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开往春城的地铁
编导:张莉 摄像:李锋 主编:姚远
播出栏目:都市条形码封面
播出时间:2011年6月5日
节目时长:35分钟
【1】(演播室)你好,欢迎收看条形码封面。一年前的6月3日,在昆明地铁首期工程的广电大学城和小王家营站,两台盾构机始发,标志着昆明地铁建设进入区间掘进阶段。一年后的今天,路面上的一片片蓝色围挡之后,你是否能够想象地铁施工如何进行,咱昆明人什么时候能够坐上地铁。今天的封面故事,我们的记者将带你独家零距离探访昆明地铁施工的重点——盾构。
(记者现场)今天是5月23号,我们现在是在昆明地铁首期工程小王家营到呈贡北区间右线的始发口。这条线路采用的是春城五号盾构机,它于去年的6月3号始发,到今天,已经连续工作了352个昼夜,目前的掘进距离已经达到了2.500米左右,也成为到目前为止,昆明地铁建设中掘进距离最长的一台盾构机。而更让人高兴的是,再向前掘进大约200米,春城五号就将完成它的使命,实现贯通。今天,我们将全程走完这条隧道,沿着春城5号战斗过的足迹,去探访这位地铁功臣。
(画外)一路上,隧洞标准的圆弧投下了无比单调的光影。在无声的一年里,春城5号只身前进的路就是以这一环环管片的推进来丈量。1.2米一环,到我们探访当天,已经向前铺设了2021环,到春城5号贯通的日子,这个数字会被改写成2196环。带我们前行的是春城5号盾构机的机长犹坤,如果不是他提醒,我们几乎没有发现,从始发口开始,我们就在下坡,坡度用专业的数据表达是26.5‰(千分之)。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2】(41:00)这是千分之二十六点五的下坡段,转接一个上坡段的一个路段,还承接一个大转弯段,是施工中很难的难点。因为在V字形据点是最低点,它地下水量比较丰富,在掘进过程中就可能会出现大量的低压水喷涌的现象。会有安全隐患,所以说,当时是每天5到6米的速度在往前掘进,在平时是不可能的。平时是12米到20米之间,通过这一段难点是花费了将近一个多月。
(记者现场)现在我们走了35分钟,大概走了2.5公里左右,而等到地铁建成,列车载着乘客驶过的时候,只会需要大约短短四分钟的时间。现在我们马上就要接近春城5号了,但是由于前方的空间非常狭窄,很遗憾,我不能再继续往前走了,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我的搭档,摄像李锋带大家探访春城5号。(实际的原因是:北方工地坚持不允许女性进入未完工的隧道)
(画外)很快,春城5号出现在狭长的隧道尽头,让我们意外的是,这里竟然只有6名施工人员。他们的平均年龄不到24岁。
(现场同期)(48:13)我们每个班有5到6个人,是一个小团体,这是我们今天当班的操作手,是我们的副机长,段永辉,也是昆明人,他是90年的,我们年轻一代的,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我们盾构维保的工程师,刘杰,也是90年的。这是我们的维保工程师,刘强,86年的。这是我们的维保工程师,王伟,也是86年的,我们是一支年轻团队,也是一支富有活力的团队。
(画外)今年28岁的机长犹坤俨然已经算得上是这支队伍里的“老同志”,因为在这里,最年轻的工作人员只有19岁。就连操控这样一台现代化大型机械的操作手段永辉也只有2l岁。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16:25)年轻人有活力,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强,着重培养他们,打造专业团队。
(同期)春城5号操作手段永辉
(50:00)记者:21岁你觉得来操作这个觉不觉得有什么挑战答:有挑战的,毕竟自己是云南人,也是第一批接触盾构,当我第一次接触盾构的时候,压力也很大,甚至有时候刚开始看到机器的时候,感觉到害怕,怕做不好,现在也做了两年,感觉自己能熟练地应用它,还是有一点自豪的。
(画外)自豪感真切地挂在这些年轻的工程人员脸上,他们常说在亲人和朋友的眼里,自己和飞机机长有得一比。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3】(25:58)很有成就感。怎么说呢?就像别人说的,天上飞的飞机有机长,我们地下开的盾构机也有机长。
记者:我知道这样比喻和盾构机的造价也有关系。
对对对!我们一台盾构机的造价就是4000多万。
