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国际协议

二、其他国际协议

就限制性经营行为的问题，国际协议的发展进程是非常缓慢的。除了TRIPS协定之外，没有其他有拘束力的国际协议直接涉及适用于知识产权相关的限制性措施。联合国大会在1980年通过了“Set of Multilaterally Agreed Equitable Principles and Rules for the Control of Restrictive Business Practices”，⁽⁶²⁾对反竞争行为做了总体性的规定，但是这一规则不具有约束力，只是向成员推荐使用，旨在促进竞争法的统一。近几年来，有些成员已经参照这一规则制定或者修改了国内法规则。⁽⁶³⁾

其他的一些协议，例如《工业产权保护的巴黎公约》，仅是在规定强制许可的时候间接提到了滥用问题。在历史上，关于建立知识产权相关的竞争法规则最大的一次努力是《技术转让行为的国际准则》之谈判。这一准则的谈判是在联合国的支持下进行的。⁽⁶⁴⁾然而，谈判却在1985年被中止，而且再也没有恢复过。⁽⁶⁵⁾这一准则的草案从竞争法角度和合同法角度对技术转让作出了规定，⁽⁶⁶⁾其中第4章是专门针对限制性的经营行为。这一章明确地列举了一系列通常被认为是反竞争的行为。而且，按照这一草案在其第2章中所阐述的前言、目标和原则，这一准则的出发点是技术转让，而不是竞争法。正是考虑到这一准则草案的制定过程，同时也是考虑到情况的变化，⁽⁶⁷⁾TRIPS协定第8条第2款和第40条将权利都留给了成员的国内法。

本章小结

TRIPS协定只是为知识产权保护提供了最低标准，成员在遵循该协议的基础上有权根据自身情况提供更多的保护。我国在履行条约义务的同时，应当特别注意知识产权的适度原则，既要保障权利人的知识产权，又要保障知识技术的自由流动和充分竞争；既要避免保护不力，又要防止权利滥用。一方面，我国遵行国际规范和建立知识产权法律制度绝不只是做样子给他国看的，而是出于自身促进和保障技术进步和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但另一方面，我国的知识产权法律制度在向国际规范靠拢时，也要注意因过分保护知识产权而给本国的科技进步和经济发展造成的严重障碍。

TRIPS协定没有要求建立一套统一的国际竞争法制度。TRIPS协定第40条第2款仅仅规定成员有权控制反竞争的行为，保护一国国民在其国内市场上的利益一般来说都属于国内法的问题。就知识产权保护相关的限制性行为所制定的竞争规则，成员究竟如何定义和设计具体规则取决于其国内法的规定。因此，成员可以制定反托拉斯法以阻止对其国内市场产生的损害。成员一般都有相关的法律来保护自己的竞争体系，防止权利的滥用。如果没有这样的法律，成员应该制定类似的法律。现在有两种模式可以选择，一种是欧盟的模式，一种是美国的模式。这两种是当今世界上最主要的两种模式。或者，成员可以根据自己的国情来设计自己的特殊规则，只要这一规则符合TRIPS协定的要求。

但是，TRIPS协定的8条第2款和第40条尽量鼓励成员之间达成统一的做法。在形成国际统一的规则之前，在地区之间先达成统一的做法是比较实际的选择。另外，要有效地执行和知识产权相关的竞争法政策，必须有专门化的、有经验的执行机关来负责，包括行政机关和法院。要能够正确地区分某一行为究竟是限制性的滥用行为，还是有效控制风险且促进竞争的行为，必须以非常深厚的相关经验为基础才能判断。很多WTO成员都是先通过行政机关首先来进行判断，法院可以在上诉审理中再次判断。法院既可以是具有普遍管辖权的法院，也可以是具有特殊管辖权的法院，这取决于一国的制度和传统。如果是具有特殊管辖权的法院，则其最好同时具有知识产权和竞争法两方面的专业技能。

