亦以其术素备也,道前定则不穷。”[677]又说:“有不知则有知,无不知则无知,是以鄙夫有问,仲尼竭两端而空空。”[678]张载认为,人要明白“圣不可知谓神”,[679]只有明白这个道理,“不识不知”,才是“顺帝之则”。如果“有思虑知识,则丧其天矣”,[680]“欲资深且习察,吾不知其智也”。[681]张载在可知与不可知的问题上动摇着,他既承认事物的现象是可知的,又承认神是不可知的。因此,我们说张载不是一个彻底的可知论者,而是一个不彻底的可知论者。
龚自珍把人的认识分为“知”与“觉”两个部分,所谓“知”是“有形”的“人事”;“觉”是“无形”的“天事”,是圣人独具的。他认为,圣人之知是学来的,而圣人之觉是不可认识的,只有圣人通过“顿悟”才能得到,是禀“天事”而来的,这种“觉”是不可认识的。他说:“知,就事而言也;觉,就心而言也。知,有形者也;觉,无形者也。知者,人事也;觉,兼天事言矣。知者,圣人可与凡民共之;觉,则先圣必俟后圣矣。尧治历明时,万世知历法;后稷播五谷,万世知农;此先知之义。古无历法,尧何以忽然知之?古无农,后稷何以忽然知之?此先觉之义。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此知之义。‘夫子言性与天道,不可得闻。’此先觉之义。孔子学文、武之道,学周礼,文、武、周公为先知,孔子为后知,此可知者也。孔子不恃杞而知夏,不恃宋而知殷,不乞灵文献而心通禹、汤,此不可知者也。夫可知者,圣人之知也;不可知者,圣人之觉也。”[682]在这里,龚自珍的本意不在于说明“知”与“觉”的区别,而在于说明有“先知知后知,先觉觉后觉”的“先知先觉”的圣人存在,这种圣人所具有的“觉”是“兼天事”的,他们是先知先觉者,能前知千古,后知万世。他们的“知”是“可知者”;他们的“觉”是“不可知者”。这个“不可知者”的“觉”是个永远不可捉摸的神秘物。因为“圣人”是“神悟”者,所以“先觉”。“圣人神悟,不恃文献而知千载以上之事,此之谓圣不可知,此之谓先觉”。[683]圣人是“先觉者”,而他们的“觉”却是永远不可知的。其实,龚自珍所说的“圣人之觉”,就是佛教的“顿悟”,是由神天赋予圣人的,因而是不可知的。龚自珍在这里把唯心主义先验论与佛教的神秘主义融合起来了,从而构筑了神秘主义的不可知论。
严复由于受笛卡儿的怀疑论和赫胥黎的不可知论的影响,而陷入了不可知论。
严复根据笛卡儿的“我思故我在”的怀疑论命题,认为“吾生百观、随在皆妄”。不论是感性认识的“即识寻真”,还是理性认识的“藉思求理”,或者考察“古训成说”,都有许多虚妄错误。最终,他发现只有意识才是唯一真实的。因为你如果怀疑意识是不真实的,这种怀疑本身就是一种意识,反倒可以证实意识的存在和真实。因此结论是:“惟意为实”、“惟意无幻”。[684]意识是真实存在的,意识积累成为“我”。因为意识是独立存在的,所以“我”也是独立存在的。“非我”是虚幻的,“我”却是真实的,我就是真实的我。严复认为,笛卡儿的“我思故我在”这个观点与孟子的“万物皆备于我”的观点相一致,正可以论证他的唯心主义不可知论。他说:“特嘉尔(笛卡儿)所谓积意成我,意恒住故我恒住诸语,合而思之,则知孟子所谓‘万物皆备于我”一言,此为之的解。何则?我而外无物也。非无物也,虽有而无异于无也。”[685]
严复认为,超经验的非对待的领域是不可知的。他说:“所了然者,无法非幻已耳,至于幻还有真与否,则断断乎不可得而明也。”[686]一切经验的现象都是虚幻的,完全由人的主观意识的知觉决定。至于这些虚幻的现象是否有一个超经验的真实存在作为根源,则是不可知的。这就是说:“是故物之本体,既不敢言其有,亦不得遽言其无。”[687]既然这个非对待的超经验的本体,既不能肯定其有,又不能肯定其无,当然是不可以认识的。在严复看来,世界的本体如同佛教所讲的涅?,即“寂不真寂,灭不真灭”,“非有,非非有”。[688]由此,他得出结论:人的知识“亦尽于对待之域而已,是域而外,固无从学,即学之,亦于人事殆无涉也”[689],“是以人之知识止于意验相符,如是所为,已足生事,更骛高远,真无当心”。[690]人的认识只限于经验知觉的现象,而不能认识超经验的本体。
严复有时又肯定物自体的存在,觉得不可否认其存在。他说:“我而外无物也,非无物也,虽有而无异于无也。然知其备于我矣,乃从此而黜即物穷理之说,又不可也。盖我虽意主,而物为意因,不即因而言果,则其意必不诚。”[691]在这里,不仅承认物自体的存在,而且承认物自体是产生意识的原因,没有这个原因,也就没有意识的真实性存在了。严复承认物自体的存在,又承认物自体的不可知,在这一点上,严复与康德的不可知论相近。
