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社会管理专业人才队伍的建设
(一)社会工作人才的发展历程
“社会工作”是由英语social work直译而来,它是一门古老而又新兴的学科。说它古老,是因为作为针对社会弱势人群的助人活动或助人事业,社会工作自古以来就以不同形式广泛地存在于世界各国;说它新兴,是指作为一门依托多学科的学术背景、具有独特工作领域的专业学科,它的存在至今只有100多年的历史。从最初的单纯济贫服务到为复杂的社会发展整体提供服务,社会工作由朴素的社会自治性事务发展成为专门解决各类社会问题的科学方法体系,相应的社会工作人才也由自愿的慈善服务者转变为职业化的社会工作者。经过多年的发展,社会工作已经得到世人充分认可,在促进社会和谐发展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1.西方社会工作产生的背景
西方社会工作发端于慈善,而慈善观念的产生和发展又与西方的文化和宗教传统密切相关。
早在古希腊、罗马时期,人们就对幸福展开过哲学的思考。当时的哲人认为:仅仅由少数富人享受财富只是低层次的幸福,最高的幸福是社会的幸福,是社会的和谐与安定。所以当时的富人如果要得到更多的社会声望,就需要将自己的财产拿出部分来分给穷人。而且在救助穷人时,必须让他们有尊严而不是受到屈辱,这样才更显得济贫者人格的高贵。这就是西方济贫思想的由来。
产生于公元一世纪的基督教,其基本教义中就有“当爱你的邻居”的告诫。这里的“邻居”,既包括朋友、亲戚,也包括陌生人,乃至敌人。帮助邻人可以让上帝愉悦,可以大大缩短个人进入天堂的奋斗历程。所以,教会一般都从自己募集的善款中拨出相当部分进行慈善活动。
到了中世纪,宗教改革运动兴起,和当时世俗的文艺复兴运动相呼应,在宗教领域的新教运动也开始呼吁尊重人的个性。新教主张,个人与神的交往是直接的,不必经由教士传达,每个人的心灵都可能直接跟上帝交流。这就破除了宗教等级制度,初步树立了“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思想。这种平等观念来源于文艺复兴运动的人道主义,把人的权利、价值和尊严放在首位来考虑,这对于现代社会工作有一个强烈的推动,即推动社会福利观念从“个人责任现”向“社会责任现”的转变,这对于现代社会工作的诞生产生了直接的影响。但总体上看,人们对于慈善的认识是有限的,因为在自然经济时代,社会上普遍认为贫穷主要是由个人的懒惰造成的,个人应对自己的处境负责。所以,这时的社会福利大都是拾遗补缺式的,即只有在个人及其亲属都无能为力的情况下,社会才介入进行救助。
这种情况自19世纪后期以来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工业革命的到来,既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同时又对传统的社会结构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在导致贫富两极分化的同时,又摧毁了传统的社会福利模式,产生了尖锐的社会矛盾。首先,资本主义的工业化带来生产资料的高度集中,使社会收入分配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激烈的市场竞争使中小企业大量破产,使大量中小企业主、工人、农民变成赤贫的无产者。其次,随着大工业的发展,农民大量流入城市,原来适应农业社会传统的生活方式与家庭保障。邻里互助的社会福利传统遭到削弱乃至破坏。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也从地缘关系变成了业缘关系,彼此之间的利益算计和金钱交易成为主要联系。这就使得大批的社会弱势群体在遭受到各种生活困难时,常常无处求救,酿成社会的悲剧。这一重大的时代变迁,促使政府重新考虑自己在社会福利中充当的角色,推动新的社会福利方式的产生,社会工作作为工业化大背景下由国家和社会提供的社会福利服务重要方式呼之欲出。
2.西方早期的社会工作实践
西方各国早期的社会工作实践,主要从工业化发展导致的贫民救助事件开始。英国的产业革命开始最早,当初面临大量的贫民生活无着落、偷盗、乞讨等社会问题,因此其济贫事业也最发达。英国原来是由教会办理济贫事务的,但到了16世纪,由于贫民数量迅速增长,教会财力不堪重负,于是改由政府接办。伊丽莎白女皇登基执政后,针对贫穷问题,曾颁布了各种济贫法案,其中以1601年的法案“Poor Law”(史称“旧济贫法”)最为完备,也最为有名。该法案正式承认政府对济贫负有责任,并建立了初步的救济行政制度与救济工作方法,成为各国现代社会救济事业的开端。伊丽莎白济贫法的主要内容包括:(1)每一教区每周应向地主征收济贫税。(2)贫民救济应由地方教区举办,每一教区设立监察员若干人,中央政府设立监督人员。(3)凡有工作能力的贫民必须参加劳动,不得行乞游荡,以工作换取救济。教区设贫民习艺所,配给原料及工具,强迫有劳动能力者从事生产。(4)对不能工作的贫民,如患病者、老人、残疾人,实行救济。救济工作分院外与院内两种。对有家庭者给予家庭补助,使其回家从事生产(院外救济);对无家可归者实行院内救济。(5)家庭、亲属对贫困者也负有救济的义务。教区即公共救济机构仅在贫民从其家人或亲属处无法获得帮助时,才给予救济。《济贫法》的意义在于政府首次以立法的方式对全国的贫民实施生活救济制度,并通过国家强制征收的济贫税来部分解决其救济经费问题。
