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与生俱来的冒险ID
人类在原始社会时刀耕火种,需要与残酷的大自然搏斗,久而久之练就了冒险的本领。随着人类经济社会的日新月异,人们不再需要裹树叶、啃树皮、吃生肉,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人类的行为也愈加文明,但骨子里流淌的冒险血液、冒险基因,却并未因此消失。
或者可以这样说,我们今天的文明成果,几乎都是冒险所赐。人类从最初的“一无所有”、“一穷二白”到现在的“财源滚滚”,均得益于冒险这个天然的动机得到“第一桶金”,它是一笔用肉眼看不见的“本钱”。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是,有的人会用它来投资,而有的人则将之束之高阁。
最近,美国科学家发现,自然界的猴子偏爱通过“赌博”这种冒险的方式赢取更多的食物,而不满意每次得到定量食物的保险方式。科学家认为,此项发现对研究人类的冒险倾向具有重要意义。最新的一项科学实验表明,面对稳定的收获和冒险的赌博时,猴子往往倾向于选择后者,甚至当风险系数提高后,猴子们也仍然坚持冒险。科学家通过对灵长类动物猴子的研究,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人类对潜在风险的选择倾向。
腓尼基人就是历史上一个富有冒险精神的古老民族,他们的冒险家园相当于今天的黎巴嫩和叙利亚沿海一带。腓尼基是古代地中海东岸一系列小城邦的总称,它北起阿拉杜斯,南到多尔,长约320公里。公元前12世纪初,腓尼基达到极盛时期。
这个民族曾经建立过一个高度文明的古代国家。他们之中出现过远古时代地球上最著名的航海家和商人,他们甚至驾驶着狭长的船行驶在地中海上,在地中海沿岸的每个港口都留下了他们的“倩影”。
腓尼基时期的钱币
不但如此,他们还穿越直布罗陀海峡,经常航行在惊涛骇浪的大西洋。直至今天,直布罗陀海峡的两个坐标还是用腓尼基的神来命名的,被称为“美尔卡尔塔”。
相传,2600多年前,当时欧洲人传说,大西洋就是世界的尽头,没有人能够越过直布罗陀海峡。但腓尼基冒险家靠着三艘双层的划桨船,历时三年,在茫茫大西洋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而腓尼基人的环非洲航行,则是人类航海史上的一次伟大壮举。
正是凭借着这种与生俱来的冒险ID,开创了人类有史以来卓越的商业帝国。他们曾经在陡峭的山崖上建了两个商业中心,而建于公元前约4000年的腓尼基城市乌加里特城,当时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国际性大都市”,当时这座城里云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
腓尼基人驾驶着船只向北先后抵达过大西洋海岸和不列颠,向南则抵达过南非的好望角,他们当时经常同西非的黑人进行交易。古希腊作家希罗多德在著作中这样记载:腓尼基人在海滩上卸下货物后,返回船上,升起一缕黑烟做信号。黑人看到后,来到海滩上,在货物旁放上一些金子,然后躲进树林。腓尼基人上岸,见金子数量满意,就收起金子离开,不满意就回船上等,直到黑人增加的金子使他们满意为止。这种场面多少有点像电影情节中大宗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现场,双方均是荷枪实弹,警惕性十足,看来此情节绝对不是剧作家们的原创。
有人考证说,那时候腓尼基人建立的最大的城市是推罗,据说这个城市是今天黎巴嫩南部城市苏尔的前身。古代的作家们用“街上堆银如堆土,堆金如堆沙”等词语来形容推罗的富裕程度。
腓尼基人非常善于冒险,他们较早地将生存与发展的视野瞄向大海,大力发展手工业和商业。有资料说,他们不仅贩卖自己亲手制作的各种精美的手工艺品,如玻璃花瓶、珠宝饰物、金属器皿等,还销售来自各个地方的特产:来自远东和印度的谷物、酒类、纺织品、地毯和宝石,来自黑海沿岸的铅、黄金和铁,塞浦路斯的铜、柏树和玉米,希腊的各种工艺品,甚至还有武器。
腓尼基人是贩卖商品的高手。西西里岛和巴利阿里群岛的酒、科西嘉的蜡,从非洲内地带回的象牙和奴隶,从西班牙带回的金银,甚至来自不列颠的锡,所有这些物品都在腓尼基人手里买进卖出,并从中获取财富。
