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叙述转向后,至少自我可以安身在叙述的中心,叙述给了自我暂时立足的一个支撑点。哲学家罗蒂1989年出版的名著《偶然,反讽,友爱》指出“叙述转向”的重大意义:基于“客观真实”的分析方法已经无法处理当代文化的困境。可以说,“叙述转向”的动力,正是对意义推进和伦理诠释的圆满之美的渴求。
叙述与人的生存意义_广义叙述学
自从后结构主义把主体视为零散碎裂不可复原之后,学界进入了一个虚无主义时代,无主体的话语成为虚空中的声音,后现代人的自我也就无从整合。后现代理论摧毁了自我主体,但人类文化的延续不得不靠主体精神和意向性的支持,“叙述转向”至少为各种意义表达活动找到了各种活跃的叙述主体,尤其是本书将重点讨论的“隐含作者”(第四部分第一章)与“叙述者”(第二部分第一章),如何作为主体在起作用。叙述转向后,至少自我可以安身在叙述的中心,叙述给了自我暂时立足的一个支撑点。这个从叙述文本这个“后门”进来的自我,至少让后现代完全没有着落的破碎主体,有了一些依持。
哲学家罗蒂1989年出版的名著《偶然,反讽,友爱》指出“叙述转向”的重大意义:基于“客观真实”的分析方法已经无法处理当代文化的困境。他所谓“友爱”(solidarity)是从实用主义出发接近社群主义,是一种建设性的利他的后现代主义。而在当代社会,要达到这个道德目标,罗蒂认为只能通过“类似普鲁斯特、纳博科夫、亨利·詹姆士小说”的叙述。[66]这是当代思想界寄予叙述转向的最大希望。
从“叙述转向”造成的思想方式变化可以看出,很多时候,我们对于“故事讲得好”的要求,要高于“故事是真的”。叙述作为人类的一种基本思维方式,代表的是对形式之“美”的寻求,它要求有序、齐整,有明确的开头、清晰的线索、动人的高潮、完整的结尾。但是它也要求形式上的完整,引向道德上的完成。可以说,“叙述转向”的动力,正是对意义推进和伦理诠释的圆满之美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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