(画外)采访结束,回归各自岗位,镜头前的自豪感很快被操作间里的参数和图像替代。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普遍被认为“长大未成年”的80后和90后一站就是十多个小时,在常年30摄氏度以上的工作环境里,不见天日地驾驶着巨型机器在地底寂寞地穿行。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26:50)有时候想想挺辛苦的,因为每天工作时间是十二小时。上班时间,然后我们现在隧道是有两点五公里了,每天步行上班。上班下班就五公里,路上时间加起来就有一个多小时。上班的时间就是十三个小时
(30:35)每天太阳还没出来,我们就往隧道里走了,等我们下班之后,太阳已经落山了,所以我们每天就是不见天日的。
(画外)辛苦还不是全部,在地底深处,危险随时可能潜伏在看不见的前方。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2】(同期)春城5号操作手段永辉
(53:51)像我们以前遇到过的难题,在掘进过程当中,水太大,里面一直涌水,水基本上把台车轮子淹了,像我们现在是在彩云南路下,它的埋设浅,就是5到6米的埋设,如果一不小心,就会把路面弄得下陷或者是塌方。
【3】(28:41)在我们掘进到1400多环的时候,因为隧道比较长,换风不太容易,里面产生的气体就会淤积得比较严重。因为当时遇到的是泥炭土的底层,泥炭土底层会产生两种气体,一种是二氧化碳,一种是硫化氢。大家都知道硫化氢是有毒的吸入过量就会昏迷,二氧化碳含量过重的话,就会导致氧气量减少,二氧化碳量过重也是致命的。所以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我们当时就很紧张,后面我们就增加排风量,然后来排除里面的有害气体,把问题给解决了。
(画外)隧道中的盾构机就像一只辛勤而执著的工蚁,一旦开始掘进,就不再停下,直到贯通出土。而这就意味着,每时每刻,它的身旁都离不开施工人员的守护和陪伴。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3】(24:49)记者:我听说盾构机是绝对不能停下来沉下去的,如果停下来沉下去,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们在推进泥炭土底层的时候,因为泥炭土底层,它的自载性比较差,它的自载性只能载重300吨。如果超过300吨,它就会下沉,因为我们盾构机的前中后盾有430吨。如果停机时间过长,会导致盾构机下沉,下沉的结果是什么呢?结果就是本来我们隧道要从正方向出来的,可能就出不来了,可能就会掉在下面很多了。
(画外)在这里,工作间歇的闲暇,是盾构机上所有人最难享受到,也是最难打发掉的时光。
(现场画面)中间休息大家掏出手机听音乐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3】(29:32)听听音乐聊聊天(画外)一日三餐,时间虽然常常是最不确定的变量,但这份满足却是他们给自己最简单的褒奖。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30:14)一个人是三个饭盒,六个人就是十八个饭盒,一圈摆着,就感觉是吃大餐一样。
(画外)而上卫生间,一直是这里最难解决,却又最实实在在的痛痒。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32:19)上卫生间有几个笑话,我们当时有个同事,走路走到一半,突然觉得肚子疼想拉肚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往前走还是往后走,往前走也远,往后走也远,急啊!后来等到到我们操作室的时候,脸都憋红了。
(32:57)记者:最后上卫生间想到什么方法来解决。只有蹲在皮带上。记者:通过皮带运输出来。通过皮带运输到渣土斗,再通过渣土斗倒出来。
(画外)这一切,就是掘进整一年的春城5号和它的操作者们在地下不断重复、却又不为人知的生活日常。
【2】(同期)春城5号操作手段永辉
(53:20)喜欢这个行业,喜欢这一套设备,相当于把这台设备看做是你自己的东西来爱护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责任心。
(56:25)记者:现在这一段马上就要打通了,现在的心情呢?
