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见日劫难后,荣辱看淡功成时
问:您在武大工作60年,除了学术研究,您还有非常多的社会兼职,有没有统计过,最多的时候,有多少个头衔?
韩:(大笑)没数过,很多。多数是挂名,只顾不问。
问:有没有遗憾?
韩:遗憾没有,倒是从1957年“反右”开始,到“文革”,我两次被迫戴上“右派”的帽子,整整浪费20年时间,没工作,有些可惜。我在美国的朋友说我当年要是留在联合国工作,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问:您被打成“右派”那年,武大法律系好像也没有了。
韩:不仅仅是我,1957年,武大法律系好多教授都被打成了右派了,下放到农村劳动,放牛。没有老师,法律系自然就办不下去了。
问:法律系没有了,对您来说,就像农夫没有了土地。
韩:(笑)但我并没有消沉,相信总有一天,会云开见日。有段时间(1961~1966年),我被调到外文系教英语。开始,人家不放心,让我教一年级,后来看效果还不错,就让我一直教到四年级。
问:教英语算是“不务正业”,有没有想到挪个窝?
韩:北京大学曾多次希望调我去任教,房子、调动手续都办好了,我也打好包裹准备走,可学校不放。最终,我留下来,并重建武大法律系。
问:打破容易,重建难。
韩:是的。为了重建法律系,我通过各种途径将法律系以前的教师调回任教,只一年时间,法律系就开始招收本科新生,还同时招收了国际法研究生,武大法律系从此又走上了蓬勃发展的道路。1980年,我在武大建立了全国首个国际法研究所;一年后,又建立了亚洲第一个环境法研究所。这两个所现在都是全国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我也算是为武汉大学争了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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