谭嗣同从“一切惟心所造”[692]的唯心论出发,认为“心”是实,是一切的创造者,“心”就是佛教法相宗的“藏识”,即最根本的精神本体。他认为,人的认识是由“藏识”产生的。他说:“其动者,意识也,大脑之用也;为大脑之体者,藏识也。其使有法之动者,执识也,小脑之体也;为小脑之用者,前五识也。”“吾大脑之所在,藏识之所在也。”[693]谭嗣同把大脑看成是产生“知”的本体,把佛教法相宗的“藏识”看成是产生意识的本体。“藏识”既是人的意识的本体,又是天地万物的根源。如此说来,人对天地万物的认识,说到底不过是自己对自己的认识罢了,所以谭嗣同说:“吾贵知,不贵行。”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知亦知,不知亦知。是行有限,而知无限;行有穷,而知无穷也。且行之不能及知,又无可如何之势也”[694]。谭嗣同所说的“知”,是佛教所说的“转识成智”的“知”,这种“知”是由宇宙万物的本体——藏识转变而来的,所以是无穷的,无限的。至于常人的“知”,则是不可能认识世界的。谭嗣同认为,客观世界存在着人的“思力之所必不能到”的领域。人的眼、耳、鼻、舌、身五种官能,只能接触色、声、香、味、触五者而已。可是“以法界虚空界生界之无量无边,其间所有,必不止五也明矣。仅凭我所有之五,以妄度无量无边,而臆断其有无,奚可哉”,更何况“眼耳所见闻,又非真能见闻也”。他具体论证说:“眼有帘焉,形入而绘其影,由帘达脑而觉为见,影既缘绘而有是,必点点线线而缀之,枝枝节节而累之。……迨成为影,彼其形之逝也,亦已久矣;影而待脑而知,则影一已逝之影,并真影不得而见也。……眼耳之果足恃耶否耶?鼻依香之逝,舌依味之逝,身依触之逝,其不足恃,均也。”这就是说,人的感觉器官不仅不能感知客观事物的真形,而且连得到的影像也不是真实的。结论是:“恃五以接五,犹不足以尽五,况无量无边之不止五。”[695]在谭嗣同看来,人凭感官是不可能认识客观世界的,也就是说物质世界是正常人所不可知的。只有佛教的“转识成智”的神“知”,才是无所不知的。
可知与不可知的问题,在中国哲学发展史上,是哲学家们经常探索、研究的一个重要认识论问题。纵观中国哲学发展史,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绝大多数哲学家都是肯定客观世界是可以认识的,人的感官和思维是可以认识天地万物及其规律的。但也有少数哲学家,由于看到了人的认识能力、生命的有限性,客观物质世界的无限性和知识的无限性,从而夸大了有限与无限,有涯与无涯的差别性,以至把二者的界限绝对化,割裂了二者关系,没有很好地解决这一对矛盾,最终陷入了不可知论。认识的不可知论,就其结论来说是错误的,就人类认识史来说,是人类认识发展中所不可避免的必然认识现象,这就为我们总结人类思维认识的经验教训提供了宝贵的思想资料。因此,我们不能简单地排斥、抹杀不可知论在人类认识发展史上的特殊作用。
【注释】
[1]康殷:《文字源流浅说》。
[2]《诗经·大雅·下武》。
[3]《诗经·周颂·闵予小子》。
[4]《论语·述而》。
[5]《论语·为政》。
[6]《墨子·公孟》。
[7]《论语·为政》。
[8]《论语·述而》。
[9]《论语·公冶长》。
[10]《论语·宪问》。
[11]《论语·为政》。
[12]《论语·季氏》。
[13]《老子》第四十八章。
[14]《老子》第十四章。
[15]《老子》第十九章。
[16]《老子》第二十章。
[17]《老子》第五十二章。
[18]《老子》第十二章。
[19]《老子》第四十七章。
[20]《老子》第十六章。
[21]《老子》第五十四章。
[22]《老子》第十章。
[23]《老子》第一章。
[24]《老子》第五十六章。
[25]《庄子·知北游》。
[26]《庄子·知北游》。
[27]《庄子·天地》。
[28]《庄子·知北游》。
[29]《庄子·天地》。
[30]《墨子·明鬼下》。
[31]《墨子·非命中》。
[32]《墨子·明鬼下》。
[33]《墨子·非攻中》。
[34]《墨子·非攻下》。
[35]《经上》。
[36]《经说上》。
[37]《经上》。
[38]《经说上》。
[39]《经上》。
[40]《经说上》。
[41]《经说下》。
[42]《经下》。
[43]《经上》。
[44]《经说上》。
[45]《管子·心术上》。
[46]《管子·心术上》。
[47]《孟子·告子上》。
[48]《读四书大全说》卷十。
[49]《孟子·尽心上》。
[50]《孟子·尽心上》。
[51]《荀子·解蔽》。
[52]《荀子·正名》。
[53]《荀子·天论》。
[54]《荀子·天论》。
[55]《荀子·正名》。
[56]《荀子·解蔽》。
[57]《荀子·解蔽》。
[58]《韩非子·解老》。
[59]《韩非子·喻老》。
[60]《淮南子·精神训》。
[61]《淮南子·精神训》。
