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种植产业运行综合效益分解研究

替代种植产业运行综合效益分解研究

马丹

众所周知，中国云南省是东南亚地区毒品贸易的主要通道之一。基于有效减少毒品供给的现实需要，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在中国政府各相关管理机构的引导和支持下，云南省先后批准189家不同所有制形式的企业在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实施“替代种植”计划，对包括天然橡胶、水稻、玉米、木薯、香蕉、烟草等40多类农产品开展投资和经营，以期有效减少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罂粟种植数量、提高相关地区居民的收入水平以及促进相关地区经济结构转型。

2010年4—6月间，本文作者对云南省参与“替代种植”计划的企业实施调查，抽样调查的78家企业占全部参与“替代种植”计划的189家企业的比例高达41. 3%，抽样调查所获取的相关数据具有较高的代表性。本文将依据所获取的抽样调查数据对实施“替代种植”计划过程中所存在的相关问题进行研究。

一、实施“替代种植”计划取得了明显的禁毒效益

评估实施“替代种植”计划是否取得明显的禁毒效益，最为直观的评判指标就是“替代种植”企业在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的替代种植面积总量是否出现明显增长，见表1。

表1　2006—2009年替代种植面积抽样数据统计表

抽样调查所获取的上列数据表明，无论是替代种植的面积总量，还是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的替代种植面积总量均较快增长，其中老挝北部地区的种植面积增长速度明显高于缅甸北部地区种植面积的增长速度，其主要原因在于，在自然气候条件差异并不明显的背景下，老挝的投资环境明显优于缅甸，从而为替代种植企业扩大投资和经营规模提供了更好的制度保障。

为了对实施“替代种植”计划所获取的禁毒效益进行更为准确的评估，作者在调查方案设计阶段就将替代种植面积分解为:①新开垦土地面积;②原来种植罂粟的土地面积;③没有改变原用途的土地面积。其中，“原来种植罂粟的土地面积”的数量变动情况将能够对减少毒品种植的数量和禁毒效益进行直接的评估，见图1，表2。

图1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原来种植罂粟的面积总量

表2　2006—2009年替代种植面积抽样数据统计表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①在2006—2009年间，在原来种植罂粟的土地面积方面，缅北地区虽有所增长，但2009年较2008年的水平有所减少，而老北地区2008年较2007年也有所下降，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释由于毒品价格出现回升而导致的罂粟种植面积有所反弹现象;②老北地区在实施发展计划过程中所占用的原来种植罂粟的土地面积明显多于缅北地区，而且表现出较高的增长率;③尽管由于毒品种植面积出现反弹而导致缅北地区和老北地区在不同年份分别出现了将原来种植毒品的土地转变为种植替代产品的土地面积数量有所下降的现象，但在2006—2009年的4年间，将原来种植毒品的土地转变为种植替代产品的土地面积数量依然呈现出不同程度的增长态势。

根据联合国毒品与犯罪办公室和“金三角”地区的罂粟种植面积及产量数据测算，每亩罂粟所能生产的鸦片为1. 0—2. 7千克，平均为1. 56千克。上列测算数据显示，在2006—2009年的4年间，由于实施“替代种植”计划有效地减少了替代种植项目区内的鸦片产量，4年共计减少鸦片产量1 859. 8吨，见图2，表3。

图2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减少的毒品(鸦片)产量

表3　2006—2009年减少的毒品(鸦片)产量测算数据统计表

依据技术含量较低的数据测算，每千克鸦片再生产的海洛因重量为0. 046千克，可以测算出在2006—2009年的4年间，由于实施“替代种植”计划有效地减少了替代种植项目区内的海洛因产量，4年共计减少海洛因产量85. 54吨，见图3，表4。

图3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减少的毒品(海洛因)产量

表4　2006—2009年减少的毒品(海洛因)产量测算数据统计表

二、实施“替代种植”计划取得了明显的经济效益

相关经济研究成果表明，测算项目运行所产生的经济效益通常必须对实施项目运作过程中所获取的收益和成本进行比较。然而，在对由诸多个体性项目所组成的整体项目经济效益进行分析的过程中，由于诸多项目之间的经济收益和运作成本难以进行具有现实意义的比较。有鉴于此，对诸多个体项目构成的整体项目进行经济效益评估则可以通过对相关个体项目的投资规模、销售量、贸易量等指标进行评估的方式加以替代，见图4，表5、表6、表7。

