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兴东北与发展战略

第30篇　振兴东北与发展战略^[1]

今天，我们在这里探讨企业发展战略问题，特别是东北企业以及石油石化企业的发展战略问题，是非常重要的。我仅就以下问题进行探讨:第一，认清形势，发现商机；第二，产权变革，做实企业；第三，策略联盟，做虚企业。

一、商机就在大脑里

对于当前的新一轮“振兴东北”话题，人们在尽情发挥遐想的同时，也产生某些疑惑: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东北一直没有振兴都干什么去了？等待政策和排队是计划经济传统的做法和思维方式，改革开放以来，深圳振兴了，海南振兴了，上海浦东振兴了，西部大开发振兴了，现在该轮到东北振兴了，所谓的国策就是给优惠政策？为什么现在对东北的准入制在国内的其他地方是没有的？浙江温州振兴过没有？这种要政策、要好处的改革轮回还将继续多久？

加速地区经济的发展，需要正确分析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在劣势中也有优势。比如在西部贵州偏僻山区，在2000多公尺高山上的不同层高面，可以种植不同种类的中草药材。因此，对于东北来说，也必须认真分析自己的优劣势。我们可以从历史机遇、地理位置、产业结构、体制机制、投资环境、思想观念等几个方面进行分析。

第一，历史机遇——早年关里人逃荒是不是要“闯关东”？日本最早侵略了东北，东北的铁路密度是不是为全国之最高？大连火车站是不是仍然为当年建造的？新中国成立初期的156项是不是主要在东北？拥有大庆、一汽、鞍钢的“国家队”又有哪个地方能与之相比？

第二，地理位置——东北与俄、朝、蒙接壤，有口岸，有沿海，西部与内地如何比得了？从气温方面看，北部地区是寒冷了一些，君不见，近日到哈尔滨的飞机几乎一个小时一班，班班爆满！

第三，产业结构——东北矿产资源丰富，农业是著名的黑土地“北大仓”。日本旅客到抚顺露天煤矿参观，见遍地都是琥珀，连导游的讲解也不听了，趴到地上一通捡。在日本人看来，这里岂不是天堂？

第四，体制机制——东北国有企业比重太高，机制陈旧。改革开放初期在大连就有过“大机小机”之争，为什么同样一个人，在不同企业里积极性有那么大的差别？看来，国有企业人才流失的根本原因在于排斥人才。

第五，政策环境——官员等中央政策、扶贫资金不干正事影响很坏，官员腐败更是让人心寒。安置职工的费用本来就不应该完全由各个企业自己承担。一日本外商从大连市里乘出租车到开发区，司机硬是多收钱，结果他把企业转到苏州了。黑龙江一民营企业到大连开发区办企业，开发区不允许自己解决蒸汽，要统一解决，结果给企业造成极大困难，备受折磨。

第六，观念问题——大事干不来，小事不爱干可能是北方人的通病。温州人的长处就是干实事。北方一居民楼下站着一圈人排队等着花一毛钱请一温州小伙子平锅圈，他们宁愿花钱而不愿意挣这个钱。一汽人为“两会”期间天安门广场前奥迪车一大片而自豪，红旗轿车是民族品牌，它们是不是进入家庭的主打车？吉林是汽车生产大省，为什么不是汽车消费大省？

现在结论已经比较清楚:东北“等、靠、要”的思维定势还比较严重，东北不缺资金、技术、人才，缺的是观念。捧着金碗要饭吃的人不值得同情。商机就在他们自己的大脑里。

二、资本之手激活现代产权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公布了《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其中有许多创新和发展，有一些突破性的新提法。这些对于各行各业都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1.十年理论深刻变迁

十年前中共十四届三中全会公布过一个《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十年后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又公布了《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新《决定》）。应该说，两个《决定》出台的十年之间，中共中央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从提出“建立”到强调“完善”，这是适应客观形势发展需要而作出的重大战略性决定，其中有许多创新和发展，有一些突破性的新提法。那么，二者相比，究竟有哪些创新和发展？