[62]《淮南子·精神训》。
[63]《淮南子·原道训》。
[64]《春秋繁露·为人者天》。
[65]《春秋繁露·二端》。
[66]《春秋繁露·郊语》。
[67]《春秋繁露·郊语》。
[68]《春秋繁露·同类相动》。
[69]《论衡·实知》。
[70]《论衡·实知》。
[71]《论衡·实知》。
[72]《论衡·实知》。
[73]《论衡·薄葬》。
[74]《论衡·实知》。
[75]《论衡·实知》。
[76]《论衡·实知》。
[77]《潜夫论·赞学》。
[78]《潜夫论·赞学》。
[79]《潜夫论·贤难》。
[80]《潜夫论·考绩》。
[81]《老子》第二十一章注。
[82]《论语释疑》。
[83]《老子指略》。
[84]《周易略例》。
[85]《周易略例》。
[86]《老子》第六十章注。
[87]《老子》第二章注。
[88]《老子》第五十四章注。
[89]《论语释疑》。
[90]《齐物论注》。
[91]《应帝王注》。
[92]《则阳注》。
[93]《齐物论注》。
[94]《齐物论注》。
[95]《人间世注》。
[96]《逍遥游注》。
[97]《齐物论注》。
[98]引文均见《神灭论》。
[99]《李觏集》卷二十一《庆历民言·广意》。
[100]《李觏集》卷二十二《庆历民言·天谕》。
[101]《进字说表》。
[102]《致一论》。
[103]上述引文均见《洪范传》。
[104]《礼乐论》。
[105]《老子注》。
[106]《正蒙·大心》。
[107]《正蒙·乾称》。
[108]《正蒙·大心》。
[109]《张子语录上》。
[110]《正蒙·大心》。
[111]《张子语录下》。
[112]《正蒙·大心》。
[113]《正蒙·乾称》。
[114]《正蒙·大心》。
[115]《河南程氏遗书》第二上。
[116]《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五。
[117]《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三。
[118]《河南程氏遗书》第二上。
[119]《河南程氏外书》第十一。
[120]《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一。
[121]《河南程氏遗书》第二十五。
[122]《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七。
[123]《朱子语类》卷九十九。
[124]《告子章句上》《孟子集注》卷十一。
[125]《朱文公文集》卷三十二《又论仁说》。
[126]《朱子语类》卷五。
[127]《正蒙·太和篇注释》。
[128]《告子章句上》《孟子集注》卷十一。
[129]《朱子语类》卷五十九。
[130]《朱子语类》卷五十九。
[131]《朱子语类》卷九。
[132]《朱子语类》卷十八。
[133]《尽心章句上》、《孟子集注》卷十三。
[134]《朱子语类》卷五。
[135]《大学章句》。
[136]《洪范皇极·内篇中》。
[137]《洪范皇极·内篇中》。
[138]《尚书集传》。
[139]《北溪字义》卷上《心》。
[140]《似道之辨》。
[141]《北溪字义》卷上《心》。
[142]《陆九渊集》卷十—《与李宰书》。
[143]《陆九渊集》卷二十二《杂说》。
[144]《陆九渊集》卷三十五《语录下》。
[145]《陆九渊集》卷三十五《语录下》。
[146]《陆九渊集》卷三十四《语录上》。
[147]《慈湖先生遗书》卷二《永堂记》。
[148]《慈湖先生遗书》卷九《家记三·论礼乐》。
[149]《慈湖先生遗书》卷二《绝四记》。
[150]《论语·子罕》。
[151]《东莱书说》卷三。
[152]《东莱博议》卷二。
[153]《左氏传说》卷十四。
[154]《易说·无妄》。
[155]《东莱博议》卷二。
[156]《东莱博议》卷二。
[157]《东莱博议》卷二。
[158]《白沙子全集》卷二《复赵提学佥宪》。
[159]《白沙子全集》卷三《与林友》。
[160]《白沙子全集》卷一《东晓序》。
[161]《白沙陈子语录》上卷。
[162]《白沙子全集》卷九《随笔》。
[163]《全书》卷二十六《大学问》。
[164]《全书》卷二《传习录中》。
[165]《全书》卷八《书魏师孟卷》。
[166]《全书》卷六《与马子莘》。
[167]《全书》卷七《别黄宗贤归天台序》。
[168]《全书》卷七《重修山阴县学记》。
[169]《全书》卷一《传习录上》。
[170]《答欧阳少司成崇一》。
[171]《答欧阳少司成崇一》。
[172]《答刘贰守焕吾》。
[173]《困知记》卷下。
[174]《雅述上篇》。
