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灵魂沼泽的声音

穿越灵魂沼泽的声音——女主播向菲和三个在逃犯

播出时间：2005年9月30日

主 持 人：雨亭　　　　

责任编辑：伊圣涛　　　

主持人：今天《今日论坛》要为大家奉献一期特别节目，名字叫做“穿越灵魂沼泽的声音——女主播向菲和三个在逃犯”。

我们的同事向菲已经走进直播间里，相信很多朋友已经非常熟悉她的声音了，她的声音非常温暖，而且她的笑容也非常美丽，如同清泉般善良的对话会使走上犯罪迷途的人们，选择勇敢地承担过去自己犯下的错误，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这就是《中国之声》早间报道特别为你推出的《神州夜航》的主持人向菲。

最近向菲也成为了大家熟悉的公众人物，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她成功劝说了三名多年在逃的犯罪嫌疑人投案自首，并且因此荣获了公安部颁发的金盾新闻特别奖。就在十多天前，失手杀死妻子六年的余昭明在向菲的劝说和鼓励下，选择了在中秋之夜来到北京自首，他是继辜海军和袁炳涛之后，在向菲的说服和感召下第三个投案自首的犯罪嫌疑人。那么向菲的魅力究竟在哪里呢?她是用什么样的力量，使这样三个犯罪嫌疑人下定决心告别亡命生涯的?广播夜间谈话节目如何承担自己的社会责任?今天的节目当中我们就一起来关注这样的话题。

背景资料：向菲，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历史系，大学本科学历。连续六年担任福建经济广播电台情感交流热线节目《夜半心声》直播节目主持人。2001年进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夜间直播谈话节目《神州夜航》主持人、监制。人物访谈节目——《人物春秋》编辑、主持人。

主持人：好，听众朋友，欢迎您走进今天《今日论坛》的特别节目，今天直播间请到了两位嘉宾，一位是今天节目的主角，就是大家非常熟悉的《神州夜航》节目的主持人向菲。你好，向菲。

向　菲：你好，雨亭。收音机旁的所有听众朋友，大家早上好。

主持人：对，还有一位是《中国之声》社会新闻部的主任魏漫伦。魏主任，你好。

魏主任：主持人好，听众朋友们好。

主持人：我知道向菲也是在今天凌晨，也就是六个小时之前刚刚走出这个直播间。

向　菲：对。

主持人：有一位听众发来第一条短信，看来非常熟悉《中国之声》的节目，也是《神州夜航》的忠实听众，他说：“向菲你好，今天凌晨还在主持节目，一大早又来到直播间。是不是休息好了?可得注意身体。”

向　菲：谢谢听众的关心，但是我觉得这种位置感一下就换了，雨亭坐的位置是我今天凌晨坐的，我现在坐到了雨亭的对面，这种感觉不一样。

主持人：是当嘉宾来接受访谈。在刚才节目开始，我们都已经介绍了，也是这一段时间各大媒体都非常关注的新闻事件：许多听众非常熟悉的向菲在不到八个月的时间内连续劝说了三个在逃犯罪嫌疑人投案自首，其实这也说明你的确有过人之处，我想无论是广大听众，还是我们这些同事，大家都非常想了解一个问题，就是你自己认为独到的说服力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他们都会找到你?

向　菲：我对“独到的说服力”这样的词特别受之有愧。其实要综合地来看这个问题。我觉得有各方面的因素，首先是一个大环境，在公安部实行网上公布在逃犯之后，压力对于一些在逃犯罪嫌疑人，尤其是激情犯罪的这一部分在逃犯罪嫌疑人来讲，他们的心理压力会很大的：他们会觉得不仅仅是案发原地的警察在抓他，好像全国各地的警察都在抓他，这就给他们造成了一种强大的心理攻势;让他们对自己的逃亡生活的苦与累，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觉得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这是其二;第三就是他们更多地还是希望重新生活、能够重新改变、重新选择。当然，作为《神州夜航》节目来说，因为它是夜间的谈话类节目，而且又是直播状态下的，所以它能够及时和听众进行沟通，再加上夜间节目这种一对一的交流方式，是男主持人也好，女主持人也好，到了晚上都特别温柔、特别善解人意，这个时候他脆弱的心灵特别容易让我们去走近他、靠近他，我想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当然，可能因为三个犯罪在逃嫌疑人都是男性嘛，他们本身这种特殊的身份肯定是要先保护自己所谓的安全，他听着听着觉得，找一个女性主持人聊聊，因为从体力上她应该是相对弱势的，情感上可能又会比较细腻一些，所以他可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一个女主持人，可能再加上我这人脾气比较好——这是属于自夸。我想可能是诸多的因素加在一起的原因。但是特别重要的一点，有一个大的前提就是，我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的一个主持人，我觉得这样的牌子其实是给每一个主持人身上增加了很多公信度，我觉得这增加了他对你的信任感。

