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出口商品结构的变化
在日据时期,主要出口商品有米、茶、糖、盐、香蕉、菠萝罐头、樟脑、酒精类、煤、柑橘等农矿产品、食品加工品和化工产品,其中,如表5-1和图5-1所示,糖的出口值一直占总出口值的40%以上(甚至在1920年达到65.75%),而米的出口值在10%以上(亦有4年在30%以上),但随着时间的流转,比重皆下降。茶的出口值则与年递减,日本占据初期还保持在10%以上,1916年以后就只维持在5%左右。樟脑的比重亦自21.48%(1896年)下降到2%以下,相形之下,香蕉的地位则自0.16%(1907年)上升到5.01%(1940年),大致维持在3%左右,即使1937年(高峰)亦然。[4]而香蕉出口值的成长迅速,由于无从得知1896年至1945年通货膨胀率的数据,所以只能以它在总出口值中的地位,以及与其他商品出口值变动的比较情况来窥知其相对比重。香蕉的出口值在总出口值中的比例一直稳定成长,至于后起之秀的柑橘出口值的比重,则自1903年的1.47%上升到1942年的24.80%。[5]
从表5-1与图5-1亦可窥知,1940年的出口总值为1896年的49.67倍,而个别商品方面,米为95.94倍,茶为3.59倍,糖为145.56倍,香蕉则为1907年的644.5倍,酒精类是192.2倍,煤炭则大增到544.9倍,菠萝罐头增长更快(1907年的785.21倍),柑橘类是1899年的3万多倍。这些数字不但意味着当时台湾对日本担负着提供米、糖等重要民生必需品的义务,更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对台湾农业政策的改变。亦即因为日本茶的蓬勃成长,[6]日本占领地当局并不鼓励台湾农民栽种茶叶,以致与日本茶在海外竞争,而逐渐实施多元化的农产品生产政策,以供给其本国民众的需求乃至开拓海外市场,而此市场则是日本本国商品所无法供应的。就此意义而言,香蕉、柑橘类与菠萝罐头产业的成长,更凸显了作为被占据地的台湾的经济发展与出口贸易(即主要流向日本,并进入日本商品无法输出之处)之一大特征。
表5-1 1896—1943年商品输出价值指数表
续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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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周宪文:《日据时代台湾之对外贸易》,《台湾银行季刊》第9卷第1期,1957年6月,第44—45页;台湾总督府财务局编:《台湾贸易四十年表》,台湾总督府财务局税务课1936年印,第85—86、499页;台湾总督府殖产局特产课编:《主要青果物统计》(1941年),第105页;台湾总督府殖产局(农商局)编:《台湾农业年报》(1942—1944)。
图5-1 1896—1943年各类商品输出价值指数图(1)
资料来源:周宪文:《日据时代台湾之对外贸易》,《台湾银行季刊》第9卷第1期,1957年6月,第44—45页。
图5-2 1896—1943年各类商品输出价值指数图(2)
资料来源:周宪文:《日据时代台湾之对外贸易》,《台湾银行季刊》第9卷第1期,1957年6月,第44—45页;台湾总督府财务局编:《台湾贸易四十年表》,台湾总督府财务局税务课1936年印,第85—86、499页;台湾总督府殖产局特产课编:《主要青果物统计》(1941年),第105页;台湾总督府殖产局(农商局)编:《台湾农业年报》(1942—1944)。
这些主要的出口商品中,米、香蕉、柑橘属于农业,砂糖、茶类、盐、菠萝罐头为食品加工业,纸浆、铝、木材类则为轻工业,煤炭、水泥、黄金(含铜与银)属于矿业,而化学工业包括樟脑油、樟脑、酒精类以及肥料。可见受到出口影响而成长的产业遍及各部门,而非仅止于米糖。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殖民地和日本当局政策的更改,主要出口商品有所变化,殖民当局则以各种手段始终掌控了出口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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