[175]《雅述上篇》。
[176]《慎言·作圣》。
[177]《慎言·潜心》。
[178]《慎言·潜心》。
[179]《慎言·见闻》。
[180]《雅述上篇》。
[181]《吉斋漫录》卷下。
[182]《通雅》卷首之一。
[183]《通雅》卷首之一。
[184]《东西均·道艺》。
[185]《东西均·不立文字》。
[186]《尚书引义》卷六。
[187]《张子正蒙注》卷四《大心》。
[188]《尚书引义》卷六。
[189]《读四书大全说》卷十。
[190]《四书训义》卷三十五。
[191]《读四书大全说》卷一。
[192]《四书正误》卷一。
[193]《存人编》卷一。
[194]《存人编》卷一。
[195]《四书正误》卷一。
[196]《四书正误》卷六。
[197]《存人编》卷一。
[198]《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199]《原善》卷中。
[200]《读孟子论性》。
[201]《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202]《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203]《原善》卷中。
[204]《原善》卷中。
[205]《原善》卷中。
[206]《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207]《原善》卷上。
[208]《原善》卷上。
[209]《答彭进士允初书》。
[210]《默觚上·学篇五》。
[211]《默觚上·学篇五》。
[212]《默觚上·学篇五》。
[213]《默觚上,学篇七》。
[214]上述引文均见《仁学》。
[215]上述引文均见《仁学》。
[216]《絛书·公言》。
[217]《絛书·公言》。
[218]《絛书·公言》。
[219]《絛书·公言》。
[220]《论语·季氏》。
[221]《论语·阳货》。
[222]《论语·雍也》。
[223]《论语·泰伯》。
[224]《论语·阳货》。
[225]《论语·述而》。
[226]《论语·公冶长》。
[227]《论语·为政》。
[228]《论语·卫灵公》。
[229]《论语·阳货》。
[230]《论语·雍也》。
[231]《论语·述而》。
[232]《论语·泰伯》。
[233]《论语·子张》。
[234]《论语·公冶长》。
[235]《论语·八佾》。
[236]《孟子·尽心上》。
[237]《孟子·告子上》。
[238]《孟子·公孙丑上》。
[239]《孟子·公孙丑上》。
[240]《孟子·告子上》。
[241]《老子》第四十八章。
[242]《老子》第十九章。
[243]《老子》第二十章。
[244]《老子》第四十八章。
[245]《老子》第二十。
[246]《老子》第四十九章。
[247]《老子》第二十八章。
[248]《老子》第七十一章。
[249]《老子》第六十四章。
[250]《老子》第六十三章。
[251]《老子》第十八章。
[252]《老子》第六十五章。
[253]《庄子·齐物论》。
[254]《庄子·逍遥游》。
[255]《庄子·大宗师》。
[256]《庄子·齐物论》。
[257]《庄子·马蹄》。
[258]《庄子·紸箧》。
[259]《庄子·人间世》。
[260]《庄子·大宗师》。
[261]《荀子·性恶》。
[262]《荀子·性恶》。
[263]《荀子·礼论》。
[264]《荀子·性恶》。
[265]《荀子·礼论》。
[266]《荀子·性恶》。
[267]《荀子·正名》。
[268]《荀子·儒效》。
[269]《荀子·儒效》。
[270]《荀子·劝学》。
[271]《荀子·劝学》。
[272]《荀子·劝学》。
[273]《荀子·劝学》。
[274]《荀子·荣辱》。
[275]《荀子·正名》。
[276]《韩非子·解老》。
[277]《韩非子·解老》。
[278]《韩非子·解老》。
[279]《韩非子·解老》。
[280]《韩非子·扬权》。
[281]《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282]《〈易〉是类谋》。
[283]《春秋繁露·必仁且智》。
[284]《春秋繁露·五行五事》。
[285]《春秋繁露·五行五事》。
[286]《春秋繁露·郊语》。
[287]《春秋繁露·王道通三》。
[288]上引文均见《法言·学行》。
[289]上引文均见《法言·学行》。
[290]《论衡·实知》。
[291]《论衡·实知》。
[292]《论衡·实知》。
[293]《论衡·实知》。
[294]《论衡·实知》。
[295]《论衡·实知》。
