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主客”感知视角下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模型构建及应用

第5章“主客”感知视角下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模型构建及应用

5.1　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5.1.1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原则

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所涉及的内容很多，这就要求提出的评价指标要全面，能够涉及各个方面，既要覆盖到可持续发展评价的要点，又要突出水体旅游的特点。正是基于此，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指标选取，需要遵循下面几个原则。

5.1.1.1　科学性原则

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科学性应该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指标体系的架构应以可持续发展理论以及相关经济、生态、环境理论为依据，要体现出水体旅游发展过程中各个要素的协调程度；二是指标选取要注意与相关的国家标准保持一致；三是数据的搜集与计算要符合相关科学要求，要以相关的学术研究为参考。

5.1.1.2　可比性原则

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可比性原则，包括纵向可比性与横向可比性。纵向可比性指的是时间上的可比性，即要实现当前与过去的对比。横向可比性指的是空间上的可比性，即要实现不同区域之间的对比。时间上的比较可以反映出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水平在时间维度上的演变过程。空间上的比较可以就区域之间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差异提出因地制宜的措施。要保证构建的评价指标体系具有良好的适用性与可推广性，就必须使得所选择的指标在不同的时空背景条件下，其内涵、外延与统计口径能基本保持一致。

5.1.1.3　可操作性原则

所选择的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应具有较强的可测性和可比性，应注意指标数据的易获取性。如果官方统计数据中出现的指标对于水体旅游来说也很具有代表性，则应优先考虑。与此同时，构建指标体系时应注意平衡，选取指标要繁简适度。指标过于简单，则无法全面体现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状况。指标过于复杂，则前期的数据搜集与后期的数据计算都会比较困难，最终形成的评价指标体系的可推广性也会大大降低。

5.1.1.4　定量与定性相结合原则

水体旅游的可持续发展需要通过社会经济与生态环境等诸多方面的指标来体现，这些指标有些可以准确的量化，有些量化起来却比较困难。在构建评价指标体系时，应该结合使用定量指标与定性指标，从而更加全面地反映出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水平和状况。

5.1.2　评价指标体系框架

综合文献研究成果，将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目标表述为：①满足旅游业发展的需求，能为游客提供高品质的旅游体验，对潜在游客产生吸引力；②提高旅游地的经济水平，保障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维护当地的文化与社会传统；③保持与提升旅游地基本旅游要素的资源、生态与环境质量；④提高旅游地发展旅游业的区域竞争实力。

图5-1　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框架图

在总结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选取指标时咨询相关学者、游客以及当地居民的意见，结合水体旅游特点以及实地问卷调查与访谈情况，同时兼顾可操作性，本书设计了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见图5-1。体系以人为核心，力求充分揭示水体旅游发展过程中经济、社会与自然三者之间的协调发展状况。指标体系的总体目标划分为经济可持续发展、社会可持续发展、环境可持续发展、管理可持续发展、开发条件与潜力五个子系统，五个子系统相辅相成构成一个整体。

在每个子系统下设具体的评价指标，以期建立一套针对性与适用性较强，同时具有一定可操作性的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见图5-2。指标体系共设28个指标因子，其中包含水体旅游地“主客”双方的感知因子9个，占总评价指标因子的32.14%。指标体系中有两个逆指标，分别为“经济受益差距C4”和“生态敏感度C15”，其余指标均为正向指标。

具体表述为：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A=(B1， B2， B3， B4，B5)。

其中，B1经济可持续发展，它包括以下指标：年均旅游收入增长率C1、游客年均增长率C2、旅游业产值对当地经济的贡献率C3、经济受益差距C4。

B2社会可持续发展，它包括以下指标：居民满意度C5、居民对水体旅游开发态度C6、吸纳当地劳动力C7、增加居民收入C8、提高当地知名度C9、游客满意度C10、游客忠诚度C11。

B3环境可持续发展，它包括以下指标：水环境质量C12、水土保持质量C13、生态环境质量C14、生态敏感度C15、环境容量C16、“主客”环保支持度C17。

B4管理可持续发展，它包括以下指标：旅游规划C18、管理体系C19、资源管理C20、安全管理C21、卫生管理C22、服务管理C23。

B5开发条件与潜力，它包括以下指标：资源要素价值C24、交通条件C25、区位条件C26、经济条件C27、适游期C28。

具体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指标选取如图5-2所示：

图5-2　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
注：“主客”双方感知因子在图中以“*”标注。

5.1.3　评价指标阐释

5.1.3.1　经济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

经济可持续发展评价包括4项指标：

(1) 年均旅游收入增长率：水体旅游地年均旅游收入增长率是反映目的地经济发展中的最重要指标。经济发展是水体旅游地社会、环境、管理可持续发展的基础，该指标通过统计资料获取。

(2) 游客年均增长率：游客是参与水体旅游的主体，游客的增长是水体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基本保障，该指标数据通过统计资料获取。

(3) 旅游业产值对当地经济的贡献率：旅游的经济优势是推动旅游发展的主要动力，旅游业产值对当地经济的贡献率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旅游地的发展活力。该指标数据以地区第三产业增加值对该区生产总值的比值数据替代，通过统计资料获取。

(4) 经济受益差距：经济受益差距是反映水体旅游发展经济受益公平性的一个测度，本书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获得该数据。

5.1.3.2　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

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包括7项指标：

(1) 居民满意度：居民满意度是衡量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该指标通过“总体满意度”、“与期望中水体旅游发展比较后的满意度”、“与其他水体旅游地比较后的满意度”三者测量，这三项数值通过问卷调查获取，然后取三项数据的平均数即可得到居民满意度数值。

(2) 居民对水体旅游开发态度：该指标通过“关系密切”、“密切关注”、“支持发展”三者测量，这三项数值通过问卷调查获取，然后取三项数据的平均数即可得到居民对水体旅游开发态度的数值。

(3) 吸纳当地劳动力：旅游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与其他行业相比，在带动就业这方面具有一定的优越性。在社会方面，水体旅游实现可持续发展很重要的一个表现，即是为当地居民，特别是弱势人群，创造就业岗位。本指标数据通过水体旅游地居民的问卷调查获得。

