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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原—日本道

时间:2023-03-2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首次抵达日本的地点在日本东北部的出羽。其中送渤海使出访9次,遣渤海使出访4次。登陆的地点在日本中部的能登、加贺以及东北地区的出羽等地。这一通往日本的陆路、海路交通道,史统称龙原—日本道。可以窥见当时日本与朝鲜半岛海上交通规模之盛况。他留下了著名的与玄奘的《大唐西域记》齐名的东北亚古代的礼佛求法的交通游记。渤海和日本使者,历尽艰险,多有海难发生,为两国的睦邻友好和经济文化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
龙原—日本道_中国东北与东北亚古代交通史

《新唐书》记:“龙原东南濒海,日本道也。”龙原即渤海“东京龙原府”,故址在今珲春县八连城。龙原府是通往日本的重镇,从渤海上京龙泉府到东京龙泉府,然后东南行到盐州出海到日本。关于渤海与日本交往的基本情况,据王侠先生考证,渤海使者访日共35次。渤海政权成立不久,于武王时期的仁安八年(727),即派高仁义、高斋德为使者共24人,携带渤海武王给日本天皇的国书前往日本。首次抵达日本的地点在日本东北部的出羽。当时出羽一带居住着土著虾夷人。渤海人中有16人被虾夷人杀害,只有8人到达日本京城平城京(奈良)。渤海使者最后一次访日的时间是922年,距渤海灭亡仅有4年[95]

日本使者访问渤海共13次。自728年引田虫麻吕为送渤海使始,迄811年林东人为止,历时80余年。其中送渤海使出访9次,遣渤海使出访4次。从渤、日交往的基本情况看,全部交往的200余年,可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从727年渤海使者访日始,到818年第18次渤海访日使慕感德时为止,历时近100多年。后期自819年第19次渤海访日使李承英始,到922年渤海最后一次(第35次)访日为止。也历时100多年。日本使者访问渤海的截止时间为811年,正好包括在前期之内。前期渤海使者和日本使者归国到达日本的时间绝大多数在夏历九月以前。登陆的地点在日本中部的能登、加贺以及东北地区的出羽等地。后期渤海使者到达日本的时间绝大多数在十一月以后,登陆地点有能登、加贺、隐岐、但马、长门、出云、伯耆和若狭[96]。近年日本学者又提出渤海通日本的“北方海路说”,值得关注。

这一通往日本的陆路、海路交通道,史统称龙原—日本道。其主要经行地可考略如下。

(一)从渤海上京龙泉府到东京龙原府和盐州的道路

此道与今从宁安渤海镇到珲春八连城的路线基本相同。即从今宁安渤海镇(上京)沿上马河南下,过哈尔巴岭,再沿吉林省汪清县嘎呀河流域的渤海古城和遗址南下,经汪清县春阳乡石城村西北的石湖古城、大兴沟镇庙岭南八里的半拉城、汪清镇东北1公里的河北古城、新兴乡龙泉坪古城,到图们市石岘镇东南1公里的东兴村渤海遗址、曲水菜队渤海遗址、石岘镇河北渤海遗址、原红光乡碧水村西的渤海遗址。再由图们市沿今图们江东行,经凉水镇北11公里的亭岩村北山上的亭岩山城、密江古城,到珲春八连城(龙原府)。从上述渤海古城、遗址分布的情况来看,古今道路基本相同。从上京龙泉府到东京龙原府的路线,和现在铁路、公路的路线亦基本相同。即由珲春八连城沿石头河子东行,经石头河子渤海古城再东,过长岭子山口进入今俄远东境内。再沿车鹿河东行到波谢特湾北岸岩杵河口的毛口崴(俄国改名为“克拉斯基诺”),此即渤海东京龙原府所辖四州之一的古“盐州”所在地。由此出海到日本北九州的福冈(筑紫)一带,自汉晋以来为通“倭国”的海路。《日本书记》载,479年(高句丽长寿王六十六年,日本雄略天皇二十三年),助新罗,命“筑紫安致臣、马饲臣等,率师以击高句丽”。筑紫即今日本北九州岛的福冈。当时由筑紫率众赴海上大军行击朝鲜半岛之高句丽,非有庞大舰船和航海交通绝不可为。可以窥见当时日本与朝鲜半岛海上交通规模之盛况。