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更有必要就知识产权的滥用行为作出规制。TRIPS协定之所以把权力留给成员，表面上似乎是对国家主权的一种尊重，但是实际上未必完全如此。因为国际范围内的技术转让大多数是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输出技术，而发达国家的反垄断法对于知识产权本身和知识产权许可中限制性行为的态度逐渐趋于宽容。依照这些更为宽容的国内法律对知识产权许可协议进行反垄断审查，就意味着发达国家的知识产权所有人转让知识产权(无论国内还是国际)中的许多限制性行为可以在更大程度上取得法律的允许或豁免。这对于维护发达国家的知识产权权利人的利益当然是有帮助的。因此，发展中国家在满足TRIPS协定相关规定的前提下应该积极地制定或者修改自己的竞争法，规制贸易中的滥用行为。⁽⁶⁸⁾但是，从另一方面而言，发展中国家也应该注意过度的竞争法规则将给抑制投资的进行并且给投资带来不稳定的因素。因此，关键问题在于控制好促进市场竞争和限制不公平行为之间的平衡。

【注释】

(1)王先林.知识产权与反垄断法.北京：法律出版社，2001：173.

(2)详见TRIPS协定第8条第2款、第40条和第31条第(k)款。

(3)详见TRIPS协定第40条第3款。

(4)D.Gervais，The TRIPS Agreement：Drafting History and Analysis，sub.2.48，2.182 et seq.(1998)；Pedro Roffe，‘The Unfinished Agenda’，in S.Patel，P.Roffe，and A.Yusuf(eds)，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nsfer：The Origins and Aftermath of the United Nations Negotiations on a Draft Code of Conduct(2001)，at 381

(5)TRIPS协定第31条第(k)款规定：“如允许此类使用以补救经司法或者行政程序确定的限制竞争的行为，则各成员无义务适用(b)项和(f)项所列条件。在确定此类情况下的报酬数额时，可考虑纠正限制竞争行为的需要。如导致授权的条件可能再次出现，则主管机关有权拒绝终止授权。”

(6)TRIPS协定，第二部分。

(7)如果第40条第2款中所使用的用词“一揽子许可(package licensing)”和“不质疑(no challenge)”做稍宽泛的理解的话，也可以包括版权中的类似问题。但是，第40条第1款中明确规定的却是对“技术”的妨碍。

(8)UNCTAD＆ICTSD，TRIPS and Development—Resource Book，Part Three：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Competition(2003)，http://www.iprsonline.org/unctadictsd/ResourceBookIndex.htm.例如，第8条中所使用的是技术被“影响(affect)”，第40条第1款中所用的是技术被“阻碍(impede)”。把两条统一起来理解，则只要技术被“影响”，成员国就可以采取控制措施，而无需达到被“阻碍”的程度。

(9)UNCTAD＆ICTSD，TRIPS and Development—Resource Book，Part Three：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Competition(2003)，http://www.iprsonline.org/unctadictsd/ResourceBookIndex.htm

(10)1967年《巴黎公约》第5条相关规定如下：“……(2)联盟的每一成员国有权采取立法措施规定强制许可制度防止专利权人滥用专利垄断权，如未实施专利；(3)除非强制许可不足以制止前述滥用行为，不得撤销专利。在强制许可颁发之日起二年内不得提起请求撤销专利的程度……”。

(11)1967年《巴黎公约》第10bis条相关规定如下：“(一)本同盟成员国必须对各该国国民保证予以取缔不正当竞争的有效保护。(二)凡在工商业活动中违反诚实经营的竞争行为即构成不正当竞争的行为。(三)特别禁止下列情况：(1)采用任何手段对竞争对方的企业、商品或工商业活动造成混淆的一切行为；(2)在经营商业中利用谎言损害竞争对方的企业、商品或工商业活动的信誉的；(3)在经营商业中使用会使公众对商品的性质、制造方法、特点、使用目的或数量发生混淆的表示或说法。”

(12)国际贸易组织《哈瓦那宪章》，贸易和雇佣问题的联合国大会，1947年11月21日至1948年3月24日在哈瓦那举行，Chapter V，Restrictive Business Practices，Article 46.另可参见Frederick M.Abbott，Public Policy and Global Technological Integration：An Introduction，in Public Policy and Global Technological Integration 3(F.M.Abbott and D.Gerber eds.1997)(Kluwer)．

(13)《哈瓦那宪章》，第8条，第48条第(7)款。

(14)《哈瓦那宪章》，第48条第(9)款和第(10)款。

(15)Cottier，The prospects for intellectual property in GATT，28 CML Rev.383，409 et seq.(1991)

(16)Communication from India of 10 July 1989 MTN.GNG./NG11/W/37 sub.2 and VI.