图4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主要品种投资动态

表5　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主要品种投资额抽样数据统计表

数据单位:人民币万元

表6　2006—2009年老挝北部地区主要品种投资额抽样数据统计表

数据单位:人民币万元

表72006—2009

年老北地区主要品种投资额抽样数据统计表

时间

品种

2006年2007年2008年2009年

稻谷24. 9133. 7293. 64 124. 3

玉米47. 9147. 9459. 7684. 4

甘蔗185345870490

数据单位:人民币万元

通过对上列投资规模数据变动情况进行分析可以看到，无论是缅甸北部地区，还是老挝北部地区，替代种植企业对天然橡胶、稻谷、玉米、甘蔗、烟草、香蕉等主要品种的投资规模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增长。如果替代种植企业在上述相关项目中不能获取其所期望的经济效益，则替代种植企业将不会在长时间内对相关项目进行持续的投资。

表82006—2009

年缅北地区主要品种总销售量抽样数据统计表

时间

品种

2006年2007年2008年2009年

甘蔗32 00030 00028 00025 000

香蕉013 10016 69132 505

数据单位:吨

表92006—2009

年缅北地区主要品种总销售量抽样数据统计表

时间

品种

2006年2007年2008年2009年

稻谷

3 1 0374 25111 358

玉米5592 1547 61016 842

天然橡胶1 9702 7574 6187 258

数据单位:吨

表10　2006—2009年老北地区主要品种总销售量抽样数据统计表

数据单位:吨

通过对上列销售量数据变动情况进行分析可以看到，无论是缅甸北部地区，还是老挝北部地区，替代种植企业天然橡胶、稻谷、玉米、甘蔗、烟草、香蕉等主要品种的销售量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增长。如果替代种植企业在长时间内难以保持相关项目产品销售量的持续增长，则替代种植企业在上述相关项目中将不能获取其所期望的经济效益。

表11　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主要品种实际进口量抽样数据统计表

数据单位:吨

表12　2006—2009年老挝北部地区主要品种实际进口量抽样数据统计表

数据单位:吨

通过对上列实际进口量数据变动情况进行分析可以看到，无论是缅甸北部地区，还是老挝北部地区，替代种植企业对天然橡胶、稻谷、玉米、甘蔗、香蕉等主要品种的实际进口量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增长。如果替代种植企业在上述相关项目中不能获取其所期望的经济效益，则替代种植企业将不会在长达数年的时间内保持相关项目产品实际进口量的持续增长。

三、实施“替代种植”计划取得了明显的社会效益

实施“替代种植”计划不仅产生了显著的禁毒效益和经济效益，而且产生了显著的社会效益。实施“替代种植”计划所产生的社会效益主要体现为两个方面:①大幅度地增加了相关地区居民的就业机会;②明显地增加和改善了相关地区的生产与生活基础设施。

(一)实施“替代种植”计划，为相关地区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

经济研究与经济运行的现实表明，通过实施大规模的项目投资和经营不仅可以为相关企业的发展提供诸多的发展机会并产生一定的经济效益，而且可以为相关地区的社会发展创造大量的就业机会。在2006—2009年的4年间，由于“替代种植”计划的有效实施，替代种植企业为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的居民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见图5，表13。

图52006—2009年实施“替代种植”计划的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就业动态

表13　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就业人数抽样数据统计表

通过抽样调查所获取的上述数据表明，随着替代种植项目数量的不断增加、

项目投资规模的持续增长，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居民的就业机会持续增长，其中老挝北部地区的就业数量明显大于缅甸北部地区居民的就业数量。

(二)实施“替代种植”计划，增加和改善了相关地区生产与生活的基础设施

在实施“替代种植”计划的同时，替代种植企业在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修建了道路、桥梁、房屋、饮水工程、学校、卫生所等诸多基础设施，积极主动为当地社会发展作贡献。到2009年底，替代种植企业在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修建了总长3 000多公里的简易公路，架设各类桥梁801座，开通水渠500多公里，修建水池30多座，新建14所卫生院、6个变电站以及12个加工厂，见表14，表15。

表14　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投资社会公益项目情况抽样数据统计表

表15　2006—2009年老挝北部地区投资社会公益项目情况抽样数据统计表

现实情况是，修建简易公路、桥梁、电力设施、水渠、医院、集贸市场等基础设施和公益设施，不仅方便了当地居民的日常生活，而且促进了当地居民之间以及他们与项目区域外部的相互交流，从而极大地改善了当地居民的生活质量。