答:现在的心情看见机器上的数据,一天一天地减少,心情比一天激动,就盼着早一点掘进。
(画外)离开春城5号盾构隧道,犹坤在隧道口见到了今年3月刚刚结婚的妻子李小云,因为当时工期紧,婚礼就在工地所在地的呈贡举办。虽说小云也在同一个工地做文员,她每天见到丈夫的时间却很少。
(同期)犹坤妻子李小云
【3】(11:45)我们这边项目部都是一三五开会,开点名加班会。开到八点多就开始学习,有时候时间长的话,就是半夜一两点,那时候我都睡着了。看着他挺辛苦的。
(11:05)记者:盾构越挖越深,好像每天见面的机会也就只有每天给他送饭。
对,有时候见不着,因为他们十二个小时开工,都是在隧道里面,盾构里面上班。我就是送到洞口,电瓶车给他们送进去。记者:其实也见不到人,对。
(画外)眼前,即将迎来的隧道贯通,是两个人一致的盼望和欣喜。
(同期)犹坤妻子李小云
【3】(13:10)他们努力了那么长时间,终于快看到整条隧道都贯通了,我觉得心里替他们很高兴。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28:03)等推进完之后,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安排自己生活,到时候就可以弥补一下妻子,好好在云南旅游一下,云南也是个美丽的地方。
(同期)犹坤妻子李小云
【3】(13:36)就是想去大理、丽江、西双版纳这些地方。想拍婚纱照,然后跟我老公一起旅行。
(画外)再往后,犹坤和小云会转战昆明地铁三号线,那里是中铁五局的下一个中标标段。这也意味着,为了昆明地铁项目,这对贵州小夫妻呆在昆明的时间至少会是三年。
(黑落)
(画外)离开春城5号,我们前去探访春城7号,从国贸中心站始发,它刚刚掘进不久。在这里,我们记录下了盾体内管片拼装的作业过程。
(记者现场)现在我们的位置是春城7号盾构机的头部,也是我们能够到达的这台掘进中的盾构机的最前端。这里让人感觉非常湿热,温度大概有30多摄氏度,而这里的工程人员告诉我们,在他们通常的作业过程中,这里的温度可能更高,可以达到40~50摄氏度之间。在这里我们环顾四周,可以看到上千个零部件,眼花缭乱,最醒目的就是这八台马达,他们连接着盾构机最前端的刀盘,所以这里也可以说是整台盾构机的心脏部位。更多的专业知识,我们无法解释了,交给工程师岳鹏飞为大家讲解。
(同期)中铁十六局盾构工区总工禹鹏飞
(29:05)我们大家可以往这里看,这里明显有一个接缝,接缝前面就是液压千斤顶,接缝之前称之为前盾,而之后就是中盾,中盾为掘进提供一个动力千斤顶在这里,而前盾连接的,我们顺着这边来看,在这里就是它的一个驱动系统,里面是一个驱动池,而这些就是8个液压马达来驱动的。在这里这个位置是旋转接头,这是盾构机前面在施工的时候,刀盘旋转会有一些泡沫剂、蓬松土,还有一些气体,需要打压到底仓,但刀盘是又在旋转作业的,就是通过这个旋转接头来做到的。
(画外)此时,管片拼装正在进行,超过一吨重的管片此刻在拼装机的托举下显得格外轻巧。六片管片组成一环,拼装完成的管片将构成盾构隧道的洞体。
(现场同期)中铁十六局盾构工区总工禹鹏飞
(06:36)管片拼好之后,这些千斤顶要顶过去,作为一个支撑,每次拼装,它都要收顶和出顶。因为盾构机前面有很大的土压,如果全部收回的话,盾构机没有一个反力,会后退,如果它后退,前面的土体就会塌方。
(画外)令我们惊叹的是,直径6~3米左右的巨大钢筋水泥土管片环,最终拼装的误差只在毫米之间。
(现场同期)(24:04)记者:现在停住了,它需要调整,空间很小,原来我们看拼其他管片的时候空间很大,可以完全塞进去之后再旋转。但它塞进去没有旋转的空间,这个调整的过程也是靠人工的是吗?对,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管片拼装手在拿一个遥控器在操作,全套过程都是它一个人来操作。
(25:38)在盾构机操作里,除了盾构机司机就是他,盾构机司机是在操作室里,前面的拼装,盾构施工的质量的好坏,就在于盾构机司机和拼装手两个人。
(画面)拼装完成一环
(记者现场)在刚在的27分钟时间里,我们全程拍摄了管片拼装机整个一环六片管片的拼装,由于每片管片的宽度是1.2米,可以说,在过去的27分钟时间里,我们也见证了整个隧道向前推进了1.2米的距离。
