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性发展阶段及相应的边界属性
所进行的这些面谈揭示了网络大学发展过程中的三个关键性发展阶段。这三个发展阶段在面谈的第一轮就已经明了了。在第二轮面谈中三个阶段得到了证实,并且就发展过程中不同的组织参与者扮演的角色进行了详细的提问。其他的发展过程都是假设的,但是在信息搜集者看来,下文所描述的这三个阶段是在网络大学发展的过程中关键性的阶段。
阶段1:ITOl观念的传播以及网络大学的初步成立
网络大学发展的故事的精髓就是关于他们四个人如何在五年不到的时间里建立了一个在2000年接纳了5000名学生的这样一个学院。如表2.2中所示的,这个团体有着严格的社会和心理边界。社会边界提供了信任和稳定,而心理边界提供了发展和革新的良好基础。这两种边界在这个集团中的作用都是很明显的。心理与严格的社会边界被补之以松动的物理边界。这就使得这四个成员能够在几个不同的场所进行操作,并能够实现他们各自所在的公共机构的合作。
ITOL观念的发展(后来促使网络大学的成立)是很惹人注目的,这只有把ITOL团体的创新性观念和他们企业家的敏锐识别力结合起来才能够得到理解。严格的社会边界使得他们能够在不同的物理位置同时进行操作,又由于有相应严格的心理边界,使得他们之间互相有着共同的目的感并且有着高度的互相信任。
阶段2:组织内部对于ITOL观念的接受
发展ITOL观念以及建立网络大学的一个目的就是使这个观念在这四个公共机构都涉及的室内教学项目中得到接受。在这四个公共机构之间,这个观念的组织内部接受程度是各不相同的。ITOL观点所遇到的反感明显地和它的技术本性有关系,这使得教师们不得不把他们的教学内容做成电子版并且放到互联网上供交流之用。问题有关于ITOL方法的技术支持者和传统主义者之间的冲突。那些传统主义者占优势的公共机构通过调整边界,比如利用预算和招生项目来表达它们的反感。
但是,在各个公共机构之间,他们组织内部接受ITOL观念的程度也还有着相当的不同。此外,在它们中的两个公共机构中,ITOL的普及程度远比另外两个大得多。在各个公共机构之间,它们下属的单位能够影响组织内部其他单位的程度的不同是很明显的。面谈和调查显示,那些ITOL观念接受程度好的公共机构比那些接受差的社会边界更加严格。一个“成功的”亚单元的成员很注意地描述他们怎样感受到他们的亚单元内部的团结以及这怎样使得他们的亚单元能够大体上影响到整个公共机构。而西海岸一个对ITOL观念接受程度低的学院,它的一个成员则表达了相反的观点。你可以认为有很多种理由可能解释这种现象,但是这两个学院之间有很多的相似,比如亚单元和学院的大小和结构。这一点一方面表明亚单元的严格社会边界在这个学院的发展中可能会造成差别。反过来,也说明物理边界使得组织抵触组织内部的影响因素。
对这样的研究结果要小心对待。很有可能严格的社会边界允许在组织的外部施加影响,从而可以被看做内在积极的。另一方面,严格的社会边界也可能同样地对外部影响形成抵制。ITOL观念是从公共机构的亚单元内部发展而来的,在这些亚单元的内部ITOL团体的四个成员通过不同的方式指派他们的同事去参与关于这个观念的工作。换句话说,这个观念是从外界进入亚单元中的,但是通过内部人士的作用。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如果拥护这个观念的那些人没有处在这些单位的内部的话,很有可能这些单位严格的社会边界会反对外界的影响。
阶段3:反对NWU-ITOL意识形态的斗争与“专业化的管理”
大约1998年,他们决定把网络大学变成管理更加专业化的单位。到那时以前,网络大学被看做一个松散的组织起来的由科技和ITOL观念驱动着的系统。对于ITOL团体的成员来说,这种“意识形态”和技术应该是网络大学的首要机制。然而,这些公共机构开始把网络大学当成了一个增加收入的工具。网络大学被越来越多地视为一个商业企业,而作为商业机构它需要专业化的管理结构。网络大学逐渐成为一个独立的组织。它吸收了自己的理事,建立了自己的办公室,制定了自己的预算和计划。
在这篇论文的术语中,物理边界的建立是为了给网络大学提供引导方向。考虑到一方面网络大学人员数量的快速增长,另一方面对于怎样设计课程缺乏明确的指导,这个措施被认为是必要的。后者可以与网络大学比较严格的心理边界联系起来。他们成立了一个董事会来监督网络大学的运营情况。然而,和期望的相反,这个结构在建立之后12个月就被取消了。理事被开除了,2000年11月和ITOL团体有密切关系的某个人以30%的股份接管了网络大学的管理。对外给出的解释是原先的管理层过分地把网络大学当成商业来经营,他们并不真正理解ITOL方法的真谛。似乎很明显的一个问题是,ITOL团体和这些公共机构内部的一些活动者(组成董事会的人)并不觉得网络大学的管理层曾欣赏过ITOL观念的基本思想。
使本章尤其感兴趣的是,是什么使得他们能够把网络大学——这样一个独立经营的组织——拆除掉的,因为用涉及的组织的参与者的边界特征来解释这件事是可行的。第一,ITOL团体在网络大学的拆除中表现的是很机械的。比如,他们给学院的管理层施加压力,并且置疑网络大学的董事会关于网络大学战略的生存力。在面谈中,一些ITOL成员告诉我一些使得网络大学管理方法陷入困境的内情。似乎是ITOL团体严格的社会和心理边界促成了敏捷、协调的行为。松垮的物理边界(位于四个公共机构之中)给他们一个运作的大的制度空间。
第二,这些组成网络大学董事会的公共机构拥有在适当的时候取消网络大学管理层的权力,一旦他们深信他们的“专业化管理”方法不管用他们就可以这样做。一方面,非正式的ITOL团体只能在幕后进行工作,但是正式的,尤其是比较大的团体的参与者能够对网络大学董事会施加决定性影响。数据显示,这些公共结构有“中等”程度的心理边界和“松垮的”社会边界。另一方面,他们“中等”程度的物理边界引起了注意是因为作为这个领域内的主要参与者,主要是运用他们的能力来动员物理资源,而这些资源又反过来影响他们改变与其他组织关系的能力。以上说明了物理边界起到阻断资源流动的作用,并且贡献于组织的影响。更严格的物理边界,尤其是在大的公共机构例如大学里,会使这个公共机构更容易发展和这个领域中的其他组织的关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严格的边界传达给人们稳定和连贯的印象。
第三,网络大学似乎没有像发展物理边界那样去发展心理和社会边界,这就使得它对于外界的干涉不太有免疫力。管理层没有时间去发展出一个可能使它对外界影响免疫的结构来。很清楚,要发展出像ITOL团体那样严格的社会和心理边界是很费时间的,而且也不可能在两年左右的时间里网络大学的管理层仍然不变。跨时间的繁荣是建立在结构边界的基础上的,结构性边界通过阻断资源的流动提供合理性和阻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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