(17)Communication from Brazil of 11 December 1989 MTN.GNG./NG11/W/57 sub. No.29；Communication from Argentina，Brazil，Chile China，Colombia，Cuba，Egypt，India，Nigeria，Peru，Tanzania and Uruguay，of 14 May 1990，MTN.GNG/NG11/W/71，Article 15.

(18)Chairman's report to the Group of Negotiation on Goods，document MTN.GNG/ NG11/W/76，of 23 July 1990.

(19)1.UNCTAD＆ICTSD，TRIPS and Development—Resource Book，Part Three：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Competition(2003)．［2007－02－03］．http://www.iprsonline.org/unctadictsd/ResourceBookIndex.htm.

(20)在TRIPS协定的谈判过程中，谈判各方提交了几个不同的草案，对于后来的正式协定条款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主席草案是在1990年6月12日“综合草案”的文本上形成的，而综合草案是将谈判各方于1990年提交的6项草案汇总、整理而成，然后，知识产权谈判小组主席在综合草案文本的基础之上提出“主席草案”。布鲁塞尔草案是在1990年12月提交给布鲁塞尔部长会议的草案。这些草案可以很好地反映TRIPS协定的形成过程。

(21)Draft Final Act Embodying the Results of the Uruguay Round of Multilateral Trade Negotiations，Revision，Trade-Related Aspects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Including Trade in Counterfeit Goods，MTN.TNC/W/35/Rev.1，3 Dec.1990.

(22)Reinbothe，Howard，The State of Play in the Negotiations on TRIPS(GATT/ Uruguay Round)，(1991)Eur.Int.Prop.Rev.157，160；Cottier，The prospects for intellectual property in GATT，28 CML Rev.383，409 et seq.(1991)

(23)Fox，Trade，Competition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TRIPS and its Antitrust Counterparts，29 Vanderbilt J.Transnat'l.L 481，484，491，494(1996)

(24)可参见TRIPS协定第40条第1款。

(25)Fox，Trade，Competition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TRIPS and its Antitrust Counterparts，29 Vanderbilt J.Transnat'l.L 485(1996)

(26)L.Sullivan and W.Grimes，The Law of Antitrust—An Integrated Handbook(2000)882 et seq.See also H.HovenKamp，M.D.Janis，and M.A. Lemley，IP and Antitrust(2002)ch 3.

(27)Fox，Trade，Competition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TRIPS and its Antitrust Counterparts，29 Vanderbilt J.Transnat'l.L 481，482(1996)。滥用不一定是由市场控制力造成，即使没有市场控制力，也可以构成滥用行为。

(28)Article 4 of Commission Regulation(EC)No.772/2004 of 27 April 2004 on the application of Article 81(3)of the Treaty to categories of technology transfer agreements，Official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Union(OJEU)2004 L 123/11； Court of Justice of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CJEC)of April 19，1988，case 27/87，Erauw-Jacquery/La Hesbignonne，Rep.1988，1919.

(29)第40条第1款中用的是“和”，而不是“或”。但是第40条第1款的含义更为狭窄，因此很有可能，需要综合两个因素一起考虑。

(30)相反，有很多反竞争的行为却不会影响技术转让，例如就版权和商标达成的限制性许可。

(31)TRIPS协定第40条直接规定的是“许可活动或者条件”。

(32)Ullrich，Intellectual Property，Access to Information，and Antitrust：Harmony，Disharmony，and International Harmonization［hereinafter Ullrich，Intellectual Property，Access to Information，and Antitrust］，in Dreyfuss et al.(ed.)，Expanding the Boundaries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Oxford 2001，365，385 et seq.Competition，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and Transfer of Technology，in Patel，Roffe，Yusuf，at 363，375 et seq.