四、实施“替代种植”计划过程中所存在的主要问题

通过对抽样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可以看到，在实施“替代种植”计划的过程中，明显存在着投资结构、种植结构、贸易结构、管理流程等诸多具体问题，这些具体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替代种植产业的顺利发展。

(一)实施“替代种植”计划的资金结构

通过对实施“替代种植”计划的资金结构进行分解可以看到，替代种植企业开展项目运作和经营的资金来源主要包括3个方面:①替代种植企业的自筹资金;②国家各级财政向替代种植企业提供的财政资金;③替代种植企业从银行等金融机构所获取的贷款。

现实情况是，替代种植企业实施项目运作主要依靠企业的自筹资金，而财政资金和银行贷款在企业实施项目运作所需资金中所占的比重明显偏低，其主要原因在于:①由于替代种植企业多数属于中小企业，其银行信用评级较低，从而使得银行等金融机构难以向替代种植企业大规模发放贷款;②支持替代种植企业发展的财政资金包括各级政府直接提供的财政扶持资金，此外，各级政府还通过实施税收优惠、出口退税、进口配额关税优惠等方式向替代种植企业提供间接的财政支持。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在企业实施对外投资的过程中，如果各级政府向相关企业提供大规模财政支持，如此不仅可能加重各级政府的财政负担，而且可能对接受投资的相关国家的企业以及参与对外投资的本国企业形成不平等的竞争环境。此外，由于替代种植企业所经营的项目之间存在差异，从而导致在企业所得税、营业税、出口退税、进口配额关税优惠等诸多方面的财政支持力度之间也存在差异。有鉴于此，基于减少各级政府财政负担以及创造公平竞争环境的需要，对向替代种植企业所提供的财政支持资金规模实施必要的控制具有广泛的现实经济意义。

另一方面，基于争取银行等金融机构对替代种植企业提供金融支持的需要，替代种植企业必须通过强化项目运行管理和企业内部管理，推动替代种植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从而逐步提高银行等金融机构对替代种植企业的信用评级，进而为替代种植企业获取必要的金融支持创造可靠的基础条件。

图6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投资的资金结构动态

图72006—2009年老挝北部地区投资的资金结构动态

通过对上图进行比较可以看到，替代种植企业在老挝北部地区所实施的投资规模明显高于替代种植企业在缅甸北部地区所实施的投资规模。结合替代种植企业在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的种植面积进行比较分析，替代种植企业在老挝北部地区的投资效率也明显高于替代种植企业在缅甸北部地区的投资效率。

(二)实施“替代种植”计划的种植结构

经济研究与经济运行的现实表明，替代种植企业确定其种植结构的基础源于其对替代种植项目的经济收益，替代种植企业依据其经济实力、技术能力以及其对替代种植项目的短期收益或长期收益的判断，确定其具体的种植项目。从整体方面分析，诸多替代种植企业的个体化投资项目组成了“替代种植”计划的总体种植结构。

通过分析可以看到，“替代种植”计划的有效实施必须依赖于替代种植企业对各相关替代种植品种的种植面积的具体组织和实施，见表16、表17、表18、表19。

表16　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主要农产品种植结构抽样数据统计表(1)

数据单位:亩

表17　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主要农产品种植结构抽样数据统计表(2)

数据单位:亩

表18　2006—2009年老挝北部地区主要农产品种植结构抽样数据统计表(1)

数据单位:亩

表19　2006—2009年老挝北部地区主要农产品种植结构抽样数据统计表(2)

数据单位:亩

通过对上列抽样调查数据的比较分析可以看到，替代种植企业在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投资的稻谷、玉米、天然橡胶、甘蔗、木薯、茶叶、核桃、芝麻、香蕉和龙眼等品种构成了40多类替代种植产品的主要品种。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①由于天然橡胶、茶叶、核桃、芝麻、香蕉和龙眼等品种需要较长的种植和养护管理周期才能进入收获期，因此，上述品种的种植面积可以进行逐年累积而测算其种植总面积变动情况，进而可以对“替代种植”计划项目下的种植结构进行分析和比较;②稻谷、玉米、甘蔗、木薯等品种属于可以实现当年种植当年收获的品种，因此，对这些品种种植面积的结构测算则必须考虑种植的季节性因素;③由于天然橡胶的种植可以为替代种植企业创造较高的长期经济收益，天然橡胶的种植面积在全部种植面积中所占的比重最高;④由于稻谷、玉米、甘蔗等品种具有稳定而巨大的市场需求，从而促使替代种植企业不断增加这些品种的种植面积。