(4) 增加居民收入：水体旅游能否为当地居民带来经济效益，直接关系到居民对于发展水体旅游的态度。本指标数据通过对居民进行问卷调查获得。

(5) 提高当地知名度：水体旅游的发展能否为所在地带来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和知名度也是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社会表现，本指标数据以问卷调查的方式获取。

(6) 游客满意度：该指标强调游客总体评价和超过预期评价两个方面，这两项指标数据通过问卷调查获取，然后取两者的平均数即可得到游客满意度数值。

(7) 游客忠诚度：游客的口碑宣传与重复游览是最通用的两个反映游客对水体旅游地忠诚度的指标，这两项指标数据通过问卷调查获取，然后取两者的平均数即可得到游客忠诚度数值。

5.1.3.3　环境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

环境可持续发展评价包括6项指标：

(1) 水环境质量：表示水体水质以及污水排放及处理达标程度。包括水体是否清澈、无杂物；水质等级(参考《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GB 5749—2006))；污水处理(参考《污水综合排放标准》(GB 8978—1996))。数据通过统计资料结合专家评估获取。

(2) 水土保持质量：表示水体流失综合治理和林草覆盖率。包括水体流失综合治理率(参考《水土保持综合治理验收规范》(GB/T 15773—1995))；林草覆盖率。数据通过统计资料结合专家评估获取。

(3) 生态环境质量：表示环境空气质量、环境噪声、固体废弃物处理以及物种丰富程度。包括环境空气质量(参考《环境空气质量标准》(GB 3095—2012))；景区内环境噪声(参考《声环境质量标准》(GB 3096—2008))；固体废弃物处理率(参考《环境影响评价技术导则总纲》(HJ 2.1—2011))；物种丰富程度(参考《旅游区(点)质量等级的划分与评定》(GB/T 17775—2003))。指标数据通过实地调查及相关统计资料获取。

(4) 生态敏感度：指在自然状况下水生态系统对于人类活动反应的敏感程度，说明发生生态环境问题而导致生态失衡的可能性大小。由于生态敏感度测量的复杂性和难操作性，本书运用简化手段，采用间接方法测度水体的生态敏感度，以“水域面积”为替代指标，面积越大代表生态敏感度越低，面积越小则代表生态敏感度越高。数据通过统计资料获取。

(5) 环境容量：也称为旅游环境承载力，是指在不出现生态环境永久性破坏的前提下，某一个旅游地最多所能容纳的游客数量。借鉴已有的旅游环境容量研究模型，本书通过统计资料计算间接获取该数据。

(6) “主客”环保支持度：环境意识是人与自然环境关系所反映的社会思想、理论、情感、意志、知觉等观念形态的总和，是人类思想深层对人类与自然关系的科学认识。水体旅游地“主客”环保支持度是水体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依托，该指标针对水体旅游地主要利益相关者——“居民”、“游客”，采用问卷调查获取数据。

5.1.3.4　管理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

管理可持续发展评价包括6项指标：

(1) 旅游规划：包括是否已经编制出具有指导性、前瞻性和可操作性的中长期旅游业发展规划；规划是否科学、合理；实施情况如何。指标数据通过实地调查及相关统计资料获取。

(2) 管理体系：包括管理机构是否健全；管理制度是否完备；管理人员职责是否明确落实。指标数据通过实地调查及相关统计资料获取。

(3) 资源管理：包括水功能区划是否明确、合理；生态环境保护措施是否科学、有效。指标数据通过实地调查及相关统计资料获取。

(4) 安全管理：包括工程和设备安全是否达标；游乐设施安全是否达标；安全标志设置是否合理、醒目；治安机构是否健全；消防是否达标；应急预案是否科学、有效。指标数据通过实地调查及相关统计资料获取。

(5) 卫生管理：包括住宿卫生是否符合要求；公厕是否设置合理，并且干净、无异味；公共场所是否整洁；垃圾箱布局是否合理、垃圾是否日产日清。指标数据通过实地调查及相关统计资料获取。

(6) 服务管理：包括服务项目是否配套；服务水平是否优良；投诉机构处理是否及时。指标数据通过实地调查及相关统计资料获取。

5.1.3.5　开发条件与潜力评价指标

开发条件与潜力评价包括5项指标：

(1) 资源要素价值：旅游资源的要素价值是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依托，包括水体旅游资源的观赏游憩使用价值；历史文化科学艺术价值；珍稀奇特程度；规模、丰度与几率；完整性等。数据参考《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B/T 18972—2003)，通过统计资料与专家评估结合获取数据(具体见本书第3章)。

(2) 交通条件：包括区外交通和区内交通。主要通过水体旅游地的可进入性；区内交通线路布局、区内交通标志是否合理、是否使用环保交通工具等衡量。为了简化工作量，可以用“通达度指数”数值替代，数据通过实地调查及相关统计资料计算间接获取(方法见本书第3章)。

(3) 区位条件：主要是指水体旅游地的地理位置，如是否邻近世界级、国家级旅游景点等。数据通过统计资料和专家评估获取。

(4) 经济条件：指水体旅游地依托所在城市或者区域的经济状况，以“人均GDP”的数值替代，数据通过统计资料获取。

(5) 适游期：适合开展水体旅游活动的时间长短同样关系到水体旅游地发展能力的强弱，适游期越长，从水体旅游中得到的收益相对越多，越有利于可持续发展。参考国家标准《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B/T 18972—2003)，通过实地考察与统计资料获取相关数据。

总体来说，相对于现有旅游目的地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本研究所构建的水体旅游地评价指标体系存在以下区别：

(1) 建立更为简单、明晰的层次结构关系；

(2) 注重水体旅游地居民与旅游者的感知评判；

(3) 强调水体旅游发展中政府管理、主导、干预的重要作用，将旅游管理、开发单独作为评价指标层；

(4) 针对性、可操作性较强；

(5) 参考国家现有评价标准体系。

5.1.4　指标数据赋值与量化

为了较真实地反映各项指标对可持续利用水平的贡献，本研究采用了多种赋值方法。所有指标值来源于三部分(表5-1)，一是采用权威规范的统计资料；二是间接利用统计资料，参考相关的国家标准规范，结合专家评估或实地调查赋值打分；三是通过实地问卷调查获得数据。

