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的道路

第十一章　指导原则:前进的道路

莫利·哈瑞斯·奥森与菲利普·托恩

导论

可持续性并非一门科学，而是一种新的社会和经济典型。处在形成可持续性实现过程和生产可持续性产物和提供可持续性服务关键时期的公司，需要某种指导前进方向的“信号塔”来指导它们的尝试。本章将讨论关于共同可持续性指导原则的重要概念，以及描绘出这些指导原则如何指引一家可持续性的公司在21世纪畅游商海。

为什么需要指导原则?

在过去80年见证了比地球上人类文明历史的任何时期都更深刻、更彻底的变革。1904年，人类历史上第一架飞机诞生了，1960年，人类首次登月成功。自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地球上变革的步伐空前加快了——快到在你把某项新技术带进办公室前，这项技术也许就落伍了。

变革之迅速，影响范围之深远非人脑所能理解。保罗·埃尔里希和罗伯特·厄恩斯坦博士讨论了在这场大变革中，人脑在多大程度上起作用，以及人脑在应对地球面临的长期的威胁时所面临的困难(1989)。埃尔里希和厄恩斯坦如是说:

我们的“心智结构”在很大程度上是针对环境机会和危险而加以调整的。人的大脑同鳄鱼的大脑一样，可以促进个体的生存和繁殖，但是也可以帮助个体在迥异于今天的环境里生存。我们的进化史可以帮助我们在一个稳定的环境中，在面临短时期挑战的情况下与同类共存……(埃尔里希＆厄恩斯坦，1989)

那么，人脑的进化与建立共同的可持续性原则的需要相关联吗?因为我们的大脑只能适应短期、局部的环境问题，我们的思维没有被设计成能够快速适应高风险和大规模出现的问题。在很大的程度上，公司的社会都普遍存在这种情况。幸好，有原则在指导我们，这些原则是有决定意义的资源和基本的原始的理念，并且指导我们的行为。对于促使公司和文明作为一个整体尽快理解可持续性典型的新规则来说，这是基本的也是必需的。这些原则应该确保我们所采取的行动不会冒犯生存的基本条件，正如我们现在所了解的那样。一套清晰简明的指导原则能够促使团体在矛盾滋生的萌芽状态下便着手予以解决，也能促使公司和社会里作为个人的我们，积极谋划出解决方案。与当今发展的非可持续性典型密切相关的问题意味着，地球上没有现存的政府、社会危机或机构强有力到单方面就能使社会的工业达到可持续状态。倘若我们等待和指望政府和消费者或公司在没有一套指导原则的情况下解决这些问题的话，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公司所面临的挑战是，以一种既不会导致社会危机或生态危机，也不会危害人类和其他生物的基本生存前景的可持续性方式，从事商业活动和提供服务。并非只有公司才有义务和责任按可持续性的方式进行经营活动。这也是全社会的福祉之所在。但是商业操控了绝大多数的世界资本，对世界资源的非可持续性利用是一个关键。所以，商业必然在迈向新典型的过程中扮演关键角色。在一个更基本的层面上，它也是满足市场需求和保障人类社会发展的基础。商业所面临的挑战是更深入地考虑它的基本运作模式，包括社会和环境因素以及利益最大化。

始于农业革命的人类的伟大胜利，无疑已经改变了这个世界，以至于我们能直接满足自己的需求。这些变革已经产生了诸多的影响，不管是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无不感受到这些影响的深远。某些毋庸置疑的负面影响已经使自然环境严重倒退，贫富之间的差距也在加大。对这两方面的影响正日益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近三十年来环境问题的本质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拉舍尔·卡森那本影响深远的著作《宁静的春天》(Silent Spring)首先探讨了我们所面临的许多环境问题，归根结底是由于我们在预测行为的非目标性影响方面出现了系统性错误。卡森以诸如DDT这种工业用杀虫剂为例——它对野生鸟类数量深远的影响是促使加利福尼亚鹦鹉和猫头鹰处于灭绝的边缘。卡森这本书是在美国制定环境法规的关键的促进因素。正如副总统艾尔·戈尔所说的那样，感谢拉舍尔·卡森奏响的号角。