(画外)盾构工区总工禹鹏飞曾参与过广州地铁三号线的建设,至今有三年的盾构施工经验,是个不折不扣的盾构迷。
(同期)中铁十六局盾构工区总工禹鹏飞
【1】(42:00)刚毕业从事的铁路的施工,最后转到地铁。前期也是在车站,后来接触盾构,一听说也是新的,先进的东西,接触了以后,就爱上它了。
(画外)除了收藏各式各样的盾构图片和视频,禹鹏飞还有着不一般的盾构施工经历,他曾目睹过掘进中的盾构机刀盘切割岩体。他的描述揭秘了大多数人无法亲历的盾构掘进状态。
(同期)中铁十六局盾构工区总工禹鹏飞
(46:00)那时候在深圳,花岗岩地层比较多,而且微风化比较多一些,盾构机掘进的时候,地层压力也并不那么重要。因为岩石有很好的稳定性,不会塌方,但我们敞开人的闸门打开以后,刀盘和岩石之间切的时候,可以打出火花,包括后岩滚刀跟岩石接触,会形成一道道的年轮,当时也是比较美的风景吧!盾构创造出来的艺术。
(黑落)
(画外)离开国贸中心,我们的下一站是火车北站中铁二局施工现场。这里的很多施工人员曾经参与过成都、广州、深圳等地的地铁修建,也经历地铁建设从矿山施工到盾构施工的跨越。
(同期)中铁二局机电副经理申宗元
(02:22)以前做地铁的时候,在2000年的时候在广州,当时采用“着眼机”打眼然后再放炮,然后再用电瓶车它拖出来。以前的一是非常危险,二是环境比较差,粉尘比较重,还有比较危险,速度来说,也是比较慢。
(画外)尽管对盾构施工赞不绝口,可目前,和成都地铁一号线掘进中曾经出现的圆砾层相似的地质情况却让工程师烦恼不已。
(同期)中铁二局机电副经理申宗元
(04:33)记者:昆明这边实际遇到的困难是什么呢?
第一个岩地层,就造成掘进的时候,首先推力很大,对我们的刀具磨损是比较大的。由于地下水非常丰富以后在,换刀的时候地层互相不稳定,就不容易换刀,换刀是比较困难的。
(画外)在我们的采访中,“换刀”是个多次被提到的词。2009年,德国26名顶级潜水员为南京长江隧道盾构换刀头的新闻曾引起了广泛关注。所谓换刀,指为防止刀具的过度磨损和老化或为满足不同地层的掘进要求而采取的更换盾构刀具的过程。在所有受访对象口中,“换刀”是难度和危险的代名词。
(同期)中铁二局机电副经理申宗元
在仓内换刀的时候,如果采用带压法的话,里面的噪音比较大,温度比较高,又加上压力比较高,所以人在里面的话,是挺容易疲劳的。人每次在里边的话,最多待四到六个小时,这样的话,整个效率也是比较低的,一般情况下,作为我们这样的地质条件,做带压换刀还是比较危险的,因为土体它不稳定。(08:46)
(同期)春城5号盾构机机长犹坤
(19:06)换刀目前是盾构施工最大的难点之一,是安全隐患最大的地方。
(演播室2)“换刀”究竟是怎样的过程?由于在盾构机的常态掘进中,我们无法拍摄到这个过程,更无法靠近旋转中的刀盘,这也成为我们在盾构施工现场留下的未解之谜。要想了解盾构施工中这个最具挑战的高难动作,我们只能回到盾构机的制造环节,为您继续揭秘。目前,昆明市一共有10台德国海瑞克盾构机先后投入使用,很多人也许不知道,其实,它们大部分的生产制造、组装和调试就在我们身边完成,昆钢重装集团的龙港生产基地就是它们的出生地。
(记者现场)现在我所身处的这个纵深达到200米的大型厂房就是昆钢重装的生产车间。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这里先后孵化出了10台盾构机,它们先后投入使用,目前已经成为昆明地铁建设中的绝对主力。而这里也成了中国目前为止,生产海瑞克牌盾构机数量最多,速度最快的生产线。在我身旁,玉龙一号已经完成了组装验收,它身旁一侧的玉龙二号也正在调试,预计下周它们就可以交付中铁十九局投入使用。
(画外)在生产车间,我们找到了海瑞克公司的法国专家洛伊克(Loic),这位年轻的工程师只有27岁,他的爷爷和父亲都是海瑞克的员工,三代人都曾为世界各地的地铁修建付出过智慧和劳动。他和他的助手带我们第一次进入人仓,了解换刀的过程。
(现场同期)Loic助手罗前君
(52:15)更换的过程是这样的,人是从附仓进去的,主要的原因要保持主仓的压力,从侧仓进去,把所有的工具、人先从这里进去,进去以后,门上是需要关上的,要抽压力,大概要低于这个里面的一半,如果人一下加到高压的话,人会产生很多不良的影响,可能会窒息,也是很危险的。门关上以后。
记者:这里面的压力会更大一些?