德国也是工业革命开始较早的国家之一。为解决日益严重的贫民问题,1788年汉堡市曾实行了一种比较有特色的救济制度,史称“汉堡制”。它规定在该市设一个中央办事处,综合办理全市救济业务。全市按救济需要设立若干区,每区设监察员一人,赈济员若干人。实施救济的原则是助人自助。其工作的内容或方式包括:对失业者介绍工作;将贫苦儿童送往职业学校习艺;将患病者送往医院诊治;对沿街乞讨者不准施舍,以取缔无业游民,并不使贫民依赖成习。“汉堡制”施行了13年,很有成效。但到后来,因城市人口增加太快,救济人员不足,趋于衰微。
1852年,德国爱尔伯福(Elberfeld)市仿效“汉堡制”并加以改良,实施救济制度,史称“爱尔伯福制”,其具体内容为:将全市划分为564段,每段约有居民300人。每段设赈济员一人,由政府委派地方热心人士担任。赈济员的工作之一是发放赈济款。求助者须与赈济员接洽。接案后,赈济员应首先赴求助者家庭做家境调查,经调查确实需要救济者方能给予帮助。救济实施后,每两星期再前往调查一次。发放赈济款依据法律所规定的最低标准,不许贫民养成依赖心理。赈济员的工作之二是从事段内贫穷的预防工作,如介绍职业、训练与管理游民等。全市每14段设一赈济区,每区设监察员一人,领导区内各段赈济员,并由区内14段联合组成赈济委员会,由区监察员任主席,每两星期开会一次,讨论有关全区赈济工作。全市设立由各区联合组成的中央委员会,由委员九人组成,作为全市最高救济机关,统一管理、支配全市济贫所、医院及院外救济事宜,每两星期开会一次。
到19世纪中后期,由于工业化的迅速推进,贫民、失业者人数大增,而济贫法实施的效果不尽如人意。在这种情况下,各种具有不同目标的慈善组织纷纷出现,征募捐款,救济贫民。由于这些组织各自为政,造成了不少混乱与浪费。为纠正这种现象,索里(Reverend Hen叮 Solly)牧师参考“汉堡制”及“爱尔伯福制”的做法提出成立一个组织,以协调政府与民间组织的各种慈善活动。根据他的建议,1869年伦敦成立了第一个“慈善组织会社”。会社主张贫民应尽其所能维持本人的生活,外来力量只在必要时才介入救济。其实施救济的具体方法为:(l)成立一个中央的管理与联系机构,并将伦敦全市划分为若干区,每区成立一个分支机构,主持救济分配工作。(2)各区办理区内所有救济机构受理申请救济案件的总登记,另特设咨询部,供济贫法执行人员、各慈善组织及个别慈善家搜集有关申请救济者的材料,使不少同时向多个救济机构“求助”的职业乞丐暴露其真面目。(3)各区派员对所有申请案件进行个别详细调查,其涉及项目包括申请人的各种社会环境,如住房、健康、教育及工资等。(4)提高救济款物配额,使之能够满足申请人的生活需要。第一个慈善组织会社在伦敦成立后,英国其他大城市纷纷仿效。其影响甚至跨越国界,达于美国。1877年美国水牛城出现全美第一家“慈善组织会社”,其后,该类组织在其他城市也相继建立,在水牛城会社成立后的6年内,美国共有25个城市成立了“会社”。“会社”是现代社会工作组织的前身。
与“慈善组织会社”大致同期出现的“睦邻组织运动”也被称为“社区改良运动”,对于推动社会工作的发展同样影响巨大。1884年,东伦敦区牧师巴涅特在其教区建立了一个大学社区睦邻服务中心,取名为“汤因比馆”(Tovnbee Hall),以纪念其年轻的亡友——牛津大学经济系讲师杨因比服务于贫民、工人的崇高精神。“汤因比馆”实际上即为“社区服务中心”,其特点有四:设于贫民区,备有宿舍,所有工作人员与贫民共同生活;没有既定的工作计划,视居民实际需要而工作;尽量发动当地人才,培养其自觉的互助合作精神,为社区服务;社区睦邻中心不仅为服务中;乙,而且也为文化中心,向居民介绍本国及国外文化。继该中心后,英国各地也纷纷建立了类似的服务中心。社区睦邻运动在美国的影响较大,开展最为广泛。1886年,美国著名的社区睦邻服务社苏尔大厦创立,厦内为青年人、老年人提供了从事教育、艺术、音乐、娱乐等活动及发展教育的机会,还成立了如贫困、劳动。教育、政治等大型研究室。苏尔大厦的建立改善了其所在地芝加哥市市民的生活。同时缓解决工业化所带来的城市贫困问题提出了一条可行之路,即从改善社区居民的生活条件和解决贫困问题入手。社区睦邻运动对于社会工作事业的贡献主要表现在以下五个方面:一是首创了社区服务为主要内容的社区工作及服务机构;二是开创了社会工作与社会调查研究相结合的先河,即充分关注社区居民的需要和问题,并且将解决问题的工作计划与项目均建立在社会调查研究的基础之上;三是注重开发、利用和整合社区内的各种资源,以推动社区计划的实施;四是注重居民的社区参与精神的培养;五是将无私奉献的社区活动与社会工作结合起来,并置于社区工作机构(社区中心)的指导之下。
