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全面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改变着我们的生活。十年前我曾预言过,互联网信息流所建构的盈利模式,依然是传统媒介的盈利模式,并不具有太大的成长性。互联网必然从信息流走向物流,走向资金流,最终走向信息流、物流与资金流的合一。阿里巴巴、京东一类购物网站的崛起,“宝”类产品的风靡,印证了我的推测。
光华君就读于华中科技大学,师从钟瑛教授,其博士论文选择的是网络购物研究,具体考量的是网络口碑可信度对网络购买意愿的影响,换一种抽象一点的说法,考量的是网络信息流对物流的影响作用。
记得光华君博士论文答辩时我曾说过一段话:“我看重论文的研究结论,更看重其研究方法与研究过程。光华君的论文,在大量文献分析的基础上,建构起研究的概念模型与分析构架,形成基本的研究假设,而后通过实证研究,对研究假设进行验证性分析。其研究过程是艰苦而精细的,其研究方法是科学而合理的,其形成的基本研究结论是可信且富有启示性意义的。”
于是,我想到社会科学研究的取向问题。
我曾读过一篇讨论社会科学研究发展趋向问题的文章。文章说,就我国目前的状况来看,社会科学研究呈现出两种基本趋向:一是“古鲁化”(印度佛教用语,意为“精神导师”),一是精细化与实证化。
在我国社会科学研究中,我们一直提倡对策性研究,提倡要为国家政策的制定提供咨询,提倡相关的研究机构成为国家的“智库”。这也许就是我国社会科学研究的“古鲁化”导向。道理是不错的,国家为我们提供研究经费,我们没有理由不急国家之所急,不应国家之所需。不过,要成为人类的精神导师,要成为社会发展的指导者,要成为国家的“智囊”“智库”,却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应是“大师”们所为,而相对于一般的社会科学研究者来说,应走的和能走的,也许就是精细化与实证化的路线。
进而论之,“古鲁化”,绝非空疏的宏观推导,科学的“古鲁化”必须建立在大量的精细化与实证化的研究基础之上。作为社会科学两大霸权学科的社会学与经济学,为我们提供了科学的范例,传播学研究中许多经典理论命题的提出,同样是以大量的实证研究为依据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精细化与实证化,应成为社会科学研究的基本取向。
我们习惯于对策性研究,严格地说,我们能提供对策性的解决问题方案的能力却是极为有限的。与其提供空疏的对策,还不如做点实证化研究来得实在,来得心安理得。
我们一直把广告学,甚至把广告学从属的新闻传播学都归为人文科学。不过,我却认为它应属于社会科学的范畴。这才引发了我上述有悖学术时尚的思考。
我和光华君有缘。他几个月大的时候,因无人照料,我的母亲曾帮助照看过一段时间。长大后,他又成了我的研究生。他聪明敏学,又颇为勤奋。其面世的博士论文,比较起答辩时的文本,尽管仍带有年轻学者暂时还未能脱尽的幼稚痕迹,但经反复修改,更多了一些成熟和精彩。我为他祝贺,不仅祝贺他现在的收获,更期待他继续踏实前行,收获更精彩的未来。
谨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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