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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高句丽的“南北二道”及重要史迹

时间:2023-03-2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高句丽的南北二道,如第四章所述,应开辟在汉魏时代。其二,认为高句丽的南、北道都从今辽阳出发。以上两说是所谓传统旧说,认为高句丽的“南北二道”,都是从辽阳或沈阳南北东行通往高句丽“丸都城”的两条道路。旧说认为高句丽的南北道,应从南陕、北置分途,亦当为误解。因此高句丽和玄菟郡的密切关系,是其南北二道形成的历史基础。
辽东高句丽的“南北二道”及重要史迹_中国东北与东北亚古代交通史

高句丽的南北二道,如第四章所述,应开辟在汉魏时代。是由幽、平二州通向辽东“玄菟故府”和“国内城”的重要通道。早在近百年以前,日本学者箭内亘[97]、津田左右吉[98]、今西春秋等,都发表过专题论文。其后,中、日、朝学者在有关著作中又提出过自己的看法。综合古今各家所论,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三种看法:

其一,认为南道从今沈阳出发,沿今浑河、苏子河,经通化到集安[99];北道则认为自开原沿清河东行,经辉发河上游[100];有的又认为南道发自辽阳(辽东郡)沿浑河东北行到辉发河上游[101]

其二,认为高句丽的南、北道都从今辽阳出发。认为上述的南道正是北道;而南道则沿今太子河溯流而上到新宾,又经通化到集安[102]

以上两说是所谓传统旧说,认为高句丽的“南北二道”,都是从辽阳或沈阳南北东行通往高句丽“丸都城”的两条道路。这些推论多是根据文献记载提出的,缺乏实地考古调查资料的证实,故多不能切合实际地指出一条令人信服的古道来。

其三,近年还有人认为高句丽的南北道是从今集安通往浑江的两条道路。南道从今集安出发,经麻线沟越老岭,沿双岔河、新开河西北行到浑江;北道从今集安出发,越老岭,沿苇沙河到浑江[103]。作者认为这两条道路仅是高句丽南北道的一部分,而非全部。上述各说均未提及关键定点所在应是高句丽“南北二道”的西部发轫点“玄菟”[104]。本节在《东北古代交通》一书中已初考“玄菟”在辽东新宾县境的基础上,对高句丽之“南北二道”进一步考实如下。

(一)高句丽的南北二道应是继承汉代从“玄菟”通往“丸都”的两条古道

关于高句丽的南北二道,虽然其形成较早,但见于文献却在晋唐以后,并主要见于《资治通鉴》卷九十七《晋纪》《晋书》卷一百零九《载记第九》“慕容皝”条等。

《资治通鉴·晋纪》“咸康八年(342)冬十月”条载:前燕慕容皝“将击高句丽,高句丽有二道,其北道平阔,南道险狭,众欲从北道”。《晋书·慕容皝载记》将咸康八年记为七年(当以八年为是),又将南道记为“南陕”,北道记为“北置”。《晋书》所说的慕容皝“率劲卒四百入自南陕”,以及“遣长史王寓等勒众万五千,从北置而进”,即《通鉴》所说的“皝自将劲兵四万出南道,以慕容翰、慕容霸为前锋;别遣长史王寓等将兵万五千出北道,以伐高句丽”。由此可知,“南陕”即南道,“北置”即北道。《通鉴》所说的“其北道平阔,南道险狭”[105],是对“南陕”“北置”原义的正确解释。北置即北道平阔;南陕即南道险狭的略写或简称。《通鉴》胡三省注云:“北道从北置而进;南道从南陕入木底城。”有人以南陕、北置为地名,认为是南、北道的起点,与正文原义不符。因在其他文献中并不见南陕、北置的地名,故不可取。旧说认为高句丽的南北道,应从南陕、北置分途,亦当为误解。其真正的起点当在第二“玄菟郡”。

