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伐利亚二重奏到法律多元

威廉·推宁指出，现在法理学的研究受到了《西伐利亚合约》的影响。《西伐利亚合约》就是现代国际法的开端。这一合约将法律分为国际法和国内法两个系统来进行研究。在这个协议之后，学界、政府开始形成这样一个认识：所谓法律就分为国际法和国内法。所谓的“duo”，二重奏就是这样的分法。这样一个分法延续到了今天。根据威廉·推宁这位证据学家、法理学家的观点，这个分法是不可取的，现在是该终结的时候了。因为它忽视了洲际的法律、地区的法律，它们不属于国际法，也不属于国内法。这样的两分法把好多大面积的法律内容排除在外，这是不合理的。我们要从不同的角度来看所谓的“法律多元主义”。有些地方、民族的法律习惯等局部法规，都可以作为我们全球法（global law）的资源，不能只把眼光盯在国内法和国际法上。局部性的法律已经存在，为它所在的地方提供保障。与此相关的就是主权观念逐渐地走向整体。主权观念是在16世纪法国思想家博丹提出来的，当时也是因为欧洲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斗争，大家争夺海上贸易权。在主权国家之内，一切都是神圣的。其他国家对待这个国家要作为主权国来对待，要尊重他们的领土完整、国家安全等。到了20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们认为这个概念已经不是很有用了，应该取消或者淡化这种概念，取消全球的贸易等。这个时候刚好遭到了第三世界国家的反对，这些国家想要保护他们的领土。第三世界国家有些是从英国的殖民地中独立出来的，有些没有被承认。因此，对发展中国家来讲，主权非常重要，他们要保护国内政策的连续性，保障内政不受外来干涉，因此他们很主张主权。20世纪90年代之后，主权这个概念越来越淡化，使得国际法的主体延伸了。国际法的主体原来是国家，现在可以延伸到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及个人。主权的概念现在在减弱。欧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东盟、北美、南美的协议联盟，不同机构的出现，使得西伐利亚二重奏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