3.现代西方社会工作的发展
从19世纪末20世纪初开始,在政府对于社会福利事务的强力干预下,西方社会工作开始进入专业化、制度化发展阶段。从19世纪80年代德国俾斯麦政府推动颁布并实施的系列社会保障制度为标志,西方各国陆续建立现代社会福利制度。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西方主要发达国家开始普遍进人“福利国家”阶段。“福利国家”(Welfare state)这个词最早出现于1941年英国大主教威廉·邓普(WilliamTemPle)所出版的一本小册子《公民与教徒》(Citizen and church-man)中。1942年11月,“福利国家”的总设计师威廉·贝弗里奇向英国内阁提交《社会保障及有关服务》的长篇报告,提出通过全面实施社会保障措施以重建家园,这便是后来人们所称的“贝弗里奇报告”。报告提出,要在战后重建英帝国,必须首先铲除“五害”——疾病、贫穷、愚昧、怠惰和匮乏。在铲除“五害”的同时,必须建立“从摇篮到坟墓”的一整套社会福利措施,包括失业、老年、职业伤害、遗嘱等保险项目和家庭津贴等。“贝弗里奇报告”为战后各国的社会保障架构描绘出初步的蓝图。以此为基础,英国政府自1945年起,陆续出台了国民健康服务、国民保险法、教育法案、房屋政策及国民救助法案等一系列社会保障法案。1948年,英国首相艾德礼宣布英国已成为“福利国家”。继英国之后,瑞典、法国、丹麦、挪威、西德、奥地利、比利时、美国、澳大利亚、日本、新西兰等工业化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也纷纷按照“福利国家”模式,重建并扩大社会保障项目。现代社会福利制度的建立与发展对专业社会工作意义重大,社会工作作为现代社会福利体系中的一项基本制度的地位被确立下来。现代社会福利制度的建立与发展,也为社会工作者提供了比较规范的活动空间,有利于社会工作的规范化发展。
现代社会工作是在解决社会问题、调整社会关系、增强社会福利的过程中逐渐发展起来的。在这一过程中,它逐渐吸取了社会学、政治学、管理学。心理学等相关学科的专业知识,逐渐发展出改善社会生活、预防社会问题的专门技术和专业管理方法。社会工作教育发展较早的是美国,1898年,纽约救贫协会创办讲习班,讲授慈善学的应用。1904年改为纽约社会工作学院。后与哥伦比亚大学合作,于1910年设置社会工作课程。1912年正式成立社会工作学院。英国利物浦大学于1903年开设社会服务课程。1917年美国学者理查曼的《社会诊断》(Social Diasnosis)一书出版,把这种助人的工作作为一套独立的知识系统加以研究和传授,从而成为社会工作专业建立的一个重要里程碑。1953年美国社会工作教育委员会(CSWE)和1955年美国社会工作者协会(NASW)的成立,标志着社会工作最终成为一个为社会公认的职业。
(二)我国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建设
当前,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和人民群众的迫切愿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基本特征是“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就是社会秩序稳定有序而又充满活力,全体人民各尽所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谐相处的社会。发展现代社会工作则是和谐社会建设的重要内容和有效手段。社会工作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可以发挥如下几方面的重要作用:
1.维护社会稳定
对社会稳定构成直接威胁的就是各类社会问题,这些社会问题的成因很复杂,但都是由于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环境关系失调造成的。社会问题一旦发生,必然会破坏社会秩序,影响社会稳定。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转型的加剧,社会问题高发的态势逐渐显现,许多社会问题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解决,很容易在短时间内在国内外产生连锁反应,甚至爆发高对抗性的社会群体性事件,严重破坏和谐有序的社会局面。如农民工问题、下岗职工社会保障问题、环境污染问题、社会安全问题、城市管理问题等。