主持人：我听你刚才说到公信度，我注意到最近一段时间媒体对你的一些采访，其中也都多次说到“媒体公信力让他们都选择了我”。我也特别赞成你说的——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在中央台工作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受——我们代表的并不仅仅是自己，其实更大的平台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让社会各界对我们这样信任。我想你在采访中会努力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去帮助别人，当然也并不是单打独斗，包含了很多人的帮助和支持，还有电台领导和公安局的帮助，像以前袁炳涛家属的支持，大家力量非常强大。说到大家的支持，我想也会提到《中国之声》——《神州夜航》节目了，因为广播夜间谈话节目有一个魅力，刚才向菲也提到，它是一对一的，夜间时候人们的心绪非常轻松，也容易打开心扉，而且非常隐蔽独立地存在于电波中，人和人是平等的，在心灵上更是真诚的，说到这里，我想问一下社会新闻部的魏漫伦主任，当初在设置《神州夜航》节目的时候是如何考虑的?这个节目的定位与目前的这种运行状况是不是吻合呢?

魏主任：应该说基本吻合。实际上当初在定位这个节目的时候考虑到时段的特点和这个时段的听众特点，我们就把这个节目的焦点锁住在人的精神方面，关注人的道德良知。相对地，《生活》栏目的口号就是“听向菲讲故事，做好人生的选择题”。

主持人：对。

魏主任：另外一个栏目就是《当下社会看点》，它也不是单纯地分析社会现象，它是让新闻作为每个人认识生活的标本。正是从人生层面来解读新闻，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效果。这三个人来投案自首，应该说是一个极致，实际上从听众反馈来看，应该说大家的思考都是向人心的。

主持人：包括这三名犯罪嫌疑人，第一个叫辜海军，可以说当时社会各界的关注程度比现在还要高很多，因为确实很长时间以来，我们很少听到这样的消息：因为咱们主持人的工作而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向菲，当你第一次向魏主任汇报辜海军情况的时候，当时魏主任、台里和有关部门的反应怎么样?当时如何取舍和判断这件事情的?

向　菲：其实辜三，我还是习惯叫辜三，顺口了。其实辜三在发来短信之时，正好是节目开播两三个月的时候，那个时候短信量特别大，我一个人根本就操作不过来，当时社会新闻部的魏主任其实一直在陪我上夜班。在辜三短信跳出来的同时，魏主任也给短信平台上发出了一条短信，说“注意看逃犯的短信，魏”。其实这件事情，从开始一直到后来的整个过程当中，我们台里的领导、电台的同事都是一起在关注。

主持人：也就是说，当时你在第一时间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其实不仅是你注意到了，当时魏主任也注意到，而且大家都在形成一个判断的合力。

向　菲：对，所以说短信平台并不仅仅是《中国之声》和听众之间的交流，其实我们主持人之间也是用短信平台来交流。

主持人：没错，我们正在直播中的《今日论坛》特别节目的短信平台也传来了大家的声音，趁这点时间我们来看一下。一位苏州听众说：“非常高兴听到这期节目，我是来自昆山的一位听众，有关向菲的事迹，我在有关杂志和媒体上都看到过，社会因为有了广播，而使社会更加和谐。非常高兴听到这样的节目，也希望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让人与人之间充满着关爱。”一位听众说：“向菲你好，你用甜美的声音和细腻的情感唤醒了罪犯心里潜意识的良知，因此在这里向你致敬。”由此我也感到，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我们的责任感是如何形成的，这一点也需要我们每一个人去深深地思考。一位博山听众说，“关于向菲的事迹我们确实都听说过，身边的工友都知道，并且在电视上也都看过对向菲的采访，特别注意到你对犯罪嫌疑人这种平等的态度，让我非常佩服，也很感动，祝你天天快乐。”上海听众说，“通过声音感觉向菲肯定非常漂亮。”我想外貌仅仅是一面，重要的是我们内心的声音，我觉得在这样内心的交流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真的拉近了。