[296]《潜夫论·赞学》。
[297]《潜夫论·赞学》。
[298]《潜夫论·赞学》。
[299]引文均见《刘子》卷一《崇学》。
[300]《刘子》卷一《专学》。
[301]《颜氏家训》卷三《勉学》。
[302]《颜氏家训》卷三《勉学》。
[303]《颜氏家训》卷三《勉学》。
[304]《颜氏家训》卷三《勉学》。
[305]《中说·礼乐》。
[306]《中说·礼乐》。
[307]《中说·问易》。
[308]《中说·问易》。
[309]《李觏集》卷三《易论第四》。
[310]《李觏集》卷十八《安民策第一》。
[311]《李觏集》卷二十二《庆历民言·复教》。
[312]《李觏集》卷九《周礼致太平论·军卫第二》。
[313]《性情》。
[314]《游褒禅山记》。
[315]《上仁宗皇帝言事书》。
[316]《答曾子固书》。
[317]《礼乐论》。
[318]《伤仲永》。
[319]《礼乐论》。
[320]《正蒙·大心》。
[321]《经学理窟·气质》。
[322]《经学理窟·学大原上》。
[323]《正蒙·诚明》。
[324]《正蒙·诚明》。
[325]《张子语录下》。
[326]《正蒙·天道》。
[327]《正蒙·天道》。
[328]《张子语录上》。
[329]《正蒙·中正》。
[330]《张子语录上》。
[331]《河南程氏遗书》第二上。
[332]《河南程氏遗书》第二上。
[333]《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五。
[334]《河南程氏遗书》第二上。
[335]《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五。
[336]《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九。
[337]《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九。
[338]《河南程氏遗书》第十八。
[339]《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五。
[340]《宋元学案》卷二十四《上蔡学案》。
[341]《朱子语类》卷九十八。
[342]《河南程氏遗书》第二十五。
[343]《朱文公文集》卷三十《与张敬夫》。
[344]《朱子语类》卷十四。
[345]《朱子语类》卷十五。
[346]《朱子语类》卷四。
[347]《大学或问》卷二。
[348]《朱文公文集》卷十四《甲寅行宫便殿奏札二》。
[349]《朱文公文集》卷四十一《答程允夫》。
[350]《论语集注》卷一。
[351]《朱子语类》卷十一。
[352]《经学理窟·义理》。
[353]《近思录》卷三。
[354]《朱子语类》卷十一。
[355]《朱子语类》卷十一。
[356]《左氏传说》卷十四。
[357]《与学者及诸弟》。
[358]《孟子说》。
[359]《礼记说》。
[360]《易说·履》。
[361]《左氏传说·戒公二十年》。
[362]《杂说》。
[363]《乾道四年九月规约》。
[364]《大学策问》。
[365]《与学者及诸弟》。
[366]《杂说》。
[367]《东莱博议》卷三。
[368]《礼记说》。
[369]《陆九渊集》卷十二《与赵咏道书》。
[370]《陆九渊集》卷三十四《语录上》。
[371]《陆九渊集》卷一《与侄孙?书》。
[372]《陆九渊集》卷五《与舒西美书》。
[373]《陆九渊集》卷三十二《养心莫善于寡欲》。
[374]《陆九渊集》卷一《与曾宅之书》。
[375]《陆九渊集》卷十一《与王顺伯书》。
[376]《陆九渊集》卷一《与曾宅之书》。
[377]《陆九渊集》卷十一《与李宰书》。
[378]《陆九渊集》卷三十四《语录上》。
[379]《陆九渊集》卷三十四《语录上》。
[380]《陆九渊集》卷三十四《语录上》。
[381]《习学记言序目》卷十四《孟子》。
[382]《习学记言序目》卷四十四《荀子》。
[383]《叶适集》卷二十九《题姚令威西溪集》。
[384]《叶适集》卷十一《宜兴县修学记》。
[385]《叶适集》卷十一《长溪修学记》。
[386]《习学记言序目》卷十三《论语》。
[387]《读书续录》卷二。
[388]《读书续录》卷五。
[389]《读书续录》卷五。
[390]《读书录》卷十。
[391]《读书续录》卷六。
[392]《读书录》卷五。
[393]《读书录》卷四。
[394]《读书续录》卷四。
[395]《读书录》卷四。
[396]《南川冰蘖全集》卷末《陈献章与林缉熙书》。
[397]《南川冰蘖全集》卷末《陈献章与林光书》。