表5-1　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数据来源

续表5-1

接下来就是数据规范化处理。各个指标的实际值与评价值，是多指标综合评价中涉及的两种基本变量。由于各个指标在物理上的含义各不相同，必然在量纲上也存在差异。对于事物的整体评价而言，异量纲性会产生较大的影响，而解决这一问题的主要手段就是对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无量纲化是一种通过数学变换来消除原始变量量纲影响的方法，也被称为数据的标准化、规格化。

由于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的评价指标其性质迥异、取值范围差距很大，这些都使得数据与数据之间缺乏可比性。为了消除不同指标之间量纲差别，使各个指标具有可比性，本书需要对各个指标的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阈值也称临界值，是衡量事物发展变化过程的一类特殊指标值，如极大值、极小值、满意值、不允许值等。阈值法是用指标实际值与阈值相比以得到指标评价值的无量纲化方法。常用算法公式有：

(5-1)

(5-2)

(5-3)

(5-4)

式中，标准化指标值xi j；其原始值为xi；研究对象中第i指标的最大值为 最小值为 xi。

由于公式(5-2)、公式(5-3)、公式(5-4)在计算过程中都会出现值为0的情况，不利于指标最后的计算和比较，根据实际情况，本书选择公式(5-1)对水体旅游地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进行无量纲化。

具体到本研究实际操作中，指标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是正向指标(正指标)，即对水体旅游发展起正作用的指标，该类指标值越大，对水体旅游地可持续发展就越有利；另一类是负向指标(逆指标)，即对水体旅游发展起副作用的指标，该类指标值越小，则对水体旅游地可持续发展就越有利。参考王莲芬(1990)等关于正指标、逆指标无量纲化操作方法，本书具体标准化指标值的计算公式如下：

正向指标：

≤xi j≤1

(5-5)

负向指标：

≤xi j≤1

(5-6)

各项具体指标在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后，其取值分布在[0， 1]之间。

5.1.5　权重的确定

本书采用熵技术支持下的层次分析法(AHP法)对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的相关权重进行确定。由美国运筹学家A.L.Saaty提出的AHP方法是一种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决策分析方法，它可用来处理复杂系统中难以精确化和定量化的问题。其基本原理是将复杂问题分解成若干层次(如目标层、准则层、措施层)和若干因素，通过比较因素的重要程度构造判断矩阵，利用判断矩阵的最大特征根和它所对应的特征向量，确定下层元素对上层元素的贡献程度，从上到下逐层计算，最后得到基本元素对总体目标的重要排序结果(王莲芬，1990)。

熵技术支持下的层次分析方法基本过程大体可以分为下面几个步骤。

5.1.5.1　构造判断矩阵

首先要构造判断矩阵。判断矩阵表示对于上一层中的某元素而言，评价层中各元素相对重要性的状况，如表5-2所示，其中ri j(i=1， 2， 3， …， n； j=1， 2， 3， …， n)表示对于Rk而言的元素ri对rj的相对重要性的数值：

表5-2　各因子相对重要性标定值矩阵

5.1.5.2　选取标定系列

本次研究依据层次分析法的标定系列(王莲芬，1990)，采用的标度如表5-3所示。

表5-3　因子相对重要性标定系列

5.1.5.3　层次单排序

层次单排序的目的是相对上层某元素而言，确定本层所有元素的权重值。层次单排序的任务可以归结为计算判断矩阵的特征根和特征向量问题。正规化特征向量的分量Wi即为对应元素排序的权系数。

5.1.5.4　熵技术对权系数进行修正

为获取尽量准确的指标权重，本研究采用了层次分析法和熵技术相结合的评价模型来得到指标权重。所谓层次熵评价模型，是用层次分析法 (AHP法) 决定指标的模糊权重，利用决策矩阵提供的信息，进一步用多目标决策中熵技术修正决策者先前决定的优先权重，以获得相对准确的指标权重。层次分析法是一种系统工程的方法，可将非定量的事物定量分析，是一种广为使用的方法，用层次分析法识别问题的系统性强，可靠性相对较高。但当采用专家咨询方式时，由于层次分析法容易产生循环而不满足传递性公理，导致标度把握不准并丢失部分信息，解决这些问题的有效途径是使用熵技术对其进行修正。将熵技术与层次分析法结合曾用于航道方案的评价(姜晔，2001)、风景名胜区规划方案的评价(徐菲菲，2005)、城市旅游竞争力的评价(丁蕾，2006)等。将层次分析法与熵技术结合用于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的评价以往尚未涉及，本书拟在此方面做一探索。

用熵技术对权系数进行修正后权重信息量大大增大，可信度有所提高，而且更加符合实际情况。熵技术对权系数进行修正具体方法为(方创琳，毛汉英，1999)：

(1) 对已构造的判断矩阵R={ri j}n×n，按公式

①

作归一化处理，得到标准矩阵 n×n，则指标fj输出的熵Ej为

②

可知0≤Ej≤1。

(2) 求指标fj的偏差度

dj=1-Ej

③

(3) 确定指标fj的信息权重

④

(4) 利用信息权重μj修正由AHP法得出的指标权重w总=(w1， w2， w3， …， wn)，得到修正后的指标权重

(5-7)

从而得到了各个指标较合理的权系数向量(λ1， λ2， …， λn)。

5.1.5.5　一致性检验

因客观事物的复杂性，专家经验和评价认识上的差异性，可能会产生片面性，为了考虑层次分析法得到的结果是否基本合理，需要进行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检验。一般来说，当CR<0.10时，就认为判断矩阵具有令人满意的一致性；当CR≥0.10时，就要调整判断矩阵，直至满意为止。

