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现属性不可还原性

第五节　突现属性不可还原性

汉语中的“突现”、“涌现”实际上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与英语单词Emergence同义。在复杂性研究中，人们一提到复杂性就会想到复杂系统的涌现属性，几乎把涌现等同于复杂性，这或许是对Holland的两本著作《涌现：从混沌到有序》和《隐秩序：适应性造就复杂性》的误读，但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了“涌现”在复杂性研究中的重要作用。

Holland是最早对涌现现象进行深入探索的学者之一。他在《涌现：从混沌到有序》一书中比较了显示涌现现象的不同系统和模型，展现了它们之间共同的规则或规律，系统地阐述了从“蕴涵着规范、能够生成像巨大的红杉和普通的雏菊那样复杂而独特结构”的微小种子，到能够通过自学在西洋跳棋游戏中让设计者一败涂地的计算机。从能够修建桥梁、跨越深沟和驾驭树叶之舟在溪流上航行的蚁群，到诗人充满感情的创作等涌现现象的具体表现。涌现是自然界中最为普遍的现象之一，对于存在两个构成要素以上的个体，如果个体间存在交互作用，就有可能涌现出单独个体所不具备的现象，即突现现象。由于Holland在复杂性研究上的巨大影响，所以一些初入复杂性研究领域的研究者会把突现属性等同于复杂性实际上是非常错误的。涌现是简单系统和复杂系统中都存在的现象，而通过对涌现现象的区分，也可以实现对简单与复杂系统的划分。对于简单系统而言，涌现现象是可以还原的，也就是说可以通过追溯系统基本构成要素逐步找出这些基本要素的行为逻辑通道，以及这些基本构成要素如何通过交互作用叠加出系统的整体性行为，即突现属性是可以还原的。但是对于复杂系统来说，由于其基本构成要素的行为逻辑通道只服从弱因果性，所以元素行为的叠加存在非线性和不确定性的共同作用。这就导致系统的整体性行为具有不可还原性，整体性行为与系统的构成要素间因果路径长，且会受到一些不确定性的扰动作用，造成系统的整体性行为不可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