社会工作的开展,可以及时反映有关个人和社会群体的意愿诉求,及时加强与有关部门的沟通。帮助各级政府及时化解个人和群体的纠纷。日常性的社会工作的有效开展,可以有效地预防各类社会事件的发生,做到防患于未然;当社会问题以突发事件的形式爆发出来时,有力的社会工作也可以很好地消解事件双方的紧张对立情绪,缓解和调节社会心理,尽快缓和矛盾。当然,更好的治本之策就是社会工作者通过自己的行动,及时了解社会心理,就可能产生社会矛盾的地方及时向政府反映,通过对相应的社会政策进行干预和调整,以服务化解矛盾、解决问题,最大限度地实现社会公平。与依靠行政手段进行强力维稳的方法相比,社会工作的方法也许见效较慢,但往往更为根本,也将大大节约社会成本。
2.实现社会公正
社会工作的基本使命是追求社会公正。对于社会公正的认识,从来就是见仁见智。英国学者米尔思认为社会公正是社会成员之间对资源和利益的合理分配。美国学者罗尔斯提出,正义的核心原则是对社会财富的平等而不是平均分配原则,和对最少受惠者的优先保护原则。我们认为,社会公正的核。心和实质是全体社会成员对社会资源和社会财富的合理分配和享用。社会工作通过维护公民的基本权利、保障弱势群体利益,间接为实现社会公正服务。
现代社会工作把实现社会公正作为自己的核心价值理念,它主要从两个层面来追求社会公正的实现。一方面,它注重从社会政策的角度推动社会资源的合理分配与社会利益的协调。政策的不公是最大的不公,社会工作者通过服务、宣传、呼吁、发动等形式,动员各种社会资源,影响社会政策的制定和修正,从而最大限度地保护弱势群体的合法权益。另一方面,社会工作已经发展出一套专门的技术与方法,帮助有困难、有需要的社会成员获得社会资源、建立社会关系网络和社会支持网络。在这方面,社会工作者已经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他们在分析弱势群体处境艰难的原因时,既悉心考察服务对象个人方面的原因,也重视其成长环境和生活背景方面的因素,如家庭、社区、工作单位和社会制度等方面的安排,这样制定出来的帮助计划就比较容易收到实效。更为重要的是,它不仅看重眼前困难的排解,更重视在“平等单重、助人自助、和谐互动”的专业理念下,帮助社会成员开发潜能,提高个人面对和克服困难的能力。这些助人、救难、解困、发展的专业功能,对于保障社会成员特别是弱势群体的权益、维护社会公正具有重要作用。
3.促进社会和谐
在今天,社会工作的服务对象已由传统的社会弱势群体、边缘群体和问题群体拓展到所有需要社会支持和帮助的人群,社会工作领域已涉及公共救助、家庭服务、儿童服务、老人服务、康复服务、就业服务、心理健康服务。
社会保险服务等几作内容由一般的物质需要转到对社会环境和基本权利等精神需要的层次。从上世纪30年代开始,社会工作开始大量吸收心理学、人类学、社会学、社会心理学的专业知识,使社会工作专业的理论和知识多样化,为解决社会问题提供了多种科学方法。例如弗洛伊德的人格相关学说为理解人的行为提供了一个理论分析框架,在社会个案工作中被广泛运用。
通过广大社会工作者所提供的专业性、公共性的社会服务,能大大减少社会矛盾、促进社会和谐。很多社会问题的核心是缺乏沟通和理解,专业社会工作者运用个案社会工作、小组社会工作和社区社会工作等社会工作方法,可以直接帮助现实中的社会成员解决其所遇到的各种困难和问题,同时也注意与受助者建立互动关系,全面了解受助者的情况,从而取得他们的信任。当社会成员感觉到这种关心和帮助时,一般都会重新树立起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减少爆发社会冲突的可能。
现代社会中,各类社会问题的发生往往是有先兆的。专业社会工作者在深入社会的过程中,可以及早发现那些可能妨碍社会功能有效发挥的因素和条件,通过科学的社会舆情预警系统及时上报给有关部门,避免问题的恶化。同时,还可以采用社会行政、社会政策等社会工作方法,通过对社会福利行政、社会保障政策等施加影响,最大限度地预防社会问题的产生。
4.推动社会发展
如果说以上的预防和解决社会问题主要依赖于社会工作领域消极作用的发挥,那么,激发社会活力、激发个人潜能、推动社会发展就要依靠积极发挥社会工作的积极功能。
社会的发展可以分为社会主体的个人的发展和社会环境的改善。对于前者来说,社会工作不但致力于解决人们在成长和发展中所遇到的各种困难,而且致力于促进人的个性解放和潜能发挥。现代的社会工作注重对人的个性的尊重,即使是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帮助,也是建立在平等互助的基础上的,尊重他们的个人意愿、主动性和选择权,没有丝毫施舍和强加的意图。重在给他们提供各种物质性帮助的同时,激发他们的主动性和创造力,帮助他们调整心态、调整行为,以适应新的社会环境的需要,提高其自助的能力,实现自我的发展。这种发展不仅体现在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更体现为精神生活水平的提高、潜能发挥和自我实现。通过培养更为积极健康的心态,引导各个社会群体共同推动社会发展。