(33)Heinemann，Antitrust Law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in the TRIPS Agreement of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in Beier，Schricker(ed.)，From GATT to TRIPS，Weinheim 1996，239，242 et seq.

(34)UNCTAD，The TRIPS Agreement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Geneva 1996，3 et seq；Fox，Trade，Competition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TRIPS and its Antitrust Counterparts，29 Vanderbilt J.Transnat'l.L 481，484，491，494(1996)

(35)Anderson，The Interface between Competition Policy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 in the Context of the International Trading System，J.Int'l Ec.L.1998，655，662 et seq.；Marschall，Patents，Antitrust，and the WTO/GATT：Using TRIPS as a Vehicle for Antitrust Harmonization，28 L.Pol'y Int'l.Bus.1165，1170 et seq.(1997)

(36)Antitrust Guidelines for Licensing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Washington D.C.，April 6，1995(reprinted in 4 Trade Reg.Rep.(CCH)§13.132=49 BNAPTCJ 714/1995)，sub.2.0，2.1.

(37)第8条第2款也可以很好地说明这一问题。

(38)D.Gervais，The Trips Agreement Drafting History and Analysis，London：Sweet＆Marwell，1998，para.2.49.

(39)第40条第1款仅涉及协议许可中的限制性行为，而没有涉及和其他贸易交易相关的限制性行为，例如转让、合资企业、分包或者外包，哪怕这些行为和知识产权或者技术转让有多么密切的联系。对此下文将再加以论述。

(40)如上文所述，第8条第2款的标题是“原则”，表明其是TRIPS协定的一个基本原则。

(41)《服务贸易协定》第8条“垄断和专营服务提供者”规定：1.每一成员应保证在其领土内的任何垄断服务提供者在有关市场提供垄断服务时，不以与其在第2条和具体承诺下的义务不一致的方式行事。2.如一成员的垄断提供者直接或通过附属公司参与其垄断权范围之外且受该成员具体承诺约束的服务提供的竞争，则该成员应保证该提供者不滥用其垄断地位在其领土内以与此类承诺不一致的方式行事。3.如一成员有理由认为任何其他成员的垄断服务提供者以与第1款和第2款不一致的方式行事，则在该成员请求下，服务贸易理事会可要求设立、维持或授权该服务提供者的成员提供有关经营的具体信息。4.在《WTO协定》生效之日后，如一成员对其具体承诺所涵盖的服务提供给予垄断权，则该成员应在所给予的垄断权预定实施前不迟于3个月通知服务贸易理事会，并应适用第21条第2款、第3款和第4款的规定。5.如一成员在形式上或事实上(a)授权或设立少数几个服务提供者，且(b)实质性阻止这些服务提供者在其领土内相互竞争，则本条的规定应适用于此类专营服务提供者。

(42)《服务贸易协定》第9条“商业惯例”规定：1.各成员认识到，除属第8条范围内的商业惯例外，服务提供者的某些商业惯例会抑制竞争，从而限制服务贸易。2.在任何其他成员请求下，每一成员应进行磋商，以期取消第1款所指的商业惯例。被请求的成员对此类请求应给予充分和积极的考虑，并应通过提供与所涉事项有关的、可公开获得的非机密信息进行合作。在遵守其国内法律并在就提出请求的成员保障其机密性达成令人满意的协议的前提下，被请求的成员还应向提出请求的成员提供其他可获得的信息。

(43)TRIPS协定40条第2款中的隐含的意思是成员应该满足TRIPS协定其他规定。

(44)第40条第1款的适用范围是和第8条第2款所规定的部分行为直接相关的，即许可行为。许可行为本质上就是与知识产权相关的。因此，在第40条项下，无需特意区分非知识产权相关的行为。

(45)Patel，Roffe，Yusuf，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nsfer-The Origins and Aftermath of the United Nations Negotiations on a Draft Code of Conduct，The Hague 2001，3 et seq.，259 et seq.

