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物元分析的企业循环经济经营绩效评估

近年来，由于环境和资源保护的紧迫性，各国企业纷纷摸索实施循环经济，以循环经济推动企业开展绿色经营，并以绿色经营作为企业的长期竞争优势。国内外专家和学者对循环经济理论和企业绩效评价的指标体系和方法做了大量的研究，也产生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但是根据笔者文献综述和梳理的结果，目前就实施循环经济企业绿色经营绩效的评价研究较少，对循环经济背景下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进行整合性的定量化分析更少。

根据企业战略管理和环境经济学的相关理论，我们认为如果不能对企业的经营绩效进行科学合理的评估，则企业经营者很难了解自身经营的绿色绩效如何，也难以构建符合循环经济背景的可持续发展战略。

因此，本章将循环经济的理念引入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价系统，将循环经济有关理念纳入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从经济绩效、社会绩效和环境绩效三个方面着手，构建出符合循环经济特征的企业绿色经营绩效三重评价模型；然后借助BP神经网络、模糊层次分析和物元分析三种方法对循环经济背景下企业绿色经营绩效三重评价模型的应用途径进行探讨，最后分别结合实施绿色经营的样本企业进行案例分析，对循环经济视角下企业绿色经营绩效的整合性评价模式进行探讨。

从笔者文献综述和梳理的研究结果来看，目前循环经济背景下企业绩效的评价指标体系主要包括：环境影响最终指标、潜在环境影响的风险指标、排放物和废弃物指标、投入指标、资源耗费指标、与环境相关的资本性支出和运营成本、绿色效果、资源和能源属性、生产过程属性、销售和消费属性、环境效果以及发展潜力企业直接生产经营效益、企业长期生产经营成果、环保投资率、能源消耗率、资源消耗率、企业清洁生产、绿色包装使用率、包装回收利用率、退货利用率、清洁燃料使用率、废弃物处理率、环境事故的水平等。

结合企业绩效评价的经济性、效率性和效果性三个目标，并结合在几家实施循环经济的样本企业中的调研工作，笔者认为对实施循环经济企业的经营绩效进行评价，需要从经济绩效、环境绩效和社会绩效三个方面进行整合评价，由于这三种因素对于企业绩效的评价均十分重要，对于不同的经营主体和经营环境而言也很难对这三者进行权重值的排序。因此，笔者在此构建出了一个企业绩效三重评价模型对循环经济视角下企业绩效进行整合研究。该企业绩效三重评价模型的基本理念如图6－1所示。

图6－1　循环经济视角下企业绩效的三重评价模型

图6－1所示的八个层面就是笔者针对企业绩效三重评价模型所设计的二级指标体系，具体包括：原材料耗费层面、财务层面、员工层面、工艺流程层面、技术创新层面、外部环境改善层面、顾客层面和社会形象层面。为了对实施循环经济的企业进行绩效评价的实证研究，笔者还采用文献综述和实务提炼的方法设计出了企业绩效三重评价模型的三级指标体系。具体内容如表6－1所示。

表6－1　循环经济视角下企业绩效三重评价模型的指标体系

续表

表6－1中所示的二级指标和三级指标的具体含义可以简单归纳如下：

原材料耗费层面是对企业输入端和输出端的评价和控制，企业生产所需的原材料能否按照“减量化”和“再循环”的原则实施，是制约循环经济实践的关键因素，同时也是影响企业绿色经营成本能否得到控制的主要因素。而原材料与能源利用率、生产过程中废弃物再利用率、外部环境损失减少量三个三级指标则是分别从生产前、生产中和生产后三个角度对原材料耗费情况进行评价。

财务层面是上述二级指标体系中八个层面的核心所在，同时也是企业绩效评价的最终目的。而绿色产品销售收入贡献率、废弃物处理量的运营总费用、企业可持续增长率三个三级指标则是分别从收入、成本和利润三个角度对循环经济环境下企业的财务状况进行评价。