当前,在现代社会快速转型的过程中,原来相对稳定的社会结构被打破,人们之间原有的生活共同体受到了破坏,就很容易在社会关系发生变化的同时产生社会心理的疏离,引发了诸多社会问题。社会工作所擅长的个性化、人性化的服务方式,在化解矛盾和冲突时所发挥作用,是其他方式所不能替代的。社会越发展,我们就越需要发挥社会工作者的专业作用。
(三)大力推动我国社会工作人才的专业化和职业化建设
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提出了建设宏大的社会工作人才队伍的重大决策。党的十七大以来,中央反复强调要加快推进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这些都为我们加强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建设创造了难得的发展机遇,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概括地说,当前我国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建设存在的最大问题就是“职业的不专业、专业的不职业”,如何统筹抓好以高层次人才和高技能人才为重点的各类人才队伍建设,是当前促进社会和谐发展的关键。
1.当前我国社会工作人才现状
根据民政部、人事部《社会工作者职业水平评价暂行规定》第2条的规定,社会工作者是指“在社会福利、社会救助、社会慈善、残障康复、优抚安置、卫生服务、青少年服务、司法矫治等社会服务机构中,从事专门性社会服务工作的专业技术人员”,包括助理社会工作师(Junior Social Worker)社会工作师(Socialworker)和高级社会工作师,其职业领域应该包括社会福利。社会救助、社会慈善、残障康复、优抚安置、卫生服务、青少年服务、司法矫治等服务领域。目前,我国的专业社工队伍正在随着改革的深入和社会的进步不断发展壮大,呈现出蓬勃发展的喜人态势。
首先,我国的专业社会工作者队伍已经初具规模,但尚不能充分满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
在一些经济社会比较发达地区,已经建立了一支初步具有社会工作理念和方法、正在向职业化和专业化方向迈进的社会工作人员队伍。上海前几年的统计发现,全市从事社会工作的人员总数约有4万人。其中,民政系统的社区建设、社会福利、流浪救助等领域约2.2万人,政法系统的司法矫治等领域约1400多人,劳动与社会保障部门的就业服务等领域约8000人,人口计生系统6500多人,残联1000多人,妇联系统200多人,在教育、卫生领域也出现了少量社工人员。据北京市200年的抽样统计,仅在民政、司法、红十字会、妇联和工会五个系统,就有社会工作者8万多人。全国民政系统直接、间接从事社会工作的人估计有40多万。这个数量从绝对值上看不小,但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充分的发展空间。美国专业社工占总人口的比例为2‰,日本为5‰,加拿大为2.2‰,我国香港地区仅注册的社会工作者就占总人口1.7‰。按照这一标准,即使按照美国的标准,我们还需要260万左右的社会工作人才。此外,目前我国现有1.4亿老年人,6000万残疾人,5000万城乡贫困人口,这些特定群体都需要社会工作者提供服务。
其次,专业社会工作者收入水平不断提高,但行业整体待遇和社会地位有待提高
近年来,尤其是社会工作者职业水平考试推行以来,各地在加强社会工作者专业队伍建设的同时,不断提高专业社工待遇。总体上看,专业社工的工作在社会上相比相对偏低,工作繁杂,社会认同度低,严重影响了社会工作专业的吸引力。目前,北京、上海等发达地区专业的社区社会工作者的工资收入不到2000元,许多二线城市的社区社会工作者甚至不到1000元。在生活成本不断提高的大中城市,这份工资即使是维持个人生活也很难,很难吸引高层次人才。在西方国家,社会工作作为一项专门的职业,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受人尊重。而我国社会工作的社会认知度还比较低,社会上有许多人将“社会工作者”等同于居委会干部和志愿者,容易挫伤广大志愿者的工作热情,降低他们的自我认同度和职业成就感。