需要指出《资治通鉴》所说的“高句丽有二道”,必是当时(咸康八年,342年)辽东高句丽辖境内的南北两条道路。东晋咸康八年(342),高句丽的势力虽已到达今抚顺市浑河一带,但辽沈一带还没有被高句丽占据,还不在高句丽辖境内。当时高句丽西部的边防重镇是“新城”,即今抚顺市浑河北岸的高尔山城。高句丽和前燕、后燕争夺辽东、玄菟二郡,并完全占有这两郡,还是在东晋安帝义熙元年(405)的事情[106]。因此,咸康八年时所记的高句丽的南北道,不可能是从今辽阳或沈阳汉郡地区分途。高句丽的南北道必应在当时高句丽辖境内求之,以往的失误在于由高句丽辖境外的“辽东郡”地求之。高句丽的南北道,是当时高句丽境内的两条主要交通道,它是指从“国内”(今集安)出发,通往新城和玄菟郡(第二玄菟郡)的两条道路。据《旧唐书·东夷》“高丽”条载,唐朝将领李勣说:“新城是高丽西境镇城,最为要害,若不先图,余城未易可下。”可知新城是高句丽西部的边防要塞,是从辽东、玄菟进入高句丽境内的西大门。前燕慕容皝[107]、后燕慕容盛[108],以及隋、唐进攻高句丽(高丽)时[109],都在高句丽西部的军事重镇新城等地经过激烈的战斗获胜以后,才长驱直入丸都。所以高句丽的南北道和新城及“玄菟”有密切的关系,是通往新城的必经交通道,同时也是后期由“丸都”向西通往玄菟郡(今沈阳市上伯官屯汉、魏、晋古城)的重要交通道。高句丽建国后归汉代玄菟郡管辖,“汉时赐鼓吹伎人,常从玄菟郡受朝服、衣帻,高句丽令主其名籍。后稍骄恣,不复诣郡”[110]。指玄菟郡在前82年西迁辽东以后[111],高句丽王在东汉安帝永初元年(107)仍“遣使贡献,求属玄菟”[112],但同时,又不断进攻玄菟、辽东等地。因此高句丽和玄菟郡的密切关系,是其南北二道形成的历史基础。不可离开“第二玄菟郡”而求其南北道。此交通道经笔者20世纪中叶以来的多次实地考古调查可索证如次。

(二)新城、南苏、木底诸城,均在高句丽“南北二道”的起点以西

关于浑河、苏子河沿岸的新城、南苏、木底等城,是在高句丽的南道还是北道上的问题,中外史学界亦有不同看法,有的认为是南道[113],有的认为是北道[114]。认为是南道者,是将北道推定在这条道路以北的从辉发河上游东行,经柳河、通化到集安这条道路。认为是北道者,则将南道推定在这条道路以南的太子河流域。

从辽沈地区通往集安各条公路沿线上的汉魏古城、古墓和高句丽古城、古墓的分布情况来看,浑河、苏子河沿岸的新城、南苏、木底各城,既不是在高句丽南道上,也不是在北道上,而是从辽东郡或玄菟郡进入高句丽南、北道以前的一段“玄菟—新城”的辽东汉魏古道上。这就是如前所述,前燕慕容皝、后燕慕容盛、隋朝王仁恭、唐朝李勣等进攻高句丽(高丽)时,都先经过新城、南苏、木底等城,而后才进入高句丽腹地的原因。其交通也是汉代辽东、玄菟郡的戍边古道之一。