员工层面是循环经济视角下企业绩效形成中唯一的能动性要素，对于企业绩效而言具有“乘数效应”，因此对于员工层面也应当进行合理评价。而企业员工满意度、环保人员综合素质、企业绿色产品劳动生产率三个三级指标则是分别从工作氛围、人员素质和业务效率三个角度对循环经济环境下的企业员工情况进行评价。

工艺流程层面是对企业生产过程的评价和控制，评价工艺流程是否实施了清洁生产，是否按照生态学的规律有效地利用了各种资源和资产。而废弃物处理劳动生产率、废弃物再使用成本收益率、工厂废弃物处理能力利用率三个三级指标则是分别从绿色工艺生产率、绿色工艺回收率、绿色工艺开发率三个角度对循环经济条件下企业工艺流程的运营情况进行评价。

技术创新层面是实施循环经济的必要保障，通过技术创新改进生产工艺，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减少废弃物的产生，提高废弃物的再利用，能够保证企业顺利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而废弃物处理达标率、绿色产品投资回报率、废弃物二次污染程度三个三级指标则是分别从技术创新的应用、财务和研发三个角度对循环经济背景下企业的技术创新水平进行评价。

外部环境改善层面是企业实施循环经济后对于外部环境的影响情况分析，以企业为经营主体的各种外部利益相关者均应当进行经营绩效评价，这样实施了循环经济的企业才能更为合理地融入外部循环经济的大体系中。而环境质量改善程度、环境生态改善程度、环境价值链的整体提升程度三个三级指标则是分别从企业对外部环境的短期影响、长期影响和综合性影响三个角度对循环经济背景下企业对外部环境的改善状况进行评价。

顾客层面是企业实施循环经济的驱动性要素，没有顾客，企业就无法完成由资本到产品再到资本的生产循环。而且由于顾客环保意识的逐步加强，循环经济条件下企业与顾客的良好关系就比以往任何时期都显得重要。而顾客满意度、绿色产品市场占有率、绿色产品盈利能力三个三级指标则是分别从绿色产品特征、绿色产品知名度、绿色产品边际贡献三个角度对循环经济背景下的企业客户管理水平进行评价。

社会形象层面是企业社会效益的间接反映，循环经济下，整个社会都意识到了环境保护的重要性，认识到了应按照生态规律生产和消费。因此，企业是否实行了清洁生产并积极履行了社会责任将直接影响到企业品牌优势的形成和维持。而居民健康程度、污染事后处理效果、居民满意度三个三级指标则是分别从企业社会形象的创立、维持和发展三个角度对循环经济背景下企业的社会形象水平进行评价。

本节将首先以企业绿色经营绩效为研究对象，将循环经济有关理念纳入企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中，构建企业绿色经营绩效的评价指标体系；然后阐述基于BP神经网络的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价模式，最后结合12家制造型企业进行实证分析，对其绿色经营绩效的整合性评价模式进行探讨。

一、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价途径分析

为对循环经济背景下企业绿色经营的绩效进行合理评价，在构建完成评价模型以及相关指标体系的基础上，我们还必须确定合适的评价方法。而从表6－1中所列示的评价指标可以看出，企业绿色经营绩效的评价指标体系涉及多个层面的内容，指标既有定量指标，又包含定性指标，无法将两者进行简单的加权加总得出一个标准值。而且部分定性指标的获取和赋值还将受到评价者经验和认知水平的主观影响。因此笔者认为，要对企业的绿色经营绩效进行合理评价，首先必须通过一定的技术和手段，将定量指标和定性指标有效地置放在同一个体系内进行评价，并有效确定每个指标的权重值；其次还需要对多个维度数据的输入和输出单元进行评价。

为达到这两个目的，我们引入了模糊数学评价和BP神经网络分析作为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价的实证分析工具。下面对这两种数学工具进行简单介绍。