再次,管理体制没有完全理顺,社会工作者合理的激励晋升机制没有建立目前从全国来看,社会工作者建设分散在社会管理的各个部门和领域,例如民政、劳动、司法、工、青、妇等,还缺少牵头抓总的部门来统筹协调社会工作人才队伍的管理工作。上海市尽管在全国率先成立了负责全市社会工作的行政管理职能部门——职业社会工作处,但该部门隶属于上海市民政局,缺乏在全市范围内统一推进社会工作的协调权威,力量也十分有限。社会工作者的晋升渠道还不明朗,难以持续调动他们的工作积极性。
2.如何加强社会工作人才的专业化建设
从事社会工作必须经过社会工作专业系统训练,这已经成为国际惯例。当前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建设中,普遍存在着“职业的不专业、专业的不职业”现象。一方面,在现有的从事社会工作和社会管理的人员中,大都缺乏社会工作相关专业背景,经验型、实战型的社会工作人才居多,从业人员大都缺乏社会工作的专业理念、知识与技能,学历层次从整体上看还有待提高。如上海浦东区为2006年司法社工试点区,其社工多由司法系统转岗或社会招聘而来,真正社会专业出身的所占比重不到1%。另一方面,在全国开设社会工作专业的200多所高校中,每年培养的社工人才约为10000人,尽管这个数量对满足社会的实际需求远远不够。但实际上每年仅有10%-30%的学生选择了对口的社会工作,其他相当部分则进了机关或企事业单位。由于我国的社会工作专业教育多从国外直接借鉴而来,与中国国情尚有距离,加之我国各地地区差异巨大,社会工作本土化程度有限,即使是科班出身的社会工作人才,也很难提供个性化、多样化层统化的专业服务。
要加强社会工作人才的专业化建设,首先要从推进社会工作教育的本土化入手。尽管社会工作在西方发达国家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发展历史,但作为专业传入我国的时间并不长。1994年,我国成立社会工作教育协会,在团结社工群体、促进社工专业操守、促进社工专业研修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2000年左右,上海在某些学校和医院中开始推行社会工作;2004年,上海成立了阳光社区青少年事务中心等社工服务机构;2006年年底,中国第一个社会工作学院在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成立。目前,我国有近200所大学开设了社工专业,已经形成了从本科到硕士、博士的完整培养梯队。当前,我国高校所使用的社会工作专业教材一般都是照搬西方成熟的社会工作理论体系和实务方法,从事社会工作教育的老师也一般都有海外学习背景或是从其他学科半路出家。真正将国际经验与我国当代社会实际相结合,提炼出本土化的中国社会工作理论体系和工作方法,还需要付出艰巨的努力。
要加强社会工作人才的专业化建设,还要重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提高社会工作者的实践能力。归根到底,社会工作者要得到社会公众的认可,必须能够提供具有及时有效的针对性专业服务。在汉川地震等突发的公共危机事故中,可以发现,尽管我们的广大社会工作者热情可嘉,但是大多数还停留在志愿服务的层次,专业服务能力亟待加强。这就反映出我们日常的社会工作教育中,理论与实践之间还存在着相当的脱节现象。所以,教师要注意引导学生在校期间多参与社会工作实践,在社区等各个社会工作领域实践检验自己所学到的技术和概念,培养动手能力、组织协调能力、沟通表达能力等。教学中也应该增加案例教学、体验式教学、教学实践等内容。尤其是在实际工作中,可以通过学校和社会工作单位互相建立实习基地和教学基地的方法,让学生和实际工作者互相学习借鉴,共同推进社会工作的本土化进程。
要加强社会工作人才的专业化建设,还要重视做好社会工作队伍培养。评价、使用、激励等配套政策的建设。在欧美等发达国家以及我国香港地区,社会工作者同医生、律师一样,必须获得社会工作的执业资格。2003年上海市率先建立社会工作者职业资格制度。2008年举行了全国首届社会工作职业资格考试,每年有两万多人通过这一考试。对于这支宝贵的社会工作人才队伍,我们要注意做好考试结束后的登记注册工作,尽快出台登记管理办法、职业水平评价实施办法、教育培训管理办法、岗位设置办法等系列配套文件,尽快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工作队伍培养、评价、使用、激励等配套政策框架。尤其要大力推进社会工作者协会建设,加强对社会工作者的专业管理。发达国家和地区的经验告诉我们,对于社会工作者队伍的管理,可以在政府的相关部门建立登记注册机构的基础上,在各地组建社会工作者联合会或协会,加强行业自律。1969年,英国社会工作员协会(BASW)正式成立,1970年,成立社会工作教育训练中央委员会(CCETSW),正式奠定英国社会工作人员的专业地位。各地的行业协会可以担当起行业自律、教育培训、专业督导和维护社会工作者权益等行业协会的基本职能。通过在高校、政府和实务工作者之间架设沟通桥梁,加快推进技术合作与经验交流,制定伦理守则,建立专业服务标准和督导制度,不断提升社会工作的服务品质。通过宣传和树立社会工作者的形象,保障社会工作者的合法权益,积极参与社会政策的规划和推行,有力地推动社会工作专业化建设。