[398]《白沙子全集》卷二《与林郡博》。
[399]《白沙子全集)卷一《道学传序》。
[400]《白沙子全集》卷三《与林友》。
[401]《白沙子全集》卷一《书自题大塘书屋诗后》。
[402]《白沙子全集)卷二《复赵提学佥宪》。
[403]《全书》卷二十六《大学问》。
[404]《全书》卷八《书魏师孟卷》。
[405]《全书》卷二《传习录中》。
[406]《全书》卷七《重修山阴县学记》。
[407]《全书》卷二《答罗整庵少宰书》。
[408]《全书》卷二十《示诸生三首》。
[409]《全书》卷七《稽山书院尊经阁序》。
[410]《全书》卷六《与马子莘》。
[411]《全书》卷一《传习录上》。
[412]《全书》卷七《万松书院记》。
[413]《全书》卷七《重修山阴县学记》。
[414]《困知记》附录《答欧阳少司成崇一书》。
[415]《困知记》卷上。
[416]《困知记》卷上。
[417]《困知记》附录《答欧阳少司成崇一书》。
[418]《困知记》卷下。
[419]《困知记》附录《答欧阳少司成崇一书》。
[420]《困知记》卷下。
[421]《雅述上篇》。
[422]《慎言·潜心》。
[423]《雅述上篇》。
[424]《慎言·小宗》。
[425]《雅述上篇》。
[426]《答薛君采论性书》。
[427]《四书训义》卷六。
[428]《俟解》。
[429]《张子正蒙注》卷四《中正》。
[430]《读四书大全说》卷四。
[431]《读四书大全说》卷四。
[432]《张子正蒙注》卷四《中正》。
[433]《张子正蒙注》卷九《乾称》。
[434]《读四书大全说》卷十。
[435]《周易外传》卷五。
[436]《尚书引义》卷三。
[437]《尚书引义》卷三。
[438]《礼记章句》卷三十一。
[439]《礼记章句》卷十八。
[440]《四书训义》卷十。
[441]《四书训义》卷三十二。
[442]《四书训义》卷十一。
[443]《四书训义》卷五。
[444]《读四书大全说》卷七。
[445]《尚书引义》卷一。
[446]《读四书大全说》卷六。
[447]《习斋年谱》卷下。
[448]《存学编》卷二。
[449]《存性编》卷一。
[450]《存性编》卷一。
[451]《存性编》卷一。
[452]《存人编》卷二。
[453]《存人编》卷二。
[454]《习斋年谱》卷下。
[455]《颜习斋言行录》卷下。
[456]《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457]《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458]《孟子字义疏证》卷下。
[459]《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460]《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461]《与某书》。
[462]《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463]《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464]《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465]《答郑文用牧书》。
[466]《孟子字义疏证》卷上。
[467]《孟子字义疏证》卷下。
[468]《原善》卷下。
[469]《礼记·大学注》。
[470]《礼记·大学疏》。
[471]《文集》卷七十一《致知在格物论》。
[472]《河南程氏遗书》第二十五。
[473]《河南程氏遗书》第二十五。
[474]《河南程氏遗书》第十八。
[475]《河南程氏遗书》第五。
[476]《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七。
[477]《河南程氏遗书》第十八。
[478]《河南程氏遗书》第十八。
[479]《河南程氏粹言》卷一。
[480]《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九。
[481]《河南程氏遗书》第十八。
[482]《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七。
[483]《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五。
[484]《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七。