（一）模糊数学评价方法简介

模糊数学评价引入了模糊数学中“隶属度”的概念，用隶属函数对具有模糊性的指标进行处理，评价过程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骤，对每个方案单独做模糊综合评判，包括确定因素集、建立评语集、单因素模糊评价、模糊综合评价；第二步骤，利用第一步模糊综合评判的结果，用适当的方法经过筛选，确定最优方案。模糊数学评价用隶属函数描述方案的得分来量化指标实测值，可以较好地解决综合评价中的模糊性（如因素类属之间的非清晰性、专家认识评价上的模糊性等）问题，可最大限度地减少人为因素。

（二）BP神经网络分析方法简介

BP神经网络（Back Propagation network）是由大量处理单元广泛互连而成的网络，是对人脑的抽象、简化和模拟，反映人脑的基本特性，其研究是从人脑的生理结构出发来研究人的智能行为，模拟人脑信息处理的功能。它是在现代神经科学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依据人脑基本功能特征，模仿生物神经系统的功能或结构而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型信息处理系统或计算体系，是对非线性可微分函数进行权值训练的多层神经网络。

BP神经网络分析具有许多优秀的品质，如自适应、自组织性、容错性等，并且善于从近似的、不确定的，甚至相互矛盾的知识环境中作出决策，可以避开人为计取权重值和计算相关系数等环节，因此如果有足够多的训练样本，则是一种比较合适的评价方法。BP神经网络分析模型的结构如图6－2所示。

BP神经网络的产生归因于连接权的调整，它采用的是反向传播的学习算法，即BP算法。BP算法是一种监督式学习算法，主要思想是：设给定q组输入样本P1，P2，…，Pq，输出样本为T1，T2，…，Tq，利用该输入输出样本对BP网络进行训练，也即对网络的连接权系数进行修正，使实际输出与期望输出尽可能地接近，使网络输出层的误差平方和达到最小。

图6－2　BP网络结构及学习算法示意图

二、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价实例分析

本部分的实证分析过程选取了12家制造型企业作为样本，运用模糊数学评价方法对所有指标进行处理，计算得出表6－1中企业绿色经营绩效的24个三级评价指标的权重值为｛0．035，0．033，0．019，0．014，0．038，0．028，0．041，0．031，0．017，0．014，0．119，0．031，0．022，0．023，0．019，0．026，0．023，0．024，0．036，0．018，0．019，0．022，0．023，0．012｝。

然后用上述指标体系和权重值评价选取的12家企业的绿色经营绩效，研究过程中BP网络算法首先采用MATLAB编程，如表6－2中数据即为用BP神经网络分析算出的12家企业绿色经营绩效综合得分及排序，其中第一列表示企业代码，第二、三列分别为用线性加权法评价出的企业得分及排序。

表6－2　BP神经网络分析算出的企业绿色经营绩效的综合得分及排序

三、结论

随着循环经济在全社会的深入开展，企业将越来越重视环境和生态保护，绿色经营策略也将成为现代企业经营模式的当然之选。基于这一情景，本节通过将循环经济理论作为宏观研究背景，从经济绩效、环境绩效和社会绩效三个方面着手，构建了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价的指标体系，并结合模糊数学评价和BP神经网络分析作为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价的实证分析工具，推演出了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价指标的应用途径，并结合具体的案例分析对该指标体系的整合性评价模式进行了实证分析。

本节的研究思路较好地反映了企业绿色经营绩效的现状，并较好地反映了企业绿色经营绩效的评价途径。从本文的研究结论来看，循环经济视角下企业绩效评价的研究环境发生了变化，企业绩效评价的目标已不单纯是盈利性目的，而是以经济绩效、环境绩效和社会绩效共赢为目的的综合性目标；循环经济视角下企业绩效的评价方法应具有综合性，既能计算量化指标，又能对非量化指标进行量化处理。

本文的研究工作具备一定的探索性，但是尚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主要缺陷在于：循环经济视角下企业绩效评价指标的甄选具有一定的主观性，不同的行业、不同的企业、不同的评价环境下所甄选出来的绩效评价指标也会不同。本文的研究样本均属于同一城市的制造型企业，因此今后将对其他地域内的企业进行更为广泛的案例研究和定量化分析。