腓尼基人的冒险令他们富可敌国,他们陆陆续续在地中海沿岸建立了许多商站和殖民地,这些商站都成了当地经济最繁华的地方,很多商站后来成了著名的商业城市,如今天法国的马塞。非洲北部迦太基(今突尼斯境内)则是它最大的殖民地。
腓尼基人的商船自埃及第六王朝起就已遍布地中海,在埃及国势鼎盛之时受其约束,到了公元前1200年左右,腓尼基在埃及没落的当儿,趁机称霸地中海。这个新霸主曾经一度让罗马人胆战心惊。
有考古专家发现,腓尼基人木制的船只由于有复杂的榫头固定,结构相当牢固,船身有八九米长。这些船能够承载矿石一类的重货,为了防止矿石损坏船身,他们用一些小树枝垫在船舱里。有意思的是,腓尼基人的锚是一个里面灌满铅的木锚,此外,那时腓尼基人就开始使用驳船从大船上卸货。这些技术的应用,发生在距今3000多年前。
不过,尽管在地中海沿岸的很多地方都建立了殖民地,腓尼基人并没有向世界推行他们的霸权,也没有向内陆转移,他们只是向海洋里注入他们的冒险基因。
腓尼基人的天性就是冒险,或者说他们具有与生俱来的冒险ID。因为他们明白,在历史的洪流面前,根本无旧可守;只要稍稍停滞,就将被超过,或者很快沦为异族吞噬的对象。腓尼基人是靠冒险而成长起来的,他们的基因就是冒险,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的也是冒险,他们唯一坚守并一直坚守的传统,就是冒险。而冒险,则让他们登上“区域经济”王者的宝座。
在“迷茫”的混沌年代,神学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挑战神学就意味着挑战权威,甚至挑战高层的思想统治体系。更为重要的,打破人们内心世界里的痼疾,则需要无比的勇气与冒险的行为。唐·亨利就是这么一位“爷”。
亨利生于1394年,是葡萄牙国王裘安一世的“三太子”。20岁出头的亨利因在一次军事冒险中建立了令他的国人敬仰的功勋,并从中接触到了许多经验丰富的海员。随着对海洋世界了解的增加,亨利逐渐萌发了向海洋进军的想法。不过当时葡萄牙的力量尚为单薄,不可能像郑和下西洋那样搞大手笔,于是他就琢磨着要像成功的军事冒险行动那样利用船队突击阿拉伯帝国防卫力量薄弱的边境。为此,他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与策划。
腓尼基人航海路线图
实际上,《马可·波罗游记》此时早已流行开来,书中所描述的东方世界让人们相信,那里就是N多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天堂,当然也吸引着亨利。而客观上,葡萄牙和欧洲各国的经济发展迫切需要一条获取黄金和东方物产的海上“丝绸之路”。
为了开始自己的冒险之旅,亨利从1418年起放弃了宫廷的安乐,到拉哥斯港附近的萨克列斯体验生活。他在那里学习数学、天文学和地理学知识,并在萨克列斯建立了观测所、造船所、防守工事和小镇,后来成立了航海学校。在这里,有人搜集了大量的古希腊和古罗马的天文学和地理学著作。他还聘请了一些学者,重新进行海陆探测和绘制新的航海图,重新计算了地球的周长。
亨利的第一个目标是让船员们驶往葡萄牙西南1300公里的加纳利群岛,再越过该群岛南约240公里的波加多尔角,到更远的未知海域去探险。当时人们越过波加多尔角平安返回之后的记录还是一片空白,有的只是有去无回的可怕传说。传说那里以南的海水是沸腾的,人到了那里就会变黑。阿拉伯地图上在那里还画着一只从水里伸出来的撒旦的手。船员们对亨利说:“我们如何能越过祖先所设的警戒线?我们失去了灵魂和肉体,对于亲王殿下又有什么益处呢?”他们即便是奉命出航,也不按亨利指定的路线走。
亨利王子(1394—1460年)全名唐·阿方索·恩里克,葡萄牙国王若奥一世的三子。他是葡萄牙航海探险事业的开拓者和组织者,也是近代航海教育的先驱。
1418年,为了越过波加多尔角到几内亚,亨利派船沿非洲海岸南下。但船起航不久遇到顶头风,经数次斜向航行,竟意外地发现了圣波尔多岛。后来他们又转移到距此20公里的马德拉岛,因为那里日光和水源很充足,适宜种甘蔗和葡萄,所以不久之后,马德拉岛就因输出葡萄酒和糖而繁荣起来。1431年之后,他们陆续发现了亚速尔群岛的各岛屿,后来成为葡萄牙船只的最佳避难港。
