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本书研究提出的理论框架(图2-1),我们进行了两次问卷调查,其中包括一次小规模的预调研(99份样本)及一次正式调研(1124份样本)。两次调研得出的结论是基本一致的,仅在统计显著性上有所差异,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研究结论的可靠性和稳定性。
综合以上资料分析结果,我们得出结论如下:
(1)在影响身份认同的前置因素中,感知权力调节组织-职业冲突对身份认同的影响,具体而言,组织-职业冲突越高,律师的身份认同越低。即当律师感知到高权力的时候,组织-职业冲突与身份认同的负相关关系较强;而当律师感知到的权力低时,组织-职业冲突与身份认同的负相关关系减弱。
(2)感知权力也调节着感知公平对身份认同的影响,即当律师感知到高权力的时候,感知公平与身份认同的正相关关系较强;而当律师感知到的权力低时,感知公平与身份认同的正相关关系减弱。故我们得出结论,感知权力调节感知公平对身份认同的影响。
(3)在身份认同影响工作满意度的过程中,有两个中介变量起到显著的作用,它们分别是组织承诺和自我效能感。具体而言,身份认同可以提高组织承诺,并通过更高的组织承诺进一步提高工作满意度;身份认同还可以提高自我效能感,并通过更高的自我效能感进一步提高工作满意度。
尽管我们通过大量的资料验证了我们的研究假设,这样的研究方法有其不可取代的优点。例如,能够非常有效率地覆盖较大的样本量,使得结论具有较好的代表性和外部适用性。其结论经过显著性统计检验,为应用提供了便利,即我们能够较为清晰地辨别结论的可信度有多少,在多大的概率上适用。但同时调研数据本身也具有局限性,值得我们注意。
一方面,问卷本身是受限的回答,极有可能存在被调研者心中理想的回答并不在我们设置的选项内的情况。举个例子说明,我们用于测量律师感知公平的量表主要针对收入分配的公平程度,尽管这是理论界公用的测量维度,但极有可能存在非物质分配形式导致的不公平感,例如假期、荣誉等。这些可能带来的问题就是,我们的问卷无法全面反映一些律师行业特有的问题现状。在我们的调研中,通过预调研的结果和回馈修改了问卷测项和描述,使其尽可能地贴近中国律师行业的现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一问题。
另一方面,尽管是匿名调查,也无法完全消除被调研者回答问卷时的社会顾虑。这里社会顾虑指的是被调研者在作答时,并不是根据自身的感觉来作答,而是考虑到社会影响,特别是对从事法律服务的律师而言,他们具有非常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而不够成熟的法治环境又使律师不得不慎言慎行。例如律师的内心会考虑“其他人希望我怎样回答”“我说真话会不会影响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声誉”等问题。这些问题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极为常见,但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交流可以通过察觉表情和语气的变化来理解语言背后的含义,这点在问卷资料中则很难反映出来。
基于以上考虑,为了巩固本研究的发现,并且扩展其外部适用性。采用其他的研究方法来弥补问卷调查的以上局限性是非常必要的。在此,我们采用了个案访谈的方式来解决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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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euben M. Baron,David A. Kenny,Others. The moderator-mediator variable distinction in social psychological research:Conceptual,strategic,and statistical considerations[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86,51(6):1173-1182.
(2) Reuben M. Baron,David A. Kenny,Others. The moderator-mediator variable distinction in social psychological research:Conceptual,strategic,and statistical considerations[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86,51(6):1173-1182.
(3) Andrew F. Hayes. PROCESS:A versatile computational tool for observed variable mediation,moderation,and conditional process modeling[J]. Manuscript Submitted for Publication,2012.
(4) Reuben M. Baron,David A. Kenny,Others. The moderator-mediator variable distinction in social psychological research:Conceptual,strategic,and statistical considerations[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86,51(6):1173-1182.
(5) Andrew F. Hayes. PROCESS:A versatile computational tool for observed variable mediation,moderation,and conditional process modeling[J]. Manuscript Submitted for Publication,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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