答:就是土仓的压力,主要是平衡,人仓和土仓的压力要平衡,换刀的时候,是一个主要的特点。
(画外)土仓,是刀盘和盾体之间的空间,所谓人仓,是指连接盾体和土仓的狭小仓体,可供人出入,变压原理和潜水艇类似。
(现场同期)(53:13)记者:它有什么危险呢?
如果土仓和人仓的压力保持不够平衡的话,有可能会塌陷,上边的东西会掉下来,人仓的主要好处就是保持土仓和这个工作仓的压力平衡,保持不塌方,让工作更为安全。
(同期)海瑞克数控电器师洛依克
(49:08)我们现在在人仓里,在这里我们要保持空气压力在工作人员所在空间和外面的工作空间的平衡,我们设有非常安全的空气调解的系统。
记者:我看到人仓是被分成了两个部分
很对,人仓是两个部分,这个部分负责操作控制。在另一边的那个部分是供人出入的,或者运送一些换刀所需要的材料。
记者:刀会有多重看是什么机器了,有的刀会有140公斤左右。
记者:真的很重,通常需要几个人换刀,看团队了。对于这样的盾构,四到五个人最好,这真不是个好干的活儿,又脏、又湿、又热,所以,真的是个苦差。
(画外)目前,所有换刀的工作都需要由专业团队完成,熟练的团队通常也需要两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才能完成换刀的过程。当他们越过人仓,就进入了刀盘后的土仓。
(现场同期)Loic助手罗前君
(01:00:19)人从那个门打开以后,把刀具和工具从人仓拿出来,放在盾体前提的上侧,检查磨损比较严重的刀片,专门通过人仓里面的控制箱,转动刀盘,根据需要转动的刀盘,左转右转都可以,然后转到需要的位置,然后通过工具把刀片换掉,因为是“带压”换刀的,是很危险的,需要人很快的工作,完了之后马上出去,需要非常短的时间来完成这个工作。
(画外)在昆钢重装的生产车间里,海瑞克员工很容易识别,他们总像罗前君那样穿着像极了超级玛丽的绿色工装裤。2009年11月,昆钢重装集团公司与德国海瑞克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为昆明轨道交通有限公司前期提供组装的盾构机设备。由德国海瑞克公司提供生产制造图纸、电气控制等装置及一系列外供标准件,并提供现场技术服务。于是,昆钢重装与德国海瑞克的合作开始了。订单一签就是12台。
(同期)昆钢重装总工程师王春涛
(04:57)接这12台盾构机刚开始压力非常大,因为从来没有做过,以前也不知道。通过接了单之后,我们出去考察、调研、学习,先后派了40人次到德国海瑞克、广州公司、成都公司进行技术交流。
(画外)合作之初的磨合期,德国专家总爱召集开会。
(同期)昆钢重装总工程师王春涛
(05:45)德国海瑞克一开始怕我们不能按期完成,要求我们天天开早晚班和下班会。
(06:22)德国的专家,以及一些管理人员,没有通知来现场检查进度。看后对我们的表态还是非常满意。
记者:是突然袭击?
答:对,突然袭击式的。
(画外)历来,云南省重型大型设备的定制都依赖于中部和东部沿海甚至海外,这一次,昆钢重装要面对的是数百份德国海瑞克图纸和一个陌生和复杂的高科技大型机械。
(同期)昆钢重装总工程师王春涛
记者:制造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难点吗?
盾体制造完以后发现变形还是很大的,已经不是圆的,已经是椭圆的了。
记者:是因为重力作用吗?
在焊接过程中,有大量的热变形,我们把这个问题通过德国人的技术交流,我们用自己的方法彻底解决了这一难题。
记者:你说的自己方法可以透露一下吗?
这是工艺技术。
(画外)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德国专家召集的会议变成了一周两次,再后来,中国工人的速度让他们感到了惊讶。
(同期)昆钢重装盾构机电气安装负责人陈敏
(01:01:12)因为我们的工作速度是相当快,等于是推着他们走。有很多时候是我们在推着,他们走不像刚开始的,时候他在要求我们往前赶。这次实际上我们在推着他往前赶。
(同期)德国海瑞克公司驻昆钢重装监造负责人尤根
(44:28)记者:你在中国的合作者——中国工人如何?