(46)Ullrich，Technology Protection According to TRIPS：Principles and Problems，in Beier，Schricker，at 357，361 et seq.，372 et seq.

(47)D.Gervais，The Trips Agreement Drafting History and Analysis，London：Sweet＆Marwell，1998(para.2.185)，强调指出和之前谈判中提交的草稿所不同的是，正式文本中要求既有不利影响，又是滥用行为，即两个标准应该同时满足。这也再次应证了第40条第1款所要求的对许可行为采取竞争法的态度。

(48)相关案例可以参见Studiengesellschaft Kohle m.b.H.v Shell Oil Co，112 F.3d 1561(Fed.Cir.1997)；Lear v Adkins，395 US 653(1969)(该案基于公共政策考虑认为不质疑条款无效)；相关论文可以参见R.Dreyfuss，‘Dethroning Lear：Licensee Estoppel and the Incentive to Innovate’，27 Va.L. Rev.(1986)677；欧盟相关规则可见Commission Regulation 240/96 on the Application of Art.85(3)(now 81(3))of the Treaty to categories of technology transfer agreements，art.4(2)(b)，1996 O.J.(L 31)2；以及Art.5(1)(b)Commission Reg.2659/2000 on the application of Art.81(3)of the Treaty to Categories of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Agreements，2000 O.J.(L 304)7.

(49)Proposal for a Council Regulation on the Community Patent，art.21(2)，2000 O.J.(C 337)278；French Code de la propriété intellectuelle，Art.L 613-15； U.K.Patents Act，1977§48(3)(d)(ii)；Art.2(4)，6 Comm.Reg. 240 1996 O.J.(L 31)2；也可参见1995年指南。

(50)Case 19/84，Pharmon v Hoechst AG，1985 E.C.R.2281［1985］，3 C.M.L.R. 775 1985，2281(1985)．A.S.Gutterman，Innovation and Competition Policy(1997)305 et seq.

(51)成员内部的竞争法必须通过制定法或者行政、司法实践注明该成员加以控制的许可类型。

(52)Heinemann，Antitrust Law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in the TRIPS Agreement of 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in Beier，Schricker(ed.)，From GATT to TRIPS，Weinheim 1996，239，242 et seq；implicitly Fox，at 492 et seq.；Anderson，Feuer，Rivard，Ronayne，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and International Market Segmentation in the North American Free Trade Area，inAnderson，Gallini，at 397 et seq.

(53)UNCTAD Secretariat，Competition Policy and the Exercise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TD/B/COM.2 CLP/22 of 8 May 2001.

(54)UNCTAD Secretariat，Experiences Gained so far on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on Competition Policy Issues and the Mechanisms Used，TD/B/COM.2/CLP/21 of 8 May 2001，annex 1；Fullerton，Mazard，International Antitrust Cooperation Agreements，24(3)World Competition 405，412 et seq.(2001)［hereinafter Fullerton，Mazard］．

(55)当然，在《服务贸易总协定》中也有类似规定。第九条“商业惯例”规定：1.各成员认识到，除属第8条范围内的商业惯例外，服务提供者的某些商业惯例会抑制竞争，从而限制服务贸易。2.在任何其他成员请求下，每一成员应进行磋商，以期取消第1款所指的商业惯例。被请求的成员对此类请求应给予充分和积极的考虑，并应通过提供与所涉事项有关的、可公开获得的非机密信息进行合作。在遵守其国内法律并在就提出请求的成员保障其机密性达成令人满意的协议的前提下，被请求的成员还应向提出请求的成员提供其他可获得的信息。”

(56)Positive comity agreements would oblige Members to intervene against anticompetitive practices over which they have jurisdiction，if such practices substantially affect competition on the markets of another Member.This has to be distinguished from general international(negative)comity which conversely requires States to take account of the negative impact which measures they take against anti-competitive practices occurring on their domestic markets might produce as regards the other Members'national interests and policies，see Article V(positive comity)and Article VI(negative comity)of the Agreement between the Governm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and the Commission of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 regarding the application of their competition laws of September 23，1991 as authorized by the Council of the EU on April 10，1995，OJEC 1995 L 95，45；Agreement between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 and the Governm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on the application of positive comity principles in the enforcement of their competition laws of June 4，1998，OJEC 1998 L 173，28；Lampert，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Among Competition Authorities，Eur. Comp.L.Rev.1999，214，216 et seq.