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我们认为环境问题的本质应该定位于和源于新的范围很广的可认识的资源。在原因和效果之间普遍存在一种短期的延迟，所以在找到解决方案的过程中出现了相对低水平的复杂性。基于此，我们很容易把河里的死鱼与工厂的化学品溢漏联系起来。30年后，泰奥·科尔博恩接过卡森的大旗。如今，我们面临的许多问题都是全球性的，诸如全球变化、土地资源和海水污染、臭氧层空洞等。这些问题颇令人惶惑不安，它们由各种原因导致并长期得不到解决。DDT的发明者，因杀虫剂奇迹而受到吹捧，并荣膺诺贝尔奖。12年后的1972年，DDT在美国被明令禁用。我们现在所面临的能够影响文明进程的问题，不但相当复杂，而且对于其因果关系的界定也愈发不可能。

在《我们失落的未来》(Our Stolen Future)一书中，我们开始注意到由我们自己引起的对地球上生命的系统性破坏(科尔博恩，杜马诺夫斯基＆梅耶，1996)。大量生产化工复合物对野生动物和人类的内分泌系统产生了不可逆的破坏。从佛罗里达州到丹麦，精子数量的减少和生殖系统的退化都有案可查，南极洲的企鹅和北极熊以及世界各地的人类莫不如此。美国的EPA(环境保护者协会)章程有14000页之多。然而，这些章程里很少涉及化合物损坏内分泌系统，而癌症刚好肇始于这些原因。我们只是刚刚开始审视我们在这个星球上所造成的破坏范围，这不同于在解决这些问题上司法和法规是否卓有成效。

另一个例子是生命工程。在这个迅猛发展的科学领域尚无相关的法规约束，然而危险是确实存在的。最近发现在生殖系统上被修改的玉米花粉对某些种系的蝴蝶危害极大，而这些蝴蝶以前吃花粉安然无恙。对制造商和社会来说这种事例不胜枚举。在安全系数上不断降低的技术进步对环境卫生的负面影响很难测知。现在农业主正对这些技术的应用和评估重新进行考虑，世界范围内的消费者和各公司当然也不会无动于衷。

这方面的议案将决定未来的利益，甚至各公司的生存空间。只有那些已经选择真正的可持续发展模式的公司才会幸存，并且不断壮大。在生命工程方面，也许最好由消费者来决定什么样的产品和哪些公司，对于改良食品和在这方面所做出的不懈努力的反对呼声，预示了对什么是可接受的和什么是不可接受的社会机制的形成。绿色和平组织在欧洲已经制止对粮食进行生物改良。澳大利亚消费者已经赢得了往食品上贴“转基因”标签的权利。在这些活动中，消费者才是最终的决定者，对于新出现的技术，政府在适时制定法律框架方面变得愈发无能为力。

那些无视其产品和技术的环境和社会价值的公司，倘若其产品和技术冒犯了最终操控他们生死大权的社会团体的切身利益的话，多半会自取其祸。埃克森公司的阿拉斯加原油泄露事件所造成的灾难言犹在耳。壳牌在意欲把布伦特钻井平台沉入大海时经历了国际社会的一片声讨之声，因为它蔑视尼日利亚的人权，并且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类似的情形是，由于与GMO的精神相左，蒙森拖公司(Monsanto)失去了20%的市场份额，并且发现因为它在美国社区权益知情法案的框架下被认定为最大污染源公司，名声最响的大学毕业生不愿为他们工作。由于在海外的工厂雇佣童工，耐克(Nike)受到公众的一致谴责。没有采取相应行动的公司，不但被法律而且被市场严格地检验。现在这些反应通常是直接的、全球性的和自发的。因为一度相互隔离的公众，现在通过互联网交流信息。例如，BHP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黑克泰迪所遇到的环境问题，在该公司刚打算就钻石开采进驻实验土地进行谈判时，加拿大西北部殖民地的印第安部落人便知晓了。

许多投资者一再强调和坚持，他们的资金只是被用于投资社会责任性的风险投资项目。诸如烟草、酒类和赌博则曾被排除在道德性投资类属，环境和人权则被予以优先考虑。在1997年末，有超过1万亿美元的社会性投资被定为投资基金，在1995年和1997年之间，占到85%的比例。投资基金的经理人员现在积极运作他们所投资的公司。