3.如何加强社会工作人才职业化建设
从国际经验来看,社会工作的职业化和专业化进程是相伴而生、相辅相成的。专业化是职业化的基础,解决的是培养人才的问题;而职业化则为专业化建设提供出口与保障,解决的是培养出来的人才如何发挥作用的问题。从现实来看,长期以来,社会工作一直处于“冷门”状态,社会上还没有完全认为社会工作是一个独立的职业,有的人把社会工作误以为成简单的“居委会工作”,有的人认为社会工作就是志愿工作或者义务工作。现有的社会工作者集中在社区和司法、助残等有限的服务领域,相关的岗位开发还很有限,晋升缺乏渠道,流动缺少出口,富有活力和吸引力的社会工作的职业体系还没有建立起来。据统计,目前全国有200所大学开设社会工作专业,毕业生有10万左右,毕业后真正从事社工行业的只占10%,90%的毕业生都无奈选择改行。
所以,岗位开发和职业规划是社工人才队伍建设的战略基础。从总体上看,社会工作岗位可以大致分为管理岗位和服务岗位两大类。两者在推动社会建设的过程中都有各自的重要职责,管理岗位更为宏观,对于各类社工服务工作可以起到更好的规划、统筹、督导、评估等作用;而服务岗位十分具体,集中了大量人员在一线直接为社会公众服务,直接代表了社工人才的整体形象。当前,我们可以采取划转和设置两种手段,逐步推进社工人才的职业化建设。
首先,要在政府相应的社会管理部门和事业单位中,直接明确一批社工岗位,起到示范和带动作用。社会工作主要存在于社会管理与社会服务领域。具体包括:一是政府相关管理领域,如民政、劳动和社会保障、教育、卫生、司法、城管、公安等职能部门中从事社会政策制定、执行等有关工作的岗位;二是事业单位中与社会保障或社会福利相关的管理与服务领域,如各类福利院、救助站、收养服务机构、各类学校、医院、社区等机构开展社会服务的岗位;三是社会团体中与社会保障或社会福利相关的领域,如工、青、妇、残联等为特殊或困难群体提供专业社会服务的岗位。因此,在我国,社会工作涉及的部门包括政府职能部门、事业单位、群团组织和社会团体等。在上述机构中,目前从事社会工作相关工作的岗位大多是公务员或参照公务员管理的岗位,这类岗位多是通过行政管理的手段履行社会工作职能,专业化程度不高。因此,我们首先要对这些社会服务和社会管理部门、事业单位、社会团体等的工作岗位进行认真甄别,究竟是社会工作专业岗位,还是行政事业工作岗位,要加以明确。要在不增加编制和岗位的情况下,对社会工作岗位进行重新认定,按照专业技术岗位进行设置和管理。可以对通过行政手段,在履行社会管理和社会工作职能的民政、司法、劳动、扶贫、工会、妇联、共青团等部门,划出一定的社会工作岗位,按照专业技术岗位进行设置和管理。对于从事教育心理咨询工作、法律维权工作的部分事业单位,要对岗位性质进行调整,按照社会工作岗位进行管理和考核。对于一些专业性强的岗位,可以考虑采用政府雇员的形式,依托相关部门聘请一批专门人才从事社会工作,推动社会工作岗位公开化,变单位所有为社会所用,不断拓展服务职能和范围。
其次,根据社会需求,在一些重要岗位和关键领域,可以考虑公开设置一批。对于社会工作需求迫切的社区、学校、医院等,可以根据实际需要,考虑增设相应的社会工作岗位,较大的企业、事业单位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设置专职社会工作岗位,以缓解社会矛盾、调整社会关系、维护社会稳定。当然,不同的领域服务的人群和要求不同,配置的社工数量也有差异。例如,婚姻、家庭服务领域,青少年服务领域,社工可能占到所有人力资源80%-90%的比重;在老人服务、残障康复领域,社会工作者则可能按照一定标准如1:100或者1:80的比例来设置;而在学校,可能就只是一校一社工的配置标准。在一些政府机关或者人民团体,基本上还是公务员或者参照公务员管理。
再次,还要加强监管。对可以进行有偿服务的职业介绍、就业指导、婚介服务等社会工作,要建立市场准入制度,出台收费标准,确保其服务质量,避免成为一些不法分子的赚钱工具,保证社会工作机构的正常运行。
4.大力发挥政府在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建设中的主导作用
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离不开一支结构合理、素质优良的社会工作人才队伍的有力支撑,这是摆在党和政府面前的一项重大战略任务。由于目前我国的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资源还主要集中在政府手中,社会公众对于社会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的认识还较为有限,缺乏稳定可期的社会资源投入机制,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扎实做好制度设计、法制建设、财政支持、监督管理等工作,有效发挥政府部门在推进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建设的主导作用。