短信平台上的听众熟悉向菲的名字，也非常熟悉这段时间以来媒体对向菲的报道，从表面上来看是向菲一个人在向辜海军、袁炳涛，还有前一段时间的余昭明的心灵碰撞，但是在向菲背后还有集体的智慧和力量。刚才向菲也说到了，包括《神州夜航》节目组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说到这里，也想向魏主任了解一下，当向菲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社会新闻部在这方面是如何确定工作方案来积极配合向菲的?

魏主任：应该说当时我们从节目角度考虑得比较少，在某一个时段我们自己甚至不像一个媒体人了，已经没有从节目上过多地考虑问题，主要是关注这个人的命运，关注这个人以后的路。我们可能更多地帮他做一些法律上的咨询和相关部门的联系、相关的法律政策，这些我们都咨询到了，让他能感觉到，他面对的是向菲，但是向菲背后是我们整个中央台，就像向菲刚才说的，可能是中央台的公信度吸引他。因为主持人很多，但是为什么他单单挑到了中央台的向菲，可能这是整个中央台这么多年来的积累。

主持人：我想通过向菲的真诚态度还有声音，已经对大家形成一种感染，而这种感染，也是代表一个媒体公信的品牌。一位广州听众说：“通过刚才你们节目当中主持人的声音，就会感觉到主持人的魅力所在，我向向菲致敬。”一位北京听众说：“觉得中央台很多节目主持人素质很高，人品也不错，非常有正义感，节目质量也在不断提高，总是引导听众向好方面发展，我想这三个嫌疑人最终选择正确道路的事件并不是偶然的，因此我也非常佩服这样的广播工作者。”我们也谢谢您了。还有几位听众也发来短信，非常想了解一下刚才我们所说到的像辜海军和袁炳涛他们现在的情况，特别想问向菲，现在他们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了没有，是不是出现过情绪上的波动和反复，现在是不是你还和他们有过联系，关注过他们的情况。

向　菲：应该说是一直在持续关注，因为跟辜三有一个约定——送他去四川，在车站送别的时候，我曾经跟他说，我说你要学会学习，一个月给我写一封信，我肯定会给你回信的。我觉得这种朋友式的交流很利于他自首之后重新生活。他真是特别听话，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一封信，而且信的内容、信的质量是在一步一步提高。直到我最近收到他的信的时候，他已经能够说出很有诗意的话，我觉得文笔真的很不错。

主持人：我看到向菲也带来了。

向　菲：是的，他说：“我宁可像现在这样在失去自由的方寸之间，等待法律公正的判决，也不愿像过去那样带着谴责和对家人的愧疚东躲西藏。”我觉得这句话标志着辜三在这几个月以来，真的是从思想上慢慢地成熟了。另外一个就是袁炳涛，现在得到最新消息，我刚刚跟他的律师通完电话。其实他的案子已经在这周二的下午经过法庭第一轮审理。只是最后的宣判还没有出来。余昭明现在回到家里的心态非常好，因为我一直把他送回乐平，而且去他家里看望了他三个特别可爱的孩子。他们对父亲的这份爱，我觉得也能够让余昭明慢慢地面对他将来的刑期。尤其是辜三，去年9月5日——当时是我接到一个求助短信的时候，今年9月5日我正好在四川仁寿看守所，正在看望辜海军，这是一个巧合，而且我带着录音机进去之后，经过相关部门的允许，我采访了一下辜海军。因为《中国之声》的很多听众都特别关心辜三，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怎么样。下面我们也请雨亭把这段录音给我们听众放一下。

主持人：好，我们一起来听一下。

录音：

记者：你以前特别怕警察，特别怕法律，对吧?