5.1.5.6　权重计算结果

本书使用熵技术支持下的层次分析法(AHP)来确定评价因子的权重。按照如表5-3所示层次分析法的标定系列，通过专家打分法确定A—B层、B—C层指标的权系数^[1]，分别列出各因子间相对重要性的标定值矩阵(表5-2)，最后对所确定的权系数用信息论中的熵技术进行修正。

经过信息论中的熵技术对A—B层、B—C层权系数进行修正的具体结果见表5-4，其中AHP理论中，在计算单准则下排序权向量时，必须进行一致性检验以避免客观事物的复杂性和人认识的多样性造成的判断矩阵逻辑不一致。本书指标体系中A—B层的一致性指标C.I.=(λmax-n)/(n-1)=0.000 534 (这里λmax是指A—B层指标构成判断矩阵的最大特征根，本研究λmax=5.002 136； n是其矩阵阶数，n=5)，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1.12，(在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表中查取)，从而得到随机一致性比例C.R.=C.I./R.I.=0.000 477<0.1，可见本书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是可以接受的，结果的可靠程度是令人满意的。

表5-4　用熵技术修正确定的A至C级指标权系数结果值

续表5-4

5.1.6　综合评价计算模型的建立

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是一项综合性评价，指标体系中的每一个指标都应该能从不同的层面反映出水体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状况。为了使评价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本书采用加权函数法进行计算，其计算公式为：

(5-8)

式中，xi j为各单项指标的标准化值；wi为与各指标相对应的权重；S为该水体旅游地可持续发展评价的综合水平得分。

5.2　南京市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实证研究

本节将运用5.1阐述的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方法，以南京市外秦淮河国家级水利风景区、金牛湖国家级水利风景区以及珍珠泉国家级水利风景区为例，进行三处水体旅游地的实证研究。

5.2.1　评价指标的数据获取

参照图5-2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由表5-1的分析所知，本书涉及的评价指标数据来源包括统计资料、问卷调查、专家评估三部分。

5.2.1.1　统计资料数据获取

针对本实证案例，本节查阅的相关权威规范统计资料共包括：《南京统计年鉴》^[2]、《南京市旅游经济发展统计公报》^[3]、《南京市第一次水利普查公报》^[4]、《国家水利风景区申报表(外秦淮河、金牛湖、珍珠泉)》^[5]、《南京市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资源调查评价报告》④、《南京市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规划纲要》④、《南京市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申报材料汇编》④、《金牛湖旅游风景区申报国家水利风景区自评材料》④、《江苏省南京市金牛湖旅游风景区风景资源调查评价报告》④、《南京市金牛湖地区总体规划(2012—2030)》^[6]、《南京市六合区金牛湖旅游度假区总体规划和控制性详细规划》^[7]、《南京珍珠泉水利风景区规划纲要》④、《南京珍珠泉水利风景区资源调查评价报告》④以及《南京市珍珠泉水利风景区申报材料汇编》④。

本指标体系中2012年外秦淮河、金牛湖、珍珠泉三地的“年均旅游收入增长率”、“游客年均增长率”指标数据由南京市旅游委员会提供。

指标体系中外秦淮河、金牛湖、珍珠泉三地的“资源要素价值”、“交通条件(采用通达度指数替代)”两项指标数值已在本书第3章3.1节、3.3节中详细分析计算，在此不赘述。

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环境容量”这一指标，三处水体旅游地以往的统计资料仅仅只是大致估计，如在《南京市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资源调查评价报告》、《金牛湖旅游风景区申报国家水利风景区自评材料》、《南京珍珠泉水利风景区资源调查评价报告》中，外秦淮河估计年接待量300多万人次、金牛湖年可容纳能力在100万人次以上、珍珠泉年接待量300万人次。本书在此尝试进一步分析计算。

旅游环境容量是进行旅游规划的基础性材料，是保证游客进行正常旅游活动的游客数量极限。游客数量的过度集中将引发一系列矛盾与冲突，不利于区域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旅游环境容量是指在一定时期内不会对旅游地环境、经济、社会以及旅游者旅游活动质量等方面带来无法接受的不利影响前提下，旅游地现有状态下能够承受的旅游规模最高限度，是旅游环境系统产出能力和自我调节能力的表现。环境容量的测算一般有线路法、面积法和卡口法三种。鉴于本研究的实际情况，外秦淮河环境容量的计算采用线路法，而金牛湖和珍珠泉环境容量的计算采用面积法。

(1) 环境容量指标模型(面积法)

本研究结合崔凤军(1995， 1997， 1998)、胡炳清(1995)、杨锐(2003)、王健飞(2004)、林明水(2007)等关于旅游环境容量的相关研究，并考虑水体旅游资源自身的特点，可以将水体旅游环境容量划分为下面三种基本容量。

① 旅游生态容量

旅游生态容量是基于保持当地原有自然生态质量的考虑，即在一定时间内旅游地的自然生态环境不发生退化的前提下，旅游地所能容纳的旅游活动量。有些将直接导致自然环境破坏的旅游活动，可以通过严格的管控措施加以限制或者杜绝。因此旅游生态容量的大小主要由两方面的因素来决定，一方面是旅游地自然生态环境净化与吸收污染物的能力，另一方面是一定时间内每个游客所产生的污染物量。我们这里讨论的生态环境主要包括大气、水和固体垃圾。

旅游生态容量Q(e)表达式为：

Q(e)=Min{Q(w)， Q(a)， Q(g)}

(5-9)

水体环境容量Q(w)

(5-10)

大气环境容量Q(a)

(5-11)

固废环境容量Q(g)

(5-12)

式中，C1为水体环境净化吸收污染物容量；C2为区域大气环境净化吸收污染物容量；A1为每日处理固体垃圾总量；A2为人均污水生产量；A3为人均废气生产量；A4为人均固体垃圾生产量。

② 旅游空间容量

旅游空间容量是旅游发展的基本条件。旅游资源本身的容纳能力有限，游客在游憩过程中占用的时间和空间均有一定的标准，由此形成了某一时间段内旅游地所能容纳游客的数量。对于水体类风景区而言，旅游空间容量可用游客对水体面积与陆地的占用来表示，采用面积法来进行计算。

