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反对批判的哲学背景
我们的反对批判(anti-critique)的哲学背景可以简要地总结为如下三个陈述:
●统一的理性(global reason)是可能的;
●理性是系统的;
●所有的哲学都是充满争议的。
我们的很多推理是地方性的。但是我们不能未经自我驳斥(self-refutation)地说,所有的推理都是地方性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们根本就不能声称关于“所有推理”的任何事物(比较Suber 1997,21以下)。
而且,自从逻辑实证主义(logical positivism)衰落以后,就不存在任何普遍接受的形而上学或科学哲学了。人们一致认为,所谓的被接受观点的所有成分都建立在不可靠的基础(shaky ground)之上:理论建构的演绎观、理论形成和理论检验的假设演绎观(hypothetical-deductive view)、演绎—定律的说明模式(deductivenomologicalmodel of explanation)与覆盖律(covering-law cousins),所有这些要素都失去了其可信性。它们已经遭遇了与许多经验理论相同的命运:异常现象(anomaly)的出现迫使它们采取推脱策略(evasive manoeuvres),而使得上述基本观念失去其原初简易性(simplicity)——这种简易性正是上述观念得以诉诸的事物(Sintonen,1998)。
Nicholas Rescher(2001)的哲学推理理论得出了相似的结论。他对现代哲学作出了如下评估:19世纪的哲学在于对雄心勃勃的体系的阐述(Rescher,2001,257),而一战后的许多哲学家认为必须放弃传统的那种哲学体系化(同上,259);二战后,哲学开始复兴,但是这种复兴却是某种没有伟大体系(great system)的特殊主义哲学的复兴(同上,261以下);今天,哲学家又开始创制复杂体系——即使他们采取的是由分散的、无计划的协作予以推进的、多向的和集体性的方式(同上,268.)。换言之,哲学又开始对全球性的理性产生兴趣。
同时,所有的哲学理论都具有严重的问题:
任何给定的哲学立场,任何哲学立场的特定发展阶段,如果进一步发展下去的话,都会遭遇不一致……当我们展示我们的特征时,我们仅仅使难题从一点转到另一点上了。一种熵原理(entropy principle)处于争论之中:我们从某一点上转移的不一致或概念摩擦(conceptual friction)又会在另一点上同样重现出来。(Rescher,2001,212)
就这一视角而言,我们可以看到,对哲学理解具有基本重要性的第一性原则仅仅在第一种情形下(first instance)或第一次分析中——而不是在最终的情形下和最终的分析中——是“首要的”(且最终的问题)。在合法化辩证法的较大图景中,其首要性仅仅代表着一个“单一性的”时刻……在此,“为什么这些原则优于其他任何原则”的问题当然是具有合法性的。(同上,243)
换言之,人们可以拿某种哲学同Sisphus相比较(Peczenick 1999,209),而且:
诚实的哲学家别无选择,只有从事体系化的工作……任何哲学立场的完全充分发展都必须考虑这样一个全盘性的问题:它自己的审慎(deliberations)何以适合更大的事物安排(scheme of things)。(Rescher,2001,43)
某个解释愈是更好地(更圆融和更融贯地)使某个文本适合其范围更广的语境,它愈是可以作为一个解释而被接受。(同上,69)
对更好的体系化之观念的诉诸为最佳的解释提供了一种明显更有希望的替代……因为体系化既要求融贯性,也要求获得最大化的整全性(comprehensiveness)。(同上,138,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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