辜海军：怕，怕得很。

记者：那现在呢?

辜海军：现在，待在看守所，我心理很正常，天天很平常，就跟平常人一样。虽说失去了自由，但是现在心里心安理得了。

记者：我们看守所的这些警察对你怎么样?

辜海军：他们对我太好了，感觉就和我们的亲人一样。依法严格地管理我们，科学地教育我们，教我们哪些做得不对，怎样重新做人，订立以后的计划，以后出了社会该咋个办，对社会做个有用的人啊。觉得我作出了聪明的选择嘛，我的路子走对了。

记者：现在可能还有跟你有同样经历的人也在听我们的节目，可能这些同样经历的人也知道你的名字。你现在经历了一个过程之后，再回过头来想，还想对他们说些什么?

辜海军：我最想说的话就是，希望他们能作出一种决定：就是逃亡是永远也逃不完的，都要面对法律的制裁。所以我就奉劝大家，如果作出我这种选择(自首)，是最好的事，绝对不会后悔嘛，反正。因为我走到这天，我真的很高兴，又没有噩梦陪伴我了，以前在晚上，噩梦经常伴随我，经常被吓醒。现在，我感觉虽说失去了自由，心里是平静的，是过得安稳的。

记者：最后你答应向菲姐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定要正确地面对法律的最后的审判。

辜海军：好的，我绝对会勇敢地面对，不管判轻判重，我都会面对。我觉得我欠人家的，我始终是要还的。

主持人：好，向菲，刚才我们一起和听众听了这段采访，我注意到在采访最后的时候，辜海军用了这样一个词，也非常打动我，他说他现在的心是平静的，我想这种感受应该是由这种广播在夜间带给人的一种感觉。

向　菲：对。我在直播间听着辜海军的这段话，我有特别特别深的感受，当时辜三来到北京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交流都是普通话，他只有说到家乡的事情，说到他的老婆、孩子还有他父母的时候，他才会脱口而出他的家乡话，而现在这段采访全是四川口音，我觉得我心里就有一个特别具有冲击性的语言，就是辜海军他真的是回家了，平静了。

主持人：好，我们再来看一下听众朋友发来的短信。我发现向菲应该是《中国之声》第一次在早间这个时候来到节目当中，所以也有不少听众都在急切地询问《神州夜航》节目的播出时间了。我看到好几位听众，一位滨州听众在问《神州夜航》节目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那是《中国之声》今年开办的夜间直播节目，是在凌晨的零点十分到一点三十分，在十一的七天长假这几天会休息，所以说未来几天你可能找不到，但是别着急，10月8日上班后还会继续《神州夜航》节目的。

向　菲：每周一到周五的时间。

主持人：好，再来看几位听众朋友发来的短信，一位老听众说：“作为一名军人，由于职业特点，特别关注祖国社会的安宁与和谐，如果说广大新闻工作者都能够以中央台，以向菲这样的广播工作者作为楷模，我们构筑和谐社会的理想，相信很快能够实现。”一位赣州听众说：“带着睿智，带着真诚，带着责任，电波里的声音才能够像春风化雨一般去温暖人心，完善和完美广播媒体真实的形象。”当然，在平台上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我想在这个时间也问一下魏主任，一位北京听众说，听到这样的报道已经很多次了，但是越来越感觉是不是有一种炒作或者设计自己的一种嫌疑，是不是有作秀的成分，魏主任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魏主任：如果是在炒作或者作秀，我想这些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从第一个嫌疑犯来以后，我们从来没有期待有第二个来，结果第二个真的来了，后来是第三个，现在我们不敢期待还有下一个，所以想炒，无从炒起，但是我们确实在做，在做什么呢?在做节目，我们做的是整个节目。从《神州夜航》开始的第一天，实际上从中央台《中国之声》开播的第一天，都是应该有一个整体的运作，但是运作的是节目，不是某一个事件，也许一个离奇的故事对我们意义不是很大，是无关紧要的，但是一个人的转变可能对我们来说是更有用的。