(二)从渤海盐州出海,在日本九州北端的“筑紫”(今日本九州福冈)登陆,则可从南道进入日本

日本主管对外事务的“太宰府”即设在筑紫。其附近的港口大津浦即“博多”,是外来船舶的指定停泊港口。此处在唐代日本高僧圆仁(794—864)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中记载,唐文宗开成三年(838),即由日本九州筑紫(福冈)之“博多”出发,经过朝鲜半岛赴唐。历经近十年,于唐宣宗大中元年十二月(843年1月)辗转再返日,经九州之“博多湾”回转日本。他留下了著名的与玄奘的《大唐西域记》齐名的东北亚古代的礼佛求法的交通游记。但地处东北北部的渤海,从南道到日本的航程相对较远,而从北道直接到日本较近,故渤海使者也多走日本海之北道。故多在本州的出羽(今山形、秋田县)、佐渡(今名)、越前(今福井)、加贺(今新潟)、能登(今石川)等地登陆。渤海使者和随员少则数十,多则二三百,日本则在能登修造客院接待渤海使者。

(三)渤海使日者除主要经“东京龙原府”,从“盐州”(今俄属克拉斯基诺港)取北道渡海到日本以外,有时也从南京南海府的“吐号浦”出海到日本

如文王大钦茂宝历三年(776),派史都蒙等一行166人出使日本,即从吐号浦出发,十二月因遇风浪,120人遇难,仅史都蒙46人幸免。在第二年四月抵越前、加贺登陆进入日本本州的京都、奈良。

唐代渤海和日本的海上交通,是在南北朝以前,经高句丽和新罗至日本列岛的基础上,进入8世纪后,更是“沧波虽隔,不断往来”[97]。从大武艺仁安九年(727)第一次通聘日本,到大諲譔十三年(919),裴璆最后一次出使,在漫长的近200年间,渤海访问日本计35次,日本访问渤海计13次。渤海和日本使者,历尽艰险,多有海难发生,为两国的睦邻友好和经济文化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

(附表:渤海与日本交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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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表参据马兴国等《中日关系研究的新思考——中国东北与日本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所附《渤海、日本通骋年表》,辽宁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唐代渤海与新罗、日本海上交通示意图(一)

日本奈良招提寺宝藏

(四)由日本九州北端的“筑紫”(今福冈),沿日本海西侧北行,连接渤海“盐州”(今毛口崴),北行至东京龙原府的“龙原日本道”

这是9世纪渤海立“五京”后新开辟的跨渤海、新罗、日本的东北亚跨日本海两岸的重要水陆两栖交通。据《三国史记》卷三十七引贾耽《古今郡国志》云:“渤海国南海、鸭渌、扶余、栅城四府,并是高句丽旧地也。自新罗泉井郡至栅城府,凡三十九驿。”[98]泉井郡是新罗统一半岛后,设在今咸镜南道德源郡的傍海重镇。由此北行三十九驿至渤海之“栅城”(今珲春市萨其城),正是唐代渤海国沿日本海西北岸通向新罗和日本的主要路线[99]。它与故渤海“南京南海府”(今朝鲜咸境道北青古城),经“吐号浦”至日本的“南道”,共同构成了唐代渤海与日本的两条海上交通道。该“南道”,陆行辟行较早,从文献记载看,应开辟在汉武帝以后设立“朝鲜四郡”中的“临屯”和“玄菟”二郡。早在汉魏时代,由“汉四郡”经“三韩”海上通日本之道,即有“辰韩”六部南之滨海经对马海峡的“南道”和“玄菟”东之“沧海道”即出吐号浦之“北道”,分别通日本。至7世纪盛唐和渤海立国后,加上由新罗南通日本道和渤海东京龙原府,东行“盐州”出海去日本的“龙原日本道”,实际上在东北亚大陆地区,从朝鲜半岛南北海岸,已有环日本海西岸的南、中、北三道可通日本的九州、京都、奈良诸地。

这是近代远东日本海新航道开辟前东北亚大陆与日本列岛海路交通的极盛时期。其中由日本九州北部的“筑紫”(今福冈)的博多港登陆后,即可转向东北陆路,经今日本的北九州、山口、神户、广岛、冈山、京都、奈良、名古屋,穿越飞驿山脉,至关东而达东京及以北诸府州。其中奈良平城京,更是日本神户时代政治文化交通中心,留有唐代高僧鉴真等重要史迹。1999年秋作者再访“平城京”遗址,观其仿唐长安城等市井里坊遗迹和著名的招提寺等遗址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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