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说明一下通用电气是如何做工业互联网的。其实一点都不高大上,是一步一步非常接地气的动作。以先进制造为例,现在我们画了四个饼,前三个饼一点也不高大上,比如基础的材料和自动化。但如果前三块做不好,后面的工业互联网就没有多大的作用,所以前三块一定要更加用心地做。机器必须得有高质量,必须带有智能化功能,工业互联网才能介入。
我们现在推崇智能工厂,就是在设计一个产品的时候,要考虑它的制造性,要考虑它的成本。对于现在的工厂,设计人员在设计的时候知道制造性吗?知道将来是谁来做吗?知道成本多少吗?这些都不知道,因为设计人员的学术专业有限制,他是一个设计师而不是制造师。没有工具和大数据系统告诉他这个零件提供的功能。比如说飞机发动机设计得很对,但是不知道造价是多少,不知道利用什么样的材料使得它承受更大的推力。但是有了数字链以后可以整合,可以在同一个平台把它设计好。过去我们设计产品后直接投到车间加工了,现在我们中间加了一个虚拟的制造系统。但是包括通用电气的工厂在内的任何一个工厂,有哪家做到了虚拟制造吗?大家都想做,为什么做不了?因为这里有大量的物理模型我们还不知道。虚拟制造有两方面。一个是上层管理,材料如何进来、如何停留、如何优化。还有就是物理的模型,进入每一个制造的环节,我们都得掌握它的物理模型,有了模型以后才能做虚拟制造。这么多年通用电气积累了很多的物理模型,有很多大数据——每天都在生产叶片和发动机,我们可以利用已有经验弥补不足。我们的工厂由互联网构架形成了一个可控系统,工厂会按照我们的目的在最低成本和最高质量的要求下运营。
在虚拟制造下,产业里面最大的推动力还有数字系统。我们过去造飞机发动机,每一个零件要单独设计,然后进行组装。现在处在互联网时代,如果对每一个发动机的零件的系统强度和材料、所有的设计、燃烧理论都有把握,就可以在虚拟系统实现想要的设计。拖拉机可以在电脑上设计,然后再去制造,但是对高端的产品来说,你要投入更多的基础研究。工业互联网下的采购和生产有一个最大的不同,比如说飞机发动机的挂件谁可以帮我造出来,我就在你那里采购,这和以前的采购生产方式非常不同。
【注释】
[1]根据作者2015年2月7日于“中国信息经济年会暨中国信息化百人会2015年会”的现场发言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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