第一个发展是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提出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当时提出了“十六字方针”，即“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如今十六届三中全会《决定》提出了建立“现代产权制度”，要求建立“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代产权制度，这可以说是新的“十六字”方针，这是我国完善市场经济体制的一个深刻转变。

现代产权制度与现代企业制度本质上是一致的。现代企业制度“十六字”就包括了产权，但十四届三中全会的决定没有解释何为产权。十六届三中全会的《决定》对产权制度作了明确解释，强调产权是所有制的核心和主要内容，包括物权、债权、股权和知识产权等各类财产权。

第二个突出的变化是关于公有制的实现形式，新《决定》明确指出要使股份制成为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这从正面肯定了股份制方式，股份制本身没有姓“社”姓“资”之分，而是不同所有制都可以利用的形式。

第三个发展是混合所有制的方向得到肯定。新《决定》强调大力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国有资本、集体资本和非公有资本等共同参股，实现股东主体多元化。

第四个发展是从国有资产到国有资本这个概念的变化。新《决定》提出督促国有企业“实现国有资本保值增值”，而以前的提法针对的是国有资产。资本与资产二者是有区别的，资产是以实物为基础的形态，而资本是以权益为基础的形态。

第五个发展是“需要由国有资本控股的企业，应区别不同情况实行绝对控股或相对控股”。这拓宽了国有资本控股的思路，不一定绝对控股，而允许相对控股。

2.改革深入没有死角

国有资产管理体制面临着深刻的改革。那么，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的指导原则是什么，将主要通过哪些渠道来实现？首先是国资管理体制调整，作为出资者的职能要与一般管理者的职能分开，这是政府体制层次的完善；二是完善公司法人治理结构，通过法人治理结构管理企业，这是企业层次的完善；三是要求垄断行业改革，电信、电力、民航等行业和铁道、邮政和城市公用事业都要进一步改组，这是在行业层次的完善。

换句话说，新《决定》对完善国资管理的发展和创新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在政府宏观层面上，国有资产出资人更加明确，而且从原来的国务院代表国家统一所有转变为中央与地方分级所有，这也是党的十六大提出的重大改革举措；其次，在行业中观层面上，对一些垄断行业推进改革，这是对行业垄断开刀，意味着要加大改革力度，即使是自然垄断领域也要加强监管，对这些垄断行业开刀，不仅是要解决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难题，也是市场经济改革进一步深化的表现。改革无死角；此外，在企业微观层面，要进一步解决内部制衡机制，包括处理“新老三会”、经营者及员工关系，对国有企业党组织如何发挥作用也作了相当明确的解释。

有的人会提出这样的疑问:新《决定》点名要求一些垄断行业推进改革，而石油石化等行业并不在点名之列，这如何理解？可以认为，虽然石油石化行业没有被点名，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行业不存在垄断。这是因为石油石化行业并不是做鞋子卖裤子的行业，它在某些环节、某些领域存在自由竞争，但作为资源性行业，它介于垄断与自由竞争之间，不能笼统地判断。进一步讲，石油石化行业在产业链的不同环节其垄断特性是不一样的，需要区别对待，有些环节可以引入竞争，有些环节则需要通过市场准入加以限制。判断一个行业是否有垄断因素，关键是看这个行业是否能够没有限制地自由进出。只要有准入制度，就有垄断因素。

石油石化行业上中下游产业链很长，应该适应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要求，把产业链不同环节细分，看哪些环节是需要国有资本控制，哪些环节允许民间资本竞争，怎样更有利于资源优化配置的就采用哪种政策，切忌简单化和“一刀切”。