[485]《河南程氏遗书》第十。
[486]《河南程氏遗书》第十一。
[487]《河南程氏遗书》第十八。
[488]《大学章句》第一章。
[489]《朱子语类》卷十五。
[490]《朱子语类》卷十五。
[491]《大学或问》卷一。
[492]《朱子语类》卷十五。
[493]《朱子语类》卷十八。
[494]《大学章句》第一章。
[495]《朱子语类》卷十五。
[496]《朱子语类》卷十五。
[497]《朱文公文集》卷五十九《答曹元可》
[498]《朱文公文集》卷四十二《答吴晦叔》。
[499]《朱子语类》卷十五。
[500]《朱子语类》卷十八。
[501]《朱子语类》卷十八。
[502]《朱子语类》卷十八。
[503]《朱子语类》卷十八。
[504]《朱子语类》卷十八。
[505]《朱子语类》卷十八。
[506]《朱子语类》卷十八。
[507]《朱文公文集》卷三十九《答陈齐仲》。
[508]《朱子语类》卷十五。
[509]《朱子语类》卷十八。
[510]《朱子语类》卷十五。
[511]《朱子语类》卷十四。
[512]《朱子语类》卷九十四。
[513]《陆九渊集》卷二十五《鹅湖和教授兄韵》。
[514]《陆九渊集》。
[515]《陆九渊集》。
[516]《陆九渊集》卷三十五《语录下》。
[517]《陆九渊集》卷十九《武陵县学记》。
[518]《叶适集》《别集》卷五《进卷·诗》。
[519]《叶适集》卷二十九《题姚令威西溪集》。
[520]《叶适集》《别集》卷七《大学》。
[521]《明史·本传》。
[522]《读书续录》卷六。
[523]《甘泉文集》卷七《答聂文蔚侍御》。
[524]《甘泉文集》卷七《答阳明》。
[525]《甘泉文集》卷七《答聂文蔚侍御》。
[526]《甘泉文集》卷二十二《约言》。
[527]《甘泉文集》卷七《答太常博士陈惟浚》。
[528]《甘泉文集》卷二十三《天关通语录》。
[529]《全书》卷三《传习录下》。
[530]《全书》卷三十二《年谱一》。
[531]《全书》卷二《传习录中》。
[532]《全书》卷三《传习录下》。
[533]《全书》卷二《传习录中》。
[534]《全书》卷一《传习录上》。
[535]《全书》卷二《传习录中》。
[536]《全书》卷二《传习录中》。
[537]《全书》卷二十六《大学问》。
[538]《全书》卷三十七《阳明先生行状》。
[539]《明道编·跋》。
[540]《明道编》卷一。
[541]《明道编》卷一。
[542]《明道编》卷一。
[543]《明道编》卷二。
[544]《明道编》卷二。
[545]《明道编》卷五。
[546]《困知记》附录《与王阳明书》。
[547]《困知记》附录《与王阳明书》。
[548]《困知记》卷上。
[549]《困知记》附录《答允恕弟》。
[550]《困知记》卷上。
[551]《困知记》卷上。
[552]《慎言·作圣》。
[553]《慎言·潜心》。
[554]《雅述上篇》。
[555]《王氏家藏集》《策问》五。
[556]《王氏家藏集》《答孟望之论慎言·圣贤之学一道》。
[557]《慎言·潜心》。
[558]《慎言·潜心》。
[559]《王氏家藏集》《策问》一。
[560]《慎言·潜心》。
[561]《吉斋漫录》卷下。
[562]《吉斋漫录》卷下。
[563]《吉斋漫录》卷下。
[564]《吉斋漫录》卷下。
[565]《吉斋漫录》卷下。
[566]《吉斋漫录》卷下。
[567]《吉斋漫录》卷下。
[568]《吉斋漫录》卷下。
[569]《吉斋漫录》卷下。
[570]《吉斋漫录》卷下。
[571]《王心斋先生遗集》卷一《语录》。
[572]《王心斋先生遗集》卷一《勉仁方书壁示诸生》。
[573]《明儒学案》卷三十二《泰州学案一》。
[574]《明儒学案》卷三十二《泰州学案一》。
[575]《明儒学案》卷三十二《泰州学案一》。
[576]《明儒学案》卷三十二《泰州学案一》。
[577]《呻吟语》卷二《问学》。
[578]《呻吟语》卷一《谈道》。
[579]《去伪斋文集》卷三《与总河刘晋川论道脉图》。
[580]《去伪斋文集》卷四《答孙冢宰立亭论格物第二书》。
[581]《去伪斋文集》卷四《答孙冢宰立亭论格物第二书》。
[582]《去伪斋文集》卷四《答孙冢宰立亭论格物第二书》。
[583]《去伪斋文集》卷四《答孙立亭论格物第三书》。
[584]《去伪斋文集》卷四《答孙立亭论格物第四书》。
[585]《去伪斋文集》卷四《答孙立亭论格物第四书》。
[586]《去伪斋文集》卷四《答孙立亭论格物第四书》。
[587]《去伪斋文集》卷四《答孙立亭论格物第四书》。
[588]《朱舜水集》卷七《与安东守约书十》。
[589]《朱舜水集》卷十一《问答三·答野节问》。
[590]《朱舜水集》卷十一《问答四·答小宅生顺问》。