一、基于模糊层次分析的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估理论模型

根据模糊层次分析法的基本思路，为解决上述定性风险指标的合理定量化问题和有效避免评估因素评价的主观判断偏差，本节首先将企业循环经济经营绩效的评价准则权重及其集成评价结果分别用模糊数和模糊语言变量来表示，并采用模糊数与非模糊数相结合的方法以得到各评估指标的相对权重和各待评估企业的集成评价结果；然后运用模糊数运算法则和模糊数排序方法，计算得出不同企业经营绩效的模糊整体评价和模糊数总排序，以定量化确定不同企业经营绩效水平。下面将基于模糊层次分析的企业循环经济经营绩效评估步骤阐述如下。

（一）确定上层准则的模糊权重

首先邀请相关专家对k个上层准则指标下各备选方案的满意度进行一一评价。其具体方法为：专家依据特征向量方法得到上层准则的两两比较的判断矩阵，通过MATLAB求矩阵的最大特征值及对应的特征向量，从而得到决策者对于每个上层准则的重要性的评价。然后按照模糊Delphi法的思路，将各个专家意见集成后的结果用三角模糊数来表示。三角模糊数权重的确定方法：

式中，Wt是上层准则的模糊权重，，Wjt是专家i对上层准则At的重要性评价。三角模糊数与评估语言变量值对应关系如表6－3所示。

表6－3　三角模糊数与语言变量值对照表

（二）确定下层准则权重和下层准则对备选方案的满意度

下层准则的权重和下层准则对待评估企业满意度分别用表6－3中所示的模糊语言变量来表示，并用平均算子集成决策者的评价。下层待评估企业满意度和准则权重的集成方法如下：

式中，Situ表示基于下层准则Atu的待评估企业Zi的平均模糊满意程度；Wtu表示下层准则Atu的平均权重。Situj表示专家i在准则Atu下对方案Zi的权重分配；Wtuj表示专家i对准则Atu的权重分配。这样，由集成Situ和Wtu可得到待评估企业Zi的满意度指标Ri： Ri＝×［（Sit1×Wt1）＋（Sit2×Wt2）＋…＋（Sitk×Wtk）］

公式（4）

令Situj＝（qituj，oituj，pituj）和Wtuj＝（ctuj，atuj，btuj）为三角模糊数。那么Ri可以近似表达为：

式中，

由上式集成Situ和Wtu后，就可以得到待评估企业Zi对每个上层准则的模糊满意度指标Ri。

（三）对各备选方案进行模糊整体评价

在得到各个待评估企业对上层准则的满意度Ri和各上层准则的模糊权重值后，就可以对每个待评估企业进行模糊整体评价：

式中，γ′i＝γi×et，λ′i＝λi×ft，θ′i＝θi×gt。

（四）模糊数的排序方法

为了对各个待评估企业进行排序，此处需要将模糊评价值Fi进行非模糊化，以便从中选出最优决策方案。此处选择Chang Jing－rong的双系数法与传统的重心法相结合来对模糊数进行排序，其具体方法为：

设有三角模糊数Ai＝（a，b，c），a＜b＜c，则根据ChangJ ingrong法有：

公式（7）

式中，Fi是第i个模糊数的排序值，α值由专家给出，0＜α＜1，一般取0．5；β指决策者的乐观或悲观系数，0＜β＜1。当β＞0．5时，表示决策者是乐观的；当β＜0．5时，表示决策者是悲观的；当β＝0．5时，表示决策者的情绪是中立的。H（i）指第i个模糊数的高。Rs（i）＝b＋c，Ls（i）＝a＋b。

而根据传统的重心法有：

Fi的值越大则这个被评估企业的经营绩效越高。

二、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估的实例分析

假设我们需要对循环经济条件下四家企业的经营绩效进行评估，从中甄选出经营业绩最好的一家企业，以供其他企业参照学习经验，下面讨论这四家企业的经营绩效评估过程。

1．邀请相关领域的专家采取模糊Delphi法对这四家待评估企业的上层准则指标进行两两比较得到判断矩阵，根据层次分析法的基本原理计算得出上层准则的重要性评价，再根据公式（1）计算得出各上层准则的模糊权重，如表6－4所示。