3.资本手段大有可为

新《决定》对需要由国有资本控股的企业，不强求绝对控股。那么，应该怎样把握国有资本控股比例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一般来说，对企业的控制一般分为两类，一是资本控制，二是非资本控制。资本控制又分为绝对控股和相对控股，新《决定》对需要国有资本控股的企业提出应该区别不同情况实行绝对控股和相对控股。这个“不同情况”，一方面是企业本身所在产业的属性，如属于国家命脉产业，要保留控股权；另一方面是根据资本市场的变化情况，按商业运作规则实现动态控股，通过股权收放买卖实现国有资本保值增值。国有资本保值增值可以通过资本市场的股权交易实现。

应该注意到，控股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不是一成不变的，很多企业国有资本可以高到90%以上，或是减到30%也未尝不可，都可能保持控股股东的地位。像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公司，国有资本控股90%，实际上这个比例可以有所浮动。股权也是商品，可以买卖。我们的国有资本不仅能够在其控股的企业中保值增值，也可以在股权交易中保值增值。以石油为例，国家石油公司的国有股不一定一成不变，应该动态把握。

在某些条件下，对企业的控制还有非资本控制，即所谓的“零资本控制”。如麦当劳靠自己的品牌吸收加盟特许店，本身不出资本也能实现对企业的控制。我们的加油站搞特许经营也可以做到“零资本控制”，但前提是你掌握着垄断性的资源——在市场竞争中形成的品牌优势，并将品牌优势转化成市场优势。

至于资本手段在各个行业如何更好地运用的问题，不能把资本手段简单理解为上市融资，其实资本手段还有广阔的运作空间。比如，石油石化行业当前相当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处理好中央企业与地方的利益关系。特别是属于中央的油气资源企业与地方政府、农民之间的利益矛盾，长期以来一直很难协调好，偷油盗电屡打不绝，土炼炉、小炼油屡禁不止，这背后的根源是利益矛盾。能不能在资本的层次上想办法，使中央国有企业、地方政府与当地农民共同参股，通过资本实现利益结合，将对立的、消极的因素转化成“双赢”的、积极的因素？

应该说，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提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为我们石油石化企业解决与地方的关系提供了新的思路。不妨尝试以资本为手段来协调各方利益，一旦中央企业也有地方政府和农民的股份，结成利益共同体，原有的矛盾可能会明显改善。

4.企业管理追求活力

除了体制方面的改革，根据新《决定》的精神，国有企业今后在改善企业管理方面也应该进一步努力改进。首先是人的管理，要调动企业中各种层次员工的积极性；二是股权管理，要探索通过资本市场股权交易实现国有资本保值增值的新途径；三是“对标”管理，找准竞争对手，找出差距所在，然后追赶上去；四是战略伙伴关系管理，要注意与其他企业在竞争中寻求合作，争取“双赢”，保持市场优势；五是品牌管理，也就是无形资产管理。这是一般企业非常向往，但很难做好的。比如，中国三大石油公司的品牌还大有潜力可挖。

管理方法是可以学到的，或是可以引进的，但管理机制却需要自己去实践探索，结合企业自身特点“量身定做”。理想的企业管理机制应该是使各个企业层面充满活力，尤其是基层要有积极性，因为生产力根源在于基层，而不是上面。

新《决定》强调“以人为本”，这对企业管理有着深刻的启示。人可以分为不同角色和层次，对企业而言，有出资人、经营者、普通员工，还有企业产品的消费者。企业以人为本，就是要增加对人的投入，充分调动各种人的积极性。企业不能片面追求利润，要注意协调好各方利益，在企业短期经济效益和企业长远发展、社会稳定之间寻求最佳的平衡。