主持人：一个人的转变对于我们是更有用的，其实这也道出了我们每一个工作者每天辛劳工作的付出所要希望获得的成果。向菲确实在这个时间内不容易，我也能够体会和感受到，也许我们主持人会承担着一些压力，毕竟现在在短信上也有人会有这样的问题，他说：“是不是这样的工作会超出了自己的职责范围?”来自贵阳的听众说，“这种情况下如果说广播工作者都做这样的工作，会不会影响到正常的播出?”向菲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向　菲：我觉得首先应该要纠正的一点就是，这应该是在我正常工作范围之内，因为这几个人都是我们《神州夜航》节目的听众，都是《中国之声》节目的听众，他们的事情、他们的所思所想、他们的困惑，我想就应该是我的工作范围之内，这是一种;另外我觉得，其实在我的工作当中，如果说能够利用我们的工作平台，如果能够利用我所谓的知识也好，或者说跟人沟通交流的渠道也好，改变一些人对人生的看法，哪怕不是这样一个极端的例子，或者说只是告诉你学习对你还有用，只是告诉你在打工的路途当中你要不断地给自己设立目标，或者告诉你一个家庭的和谐对你来讲是多么重要，你在当中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我工作当中主要的工作。像三位犯罪嫌疑人这样的事情还是我们的特例，因为它毕竟是我们听众当中特殊群体当中的又一小部分特殊群体，当然可能这件事情被很多媒体报道之后，大家似乎把向菲的能力看成一个神话，就觉得她什么都能干。有的时候电话打进来说：“向菲，我欠了十万块钱，能不能帮我还一下?”有的说：“我跟我老婆吵架，老婆离家出走了，能不能帮我找回来?”甚至有的其实是针对相关部门的一些投诉，他们可能都转向这样的目光、这样的途径。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告诉听众朋友，其实有的时候我们在解决问题时都有相关部门支持的，只不过有时候因为不知道而造成了这种渠道的不畅通。我想《中国之声》的各档节目，都会用不同的渠道、不同的方式来告诉大家，能够保证信息的畅通，这也是媒体应该有的功能。

主持人：我们知道广播是一座桥梁，是一座沟通你我联系大家的桥梁，其实通过这样的平台，在这里工作我们承担的就是一份责任和媒体的公信力，这种公信力来自于人的真诚，同时更加需要来自各方的共同的协作，只有我们携手才能共建这样的和谐社会，说到向菲现象，可以说很多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和思考，对于媒体的功能和社会责任到底是怎么来看待的?最近记者采访了中国公安大学的李玫瑾教授，在节目最后，我们一起来听一听她的评述。

李玫瑾：我觉得向菲现象应该说是我们现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媒体功能出现的一种新动态。也就是说，过去我们认为广播包括电视都是一种方向的交流方式，主要功能是传播新闻，开展一些教育、宣传等活动。但是随着现在这种互动形式的出现，短信还有一些网络的发展，在这些媒体中出现了一种双向互动的过程。这样，我们的广播和电视都有另外一个新的功能出现：新闻诉说和听众交流。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会遇到一些听众群体的一些问题，包括他们的生活问题、心理问题。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的主持人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他会有一些正常的反应，包括情感认知反应。比如说对他进行说理，在这个过程当中确实出现了这样一些面临逃亡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跟谁去说的人，或者小小的群体。在这个过程当中，向菲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声音的魅力以及真情的魅力打动他们。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谢李教授对这个话题的解读，最后我也想请今天的两位嘉宾，也是我的两位同事，魏主任和向菲，向听众朋友说一句话，好吗?魏主任先来。

魏主任：我想为了更好地建设和谐社会，我理解的和谐就是宽严相当、刚柔并济，媒体应该既有对大众的刚性节度，也应该有这种关注个体、指向人心的弹性，关注人的生存状态、情感变迁这样的节目。我希望我们能把这样的事做好。

主持人：好的，谢谢。向菲。

向　菲：我特别喜欢一句话：帮助他人就像是点燃蜡烛，在点燃蜡烛的时候，其实先照亮的是自己，然后才是他人。不管是作为新闻工作者还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公民，我觉得我都希望自己成为那个点蜡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