虚幻的公司

什么样的公司乐于直面这些日益增长的压力呢?什么样的公司乐于将社会责任的新的可持续性日程、利益和环境管理工作付诸实施?这被称为三个决定性因素。

一些在很长的时间内创造利润奇迹的给人虚幻印象的公司，一直在做这种令人感奋的研究。当遭遇困难时，这些公司已经显示其弹性，并且被认定为有能力成功地将新方案付诸实施，来自斯坦福商学院的科林斯和波拉斯(1994)鉴别了“虚幻的”公司运作的基本原则。他们提出的问题是:“是什么导致那些出类拔萃的公司与其他公司迥然不同——什么能解释它们的内在品质和繁荣昌盛?”他们比较了顶级公司，这些公司虽然相似，但是导致成功的因素各不相同。这项研究把“虚幻的”公司定义为:

基础设施——皇冠珠宝——在它们的行业中广受同侪的赞誉，对周围的世界产生了显著的影响。关键之处在于“虚幻的”公司是一个组织——一个机构。所有协会的领导人，不管多么具有领袖气质或多么富有远见卓识，都注定会死。所有富有创新精神的产品和服务——所有伟大的思想——终究会被人遗忘……然而富有创新精神的公司会超过产品的生命周期和领导人的更迭而繁荣昌盛下去(科林斯＆波拉斯1994: 1－2)。

斯坦福大学的这项研究中，那些富有创新精神的公司指的是具有核心价值观和理念的公司，这种驱动公司成长的核心价值观和理念并非是对利润的追求。例如，他们举了强生(Johnson＆Johnson)这个实例，“这个公司的经营理念是减轻患者的痛苦和疾病的折磨。我们有一个担负各种职责的阶级组织:首先是客户，其次是雇员，再次是社会，最后是股东。”(科林斯＆波拉斯，1994，第59页)另一个例子是墨克(Merck):“我们的职责是保持和改善人类的生命。我们所有的经营活动必须以达到这个目标的成功程度来衡量。”(科林斯＆波拉斯，1994，第481页)按照科林斯和波拉斯的术语来说，他们是“钟表发条”而非“时间诵读器”。

他们的发现非常有价值。富有创新精神的公司比一般意义的公司取得了15倍以上的利益，尽管赢利不是他们的基本目标。例如，倘若你在1926年在一般的公司投入1美元的话，那么在1996年你会得到415美元的投资收益。倘若你投入的是业绩稍好的公司，你的投资收益将是955美元。然而，倘若你投入的是富有创新精神的公司的话，你会得到6356美元的投资收益。

还有其他的显著区别。所有那些精英公司都有一种指导和激励公司员工的核心理念。他们在公司文化上积累了许多可以传世的精神，而且他们的管理非常稳定，CEO均来自本公司内部。也许最重要的是，他们订立了大胆的组织目标，例如杜邦(Dupont)的目标是成为“零浪费”的业主。

最近对科林斯和波拉斯的工作所进行的拓展性的研究是，考察富有创新精神的公司是否比他们的竞争对手在对待原始股东而不是他们自己这方面做得更多(格雷夫斯＆瓦多克，1999)。这项研究包括雇员、客户、社会和环境，最后的结论是，在积极的社会成果，特别是与股东相关的社会成果，以及财政成果之间存在一种联系。

这项研究并没有特别着眼于可持续性。然而，我们相信在21世纪，对于营利性商业企业来说，可持续性将是一个界定因素。那些在竞争中存活下来并不断发展壮大的企业，必将是能提供在根本上不会危害地球和人类的卫生状况和繁殖能力，并能满足社会需要的产品和服务的企业。

21世纪富有创新精神的公司，将会认识到拓展它们的共同使命，包括可持续发展日程的需要。各公司若要赢得可持续发展，需要掌握哪些原则呢?就所有发表过的言论和著述来说，可持续发展还停留在难以理解的观念的阶段。正如布伦特兰所说的，“满足现在的需要，而没有对将来人们满足自己需要的能力进行妥协，这是一种幻想，而不是行动的号角”(布伦特兰，1987，第8页)。

