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苑二十卷末一卷 (宋)章樵注
宋端平三年(1236)常州军刻淳祐六年(1246)盛如杞重修本。每半叶十行,行十六字,小字双行,行三十六至四十二字不等,白口,左右双边。
章樵(生卒年不详)字升道,号桐麓,昌化(今浙江临安)人,嘉定元年(1208)进士,历海州、高邮、山阳教官,累官知处州。尝上书时宰,言李全必叛。待全乱,独率诸生坐堂讲诵,免祸。著有《章氏家训》七卷、《补注春秋繁露》十八卷,均佚。补注《古文苑》二十卷末一卷。
《古文苑》乃北宋孙巨源于佛寺经龛中所得,为唐人所编选。今本书所保存韩元吉序,言之甚详。传至南宋,章樵得是书,加以训注,厘为二十卷末一卷,而成是书。章樵自序谓:“樵学制吴门,窃簿书期会之暇,续以灯火余工,玩味参订。或裒断简以足其文,或较别集以证其误,推原文意,研核事实,为之训注。其有首尾残缺,义理不属者,姑存旧编,以俟廋考。复取汉晋间文史册所遗,以补其数。凡若干篇,厘为二十卷,将质诸博洽君子,以求是正焉。绍定壬辰七月 日,朝奉郎、知平江府吴县事、武林章樵升道序。”绍定壬辰即绍定五年(1232),即是说,章樵为《古文苑》作注,至晚到绍定五年已经蒇事。此书所存绍定壬辰七月章氏自序亦能证明这一点。
关于此书的学术价值,嘉熙元年(1237)丁酉江师心所写的后跋称:“《古文苑》唐人之所集,梁昭明之所遗也。……由唐迄今,垂数百载,观者罕究其极,武林章君有忧之。于是研精覃虑,搜采群说,篇传而宜释之传,开卷者一览而得其指归,可谓好古博雅之君子矣。”这是公允的评价。
关于此书的版刻,卷末有江师心嘉熙元年(1237)后序和章樵兄子之婿盛如杞淳祐丁未年(1247)后跋述其始末。江师心后序曰:“章君不忍自私,倅毗陵日,欲诸梓,以贻后学。甫书初考,适拜司鼓之命,惟厥志之不酬,乃以其稿属之后政。岁在丙申(1236)六月毕工。明年四月,仆到官既半载,章君之子淳过仆,尽取其版,订刊者之误凡二百余字,而章君之志益明。”又曰:“仆于章君实袭其隔政之余芬,思见其□文而不可得。”说明章樵知毗陵时就要镌刻此书,缘迁司鼓之职,无暇多顾,乃以此事嘱托后任。而这位后任者究竟是谁?此书后盛如杞跋文叙之甚详:章樵癸巳(1233)“所述《古文苑》稿方授楷书吏,将付诸梓,俾与订正。以岁莫亟行而未究。明年,公除司鼓,留稿以遗后人,程士龙寔为代用,能成公之志。丙申(1236)六月书成,而公以乙未(1235)六月先为古人矣。又继之者江君师心,复为订刊者之误,书于是乎有传。公去常越十有二年,丙午(1246)冬,如杞承乏佐州……公余取所刊板,鳞次先后,遇板有蠹蚀者,字有漫漶者,即命工补□”。可知受命刻梓此书者,乃程士龙。于端平三年(1236)六月镌版毕工,故此书版本定为“宋端平三年程士龙常州军刻本”,确凿有据。
然程士龙刻板蒇事,尚未刷印,则江师心又来守此,时章樵之子章淳路过常州,又尽取其板,订正刊者之误,于是刷印之事便被搁置。十年之后,即淳祐六年盛如杞通判常州,鳞次书版,进行补修并印行,是书始流传天下。故又可定此本为“淳祐六年盛如杞重修本”。总此,则此书版本当定为“宋端平三年程士龙常州军刻淳祐六年盛如杞修补本”。
《天禄琳琅书目后编》著录有此本,但非此部。此本钤有“汪士钟曾读”,表明曾是汪士钟的插架之物。又有“铁琴铜剑楼”印记,表明其又曾为瞿氏铁琴铜剑楼的藏品。今藏国家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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