(三)实施“替代种植”计划的贸易结构

实施“替代种植”计划的现实表明，替代种植企业在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所生产的具体产品主要包括3个方面的流向:①相关产品从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向中国出口;②相关产品在缅甸和老挝的国内市场销售;(3)相关产品向中国、缅甸或老挝之外的第三国市场出口。笔者将相关产品在缅甸和老挝的国内市场销售量以及向中国、缅甸或老挝之外的第三国市场出口所实现的销售量统称为“境外销售总量”。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通过将替代种植产品的“境外销售量”与替代种植企业向中国市场所完成的“实际进口量”进行比较，可以对实施“替代种植”计划的贸易结构进行更加全面的评估见，表20，表21。

表20　2006—2009年缅甸北部地区主要农产品境外销售总量抽样数据统计表

数据单位:吨

表21　2006—2009年老挝北部地区主要农产品境外销售总量抽样数据统计表

数据单位:吨

通过对上列抽样调查数据的比较分析可以看到，替代种植企业在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投资的稻谷、玉米、天然橡胶、甘蔗、茶叶、芝麻和香蕉等品种构成了40多类替代种植产品的主要品种。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①由于稻谷、玉米等品种在境外存在着巨大的市场需求，从而促使替代种植企业不断增加其所生产的稻谷、玉米在境外市场的销售量;②由于国际市场对天然橡胶存在着巨大的市场需求，加之部分著名跨国公司对中国替代种植企业大规模种植天然橡胶的产能寄予厚望，从而导致部分中国替代种植企业持续增加其在境外市场的天然橡胶销售量;③由于甘蔗、茶叶、芝麻和香蕉等品种并不属于基础性农产品，因此，尽管这些产品的境外销售量总体处于增长态势，但这些产品的境外销售量也存在一定程度的波动。

(四)实施“替代种植”计划的管理流程

历经多年，“替代种植”计划的有效实施不仅已经成为中国政府相关管理机构与替代种植企业的整体性共识，而且产生了明显的禁毒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尽管中国政府相关管理机构已经强化了对“替代种植”计划的实施流程和替代种植项目的引导和支持，然而，“替代种植”计划的管理流程依然存在着诸多问题。

(1)支持“替代种植”计划实施的信息系统存在明显缺陷。信息系统的构建、运行和维护对“替代种植”计划的有效实施产生着重要影响。

现实情况是，替代种植相关管理机构能够准确掌握的主要信息包括:①参与替代种植的企业数量;②替代种植企业的名称;③替代种植项目的具体品种;④替代种植具体品种的实际进口数量;⑤替代种植具体品种的税收优惠等信息。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替代种植相关管理机构所掌握的下列信息并不十分准确:①对替代种植企业的资金结构;②替代种植土地的属性结构;③替代种植面积的具体分布结构;④替代种植具体品种的投资结构;⑤替代种植具体品种的产量结构;⑥替代种植具体品种的价格调整动态;⑦替代种植具体品种的境外销售数量结构;⑧替代种植具体品种的申请进口数量结构;⑨替代种植具体品种的地租结构;⑩替代种植具体品种的工资结构等信息。

研究表明，由于上列信息的及时性、完整性、准确性难以得到有效保障，从而导致替代种植相关管理机构所制定和实施的政策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

(2)替代种植企业运作的管理制度、协调程度不够完善。现实情况是，替代种植相关管理机构为规范替代种植项目运作而制定和实施的人员进出境管理、物资进出口管理等制度的协调程度不够完善，从而导致替代种植企业的项目运作成本出现不同程度的增加，进而导致替代种植企业的项目运作效益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3)支持“替代种植”计划实施的进口配额指标调整缺乏必要的针对性和灵活性。现实情况是，替代种植相关管理机构确定的进口配额指标主要依据上一年度的实际进口规模做出必要的调整，而进口配额指标的调整缺乏替代种植产品的产量动态、境外市场需求动态、境外产品销售动态、价格调整动态等诸多因素的支持，进而导致支持“替代种植”计划实施的进口配额指标调整缺乏必要的针对性和灵活性。

综合而言，历经多年，在中国政府各相关管理机构的引导和支持下，替代种植企业以减少缅甸北部地区和老挝北部地区罂粟种植、促进相关地区经济结构转型为主要目标的替代种植产业获得了快速发展，取得了较好的禁毒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然而，替代种植产业运行过程中所存在的投资结构、种植结构、贸易结构、管理流程等诸多具体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替代种植产业的顺利发展，相关管理机构必须给予高度重视。

(马丹，男，回族，云南大学经济学院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