有些公司正打算设计它们自己的原则并在此基础上制定行动方案。例如，BMW已经早早地采纳可持续发展战略，现在不愧是这个领域的开路先锋。它是第一个制造报废后可分拆，并可循环使用其零件的汽车的生产者。在它所有的工厂里，BMW引进新发明，戏剧性地缩减了能源的使用量——包括在各工厂之间通过水路来运输车辆。在生产汽车方面，它们优先考虑如何使污染最低以及使油效最大化。在开发天然气和电力汽车，以及针对车辆运输所造成的污染的长期解决方案方面，BMW走在了前面。在确定公司发展方向时，BMW建立了一套生态指导方针，以一种更有效率的方式利用资源……长期保护环境。

值得称道的是，该指导方针已远远超出了避免对环境造成影响的规定，并在每一产品设计和发展中都引入了环境评估。BMW特别强调产品可循环利用的能力和工艺。BMW是ISO14000以及其他质量标准的坚决拥护者。

在将可持续发展战略引入其全球化战略时，壳牌是另一个成功的例子。壳牌建立了一个遍布世界的咨询网络，包括境外的被邀请对壳牌的操作和表现吹毛求疵的股东。依据于一个可持续发展指导委员会，他们起草了一系列的战略性决议。其中一份决议便是“一般商业原则的声明”，这是针对公司对股东、客户、雇员、商业伙伴和社会的责任而制定的决议。最后的条款是关于人权和有助于可持续发展的义务，还有一条原则涉及经济、商业完整性、政治活动、环境和其他领域。特别重要的是，地方部门每年都会就各公司所陈述的目标进展情况撰写报告。在意识到气候变化的严重性后壳牌紧随在惠普(BP)之后，对更新能源技术的研发进行投资。

所有正在寻求可持续发展途径的公司都会从一整套被称为自然法则的不可改变的原则中受益，这便确定了可持续性的范围。卡尔·亨里克·罗伯特博士为了形成一套原则，在瑞典开始了这项探索。这些原则被定制为观念性的框架和罗盘，用于指导极力想获得可持续发展的机构。而且这些原则以对科学的基本理解为基础，有许多科学家包括诺贝尔奖金获得者参与其中。这些原则虽然很简约，但对试图应用它们的公司意义深远。

这些原则基于对科学的四种基本理解。第一是事物和能量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或消失(观察原则)。第二是事物和能量倾向于自发地传播(热力学第二定律)。热力学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告诉我们，地球和宇宙中的每件事物都在扩展，但是什么也没有消失。第三是材料的生物学价值和经济学价值存在于质量、密度和结构中。诸如墨水、汽油、煤炭、黄金和水这些物质，对我们来说它们的惟一价值便在于它们是纯粹的和浓缩的。若以上物质在环境里挥发的话，便无甚价值可言了。最后，只有通过绿色植物细胞的光合作用才能得到结构和浓度。人类有能力制造出高端产品。然而，在美国每生产100lbs(45kg)的产品，同时又有3200lbs(1450kg)的废物随之产生(豪肯，1997)。

这些原则已经被遍布世界的超过一百家公司成功加以推广和应用，并且取得了非常好的结果。这些公司当中有伊莱克斯(Electrolux)、宜家(Ikea)和Interface，通过可持续性创新活动，Interface每年可以节省16700万美元的开支。作为一项原则，公司可能增加额外的支出，但会取得比支出大得多的额外效益。

通过运用一整套指导原则，一家公司可以给它的员工提供一种指导方针或者指导性的书，这样，机构的所有组成部分都会朝同一方向努力。在任何一家公司里，对于过程和产品的设计者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弗吉尼亚大学建筑学院的院长威廉·麦克多诺夫指出:“有四个R原则而不是一般所知的三个，即减少，再利用，再回收和再设计。”在他的设计工作中，麦克多诺夫已经形成了三个简单的原则。具体为:

·浪费等同于粮食——这项原则鼓励在工业设计中根除浪费的观念，还包括产品本身以及剩余原料和废水都可以在其他工作流程中变成粮食。

·依赖现有的太阳能——仅使用非碳燃料，重新设计以便高效率使用的能源。

·尊重多样性——这需要对大气层方方面面的潜在影响进行充分的估计。

麦克多诺夫在许多建筑物的设计中运用了这些原则，这些建筑物包括海因茨基金会总部(在匹兹堡)。他的设计理念体现在节省能源上，诸如自然采光和保护空气流通。在瑞士重新设计一个工厂的室内装饰时，麦克多诺夫因为从工厂内流出的水比流入厂内的水更清洁而闻名遐迩。

