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受国家公共财政赤字的影响,法国文化部(Le Ministère de la Culture et de la Communication)年度财政预算被继续收紧,为72.6亿欧元,比2013年减少了1.47亿欧元,降幅达2%。其中,书报刊及文化产业总预算较上年减少6100万欧元,降幅达7.8%,这是几年间书报刊及文化产业总预算降幅最大的一次(见表1)。分给书报刊及文化产业的预算虽减少较多,但多是减少对市场化程度较高报刊业的支持。文化部用于报刊领域的预算当年降幅为11%。对于有文化产业内容源头作用的图书业,预算减少600万欧元,降幅1.5%,低于文化部预算平均降幅。单位:亿欧元
表1 2012~2014年文化部用于书报刊及文化产业方面的预算
数据来源:《法国文化部预算报告(2014年)》(Projet de loi de finance,2014)
2014年8月,文化部长由41岁的韩裔社会党人芙乐·佩瑞林(Fleur Pellerin)接任。芙乐·佩瑞林曾在2012年社会党政府中任负责中小企业、创新和数字经济的部长级代表,在推动法国数字经济产业发展方面成绩突出。民众普遍期待她能在上任部长未完成的演艺界临时工作者问题、反对亚马逊不正当竞争、文化创新法草案等方面有所表现。芙乐·佩瑞林是现任总统奥朗德上任后的第二位文化部长,也是金融危机以来法国第四位文化部长。虽然每任部长都会顺应时代的发展保留部分既有文化政策,但每两年更换一次文化部的领导人,且日益年轻化,无疑会给本应长期实施才能彰显成效的文化政策带来诸多变数。
近年来,法国文化部为帮助独立书店免受大型网络书店和数字化阅读的冲击采取了许多措施,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直接增加资金支持和通过禁止网络书店免费送货的法律。
法国对独立书店的支持已经持续多年。2014年,法国文化部在上一年启动的“书店扶持计划”(plan librairie)基础上,专门拨付100万欧元用于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紧密而多样性的独立书店销售网络。同时,文化部对独立书店强化财务状况提供短期资金支持。若将之前针对加强独立书店建设、维护其图书运输渠道等专项资金一并考虑在内,2014年文化部针对独立书店的专项扶持资金总额约900万欧元,与上一年持平。相关申请统一由法国国家图书中心(Centre National du Livre,简称CNL)受理并拨付。
2014年7月10日,法国开始实行《2014年7月8日法》(LOIn°2014-779 du 8 juillet2014)。该法律禁止大型网络书店为已经打折销售的图书提供免费送货,以阻止网络书店折本倾销。在法国文化部看来,该方案可以避免不公平竞争,凸显法国维护独立书店和实体销售渠道的决心。
法国国家图书中心资金的主要来源是行业税收,另外还接受资助,也同时有其他收入。2014年,该中心的行业税收比上一年减少370万欧元,其他收入减少54万欧元,是五年来收入最少的一年。事实上,法国国家图书中心自2012年开始改革后,获得的资助性收入从之前每年的数百万欧元已降至2014年的6万欧元。综合以上因素,该中心2014年收入较上一年下降10.4%,成为五年来第一次低于4000万欧元的年份(见表2、图1)。
图1 2010~2014年国家图书中心收入变化情况
表2 2012~2014年国家图书中心资金来源情况
续表
数据来源:《法国国家图书中心年度报告(2014年)》(Rapport d'activitédu CNL)
资金的大幅减少最终影响了法国国家图书中心对出版领域各类活动、机构和人员的资助、补贴和贷款金额。2014年,有1656家申请者的2712个项目获得资助。虽然资助项目数量比上一年多了10个,但申请通过率下降了1%,资助总额更是减少了19.5%(见表3)。
表3 2013~2014年国家图书中心资助情况表
数据来源:《法国国家图书中心年度报告(2014年)》
①法国作家协会(Sociétédes Gens de Lettres)获得2项资助,共计10万欧元。
②法国出版国际推广办公室(Bureau International de l'Edition Française,简称BIEF)获得1项资助,共计256万欧元。
③其中,版权期限内文献的数字化类(numération de documents sous droits)获得41项资助,共计144万欧元;法国创意书店发展协会(Association pour le Développement de la Librairie de Création)获得1项资助,共计23万欧元;法国书商协会(Syndicat de la librairie française)获得1项资助,共计8万欧元;法语地区国际书店联盟(Association internationale des librairies francophones)获得1项资助,共计6万欧元。
④法国国家图书馆(Bibliothèque Nationale de France)版权期限内文献的数字化类项目获得5项资助,共计750万欧元。
⑤ 版权期限内文献的数字化获得2项资助,共计4万欧元。
在资助经费较为紧张的情况下,法国国家图书中心坚持努力扶持法国原创作品的创作和译介的一贯做法,保持了对作家与译者的资助总额度;坚持对国民阅读环境改善的支持,大幅提高了对图书馆的资助;坚持对公共数字资源的整合与建设,将支持国家图书馆的绝大部分经费用于开展版权保护期内的文献数字化工作。
从内容种类上看,法国国家图书中心坚持对小众内容生产的扶持,历史、哲学、人文社科,艺术,诗歌、戏剧,科学文献等4类内容获资助的比例远远高于其市场份额,获资助额度达到资助总额的一半以上。这样的资金支持保护了出版方生产小众内容的积极性,维护了文化产品的多样性(见图2)。
图2 各类内容产品获资助比例及其营业额比例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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