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人深爱孩子。我们从今天的玛雅后裔身上还能看到他们对孩子的拳拳之爱。玛雅妇女对孩子的未来寄予很多希望,她们常常带着贡品去向神灵祈祷并询问孩子的情况。为了怀孕,妇女向祭司求助。祭司则为想要孩子的妇女祈祷,并在她的床铺之下放置一个“制造孩子的女神”(Ixchel,怀孕与生育女神,伊希切尔)的偶像。
肩负着上一代人沉重希望的孩子一出生,他(她)的命运似乎就已注定。从摇篮到坟墓,古代玛雅人的生活都是由他们的宗教信仰决定的,或者说,是由祭司(占卜家、预言家,或者中国式的说法叫作算命先生)来解释的。事实上,每个玛雅人一生的各种仪式的方式,早就由每人的生日所决定。即由生日偶然落在卓尔金历日(260日周期的祭祀历)某一天而因缘随机地注定了。
在危地马拉高地的卡克奇凯尔人(cakchiquel)中有一种信仰,认为一个人的出生日期注定了他的性情和命运。这是因为与那个日子相联系的神灵与他直接挂上了钩。那些神灵会保佑这个人,而另一些神灵则会跟他作对。
直到现代,在尤卡坦半岛的玛雅人中间仍然盛行着一种古老的仪式,土著们称其为赫兹梅克(hetzmek),即在抱婴儿时第一次托着婴儿的臀部。这一仪式的历史相当久远,而且在玛雅的人生仪典中,完全具有与当今的洗礼和青春期仪式同样的重要性。
有关玛雅人这一托婴儿臀部的仪式,资料简略,也没有特别的阐释。仪式的一个要点是托婴儿的臀部,这大概是重要的暗示。搂抱的婴儿处于躺卧的体姿,而托臀部就为了使婴儿坐立起来。虽说还没有成丁“而立”,却已是坐立,是对人生“而立”的一次彩排,寄予了上一代人对下一代人的殷殷期待。
这个仪式举行的时间,更是证明了文化隐喻的性质。按玛雅古老遗俗的规定,赫兹梅克仪式当在女婴三个月时举行,男婴则在四个月时举行。
三个月或四个月的不同,据说是因玛雅人的炉火边有三块石头,象征着妇女在家中的活动范围;而玉蜀黍这种玛雅基本农作物的农田有四个边角,象征男子在田里的活动范围。这就是“女三男四”的含义。
不难看出,在女婴三月、男婴四月所举行的赫兹梅克仪式,是对孩子未来人生进行彩排。玛雅人希望用这个“坐立起来”的仪式预演男婴、女婴未来的人生职责,把一种文化贯彻到未来人生中。
◆ 玛雅女性分娩雕像
通常在这一仪式中有一对教父、教母——丈夫和妻子。若只有一人,那就得由男人主持男婴的仪式。仪式开始时,桌案上摆放着9种不同的物件,这是孩子将在以后的人生活动中使用的东西的象征,数字之所以为“9”,大概也和中国古人以9数为极大限类似。对男孩来说,是一本书、一柄弯刀、一把斧子、一把锤子、一条刺枪、一根播种掘土棍以及其他将会需要的物品;对女孩来说,则是针、线、扣针、瓢、烙玉米面煎饼的铁盘之类的物品,通常是她的性别范围内所需要的东西。
男婴的亲生父亲把孩子郑重地交到教父手中,教父则把孩子托抱在自己的左臂上,走近桌案,挑选9件物品中的一件放到孩子手中。然后,教父一边托着孩子绕桌案行走,一边告诉孩子物品的用法。比如他可能会念叨说:“你现在从这儿拿了书本,带走吧,这样你就能学着阅读和写作了。”
他绕着桌案走9圈,每一次都选择9件物品中的一件交到孩子手中,同时“教授”孩子这一物品的用途。他把玉米粒放在物品之间,每走一圈就取走一粒,以此来记住走了多少圈。然后他把孩子转交给教母,教母又重复上述这些动作。她记绕桌案圈数的办法是:借助预先放在桌上的9颗葫芦籽,每走一圈后就吃掉一颗。随后孩子又被交还给教父,再由教父把孩子还给生父,说:“我们已经给你的孩子做完了赫兹梅克。”孩子的生父生母跪在教父教母面前以示谢意,赞礼者在一旁把食物、甜酒、烧鸡和煎饼奉献给教父教母。于是,这个仪式就圆满完成了。
现代仪式中由教父、教母完成的使命,过去恐怕是由祭司履行的。尽管掺杂了天主教的色彩,但是玛雅人的古老传统还是顽强地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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