以上所讨论的道德投资基金，通过于1989年建立环境与经济共同原则(CERES)，在可持续发展原则的形成过程中也扮演了积极的角色。CERES构想来源于具有社会责任感的投资机构为获取有关企业对环境的作为及影响的可靠信息的需要。企业已被要求采用CERES原则以表明其承担了可持续发展义务。CERES的原则是:

·保护大气层——减少能导致环境污染和对地球上的居民产生影响的物质的排放。保护外层空间和保持物种的多样性。

·可持续使用自然资源——可持续使用再生的自然资源以及通过高效使用和细致计划保护非再生性自然资源。

·废弃物的减少和处置——通过资源使用量的减少和循环使用来减少或消除废弃物。

·保护能源——能源的保护和高效率使用能源。确保环境安全和可持续性的能源资源。

·减少风险——使环境、卫生和安全风险降至最低。

·安全的产品和服务——减少或根除能够导致环境污染或带来卫生或安全危险的生产或销售。

·环境还原——迅速和负责任地修正给卫生、安全或环境带来危害的状况，修正对人的伤害和对环境的破坏。

·对公众公开——要向受到上述物质条件影响的人通报真实的情况，定期向社会寻求意见，拒绝能够给员工带来危害的行为。

·管理委员会——要成立管理委员会，定期向董事会和CEO通报相关的环境议案，并制定环境政策。

·审计和报告——对这些原则要实行年度自我评估，包括年度CERES报告，而且对公众和媒体进行宣布。

国际可持续发展协会(IISD，1994)发表的《地球企业工具》给出合作促进发展的框架清单。虽然该清单本身并不具有准则作用，但可作为准则依据。换个角度说，由该清单可以制定出准则。关键问题有:

首先压倒一切的问题是，一些产品及服务是否真的需要。具体如下:

·该产品会比其竞争产品产生更少的污染环境的副产物吗?

·产品使用是否简便、耐久、安全、经济?

　　·对产品进行维护时是否会对环境造成破坏?

　　·产品的所有功能是否实用?

　　·企业在生产过程中是否遵守了环境法则、制度?

·您是否意识到在选择产品时会更多考虑到要对环境负责?

　　·产品设计过程是否降低对能源的消耗?

　　·产品设计过程是否考虑到减少浪费?

　　·产品是否可再利用?

　　·产品回收技术是否选进、经济?

　　·是否提供产品回收的相关设施?

　　·产品最终使用后，循环收集系统是否到位?

　　·产品使用后，是否可以退给供应商?

　　·产品是否可降解?

·产品使用了可再利用材料吗?如果使用了，那么百分含量多少?

·产品对能源的使用效率如何?

　　·能否充电?

　　·是否由可再利用燃料驱动?

　　·是否减少用水量?

·产品是否需要特殊处理?

　　·产品是否使用了禁用材料，如重金属?

　　·产品是否使用了有毒有害材料?

　　·产品是否会释放易挥发有机物或其他有害气体?

·产品包装能否取消?

　　·设计采用的包装用料是否很少?

　　·产品是否采用大包装?

　　·包装物是否可再回收利用?

　　·包装是否采用可回收材料?

　　·包装能否退还给供应商?

　　·包装材料是否可降解?

·企业是否在有资质的检验机构指导下，对产品或其包装在使用期内对环境造成的影响进行分析?

·企业在生产过程中能否适应电子化竞标和宣传?

·企业是否具有环境政策声明?

　　·企业在环境和安全事项上的历史表现如何?

　　·企业能否反映出环境方面要求?

　　·企业已采取或计划采取哪些减少废物排放的措施?

　　·企业是否已经对环境或废物排放进行过审计?

　　·企业对利害相关各方的反应如何?