1433年,亨利让吉尔·艾阿尼斯率领船队沿非洲海岸一直前进。艾阿尼斯因同样的恐惧心理只到了加纳利群岛就回来交差了。亨利异常气愤,并再次派这位船长去作一次新的尝试。这次艾阿尼斯成功地越过了波加多尔角,并带回了在那里采集的圣母玛丽亚玫瑰等几种植物。这次冒险成功打破了让人心有余悸的可怕传说,也突破了人们观念中的航海极限。
亨利的哥哥都尔特继承了王位之后,把马德拉岛出口贸易利润中王室税金的五分之一交给亨利,以此来支持这位“航海王子”的事业。
1435年,亨利又派两支探险队出航。他们在波加多尔角继续航行320公里后登陆,尔后又捕杀了大批海豹,带回了海豹皮。这次冒险也因此打上了深深的资本主义烙印。
1441年的海上冒险亨利俘虏了12名土著人,并由此开启了贩运黑奴的罪恶篇章。1445年亨利的船队又航行到离布兰可角约800公里的地方,抵达非洲的最西岸,创造了新纪录,此地被命名为“佛得角”(即现在塞内加尔的达喀尔)。
亨利因擅长冒险而成为航海史上的杰出人物,他也是懂得用科学武装头脑而从事冒险的领导者,从而开启了一个时代的航海探险事业。
除了腓尼基人,巴西和葡萄牙的航海家也曾进行过以生命为代价的探险,虽然有着财富的诱惑,但仍需要极大的勇气,这种冒险行为是世所罕见的。他们航海冒险,即是文明的推进,也是财富的进一步积聚,两个小国几乎殖民了整个地球。冒险与财富是这个时代的主题,冒险所得到的航海的知识和经验积累,在几十年后,终于转化为财富,让伊比利亚半岛的这两个小国富足强大。
亨利王子当时驾驶的船只
新西兰有位把登山作为一辈子事业的登山家,有人不理解地问他:“你为什么要登山?”登山家风趣地回答:“因为山在那里。”同样,如果问中国的潮商郭子龙,他一定会回答:“因为冒险在那里。”冒险成了他骨子里不可或缺的东西,成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真正成了他的ID。
套用一个很经典的道理:如果你不去冒险,成功的概率为零,如果你去冒险了,成功的概率至少为50%。
最近有一个消息终于解决了长久以来的争议,那就是国务院正式通过决议,自2011年起,每年5月19日为“中国旅游日”,这一天是《徐霞客游记》的开篇之日。作为中国的“游圣”,徐霞客传奇的一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徐霞客历时34年,跋山涉水去探索自然奥秘、考察地貌形态、了解人文风俗、交流传播文化,并写下了千古奇书《徐霞客游记》。徐霞客具有与生俱来的冒险天性,在游历考察过程中,曾经三次遭遇强盗,四次绝粮。在湘江遇到强盗时,他的一个同伴受伤,他的行李、旅费被洗劫一空,他自己也险些丧命。
当时,有人劝他说不如回去,并要资助他回乡的路费,但他却坚定地说:“我带着一把铁锹来,什么地方不可以埋我的尸骨呀!”正是这种大无畏的冒险精神使得他敢于将困难踩在脚下,每天不管多么劳累,都要把当天的经历和观察记录下来。有时跋涉百余里,晚上寄居在荒村野寺之中,或露宿在残垣老树之下,他也要点起油灯,燃起篝火,坚持写游历日记。他先后写了200多万字的游记,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地理考察记录。
而被誉为“20世纪世界奇人”的美国盲聋作家、教育家海伦·凯勒,信奉这样的座右铭:“人生要是不能大胆地冒险,便一无所获。”
生活中,你是否发现了这样一种情况:有些人只是胆子比你大了一点,但生活却与你完全两样,甚至是天上地下两种境界。我们也会看到不少人年纪轻轻就荣居上层社会,每日开着车,搂着漂亮的女友逛街,他们是普通人艳羡不已的成功人士。但大多数人都没想过,他们的成功大多源于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天生的冒险ID。
成功的名人们为冒险作了绝佳的注脚,他们以自己的真实经历和体验告知世人,冒险是我们人人生来就有的精神特质,它既不是“坏孩子”捣蛋的心理痼疾,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傻大胆儿”,而是我们骨子里所具有的原始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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