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和法律

2.5　语言和法律

法律家总是用语言工作。他们被说成是语言专家，是一批其职业和技巧就是熟练使用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的人。

法律家的工作主要靠两种主要形式的法律规则——英国国内立法与欧共体法（据说在这种形式中法律规则具有“固定语言形式”），以及判例法或普通法。在普通法中，法官的判决包含法律规则，但这些规则必须从法官在某案判决的个人意见中提炼获得。尽管这些规则是书面的，但是，由于法官的判词是法庭速记员逐字记录的，所以有人说这些规则没有“固定语言形式”。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这些判词中包括非固定语言格式的规则。两种形式都给解释者留下了自由余地。

法律家在处理法律规则时：

（a）决定了这些规则在一个案件事实中的可能适用；

（b）预言了这些规则的适用并由此预言了案件的结果；

（c）解释了规则的语言。

这赋予法律：

（a）可靠性；

（b）可敬性；

（c）明晰性。

因此，法律家的主要功能是：

（a）分析；

（b）批判；

（c）解释。

法律语言也与历史交织在一起。一条规则常常仅仅因历史、因历经岁月就具有正当性。

Edward Coke，一位在17世纪颇有影响的法律家，对历史之于法律的重要性给出了如下解释：

我们只不过是昨天的产物……我们的时代说到底只不过像是旧时的古老岁月与过去时代的投影，其中，法律是最杰出者的智慧，代代相继，由经久不断的经验构成，（经由光明与真理的检验）精致而优雅。

柯克，卡尔文案，柯克的判例报告七。

我们的普通法被说成是各个时代的集体智慧。这是一个强有力的神话，不是强有力的真理！

英国普通法的关键原则是先例原则。这一原则规定：法官在法院审判案件时必须关注同样的争议过去在各法院是否已经出现过。如果出现过，就必须达成相同的判决。这个原则极其重要，因为它决定了法律的发展。先例不仅对法律语言很重要，决定着案件相关还是不相关，而且法律语言与先例一起界定了恰当的论证策略和论证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