表6－4　上层准则的模糊权重表

2．应用表6－3中语言变量值的模糊数分别评价下层准则的权重Wtu和各个待评估企业的满意度Situ；运用平均算子集成各专家的评价，并运用公式（4）和公式（5）计算得出各个待评估企业对每个上层准则的模糊满意度指标Ri。

3．根据公式（6）计算得出四家待评估企业的模糊整体评价，如表6－5所示。

表6－5　四家待评估企业的模糊评价值

4．根据公式（7）和公式（8）计算得出四家待评估企业的非模糊化值并进行排序，其结果如表6－6所示。

表6－6　四家待评估企业的模糊评价值的非模糊化及其排序

根据模糊集合理论，Fi的值越大则该企业的经营绩效越高，故此，第三家企业为循环经济下经营绩效最好的企业。

三、结论

随着循环经济在全社会的深入开展，企业将越来越重视环境和生态保护，循环经济条件下企业的经营绩效随时都受到极大的关注。本节结合模糊集合理论与层次分析法的相关理念，首先确定了企业循环经济经营绩效的评估指标体系；然后应用模糊Delphi法对多个专家的意见进行集成，得到各准则的模糊数权重，并以三角模糊数来表示准则的重要性；再通过层次集成的模糊多准则决策方法得到各个待评估企业的模糊整体评价；并通过Chang Jing－rong双系数法和重心法对模糊数进行非模糊化。从而确定各个待评估企业经营绩效的优先顺序，最后通过一个实例分析诠释了该评估方法的求解过程。该方法使用的模糊层次分析方法充分考虑了专家意见对各层准则权重和备选方案评价的不确定性，同时通过三角模糊数的使用将准则权重和备选方案满意度的评价集成到模糊数中，这种数学处理方法可以有效地将各专家的经验和知识反映到决策过程中，有效提高循环经济条件下企业经营绩效评估的准确性。

一、基于物元分析的企业循环经济经营绩效评估模型设计

在企业循环经济经营绩效评估过程中，我们应当首先定性化归纳出企业循环经济经营评估指标体系并分层，然后确定同一层次中各评估因素的相对权重，各评估因素的相对权重值就反映出了各类评估因素的重要程度。这种绩效评估方法的关键和难点就在于相对权重定量化描述的准确程度。

一般确定各评估因素相对权重最为常用的方法是层次分析法，然而由于评价专家的知识结构、个人偏好以及认识能力的差异，往往会导致他们对各风险影响事件之间的重要性判断偏离客观实际。

为妥善处理评价专家的主观感觉问题，减少人为因素的影响，我们引进物元分析法，它通过将各专家作为特征样本C，将各评价指标作为事件M进行处理，这样得出的修正权重可以较大地提高各权重指标的客观性。

基于物元分析的企业循环经济经营绩效评估模型的具体步骤为：

1．定性化归纳出企业循环经济经营绩效指标体系并分层。

2．通过物元分析的基本原理构造各评估指标的权重复合物元矩阵R：收集评价专家对同一层次评估因素的两两比较值，根据以上判断矩阵，结合层次分析的原理计算得出它们的特征向量，并做一致性检验，得到各专家对评估因素值的权重值，以他们各自得出的权重构造成复合物元矩阵R。如下所示：