加强职业化建设,首先需要政府以法律的形式明确社会工作者的工作领域。尤其是在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部门、事业单位,通过岗位调整、增设专门的社会工作岗位,配备专业社会工作人员。1970年英国实施的地方政府社会服务法规定,要在地方政府中构建各种社会服务机构。此后,为个人提供各类社会公共服务的公共财政支出增长了400%。社会服务机构开始全面确立,为包括儿童、老人以及心理疾病和精神病患者在内的社会大众提供服务。我国的社会工作人才队伍主要分布在社会福利、社会救助、社会慈善、残障康复、优抚保障、社区建设、司法矫正、教育卫生等领域,从事困难救助、矛盾调处、权益维护、心理疏导、行为矫治等社会管理和社会服务工作,但现在许多工作人员是公务员身份或者参照公务员管理,并没有明确社会工作者身份。今后要加大统筹协调力度,由人事、组织、民政等部门牵头,进一步明确在以下三个领域首先建立社会工作岗位、培养专业队伍:一是在各级党政领导岗位,配备一批负责社会建设并熟悉社会建设的领导干部;二是在政府的就业、收入分配、社会保障、教育、医疗、民政、人口、环境等专业社会管理部门,设置一批相应的社会管理岗位;三是在工青妇等人民团体和各种类型的社会组织中,开发出一批社会工作专业岗位。从长远来看,社会工作职业化的推进需要进一步推进政府职能转变,深化事业单位改革,只有这样才能给社工人才良好的生存和发展空间,让他们有可以充分施展才华的用武之地。
加强职业化建设,还要注意积极培育民间社工组织,降低登记门槛,减少限制,鼓励其发展。要积极出台相关政策,鼓励成立民间社会工作组织。如出台相应的税费标准和激励保障机制,让社会力量广泛参与到社会工作中来。对迫切需要的社会工作岗位,甚至可以采取先“官办”后“转民”的形式进行运营,积极探索社会工作岗位的设置方式。上海浦东1997年开始引入社工,2003年上海市人事局、民政局颁布《上海市社会工作者职业资格认证暂行办法》,开内地社工专业化、职业化之先河,培育了新航、自强、阳光、乐群等多家社工服务组织,浦东还在10个医院、38所学校建立了医务社工站、学校社工站,并在计生、民族、宗教等多领域全面推进社会工作,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北京市率先在城区内通过政府购买服务、校地共建的方式,建立了一批社会工作服务站,为高校丰富的社会工作学生专业资源与街道社区对接建立了良好的平台。同时,受大学生“村官”制度启发,从2008年开始用三年时间,招聘5000名大学生到城市社区,主要从事社区服务站和社区党建工作。河南省注重引导社工人才到一线开展服务,重点对艾滋病患者及其家庭、流浪儿童、老年人实施社会救助。
加强职业化建设的基础,还需要参照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的标准,保障专业社会工作者的基本待遇。收入是衡量社会地位和影响社会评价的一个重要指标,要想吸引高素质的人才,就必须设计出科学的薪酬体系,包括基本收入和绩效奖励两部分。1999年在香港各类非政府社会工作机构从业的工作人员有22300多人,其中专业社会工作者4200多人,全为接受过社会工作高等教育的专业人士。注册的专业社会工作者在机构中一般担任专业和管理工作,有规范的职级评定和晋升制度,工薪待遇大体与公务员相当,高于同等资历的一般从业人员。较高的收入加上很强的社会公益性,使得香港的社会工作者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我们要建立一支高素质的职业团队,也要考虑给予其收入的基本保障,并对其中确实学有专长、实践能力强、社会公信力强的专家型人才给予奖励,以产生良好的导向作用,吸引更多优秀人才的加盟。优秀的社会工作者可以根据自己的专业特长、服务能力和个人精力,在一个或多个服务项目中承担任务、贡献才智。逐步树立能者多得、勤者多得的激励机制,形成良性竞争的内部发展机制。
总之,只有制定完善扶持政策,不断拓宽岗位设置,大力发展公益性社会团体和民办社会服务机构,加大财政资金向公共服务领域的投入力度,才能不断拓展社会工作人才施展才能的空间和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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