旅游空间容量Q(s)表达式为：

·

(5-13)

式中，A为资源的空间规模；a为每人最低空间标准；T为每日开放时间；t为人均每次利用时间。

③ 旅游心理容量

旅游心理容量，也称游客感知容量，是旅游者在某一地域进行旅游活动时，在不降低游客活动感知质量的前提下，旅游地所能容纳的最大旅游活动量。旅游心理容量一般比空间容量低得多，这有其深刻的环境心理原因，个人在从事旅游活动时对环绕在周围的空间有一定的要求，称为个人空间，不仅受到旅游者年龄、性别、社会经济地位、文化背景、价值观念等个人因素影响，还受到旅游活动类型、接待地区的自然和社会经济条件的影响，因而同空间容量、生态容量、设施容量都有一定关系。

旅游心理容量Q(r)表达式为：

(5-14)

(p)

(5-15)

式中，Q(p)是时点容量；A为旅游地空间规模；S为个人空间值；T为每日开放时间；t为人均每次利用时间。

(2) 计算公式(面积法)

不同类型的旅游资源，各个基本容量所占的权重不一样。根据水体旅游资源的实际情况，本研究在和相关水利专家、旅游专家共同探讨的基础上规定极限旅游环境容量的计算公式为：

Q=0.5Q(e)+0.3Q(s) +0.2Q(r)

(5-16)

式中，Q为极限旅游环境容量；Q(e)为旅游生态容量；Q(s)为旅游空间容量；Q(r )为旅游心理容量。按黄金分割线原理 Qa=0.618Q，其中：Qa为合理旅游容量。

(3) 实证计算

案例1：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

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环境容量计算采用游览路线计算法，计算公式如下：

·

(5-17)

式中，Q为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的极限容量之和；L为游览线路总长度；V为每船载客数；D为两船间安全距离；T为旅游景区每天开放时间；t为游客平均游览时间；周转率即每天开放时间T 与游客平均游览时间t之比。

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游览线路长度为18 km，本研究采用游览路线容量，每个水上游览工具的安全间隔为300 m，行船为双向，每船载客15人。有效开放时间按8 h计算，人均游览时间按2 h计算，周转率为4。每日极限容量为：

·×(人次/日)

按照黄金分割法原理，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相应的日合理旅游容量Qa=0.618Q= 4 450人次/日，以景区适游期300日，年旅游环境容量为1.335×106人次/年。

案例2：金牛湖水利风景区

景区总面积1.322×107 km2，库容4.34×106 m3，水域可游面积5.6×105 m2，平均水深1 m，陆地可游面积4.9×105 m2，每日开放时间8 h，人均每次利用时间4 h。

(1) 旅游生态容量

旅游生态容量的确定，最重要的是确定两个参数，一是每位游客一天产生的各种污染物数量，二是自然环境净化与吸收各种污染物的数量。这两个参数会随着旅游活动的性质、旅游区所在的区域自然环境而有很大的差别。根据《江苏省地表水(环境)功能区划》，本研究选5日生化需氧量(BOD5)作为水环境容量的评价指标，以Ⅲ类水作为测算标准；景区执行《环境空气质量标准》(GB 3095—2012)二级标准，本研究选取24 h平均总悬浮颗粒物浓度作为大气环境容量指标。

表5-5　水、大气环境质量标准

表5-6　旅游者产生的主要污染物量

① 水体环境容量

由于金牛湖水利风景区的污水主要为厕所、餐饮和游乐产生的污水，基本没有经过任何有效处理，直接排入，故测算结果与入湖污染量相当。

水体环境容量：

.12×104(人次/日)

式中，C1为水体环境净化吸收污染物容量；A2为人均污水生产量；A为水域面积；H为平均水深；BOD5为五日生化需氧量。

② 大气环境容量

大气环境容量：

Q(a)

.45×104(人次/日)

式中，C2为区域大气环境净化吸收污染物容量；A3为人均废气生产量；Aj为景区面积；Hq为大气有效厚度；Ss为总悬浮颗粒物标准值。

③ 固废环境容量

金牛湖水利风景区的固体废弃物主要为景区管理人员和游客产生的生活垃圾，基本由环卫部门送往垃圾场卫生填埋处置，因此固废外排量为零，我们可以认为景区的固废环境容量对景区容量的限制力很小。

故金牛湖水利风景区生态容量：

Q(e)=Min{Q(w)， Q(a)， Q(g) }=1.12×104(人次/日)

(2) 旅游空间容量

对于一个旅游景区，它的基本空间标准主要取决于其所要接纳的旅游活动的性质和类型，不同旅游场所有不同的标准，通过长期实践我国旅游行业得到一些具体的经验数值，如古典园林游览的基本空间标准应该达到10 m2/人；商业型旅游胜地人均占有面积应该达到8 m2/人；疏林草地型旅游区应该达到150 m2/人；船均载客量为15人/船，每船合理占有面积2×104 m2。像金牛湖水利风景区这样的水体旅游景区，既要满足疏林草地型旅游区的标准，同时也要满足水上设施的空间标准。

T=8 h

·×

=7 373(人次/日)

(3) 旅游心理容量

影响旅游者个人空间的因素复杂多样，因此选取平均满足程度达到最大的个人空间值作为计算旅游心理容量的基本标准，本研究参考薄山湖风景区调查问卷结果(韩学伟，2004)，游客在良好心理感应时每个水上游览工具占有的面积为3×104 m2，景区内行走时每个人占有的面积为200 m2。

·Q(p)×

=5 460(人次/日)

金牛湖景区环境容量结果：

根据上述旅游环境容量指标的计算，金牛湖水利风景区的日极限旅游环境容量为：

Q=0.5Q(e)+0.3Q(s)+0.2Q(r)=8 904(人次/日)

根据黄金分割法，金牛湖水利风景区日合理容量Qa=0.618Q=5 502人次/日，以景区适游期300日，旅游环境容量为1.65×106人次/年。

案例3：珍珠泉水利风景区

景区总面积2.36×106 m2，库容4.41×105 m3，水域可游面积2.6×105 m2，平均水深1.5 m，陆地可游面积7.35×105 m2，每日开放时间8 h，人均每次利用时间3 h。