其中复合物元矩阵R中的特征ci表示第i个专家对评估指标的判断；Mj表示该评价层次的，第j个评估指标。

3．确定标准n维物元R0j节域物元Rpj。

（公式11）

其中，aj＝min（Xij）；bj＝max（Xij）。

4．确定关联函数物元Ro，这里计算得出的关联函数物元矩阵里的元素值表示各专家ci相对于该评。估层次第j个评估指标Mj确定的权重值与Mj的关联程度大小

K（Xij）为第j个事物i个特征的关联函数值：

5．确定各专家的效度矩阵，计算专家效度物元Rv，第i个专家的效度系数为：

6．在得出专家效度的基础上重新对原权重复合物元矩阵进行修正：

7．最后根据修正后的各指标的权重物元Rω的大小得出各绩效评估指标的重要程度，其中ω的权重值越大，则其对应的评估指标对企业循环经济经营绩效的影响程度越高。

二、企业绿色经营绩效评估的实例分析

为了将循环经济视角下企业绩效评估模型应用到企业绩效评价实务中，对绩效评价实务进行理论指导，同时也为了根据该评价模型的现实应用情况反馈对该理论模型进行修订和完善，笔者选择实施了循环经济的一家化工企业（A公司）为例，将物元分析法应用到企业循环经济经营绩效评估过程中。此处绩效评估的具体分析过程以表6－1中二级指标为例（日常运作流程层面A1，技术创新层面A2，外部环境改善层面A3，社会形象层面A4）。

定性化归纳出A公司循环经济视角下的绩效评估指标体系，同表6－1。邀请五位专家采用Delphi法对上层准则中包括的风险因素进行重要性两两比较，根据以上判断矩阵，通过MATLAB求矩阵的最大特征值及对应的特征向量。为避免专家主观判断所导致的信息失真情况，此处的层次分析法采用10／10～18／2标度。在完成一致性检验后，将各专家对风险因素值的权重值构造成为复合物元矩阵R。计算标准物元R0j，节域物元Rpj，确定关联函数物元Ro，确定各专家的效度矩阵，计算专家效度物元Rv，对原权重复合物元矩阵进行修正，计算出最终各指标的权重物元Rω＝Rv× R＝［0．4301　0．2339　0．1908　0．1452］。

从以上计算结果中可以看出对于A公司而言，日常运作流程层面的权重最大，因此对于实施循环经济运作的A公司业务而言，日常运作流程层面的指标对于企业绩效的影响程度最高，其次是技术创新层面，然后是外部环境改善层面，最后是社会形象层面。

采取相同的评估方式，可得下层准则的相关权重值，其计算结果如下：

1．日常运作流程层面下，原材料与能源利用率A11，生产过程中废弃物再利用率A12，外部环境损失减少量A13，废弃物处理量的运营总费用A14的权重物元为：Rω＝［0．3632　0．2522　0．2181　0．1675］，由此可见日常运作流程层面中对A公司绩效影响程度最高的是原材料与能源利用率指标。

2．技术创新层面下，废弃物处理达标率A21，绿色产品投资回报率A22，废弃物处理劳动生产率A23，工厂废弃物处理能力利用率A24的权重物元为：Rω＝［0．2439 0．2746 0．2797 0．2017］，由此可见技术创新层面中对A公司绩效影响程度最高的是废弃物处理劳动生产率指标。

3．外部环境改善层面下，环境质量改善程度A31，环境生态改善程度A32，废弃物再使用成本收益率A33，绿色产品盈利能力A34的权重物元为：Rω＝［0．3031 0．1479 0．3463 0．2027］，由此可见外部环境改善层面中对A公司绩效影响程度最高的是废弃物再使用成本收益率指标。

4．社会形象层面下，居民健康程度A41，污染事后处理效果A42，居民满意度A43，绿色产品市场占有率A44的权重物元为：Rω＝［0．3473 0．1741 0．2733 0．2052］，由此可见社会形象层面中对A公司绩效影响程度最高的是居民健康程度指标。

三、结论

随着循环经济在全社会的深入开展，企业将越来越重视环境和生态保护，循环经济的有关指标也逐渐进入到企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中并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因此对这些指标进行定量化评估是有效提高循环经济背景下企业经营绩效的基本前提。本节结合物元分析方法和10／10～18／2标度的层次分析法，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模型设计，并结合一个具体实例对这一方法进行了诠释。但是本节所甄选的指标体系还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实例分析的样本容量也太少，这些将在笔者今后的研究工作中得到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