笔者分析,由新城、南苏进入“木底”东行后才进入高句丽的南北道,其主要根据是:第一,前燕慕容皝和高句丽王钊(故国原王)都是南道军队的统帅,慕容皝的前锋军“(慕容)翰与钊战于木底”[115],慕容皝“入自南陕”,“战于木底”。则木底当在南道前。因为木底是当时高句丽的西部边防重镇,两军必然首先在这里进行遭遇战,只有在这里打败高句丽军的抵抗以后,才能长驱进入丸都。所以,准备从南路进攻和防御的两军先遣部队先战于木底,并不能证明木底在南道上。第二,《魏书》“高句丽”条载:“建国四年(341。按:实为咸康八年即342年之误),慕容元真(慕容皝字元真)率众伐之,入自南陕,战于木底,大破钊军,乘胜长驱,直入丸都。”[116]单纯从“入自南陕,战于木底”这条记载来看,似乎木底当在南道上。但细读《资治通鉴》卷九十七“咸康八年(342)十一月”条“慕容翰等先至,与钊合战,皝以大众继之”等记载可知,《魏书》“高句丽传”条的这一简略记载是不确切的。所谓“慕容翰等先至”,实际是两军的先遣军在进入高句丽南北道以前,在高句丽西部边防城的一次战斗,并不是进入南道以后战于木底。《晋书·慕容皝载记》载,慕容皝“入自南陕,以伐宇文、高句丽”[117]。慕容皝是从辽西经“南陕”进入高句丽的,但不能孤立地从“入自南陕,战于木底”这一记载来推定“木底”在南道上,而只能证明木底在“南陕”上。隋唐军队进攻高句丽时,经过木底等城,但都没有记载木底在南道上。据《隋书·炀帝纪》“大业八年正月”条载,隋军进攻高句丽的各路中有南苏道、玄菟道、辽东道等。又《新唐书·高丽传》载,贞观二十一年(647),唐将李勣“率营州都督兵,由新城道以进,次南苏、木底”。《旧唐书·张俭传》载,唐军进攻高丽(即高句丽)时,“诏俭率兵自新城道邀击之”。新城在抚顺市浑河北岸的高尔山城,木底在今新宾县的木奇镇五龙山城,南苏在新城之东、木底之西,或正当今新宾县上夹河乡得胜堡的高句丽山城。所以新城、南苏、木底地处浑河、苏子河流域,是东晋和隋唐时代从辽东或玄菟进入高句丽南北道以前的必经之路。因此,东晋和隋唐时代进攻高句丽的军队都经过这三座城镇进入丸都。这是在进入高句丽“南北二道”以前的辽东、玄菟之古道,晋以后又称“新城道”。

以往因将苏子河流域木底推定在南道,有与“新城道”相接的“南陕”,即在今新宾木奇镇一线,所以将“北道”推定在苏子河以北之地,即由开原沿清河东行到辉发河上游,或由辽阳浑河东北行到辉发河上游,然后由辉发河上游(今柳河)的海龙山城镇即北山城子等地东行,经柳河、通化到集安这条道路。但这条道路,一是去高句丽的丸都城绕道较远,二是现存高句丽的古城、遗址、墓葬较少,难以连成一线勾勒出一条令人信服的古道来。更重要的是,这条道路通过的地区今海龙、柳河一带,在东晋咸康八年(342)以前,还不在高句丽的辖境内,而是扶余的辖境。高句丽占据这一地区,是在东晋穆帝永和二年(346),扶余“为百济(应为高句丽之误)所侵,部落衰散,西徙近燕”[118]以后。因此准确地考察历史背景,今松花江上游和辉发河一线,不可能是从汉时已形成的高句丽的“北道”经由。直至近年有的论著仍持高句丽的“北道”经由北部松花江、辉发河一线说,应予勘正。

(三)从辽东“玄菟郡”发轫的高句丽南北二道的交通地理考实

如上述,经笔者几十年反复调查,汉晋以来高句丽之“南北二道”,从辽东、吉南东部山川的地理形势、交通路线、文物古迹的分布情况来看,从今辽沈通往集安的道路看,自古至今,按其山川经由不外有以下三条重要通道:

五女山山城现存东门

其一,是从沈阳出发,东行沿浑河、苏子河到新宾县永陵镇。在永陵至旺清门一线可分为南北两路。其南路:沿二道河子南下,过榆树、铧尖子至桓仁五女山城和下古城子,由桓仁再越老岭石庙子沿麻线沟到集安;其北路:从旺清门东沿河流北行到通化县城(快大茂),然后折南行过浑江、富尔江,沿苇沙河、清河山谷地南行,越老岭以后,再沿通沟河山谷地到集安“国内城”。这条由汉代“第二玄菟郡”(今新宾二道河子古城)南、北行,分别沿二道河子和苏子河上游东至集安的古道,即本书所说的高句丽的“南北二道”(见前附图)。