《地球企业工具》对可持续发展技术特点描述如下:

降低对环境影响——这是在生产、使用和处理时产生很少或对环境无害的排放物技术，通过对其直接利用或固有的高使用率，使用该技术不会产生有毒排放物，且对环境有利。

资源效率——这些技术以可再生资源和能源为基础，有效利用物质资源，经常使用再生材料。该技术对于在生产和使用时，高效地利用能源起着重要作用，并且是持久的，可再利用和可再循环的。

经济优势——与传统产品和服务相比，可持续技术在成本上更经济。该技术使用者可以用少量的资金来提高其在工商业上的生产力和竞争力。

社会优势——可持续技术可促进或维持生活质量或生活水平。这些技术适用于各个阶层和各种文化，它们和权力下放、个人控制和民主计划相一致。

和所有的原则类似，这些原则和指南有明显的内在标准。科林斯和波拉斯发现，每一个富于幻想的公司其关键长处都在于清楚地表达了驱动业务的一套价值观。任何准则体系的内在标准都应清楚地与使用准则的公司的全部使命和目标相联系，这对于一个公司的可持续哲学的整合是必不可少的部分。这些原则，如在第九章所描述的自然的步骤，只有在使用这些原则的公司行为和环境中才有意义，它不是一个计划，而只是创建计划的框架。

检查前面原则的发展过程，很显然，它们仍处于不断发展中，仍需不断工作以对其更新和扩展。可以得一明显结论是，有关环境原则正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强烈关注该领域并非出人意料，但这并不意味社会问题被忽略了。自然的步骤第4条原则是一个社会问题，而不是科学问题。该原则指出，如果世界资源基本分配不平等状况仍然持续下去，就无望寻求可持续发展。如果80%的地球人口生活在极端贫困之中，我们就永远不会实现商业和自然、社会均衡的目标。

通过遗弃投资于专制政权的公司，有社会责任感的投资者越来越多地开始关注社会议程，他们把使用童工或有就业歧视行为的公司列入黑名单。别忘了，19世纪70年代发起股东行动的反种族隔离主义者今天已经带来大规模的道德投资市场。

未来的可持续性公司推断社会原则相对容易，对于正独自奋斗的壳牌公司来说，它指的是开放、透明、尊重人权、拒绝行贿。公司可以制定一个禁止行为的简明检查表，如雇佣童工。采用这些陈腐的准则，而不是采用设想，构成了真正的挑战。

马丁·贝内特和彼得·詹姆斯(1999)认为在评估社会表现方面有十四项关键因素。这十四项关键因素包括:人权;劳动条件(包括童工，集体交易);供应链和海外供应商(包括公平交易和工厂监督);消费者产品(包括安全和质量);技术转让和新经济投资;与暴虐的政体进行交易;防卫与武器;慈善和志愿者;社区发展;动物实验;酒、烟草、赌博和淫秽;裁员与重组;雇工体制和权益(包括性骚扰);还有财会制度。

为将来的活动选择某种原则形式作为一个框架，这种压力对企业来说是不可抗拒的。2000年2月在瑞士达渥斯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上，克林顿总统、托尼·布莱尔首相、世界银行总裁吉姆·沃尔芬松以及联合国秘书长科菲·安南，一致呼吁CEO们团结起来，去满足更广泛的股民的需要，而不是仅仅满足自己股东的需要。安南指出，在世界一体化的形式方面，联合国有自己的原则，并呼吁世界各大公司总裁们要拥护和实施全球一体化，并指出在三个主要领域实施如下的公共政策:

1.人权

原则1:在他们的影响范围内支持和重视保护国际人权。

原则2:确保自己的公司不亵渎人权。

2.劳动标准

原则3:结社自由，对集体谈判予以保护。

原则4:减少所有形式的强迫以及强制劳动。

原则5:有效取缔非法使用童工。

原则6:减少雇佣和就业歧视。

3.环境

原则7:对环境挑战做到未雨绸缪。

原则8:为了促进环境责任感要勇于创新。

原则9:鼓励对环境无影响的技术开发。

小结

在形成和应用可持续发展原则方面，我们可以举出数百个实例加以佐证，我们所选择的实例在很广泛的范围内显示为了取得共同可持续性所运用的原则的价值。

我们的问题起始于:为什么要提倡指导原则?答案很简单。每个公司在形成自己的企业理念框架和原则时，都经历了浪费时间的过程。世界数以百万计的公司和团体必须改善它们的行为，以期达到可持续性。我们必须形成指导行动的原则，这些都是透明的和易于理解和应用的。基于此，个别公司和团体能形成自己的行动计划，倘若策划周密的话，它在可持续的将来的新兴商业中必将大显身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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