非常好!他们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完成盾构机的制造。他们现在造一台盾构机只用四周或者更短的时间。
(现场同期)尤根调试盾构机
(51:46)记者: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记者:你在进行测试吗?
是的。
记者:看起来就像在操作一个大玩具。
是的,很相似。
记者:有趣吗?
是的,稍等一下,我得当心。我现在让推进油缸推出,它给整个盾构提供支撑力然后推动它前进。
(画外)尤根是一个典型的德国人,严谨,甚至有些固执。采访他时,是他在昆明的最后一天。他海瑞克呆了20年,参与建设了香港地铁、首尔地铁等超过100个地铁工程,他在中国度过了10年。
(同期)德国海瑞克公司驻昆钢重装监造负责人尤根
记者:人们都知道,中国这些年发展迅速。
是的,在我待在中国的十年间,中国的跨越式发展让人难以置信。我们的公司也越来越壮大,开始的时候只有很少的人,那是在2004年,我们的整个公司只有四个人,现在有超过四百人,所以真的是发展非常快。
记者:也就是说中国变成了你们盾构机巨大的市场?
是的,非常大的市场。
(画外)为了确保盾构机的制造,昆钢和德国海瑞克的建造人员,一起在车间里加班加点,早上八点上班,午饭在车间吃,晚上九点四十下班。每周工作6天,节假期都打了五折,海瑞克专家甚至有些吃不消。
(同期)德国海瑞克公司驻昆钢重装监造负责人尤根
(46:48)记者:你有没有感觉在中国工作特别辛苦?就这个项目而言。
现在还好,但是做最开始四台机器的时候非常累,我们得非常严格地根据时间表完成进度。这真的是一项难度特别大的工作,而且是长期的累。所以,你晚上什么也做不了,就只想赶快上床睡觉。
(画外)2010年4月16日,昆钢重装顺利完成了两台盾构机即“春城1号、春城5号”的制作以及组装工作。4月29日,在昆钢重装集团龙港园区盾构机组装车间隆重举行了昆明地铁首批盾构机交付仪式。海瑞克盾构机从此有了“昆明血统”。
(同期)德国海瑞克公司驻昆钢重装监造负责人尤根
(48:06)记者:我知道几乎每台盾构机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为昆明量身定做的部分是什么?
是的,当然了,每一台机器都是不同的。可能两次是一样的机器,但下一次就会不同,这由我们的顾客决定,他喜欢什么样的机器,他喜欢什么样的附加设备。第二取决于底层,你是在软土里作业还是在硬岩里,这都不同。
记者:昆明的机器有什么不同的部件?
昆明(大部分)都是软土,用切割软土的刀具。
记者:刀盘?
是的,这些刀盘和切割硬岩的不同。
(画外)除此之外,这批盾构机直径是全国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它们的刀盘外径为6450毫米,而全国其他省甚至世界大部分地区使用的外径都是6250mm。
正是因为有了这200mm的差距,除非以后有相同规格的设计出现,否则这项工程一完成,理论上这批盾构机就成了一堆废铁。然而,无论如何,这批盾构机对于他的制作者来说,都意义非凡。
(同期)昆装重工盾构机电气组王国清
我们今天做的这件事,在十年二十年后,当我孩子看到的时候,我说这个地铁曾经你的父亲就参与过建设,那就非常值得骄傲和自豪。昆明的第一次地铁建设,我就能有幸参与,真的是非常高兴,是这样的。
(同期)昆钢重装盾构机机械组杨庆华
(41:55)从我内心来说,我最想的就是如果地铁通车的时候,自己能有幸亲自第一批或者早些去乘坐昆明的地铁。
(画外)从高处俯瞰刚刚完工的盾构机,少了一些从地面仰视的雄壮感,而多了一些工程机械特有的流线美感和设计。它全身的部件来自意大利、法国、德国等多个国家,集合了全世界最优秀的制造工艺,毫不夸张地说,这就是一台世界级的工程机械精品。眼前的玉龙一号正在以掘进中的姿态,等待着入地。
(演播室3)从第一台盾构机在昆明始发,到第一天隧道贯通,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穿行在昆明地下岩层中的盾构机就如同开往春城的地铁,载着所有昆明人的“地铁梦”朝着昆明的未来掘进。好,感谢收看今天的条形码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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