其二,是旧说从辽阳出发,沿太子河山谷地东行,经本溪、新宾或桓仁到集安,是为古太子河上游的“梁貊道”。今日乃是溯太子河(古大梁水),经本溪去往桓仁和新宾、集安的山区公路。

其三,亦是旧说,从沈阳出发的北道,沿浑河东北行,先到辉发河上游(今柳河)山城镇,由此东行,经柳河、通化到达集安。此道已指出,咸康年间根本不在高句丽境。

高句丽的“南北二道”,如从以上三条古道路中求之,显然主要应看哪两条道路是由辽东通往集安比较近而易行的道路,而且哪条道路上的高句丽古城、关隘、古墓葬比较多,方能明显地证明出是一条古今相沿、令人信服的古交通道。

前已指出,据历年实地调查,参证已发表的考古调查、发掘资料可知,上述第二、三条道路,不仅绕道较远,而且路经高句丽古城、古墓较少。只有第一条古道中的南北两条,不但从辽沈地区去往集安较近而易行,而且汉代古城、古墓和高句丽的古城、古墓较多,交通城站相连,肯定是古道交通。因此将第一条道路中的南北古今两条道路推定为高句丽的南北二道,更符合考古资料的实际和交通地理的实况。

现将第一条道路上的汉代和高句丽古城、古遗址、古墓葬的分布和作者亲临调查情况简述如下,以作为考证高句丽南北道的根据。

[119]. 南道:前段由沈阳沿浑河南岸东北行20公里到上伯官屯汉魏时代的古城(第三迁玄菟郡址)。古城附近有汉魏时代的大量墓群[120]。从上伯官屯古城东行五六十里,到抚顺市高尔山城(新城)、抚顺市东西浑河沿岸一带,汉代和高句丽的墓葬亦较多[121]。从高尔山城以东沿苏子河东行,到新宾县上夹河乡五龙村山城和得胜堡高句丽山城,木奇镇亦有高句丽遗址。此段即所谓“南陕”。由此沿苏子河东行二三十里到下房子汉城,今已无城址,但有灰色绳纹瓦。由下房子东行二三十里则到永陵镇南二道河子汉代古城(第二玄菟郡址)[122],这里是汉昭帝的“第二玄菟郡”治,也是高句丽南北二道的真正西部发轫点和南北二道的分途点。(同见前附图:高句丽南北二道)

高句丽“南北道”上历年出土的汉“半两钱”(徐家国提供)

上述从新宾县永陵南,沿二道河子东行过浑江,然后沿桓仁东北山路到集安的这条道路现在虽然不是主要公路,但仍是县级公路。在桓仁县城东北去集安的山路险恶,其当为史书中“南道险狭”的高句丽“南道”。而其北过旺清门东经“白旗堡汉城”(帻沟娄)的古道则为“北道”。

