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气候宜人、整洁清新的兰州真舒服,就像来到避暑胜地。”中国杂技艺术家协会主席、武汉市文化局副局长夏菊花在给家人的信中这样写道。
立秋后的第二天,我们专程访问了她。这位随和、健谈的顶碗艺术家,中等身材,精神矍铄,颇有艺术家的气质。
“我本姓徐,是安徽人,生在浙江,因时逢9月,故外婆起名‘菊花’。家里三代都是雇农,我从小就随母亲、妹妹到处讨饭。6岁时,父亲见我软功素质好,把我送到一家马戏班,因班主姓夏,无奈我只好改姓为夏了。从此,便开始练功。”提起练功,她忿忿地说:“旧社会杂技艺人地位低下,杂技艺术形式粗俗、残忍,练功时把辫子吊在梁上,身体在空中甩来甩去,头皮像针扎一样疼痛,根本不是什么艺术,而是摧残。”
谈到杂技艺术的新生,夏菊花欣喜地说,建国后,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杂技艺术之花竞相开放。目前全国已有专业杂技团体124个,专业人员达1.2万余人。中国杂技不但在国内家喻户晓,在国际上也大放异彩。新中国第一批被选送出国访问演出的艺术团体就是杂技团,杂技艺人被誉为“先行文化使者”。我国已经在国际杂技比赛中获得14枚金牌,其中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获得8枚。具有三千多年历史的古老杂技艺术正在以新的面貌冲向世界。一些国际友人称赞:“真正的杂技艺术在中国。”我在巴黎时,一位外国友人对我说:“能去中国表演杂技,是非常荣幸的。”中国杂技艺术细腻,表演含蓄,像诗一样美,像花一样艳,作为中国人,是值得自豪的。
夏菊花说,要干成一件事,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做出一些牺牲。她正是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心血献给了杂技艺术事业。可惜的是,在她艺术青春正盛时,遇到了十年动乱,杂技园地凋零,她的腰也被打折。但她还期待着重登舞台,直到1972年她35岁时才结婚。这位执着追求、顽强进取的艺术家为了系统地学习一些知识,又于去年进入江汉大学中文系学习。
“您能谈谈如何开拓杂技艺术发展之路,克服雷同化问题吗?”夏菊花欣然对记者说,杂技艺术要发展,我看出路在于挖掘和出新。五十年代,我把苏联大马戏的表演特点同中国的柔术结合起来。演出了“顶碗”等节目,发展了顶碗艺术,在莫斯科比赛中得到了金奖。这说明,没有民族特色和创新,作为艺术综合体的杂技就没有出路。
夏菊花在谈到这次全国大赛时说,这次比赛新老荟萃,高手云集,可以说是“五代同堂”。59个节目都是各省代表队精心筛选出来的,都有提高和发展,许多节目杂揉了体操、舞蹈等特点,竞争对抗性很强。这次比赛将是一次高水平的角逐。每次调演、会演后,杂技艺术都要发展一步,这次比赛也必将推动杂技艺术事业的发展。
夏菊花在展望杂技艺术的未来时说,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文化的繁荣,在不远的将来,我国将会出现国家马戏院和专门的马戏学校,我国的杂技也将会放射出更加绚丽的色彩。
(与王崇生合作,原载《兰州报》1984年8月11日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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