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和“黄猫”_佛爷偷糌粑:
巴拉根仓的媳妇长得很漂亮,虽不算是盖世无双的绝代佳人,却也是个名扬四方的俊秀女子。常言说:“花香招蜂蝶,人美惹风波。”巴拉根仓的媳妇只因长得美,引出了一段故事。
巴拉根仓家的北头,住着一位满脸大胡子的图斯拉格其[1];南头,住着一位细长胡子的大喇嘛[2]。别看图斯拉格其和大喇嘛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可是,这两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却对巴拉根仓的媳妇起了坏心。不是今天这个跑来,花言巧语地卖弄风情,就是明天那个溜来,东拉西扯地纠缠不休。巴拉根仓的媳妇被这两个老东西缠得又讨厌又气愤。后来,她索性就把被两个老色鬼纠缠的事,告诉了巴拉根仓。巴拉根仓听罢,便给他老婆出了个惩治他们的好主意:“如果肥头黑牲口[3]和偏头黄野种[4]再来纠缠,你就告诉他们……”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半天。第二天早晨,巴拉根仓骑上马大摇大摆地进城去了。
细长胡子的大喇嘛,一听说巴拉根仓进了城,就坐不住了,他捻着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笑嘻嘻地窜到巴拉根仓家,又来纠缠巴拉根仓的年轻媳妇了。巴拉根仓的媳妇按照丈夫告诉的主意,说道:“咳!住庙供佛的喇嘛爷,你简直成了离群的牤牛!好吧,就看你的福气了。今儿晚上在我家高粱地里见面吧。等天黑,你先到地南头等着我,我到了地北头像老猫似的叫一声‘嘛呜!’你就学着猫崽回叫一声‘咪哟’,如果,我不再继续叫,那就是我的丈夫回来了,只怨你自己没福气,你就赶紧溜回去吧!”
细长胡子的大喇嘛连连答应:“是,是。”高兴得什么似的回去了。(www.guayunfan.com)
没过一会儿满脸大胡子的图斯拉格其,也摇头晃脑地来逗弄巴拉根仓的年轻媳妇了。巴拉根仓的媳妇,同样按照丈夫告诉的办法,说道,“咿!坐在高桌上装模作样的诺彦原来你也是个发了情的野兽哩!好吧,就看你有没有福分了。今儿晚上在我家高粱地里相见吧。待天黑,我到地南头等你。你到了地北头,就学着公猫叫一声‘嘛呜’,我就像母猫似的回叫一声‘咪哟’,如果我不再继续叫,那只好怨你命不好,因为我丈夫回来了,请你回家去!”
大胡子图斯拉格其急忙答应:“好,照办。”欢喜得什么似的回家了。
到了晚上,满天乌云,伸手不见掌,眼看就要下雨了。可是,这阴天的黑暗,对于偷偷摸摸干勾当的图斯拉格其和大喇嘛来讲,那可是个再好不过的良机哩!
天刚黑,大喇嘛就撅着他那细长胡子,像一条冬月里起群的公狗,一溜烟往巴拉根仓家高粱地跑去。
这时,图斯拉格其也扬着他那满脸大胡子,像屎壳郎似的轱辘着,奔向巴拉根仓家的高粱地。
不等这两个死不要脸的老东西赶到巴拉根仓家的高粱地,一阵闷雷,“哗、哗……”下起了瓢泼大雨。两个老东西为了达到多日的心愿,不用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不回头了。不一会儿,细长胡子的大喇嘛来到高粱地南头,被雨淋得像一条落水狗,蹲在地头等待巴拉根仓媳妇到来。
这时候,大胡子图斯拉格其,也来到高粱地北头,像一条寻死尸的饿狼,用四肢爬着,扯开他那大嗓门儿学着老公猫哑声粗气地叫了一声“嘛呜!”
蹲在地南头竖着两个耳朵等候的大喇嘛,一听见大猫叫声,高兴地用四肢朝地往北头爬去,亮开他那诵经练就的响亮声调,尖声细气地叫了一声“咪哟!”
图斯拉格其一听到母猫的回声,心想:“天神啊!我的心肝哟!今天你可算到我手里了。”便兴奋地连叫两声:“嘛呜,嘛呜!”急忙顺着高粱地垄沟向前爬去。
大喇嘛听到“大猫”的两声叫,心想:“佛爷啊!今晚上可把美人送到我怀里了。”便欢欢喜喜地连叫两声:“咪哟,咪哟!”顺着高粱地垄沟,向“大猫”爬去。
两个老色鬼,在那哗哗淌水的垄沟里互相迎面爬着,爬着,刚看见彼此的身影了,就急不可耐地站起来向前冲去,一下子搂住对方,你啃我,我咬你,互相亲开嘴了,哪想到,图斯拉格其的大胡子让大喇嘛啃了一嘴乱毛,大喇嘛的细长胡子也扎进图斯拉格其鼻孔里,直打喷嚏。
“你、你……”
“你、你……”
二人大吃一惊,正要互相责问,“呼隆隆!咣!”一道闪电,照得田野雪亮,这一下两个老东西,彼此都认出来了:
“呸!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啊嚏!你来这儿干什么?”
他俩正要吵闹时,巴拉根仓突然从高粱地里冲了出来,大喝一声:“谁?”
一见来人了,“黑猫”和“黄猫”彼此分开撒腿就逃。
“喂!地里进贼了,捉贼呀!你们往哪儿跑!”巴拉根仓骑着大马,抡起马鞭边追边打,把“黑猫”和“黄猫”打个痛快,一齐都赶跑了。
桑巴拉讲述 芒·牧林记录整理 敦若布翻译
流传地区:乌兰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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