上述这条由旺清门孤脚山,沿苏子河谷东北行的“北道”,山上尚有汉代墩台址。2006年夏,笔者与姜念思、荣大为等沿古道驱车再次亲自调查。由此然后转东行到通化县城(快大茂子赤柏松古城),再南行过浑江,沿苇沙河过老岭到集安,这条道路至今仍是主要公路。在这条公路线上的高句丽古城、古墓群也比较多,显然是一条重要古道。据《吉林省文物志》等记载,由旺清门孤脚山高句丽山城,沿河流山谷地北行转东行10公里,到通化县三棵树镇石庙沟南有土城。又东行到英额布镇,在镇北小倒木沟附近亦有高句丽山城。又沿河流山谷地东行到通化县城(快大茂子),在县城西南赤柏松屯附近有汉代古城,周长约1公里,此城建在山坡上,在山城内地表上散布着许多汉代灰色绳纹板瓦。由赤柏松汉城南下,经大都岭(有高句丽墓群)、繁荣(旧名高句墓子,有高句丽墓群)到江沿村(有高句丽墓),再由通化江沿村过浑江,然后沿集安市境内的苇沙河南下,经头道、清河、大川等地,都有高句丽墓群。在这条道路上,也有两道关卡,即大川哨卡和关马墙。大川哨卡在清河镇东南2公里、大川村后山(北山)。大川哨卡是周长153米的小城堡,是从北道控制敌人入侵丸都城的第一道重要城堡。在大川哨卡的东南原热闹镇上围子村南、清河(北流入大苇沙河)左岸、通(化)集(安)公路两侧,现有三道石筑城墙,即俗称“关马墙”。城墙均修筑在高山深谷中通道的两侧,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形势,是从丸都北百里处防御敌人入侵的第二道关口。20世纪80年代中期至21世纪初,笔者亦曾经先后三次通过关马墙山城。观其控扼老岭(丸都山)以北的山路,古今为交通要隘。由关马墙沿清河南下,过老岭,然后又沿通沟河山谷地(有大量的高句丽古墓群)南下到集安(丸都城)。上述从旺清门经通化到集安的这条公路,虽然也多沿山谷地而行,但较上述南道相比相对易行。因此,它当为文献中记载“北道平阔”的高句丽古道无疑。

上述南北两条道路,如果从东向西逆向追索,从集安方向出发可分南北两路,到新宾永陵合二而一,均沿苏子河西行通往辽沈地区。因此,苏子河沿岸的古交通线,是高句丽南北道出入必经之地。上述第一条道路中的南北两道,是从集安到辽沈地区的最近道路,其他道路不但绕道较远,而且多深山峡谷,难于通行。其次是在上述第一条道路中的南道,每隔10公里到25公里,都有汉代和高句丽的古城、墩台、古墓群,可谓城站相连,这是其他道路所没有的。尤其是这两条道路距集安(丸都)北百余里的峡谷险要处,都设有城堡和关隘,是防御敌人入侵的第一、二道关口。从上述道路上分布的汉代和高句丽古城、古墓群来看,可以肯定是一条古道。这条古代交通线,应最早开辟在西汉中期,即汉昭帝始元年间,内迁“玄菟郡”于新宾县永陵南二道河子以后,由当时“玄菟郡”高句丽县,向东通向高句丽第一都城“纥升骨城”(今桓仁五女山城)和第二都城“国内城”(今集安)的南北二道。这条古道到达高句丽故都“国内”(丸都)后为重要节点,其向北溯鸭绿江上游,可至集安良民遗址(古盖马部);向东过鸭绿江左岸,可至朝鲜“江界”而达半岛腹地古乐浪、真番。前已指出,在其北道上新宾县城东10公里左右,有白旗堡汉城,为当时玄菟郡受汉王诣令,向高句丽王颁授“朝服衣帻”的东部界城“帻沟娄城”[131]。上述高句丽之南北二道,笔者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多次调查过。30余年间先后5次亲临部分段落实地踏查。2004年,曾专门驱车由沈阳出发,经抚顺到新宾木奇(新城—木底道),东南经由二道河子古城(玄菟)取桓仁县的“南道”,过五女山城经麻线沟至集安。然后由集安经通化快大茂一线“北道”返旺清门,全程走完了“南北二道”。1985年春,当沿此古道首次踏临鸭绿江畔高句丽故都集安“丸都”和“国内城”时,即被它的恢宏所震撼。特别是2004年秋,应辽宁社科院历史所廖晓晴所长邀请再次考察“申遗”成功后高句丽史迹,曾感怀而记:“不咸山下绿江长,往事千秋在此乡。灵庙清风思骏业,高陵晓日忆封疆。丸都北国声名振,华夏东方雅韵香。源出轩辕本一体,共筹兴运起宏纲。”其间不断加深了对这条辽东高句丽重要古交通道和古迹的了解和认识,是笔者几十年来致力关注东北亚古代部族交通和古城址研究用力最勤的段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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