[591]《朱舜水集》卷十一《问答四·答小宅生顺问》。
[592]《陈确集》《别集》卷十四《大学辨》。下引文不注出处者,均引自该书。
[593]《读四书大全说》卷一。
[594]《尚书引义》卷三。
[595]《读四书大全说》卷一。
[596]《四书训义》卷一。
[597]《张子正蒙注》卷四《大心》。
[598]《读四书大全说》卷一。
[599]《读四书大全说》卷一。
[600]《尚书引义》卷三。
[601]《搔首问》。
[602]《物理小识自序》。
[603]《通雅》卷首之二《藏书删书类略》。
[604]《通雅》卷首之一《考古通说》。
[605]《物理小识自序》。
[606]《习斋记余》卷六。
[607]《颜习斋言行录》卷上。
[608]《四书正误》卷一。
[609]《四书正误》卷一。
[610]《恕谷后集》卷二《恽氏族谱序》。
[611]《大学辨业》卷二。
[612]《大学辨业》卷二。
[613]《大学辨业》卷二。
[614]《大学辨业》卷二。
[615]《原强修订稿》。
[616]《救亡决论》。
[617]《西学门径功用》。
[618]《救亡决论》。
[619]《唐才常集》卷一《朱子语类已有西人格致之理条证》。
[620]《唐才常集》卷一《朱子语类已有西人格致之理条证》。
[621]《唐才常集》卷一《朱子语类已有西人格致之理条证》。
[622]《唐才常集》卷一《质点配成万物说》。
[623]《上李鸿章书》,《孙中山全集》第1卷,中华书局1981年版。
[624]《荀子·解蔽》。
[625]《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26页。
[626]《老子》第六十四章。
[627]《老子》第七十一章。
[628]《庄子·人间世》。
[629]《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36页。
[630]《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36页。
[631]《庄子·齐物论》。
[632]《庄子·德充符》。
[633]《庄子·秋水》。
[634]《庄子·齐物论》。
[635]《庄子·齐物论》。
[636]《庄子·齐物论》。
[637]《庄子·养生主》。
[638]《庄子·秋水》。
[639]《庄子·齐物论》。
[640]《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36页。
[641]《论衡·实知》。
[642]《论衡·实知》。
[643]《论衡·实知》。
[644]《论衡·实知》。
[645]《齐物论注》。
[646]《天运注》。
[647]《知北游注》。
[648]《齐物论注》。
[649]《大宗师注》。
[650]《秋水注》。
[651]《人间世注》。
[652]《秋水注》。
[653]《秋水注》。
[654]《大宗师注》。
[655]《知北游注》。
[656]《齐物论注》。
[657]《齐物论注》。
[658]《齐物论注》。
[659]《人间世注》。
[660]《天地注》。
[661]《大宗师注》。
[662]《大宗师注》。
[663]《人间世注》。
[664]《大宗师注》。
[665]《大正藏》卷四十五《肇论·般若无知论》。
[666]《大正藏》卷四十五《肇论·般若无知论》。
[667]《大正藏》卷四十五《肇论·般若无知论》。
[668]《大正藏》卷四十五《肇论·答刘遗民书》。
[669]《正蒙·大心》。
[670]《张子语录下》。
[671]《横渠易说·系辞下》。
[672]《张子语录上》。
[673]《正蒙·天道》。
[674]《正蒙·天道》。
[675]《正蒙·神化》。
[676]《正蒙·神化》。
[677]《横渠易说·系辞上》。
[678]《正蒙·中正》。
[679]《正蒙·大心》。
[680]《正蒙·诚明》。
[681]《正蒙·中正》。
[682]《辩知觉》。
[683]《语录》。
[684]《天演论》真幻,按语。
[685]《穆勒名学》部甲,篇三,按语。
[686]《天演论》真幻。
[687]《天演论》真幻。
[688]《天演论》佛法,按语。
[689]《穆勒名学》部甲,篇三,按语。
[690]《天演论》真幻,按语。
[691]《穆勒名学》部甲,篇三,按语。
[692]《天演论》真幻,按语。
[693]《仁学》。
[694]《仁学》。
[695]上引文均见《学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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