三、寻找经营伙伴

建立策略联盟已经成为当今企业管理的热门话题。其中，特别主要的问题有产生的背景、意义、类型、发展趋势，等等。

第一，市场化——我们今天讨论建立策略联盟的问题是在中国走向市场经济的过程中提出的。而且当中国还没有完全建立市场经济的时候就要实现国际化即“入世”。市场经济就是允许用户有更多的选择权，以前规定的汽车生产厂只有“三大三小三微”不能行了。市场经济的发展还导致不同产业的相互融合，比如电视也办商场了，邮政局送信改为发电子邮件了，手机与电子日记本PDA也相互沟通了，等等。另外，政府的规制缓和也促进了市场化进程，汽车金融外商走到前面去了。在这种情况下，石油物资部门只对本企业？只对石油生产？当今的世界是允许别人动你的“奶酪”，你也要动别人的“奶酪”。

第二，实体化——中国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要求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即企业实现法人化、公司制的改造。在中国，国有企业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股东的缺位。企业成为独立的法人就要有自己的资本金，成为财产的所有者和独立的债务人。在计划经济时代，企业没有独立性，只是一个生产车间。企业成为独立的法人，就要在内部加强纵向的行政性管理。我们可以把这样一个过程叫做“实体化”。中国的企业正处于这样一个“实体化波”的历史阶段之中。

第三，虚拟化——由于信息革命的作用，给生产与生活的各个方面带来了根本性的变化。在生产与流通环节，逐步实现了信息流、物流与资金流的三流分离。一方面企业内部组织结构扁平化；另一方面，企业与外部组织的联系日益密切，彼此的合作日益加强。这也就是所谓的“外部组织内部化与内部组织外部化”的现象。狭义的虚拟企业是指临时性的企业。山西的“虚拟联合体”是指掌握了核心技术的企业，通过委托加工，将国有、集体、民营的企业联合起来，迅速扩大了生产能力。企业之间的界限模糊了。我们把这一过程称为“虚拟化”。中国企业正处于“实体化波”与“虚拟化波”的两波叠加之中。

第四，从点到线——发展工商关系涉及销售渠道的建设即所谓的“渠道论”或“制售同盟论”。无论是从大的方面讲，农业—工业—工业（OEM）—批发—零售各个环节还是从具体到石油产业的钢铁—设备—石油—开采—加工以至于石油化学，都是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产链或者说是供应链。铁路的人员要驻扎在生产企业，成为厂家的代理人；青岛港务局要带领船队、港口、铁路的人一起到山西省的运主客户那里去调查和解决问题；香港利丰只是掌握欧洲需求信息，组织韩国、日本、中国、泰国等国的企业进行生产。因此，现在企业之间的竞争已经让位于或进化为供应链之间的竞争。

第五，从线到面——如果说供应链指的是主要产品的流程的话，那么，企业的许多辅助业务都陆续外包给其他企业，比如技术开发、人员招聘、办公事务、财务事项、信息处理、企业诊断、经营管理，等等。换句话说，企业因为需要找个“企业保姆”。上海的东昌西泰克负责通用汽车的辅助材料和其他管理事项，通用汽车的某些科室部门可能完全是东昌西泰克的员工，他们穿着与通用汽车公司员工一样的服装，外人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是两个企业的职工。企业与企业之间也可以结成长期的联盟，如不同国家的航空公司实现代码共享。就是从竞争对手那里也要找到经营资源，比如国美电器到青岛，如果置别人于死地，人家也与你同归于尽，后来国美租赁了百货公司的场地，实现了“双赢”。这是一个“与狼共舞”的典型。

第六，基本类型——连接策略联盟的纽带可以有不同的形式，一个极端是通过产权的联系，比如以母子关系为基础的企业集团。这是纵向的联系。还有一种是横向的联系，比如日本的企业集团，二三十家大企业彼此相互持股，三菱商社不仅与集团内大企业有产权联系，还对各个企业实行“一对一”的相互交易，彼此既是买家，也是卖家。再有一类平等的产权联系是合作制，会员制也是根据对组织的利用额进行分配。另外一个极端是没有任何资本联系，彼此仅仅是交易关系，或者只有口头协议。