(1) 旅游生态容量

① 水体环境容量

由于珍珠泉水利风景区的污水主要为厕所、餐饮和游乐产生的污水，基本没有经过任何有效处理，直接排入，故测算结果与入湖污染量相当。

水体环境容量：

(人次/日)

式中：C1为水体环境净化吸收污染物容量；A2为人均污水生产量；A为水域面积；H为平均水深；BOD5为五日生化需氧量。

② 大气环境容量

.18×105(人次/日)

式中，C2为区域大气环境净化吸收污染物容量；A3为人均废气生产量；Aj为景区面积；Hq为大气有效厚度；Ss为总悬浮颗粒物标准值。

③ 固废环境容量

珍珠泉水利风景区的固体废弃物主要为景区管理人员和游客产生的生活垃圾，基本由环卫部门送往垃圾场卫生填埋处置，因此固废外排量为零，我们可以认为景区的固废环境容量对景区容量的限制力很小。

故珍珠泉水利风景区生态容量：

Q(e)=Min{Q(w)， Q(a)， Q(g) }=13 230(人次/日)

(2) 旅游空间容量

对于一个旅游景区，它的基本空间标准主要取决于其所要接纳的旅游活动的性质和类型，不同旅游场所有不同的标准，通过长期实践我国旅游行业得到一些具体的经验数值，如古典园林游览的基本空间标准应该达到10 m2/人；商业型旅游胜地人均占有面积应该达到8 m2/人；疏林草地型旅游区应该达到150 m2/人；船均载客量为15人/船，每船合理占有面积2×104 m2。像珍珠泉水利风景区这样的水体旅游景区，既要满足疏林草地型旅游区的标准，同时也要满足水上设施的空间标准。

T=8 h

Q(s)·×

=1.019×104(人次/日)

(3) 旅游心理容量

影响旅游者个人空间的因素复杂多样，因此选取平均满足程度达到最大的个人空间值作为计算旅游心理容量的基本标准，本研究参考薄山湖风景区调查问卷结果(韩学伟，2004)，游客在良好心理感应时每个水上游览工具占有的面积为3×104 m2， 景区内行走时每个人占有的面积为200 m2。

×Q(p)×

=7.61×103(人次/日)

珍珠泉景区旅游环境容量结果：

根据上述旅游环境容量指标的计算，金牛湖水利风景区的极限旅游环境容量为：

Q=0.5Q(e)+0.3Q(s)+0.2Q(r)=8.137×103(人次/日)

根据黄金分割法，景区日合理容量Qa=0.618Q=5.028×103人次/日，以景区适游期300日，珍珠泉水利风景区年旅游环境容量为1.508×106人次/年。

5.2.1.2　问卷调查数据获取

Var(1991)认为，除了使人们理解旅游活动带来的各项影响，并增强生态环境意识以外，实现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还需要做到在向旅游者提供高品质旅游体验的同时，持续改善旅游地居民的生活质量。

水体旅游的可持续发展也是如此，水体旅游地“主客”双方的感知调查是必需的。本指标体系共设水体旅游地“主客”双方的感知因子9个，占总评价指标因子的32.14%。 研究组在2013年6月至7月间，通过现场调查等方式在外秦淮河、金牛湖、珍珠泉三个案例地发放调研问卷。共计发放1 280份居民问卷、870份游客问卷，最终收回居民问卷1 232份、游客问卷748份，居民问卷回收率是 96.25%， 游客问卷回收率是86%。除去数据明显缺失、填写错误造成的无效问卷外，共收到有效居民问卷1179份，有效游客问卷713份，问卷的有效回收率都在95%以上。这三处水体旅游地感知数据的获取具体见本书第4章及附录B、附录C，在此不赘述。

5.2.1.3　专家评估数据获取

除了上述统计资料数据、问卷调查数据以外，本指标体系还有一部分指标采用专家评估法赋值。本研究共邀请8名专家进行调查表打分，专家分别来自旅游部门2人、旅游业专业研究人员3名、水利部门3人。最后指标数值取8人打分的平均值。专家评估指标每项最高值均为100分，各项指标赋值标准见表5-7。

表5-7　赋分标准表

续表5-7

5.2.2　计算结果

获得各项指标的原始数据后，为了使各个指标之间具有可比性，需要对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以此消除不同指标之间量纲的差别。

采用上文5.1.4阐述的指标无量纲化处理方法：

正向指标：

≤xi j≤1

(5-6)

负向指标：

≤xi j≤1

(5-7)

式中，xi j为标准化指标值，其原始值为xi；研究对象中第i指标的最大值为 最小值为 xi。

对于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的评价研究而言，本书所构建指标体系中的负向指标是经济受益差距C4、生态敏感度C15，这两项指标采用公式(5-7)计算，除此之外的其余指标则采用公式(5-6)计算。

本书以外秦淮河国家级水利风景区各指标值作为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标准化的参照体系。采用参照值法进行指标量化，标准化结果见下表5-8。

表5-8　水体旅游地可持续发展评价单项指标标准化值

续表5-8

运用加权函数法计算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结果，即：

(5-8)

式中，xi j为各指标的标准化值；wi为各指标的权重；S为该水体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综合评价分值。

计算得到2012年外秦淮河、金牛湖、珍珠泉三个案例地的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结果，见表5-9及图5-3所示。

表5-9　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结果

图5-3　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示意图

5.2.3　结果分析

5.2.3.1　总体评价

从以上分析计算中可看出，外秦淮河、金牛湖、珍珠泉这三处水体旅游地，水体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结果A值的排序依次为：金牛湖国家级水利风景区，得分0.896； 珍珠泉国家级水利风景区，得分0.883；外秦淮河国家级水利风景区，得分0.796。在满分为1的标准下，三处水体旅游地的可持续发展评价结果均较为满意，处于中上的水平段，这也符合其作为南京优秀的水体旅游地最早入选国家级水利风景区的客观实际。但是我们也要看到，三处水体旅游地在可持续发展方面仍有需要加强的地方，具体我们从经济可持续发展、社会可持续发展、环境可持续发展、管理可持续发展、开发条件与潜力这五个准则层来探讨。

