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空间演变趋势和建议
长江三角洲地区未来都市经济圈的空间发展格局受到区域相互作用力量改变、交通通讯基础设施建设及产业集聚与扩散的作用,城市空间组织形态也有围绕核心城市——上海的扁平化趋势。区域内所有城市与上海之间都将有更直接密切的联系和产业关联,都市经济圈会向深度的网络化演进。
(一)区域相互作用力的改变与空间格局
长江三角洲以前在传统计划经济意义上存在上海、南京、杭州三个都市经济圈,自上海浦东开发开放以来和上海在国内外城市竞争中实力的日益增强,长江三角洲区域内主要城市的空间作用表现为沪宁杭三市由以前的平等均衡竞争转变为自觉的功能互补基础上的有序竞争。在全球化、信息化的外界推动作用和产业布局、政策协调的内部主导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空间整合取得了动力一致性的改变,市场化力量对行政区域进行解构和重构,表现在上海在领导和服务区域经济、贸易及金融发展方面的出色能力和南京、杭州经济吸引力的相对下降,行政力弱化而经济力强化,都市经济圈内部都市经济圈逐渐适应和融入全球化对区域一体化的影响当中,区域都市经济圈层级合理分化,都市经济圈功能体系日益浮现,都市经济圈形成的合力和导向力的作用方向显现,上海成为都市经济圈集聚力量的核心,区域相互作用力转为源自经济的吸引力。
(二)交通基础设施改进与空间格局
在“Z”形城市发展的骨架上,配合配套良好的基础设施衔接,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网络化发展的物质基础不断优化。随着沿海高速公路、长江北岸铁路的建设、洋山深水港和东海大桥的建成,长江三角洲北上南下和入内通外的影响范围将持续增强。而随着宁杭高速公路、宁通通道、杭州湾大桥的建设,长江三角洲区域城市之间的通达性将愈来愈好,位于宁通通道上的扬州、泰州将与南京、南通一起形成长江三角洲经济向苏中、苏北地区的辐射环。宁杭高速有望带动长江三角洲太湖西侧的区域发展,成为产业转移和城镇集聚的新环路,面向安徽等内陆省份辐射经济波。从区域协调发展和促进内部经济往来、均衡发展的角度考虑,宁通、宁杭两个环线具有构建区域城市空间网络的战略意义,现阶段在建设宁通、宁杭环路的同时可考虑以宁通、宁杭为扩展轴调整区域的产业与经济集聚空间,以基础设施和产业布局的互动为区域发展释放更多的空间。同时,宁波北仑港和洋山港以港际联系及功能的错落互补实现港群化发展,是长江三角洲经济南翼的重要支撑,也是长江三角洲经济向浙东南直至闽广辐射的依托。未来,长江三角洲空间开发在交通骨架联系的基础上将显现以上海为中心,以南通、南京、杭州、宁波为四个着力辐射点的“弓箭式”的发展趋向,在这个弓箭上点缀有苏州、无锡、嘉兴、绍兴这样的“宝石型”产业聚落经济区,使得区域的辐射力更加强劲。只是四个方向的能力发展现状不同,使得长江三角洲的空间结构消长在各个方向上还有可变性。
(三)产业集聚扩散与空间格局
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产业随城市经济结构调整、国际产业转移、区域经济发展定位等持续地呈现不同产业在不同空间的集聚与扩散特征。基础、低技术、资源依赖型制造业向边缘低成本城市转移;二线城市承接一线城市的产业外迁或功能剥离,资本和劳动力密集的制造业不断寻求在次中心城市的增长空间;区域核心城市出现一定程度的中心城市的产业空心,集中力量发展高附加值的生产服务业门类和高技术含量的弹性生产行业(如创意、研发),在生产生活的高端环节取得控制性发展优势。在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内部,上海以高端服务性行业和知识技术彰显优势;围绕“Z”形的交通走廊则布局着都市经济圈的现代制造业体系,并逐渐呈现我国高技术产业发展带的趋势;推进至长江三角洲的城镇,相当一部分县市具有较高的产业集中度,以经济群落的形态发展,以市场配置资源组织生产,如平湖的服装、海宁的皮革、义乌的小商品、桐乡的化学纤维制造、绍兴的纺织、余姚和慈溪的电器机械、海盐的化纤制造等等,产业集聚扩散和做大衰弱与都市经济圈空间结构演替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四)扁平化与网络化的都市经济圈格局构架
长江三角洲地区未来的空间开发层次和内容会更加丰富,应考虑构建以沪宁、沿江、沪杭、沿湾为长江三角洲大都市经济圈的空间开发主线,进行集约开发;以环太湖为长江三角洲地区空间开发的保护带和缓冲带,进行绿色生态开发;以宁杭为长江三角洲地区空间开发的潜力轴,进行战略规划和开发的区域综合空间利用框架。具体而言,以宁通通道盘活长江北岸扬州、泰州、南通城市,与南京、上海连通形成长江三角洲北面城市轴和面向苏中、苏北的长江三角洲城市集聚带;以南通、上海、宁波、舟山等构建沿海城市拓展带,以海洋经济强化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的地缘优势和国际化趋向;以沪宁、沪杭、杭甬交通走廊为依托,进一步增强区域都市经济圈的产业竞争力和空间资源整合能力,建设长江三角洲持续发展的产业驱动都市带;在太湖西侧考虑建设长江三角洲环保产业高地,发展生态农业,带动太湖西岸城市的兴起,培育长江三角洲生态宜居都市经济圈;以宁杭一线战略开发适应长江三角洲地区产业经济调整的布局,释放新的空间增长潜力,孕育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的西向城市轴和面向安徽等内陆地区的长江三角洲城市集聚带。综合形成数个网络交叠、错落镶嵌、层次合理的城市发展环路,如南京—扬州—泰州—南通,南通—张家港—常熟—太仓—上海(或南通—崇明—上海),上海—宁波—舟山—台州,无锡—宜兴—长兴—湖州—吴江,南京—溧阳—宜兴—长兴—湖州—杭州—绍兴—宁波等,将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打造成围绕核心城市上海的迅捷、高效、直接的城市沟通网络体系,以南京、南通、杭州、宁波四个支点为四个扩展方向塑造长江三角洲大都市经济圈的扁平化网络格局。此外,长江三角洲核心区经济能量增大带来的溢出和扩散效应将密切长江三角洲“中心”与长江三角洲外围“边缘”的关系,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影响力向外扩展,如江苏段沿海高速路段上的盐城、连云港,浙江段沿海通道上的温州、沪浙赣通道上的城市及安徽境内的马鞍山、合肥等与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的经济联系和依存都在深化,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的空间格局范围具有动态扩展的现实基础。
其中,对都市经济圈体系的构建产生深远影响的、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上海生产性服务业的功能提升和南通门户地位的确立问题。在今后几年内,上海生产服务业的城市功能能否得以大幅度提升,不仅关系到上海“四个国际中心”的确立,更关系到以上海为顶级核心城市的长江三角洲都市经济圈作为世界级都市经济圈的国际地位的确立,以及中国在国际城市版图中的竞争力。而南通作为区域门户的重要意义,则在于南通是长江三角洲区域经济向苏北、华北乃至东北及东北亚地区辐射延伸的桥头堡,并可通过苏通大桥与苏南相呼应,通过长江口越江通道与崇明、浦东、南汇、洋山深水港相贯通,构成我国南北沿海大通道上重要的战略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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