第七，短板论——从总体上讲，我们已经告别了工业品短缺的时代，许多工业品都已经供求平衡或供过于求了，因此大家都要向下游靠拢，都要努力为下游服务。但是，对于某类产品的某个局部来说，也许上游是短缺的。这样，彼此的交易关系就要向着短缺的方向调整。比如工业品进商场，产品短缺商场要垫付；如果产品过剩，厂家就要把产品压在商场。所以，结算方式会随着彼此短缺地位而改变。如果把这样一个供应链看做是一个“木桶”，总有一块最短的板子，水就流向那里。解决的办法要么抬高这一块，要么去掉它换一块。

第八，长板论——企业之间联合的基础是各自的核心竞争力或核心能力。产品好比是树的果实，技术好比是树干，而核心能力则是根基。北京科教学校是一家规模并不很大的民办学校，他们与中央电视台签订协议，每周出一台《管理世界》的节目，由民营企业家与专家学者对话，主持人也是请来的。电视台、企业家、专家学者、主持人都有自己的特长，而科教学校的特长就是把各方面组织起来。这是一个由多家“长板”共同组成的“大木桶”。1990年本溪钢铁公司产品滞销，常熟冷轧带钢厂需要本钢产品却无资金购买，南京汽车厂需要常熟的无缝钢管但没有货。对此，苏州物贸集团首先投入一笔资金给常钢，并代为购进本溪钢材，要求按南汽的需要进行生产，最后从汽车的销售中收回投资，使一笔资金做成了数笔生意。

第九，朋友论——策略联盟是将交易时间从短变长，彼此之间的关系突破了单纯的市场交易关系。在长期交往中，相互信任最重要，结成患难之交。这种交易不是“一把一利索”，也不可能是完全对等的。夫妻之间是谁卖给谁？上下游关系户之间从狭窄卖产品角度看某方为客户。但是，从更复杂的情况看，谁又不是客户？彼此买产品、买意见，购买是相互的，企业找下游企业或找上游企业开会都是可以的。哈尔滨水泥厂与大庆是40年的朋友，有战略眼光。大庆与水泥厂一起维护铁路运输线，打击盗窃，开发市场。这时，物为载体，友情无价。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企业也要有终生朋友。企业与人一样，因朋友而幸福和长久。

第十，丈人论——为客户服务还要向纵深发展，就是要为“客户的客户”创造价值。所谓的“丈人”论就是说丈夫对妻子好，就应该对老丈人好；婆婆对儿子好，就应该对媳妇好。商场里卖东西，不能只想着顾客口袋里的钱，还要想着随同女士一起来的男人和小孩，必须把他们也安顿好。IBM说自己不是制造商而是服务商，他们不仅卖电脑，更是要卖软件。一家卖干燥机的企业，根据用户的用途不同，提供解决问题的方案，比如农民买回去干燥禽粪，厂商就要提供干燥完了的产品再卖向哪里。卖住房的要根据买房的不同需要提供接续的解决办法，你想自己住，我帮你找装修的；你想投资，我帮你找买家；你想当做别墅，我帮你看着房子，并提供利用价值，比如，代为出租获益等。因此，企业不仅要卖产品，还要卖方案，要努力为最终用户增加价值。

第十一，平台论——媒体参与是一大趋势。1999年在上海召开财富500强论坛，那是跨行业的联合盛会，杂志起到了特殊的作用。现在石油系统也办了供应商俱乐部，开办供应商论坛，这很好。企业不仅要从本系统吸取养分，也要和更加广泛的企业发生联系，吸收管理的精华。

第十二，体验论——同属一个单位，法人与自然人存在着对立统一性。自然人有亲身体验、有感官、有情感，希望参与互动。北京北辰购物中心花钱买消费者的意见，想方设法让“上帝”开口，上帝没有这个义务，完全可以不说话，沉默地离开。朋友见真情，忠言逆耳。如果大家能真心地坦率地交流，事情就一定能越办越好。

【注释】

[1]《企业发展战略的几个问题》，“振兴东北论坛”论文2004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