5.2.3.2　经济可持续发展评价

从经济可持续发展准则层来看，排序依次是珍珠泉(0.166)、金牛湖(0.156)、外秦淮河(0.115)。外秦淮河较为落后，主要是指标因子层的年均旅游收入增长率C1、游客年均增长率C2两项指标排在最末。数据^[8]显示2012年石头城遗址公园景区旅游收入48万，景区旅游收入年均增长率5%；景区游客数量45 000人，景区游客年均增长率3.5%。而2012年金牛湖景区旅游收入6 500万元，旅游收入年均增长率30%；景区游客数量65万，游客年均增长率30%。珍珠泉景区旅游收入16 380万元，景区旅游收入年均增长率26%；景区游客数量306万，游客年均增长率26%。外秦淮河沿线虽然有大大小小的景点十多处，其中不乏多处精品，如“千帆竞渡”群雕的渡江胜利纪念馆新馆、亚洲唯一的大型“双孔护镜门”闸—— 三汊河闸、石头城遗址公园、中华门城堡等，但都是游客寥寥。其实2005年外秦淮河已开通了往返于石头城遗址公园码头—东长干巷码头、石头城遗址公园码头—三汊河入江口这两条水上观光线路，串起沿线这些景点。结合中原的马车顶棚和江南的渔舟之形而打造的8条秦淮仿古画舫，平常都停在石头城遗址公园码头处。其中皇家气度的“大边港”2条，每船可乘坐40人；淳朴、简约的“小边港”4条，每船可乘坐18人；造型独特的“气不忿”2条，每船可乘坐10人。“大、小边港”船内更配有讲解及丝竹乐演奏。画舫开进整治如此成功的外秦淮河风光带，其旅游发展却一直起色不大。绝大多数的南京市民没有坐着画舫游览外秦淮河的经历，而外秦淮河的画舫常停靠在岸边，“80%的船司机都在睡大觉”。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外秦淮河现有景点分散，且分别归属南京市城建集团旗下的秦淮河建设开发有限公司、市旅游委员会、文广新局等部门以及沿河秦淮区、建邺区、鼓楼区等多区管理，各部门条块分割，至今形成不了合力。如今的外秦淮河经过水利、环保、路网、安居等工程建设，城市功能已基本达到，市民特别是沿线居民已享受到了利好。城市也从两岸的房地产开发、地价提升中获利丰厚。但城市的“文化品牌”和“旅游功能”，尤其是旅游功能还需要更多的商业模式的介入。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经济可持续发展评价示意见图5-4所示。

图5-4　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经济可持续发展评价示意图

5.2.3.3　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

从社会可持续发展准则层来看，排序依次是珍珠泉(0.238)、金牛湖(0.231)、外秦淮河(0.227)。总体来说，三处水体旅游地在该准则层总分上的差距并不大，但具体到指标因子层，三处景区存在一些差距。在居民满意度C5和吸纳当地劳动力C7两项指标感知上，本研究的问卷结果显示，在样本数据中珍珠泉的得分最高，外秦淮河第二，而金牛湖最末。在居民对水体旅游开发态度C6、增加居民收入C8、提高当地知名度C9三项指标感知上，样本数据中珍珠泉仍是第一，金牛湖排第二，外秦淮河最末。在游客满意度C10和游客忠诚度C11两项指标感知上，样本数据中是金牛湖第一，珍珠泉第二，外秦淮河最末，这两项指标感知，珍珠泉和金牛湖之间的差距非常小。总的来说，珍珠泉的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结果较为满意，金牛湖与之相差不大，特别是在游客人群中的评价总体要好于珍珠泉。而外秦淮河不管是游客方面，还是居民方面都评价相对较低，整体的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结果三者中排最末。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示意见图5-5所示。

图5-5　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社会可持续发展评价示意图

5.2.3.4　环境可持续发展评价

从环境可持续发展准则层来看，排序依次是金牛湖(0.244)、珍珠泉(0.203)、外秦淮河(0.174)。其中水环境质量、水土保持质量、生态环境质量均是金牛湖排第一，珍珠泉排第二，外秦淮河排最末。水环境质量上，南京制定了包括《南京市水资源保护规划》、《南京市水功能区划》、《南京市水资源综合规划》，以及《金牛山水库水体监控与管理方案》、《金牛山水库水体管理实施方案》、《金牛山水库长效管理环境监测方案》、《珍珠泉水库水体监控与管理方案》、《珍珠泉水库水体管理实施方案》、《珍珠泉水库长效管理环境监测方案》、《外秦淮河长效管理环境检测方案》、《外秦淮河水体监控与管理方案》等在内的水体保护规划和立体实施方案，市建委、水利、市政公用、环保等多单位协作保护水体。其中金牛湖(金牛山水库)为中型水库，水质达国家地表水二类标准，是南京市最大的人工湖泊和储备水源，水清如镜，水体清澈通透。珍珠泉景区内目前没有工业污染源，主要水体污染是由人群活动以及农业活动引起，经南京地质学会鉴定，珍珠泉水质符合《饮用天然矿泉水标准》中要求的水质标准，是国内优质矿泉水，水质达到国家二类标准，水质较好。外秦淮河如今在实施“六闸联动”的引江换水工程后，水质也明显变好，达到四类以上，其中高锰酸钾盐、化学需氧量、总磷等指标均达到三类以上，常年达到景观水标准。水土保持质量上，金牛湖通过“控制水土流失，改善生态环境，结合发展旅游”，结合小流域治理，逐步改善生态环境，通过治理，形成网、带、片点结合的防护林体系，把人工治理与自然修复有机结合起来，增加植被恢复，绿化美化景区环境，库区内绿化面积已达8.67 hm2(130亩)，水土保持工作到位。生态环境质量上，金牛湖景区依据“顺其自然，保其资源”的原则，努力营造“亲水环境”，多数建筑结合现有的水环境景观基础组合营造，原有水系系统及生物物种均无破坏，重点将环保尤其是水系生态保护纳入开发项目范围，营造“人和自然和谐共处”氛围，为景区保留更自然的和谐空间。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环境可持续发展评价示意见图5-6所示。