(57)UNCTAD Secretariat，Experiences Gained so far on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on Competition Policy Issues and the Mechanisms Used，TD/B/COM.2/CLP/21 of 8 May 2001，annex 1；Fullerton，Mazard，International Antitrust Cooperation Agreements，24(3)World Competition 405，412 et seq.(2001)

(58)Fullerton，Mazard，International Antitrust Cooperation Agreements，24(3) World Competition 405，412 et seq.(2001.；for the EU：Ritter，Braun，Rawlinson，European Competition Law，2nd ed.The Hague 2000，61 et seq.［hereinafter Ritter，Braun，Rawlinson］；for the USA(and the EU compared)： Sullivan，Grimes，The Law of Antitrust：An Integrated Handbook，St.Paul 2000，968 et seq.

(59)林秀芹.TRIPS体制下的专利强制许可制度研究.北京：法律出版社，2006：8.

(60)此外，第31条广受诟病的一点是严重倾向于发达国家的利益，对发展中国家的保护不够充分，尤其是事关公共健康的药品专利问题。但是，2005年12月6日，在世界贸易组织(WTO)第六次部长级会议召开前夕，WTO总理事会通过了《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TRIPS)理事会提交的《实施2003年8月30日总理事会关于TRIPS协定与公共健康多哈宣言第6段的实施决定第11段：修正TRIPS协定的决定建议》。该决定正式修改了TRIPS协定第31条，即增加了第31条之一(共5款)和关于第31条之一的TRIPS协定附件(共7条)以及该附件关于评估药品生产能力的附录。这一修正案对于改善发展中国家利益保护问题作出了一定改进。

(61)《服务贸易总协定》第VIII条，第IX条。

(62)19 Int'l Leg.Mat.813(1980)．

(63)Dhanjee，The Set of Multilaterally Agreed Equitable Principles and Rules for the Control of Restrictive Business Practices-an Instrument of International Law?28(1)Leg.Iss.Int'l.Integr.71(2001)；UNCTAD，World Investment Report 1997，Geneva 1998，189 et seq.and annex A 22

(64)Patel，Roffe，Yusuf，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nsfer-The Origins and Aftermath of the United Nations Negotiations on a Draft Code of Conduct，The Hague 2001，3 et seq.，259 et seq.，at p.XXVII，and Sell，Negotiations on an International Code of Conduct for the Transfer of Technology，ibid.at 151 et seq.； Fikentscher，et al.，The Draft International Code of Conduct on the Transfer of Technology，Weinheim 1980，5 et seq.

(65)See referencesinthelastfootnote，andUNCTAD，Secretary-General，Negotiations on an International Code of Conduct on the Transfer of Technology，Doc.TD/Code TOT/60 of September 6，1995.

(66)For the text of the Draft Code and commentaries relating to Chapter 4 see Fikentscher，at 39 et seq.，64 et seq.，151 et seq.；Patel，Roffe，Yusuf，Annex II(p.417 et seq.)；Thompson，Overview of the Draft Code，in Patel，Roffe，Yusuf，at 51，62 et seq.

(67)See UNCTAD Secretariat，The Status of Negotiations：A 1990 Evaluation，in Patel，Roffe，Yusuf，at 139，146 et seq.；Roffe，Tesfachew，The Unfinished Agenda，in Patel，Roffe，Yusuf，at 381 et seq.；Fikentscher，at 22 et seq.

(68)张伟君.TRIPS协议对于我国知识产权许可反垄断立法的意义.［2007－03－30］．http://web.tongji.edu.cn/~ipi/communion/zwj13.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