图5-6　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环境可持续发展评价示意图

5.2.3.5　管理可持续发展评价

从管理可持续发展准则层来看，排序依次是珍珠泉(0.121)、金牛湖(0.119)、外秦淮河(0.106)。珍珠泉和金牛湖得分比较接近，而相对来说，外秦淮河在管理可持续发展评价上较为落后。三处水体旅游地的旅游规划目前均已完成并正在实施。其中《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规划(2008—2020)》提出外秦淮河景区发展总体目标是“建设可持续发展的国家级典范水利风景区”，即中国南方文化和水利文化有机互融的杰出风景区；南京本土化与国际化同步推进的最优载体；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善之区；古老而年轻的活力之地。规划将外秦淮河景区发展也分为三阶段：近期2008—2010年，主要任务健全景区管理体制，继续建设相关景点和完善配套设施；中期2011—2015年，加强景区生态保护，完善各项设施，形成景区完善的游玩和服务体系；远期2016—2020年，进一步挖掘景区特色，形成一批响亮的世界级品牌产品，建成“可持续发展的国家级典型水利风景区”。《南京市金牛湖地区总体规划(2012—2030)》由南京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南京必得旅游规划设计研究院完成，规划以“茉莉花和雨花石”为文化沉积，以“国际青奥会比赛基地”为战略视角，以“文化+生态+青春”为整体风格特色，以“宜居·宜业·宜游”为产业基础，以“生态旅游、文化休闲”为市场卖点，对接蓄势待发的休闲度假时代。规划将金牛湖旅游发展划分为近期、中期和远期三个阶段：近期2012—2014年，基础开发阶段，以江苏省级旅游度假区为目标；中期2015—2020年，提升完善阶段；远期2021—2030年，持续发展阶段，积极申报国家级旅游度假区，努力成为国内休闲度假旅游的标杆和示范度假区。《南京珍珠泉水利风景区规划(2008—2020)》规划提出珍珠泉景区发展总体目标是“建设成最适宜游玩的国家一流水利风景区”，即在景观资源、基础设施和旅游服务等各方面优于其他同类景区，具有表率作用；拥有较高知名度，影响广泛，是浦口本土化与国际化同步推进的最优载体；具有地方特色，是一个值得游玩的景区；人鱼自然和谐相生，具有优质的生态环境。分三期建设：近期2008—2012年，启动建设旅游度假功能区，拉开景区整体发展框架，增加休闲度假功能，初步实现南京都市圈游客旅游度假首选地之一的目标；中期2013—2015年，进一步培育文化特色，加快推进南部片区的建设，基本形成景区较为完善的游玩和服务体系；远期2016—2020年，进入成熟运营阶段，加强文化创新，建成“可持续发展的国家一流水利风景区”。从专家评估的结果看，目前金牛湖景区旅游规划制定和实施的情况在三者中最好，珍珠泉景区紧随其后。在管理体系上，为保障水体旅游地建设和发展，三处水体旅游地分别成立了“南京市外秦淮河水利风景区管理处”、“金牛湖度假村管委会办公室”、“南京市珍珠泉水利风景区管理处”等机构管理景区的日常运行，目前均初步建立了相应的管理制度。从实际情况来看，外秦淮河的管理较为混乱，直接影响了旅游经济效应。秦淮河现分别归属南京市城建集团旗下的秦淮河建设开发有限公司、市旅游委员会、文广新局等部门以及沿河秦淮区、建邺区、鼓楼区等多区管理，各部门条块分割，至今形成不了合力。“婆婆太多，捏不成团，串不成线”，这就是秦淮河未成“繁华的河”的根源问题。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管理可持续发展评价的示意见图5-7所示。

图5-7　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管理可持续发展评价示意图

5.2.3.6　开发条件与潜力评价

从开发条件与潜力准则层来看，排序依次是外秦淮河(0.174)、珍珠泉(0.156)、 金牛湖(0.145)。外秦淮河景区凭借其优越的地理位置、良好的资源价值、便捷的交通条件、深厚的文化底蕴，在开发条件与潜力评价中位于前列。外秦淮河景区位于南京老城西南侧，景区最远点与市中心新街口距离仅6 km，与中山陵国家级风景区相距仅8 km，与禄口国际机场相距约35 km，与长江大桥最近距离仅5 km，综合而言，景区区位条件十分优越。外秦淮河景区对外交通条件优越，可进入性好，有多条城市快速路和地铁直通城市对外交通口岸和城市的商业中心。景区内交通采用“人车分流”、“以步行为主”的组织模式。其所在的鼓楼区也是南京经济发展较好的区域，经济发展支撑力量较好。比较而言，金牛湖景区和珍珠泉景区分别位于六合区和浦口区，地理位置较为偏远，经济发展较落后，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两处的水体旅游发展。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开发条件与潜力评价示意见图5-8所示。

图5-8　研究案例地水体旅游开发条件与潜力评价示意图

【注释】

[1]本次权重调查共向南京大学从事旅游研究的教授、博士、硕士发放征询问卷(见附录D)18份，回收有效问卷17份，有效率94%，效果良好。

[2]南京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南京调查队编.南京统计年鉴·2012[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

[3]南京市旅游委员会，南京市统计局.2012年南京市旅游经济发展统计公报[EB/OL].http://www.nju.gov.cn/web_zw/public_detail/detail/105/30147.shtml.

[4]南京市水利局，南京市统计局.南京市第一次水利普查公报[EB/OL].http://www.nanjing.gov.cn/njszf/szf/201307/t20130715_960270.html.

[5]相关资料，由江苏省水利厅河道管理局提供。

[6]相关资料，由南京必得旅游规划设计研究院提供。

[7]相关资料，由南京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南京必得旅游规划设计研究院提供。

[8]数据由南京市旅游委员会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