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型企业与大学生未来竞争力

第二期　学习型企业与大学生未来竞争力

电动自行车是电力交通的前期产品，在能源与环境两方面，发展电动车都是比较好的。我有个梦想：从生产自行车到生产轻型电动车，最后生产电动汽车。

我们的责任是为用户服务，伟大的消费力才是生产力用之不竭的动力。

——金华绿源电动车有限公司董事长　倪　捷　　

【论坛】

主持人：各位来宾，各位同学，今天我们十分荣幸地请到了金华市绿源电动车有限公司董事长倪捷先生，让我们为倪董事长在百忙中能抽出宝贵时间来校参加论坛会表示感谢。感谢他对我们大学生的关心和对学校教育的支持。绿源电动车公司作为国内最早的电动自行车研发制造企业之一，近十年来从研发型小企业发展到一个月销量突破数万辆电动车规模的企业，走出了一条快速发展的成功之路。倪董事长作为中国恢复高考后的首批大学生，经过艰苦创业，有了今天这样的辉煌，我们很想了解一下，倪董事长，您认为在创业中机遇、条件和本人能力，哪个因素更重要，影响您事业成功的最主要因素是什么？

倪捷：我读小学的时候正好是“文化大革命”，我爸爸是水利工人，水利部门到处找地方建水坝，几乎是一年换一个地方，居无定所，我那时候就在房间里读书，我的小学时期是非常动荡的时期，但是非常快乐，我小学读过那种让我最难忘的复式班，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在一个教室，老师先把三年级教完了，教四年级，然后教五年级，五年级只有一个学生，三年级有十几个，四年级有十几个，我是三年级学生，然后又能听四年级的课，这样算下来小学大概读了二三年。

我是1974—1976年在金华四中读的，说不定在座的有我的校友，我的初中，我可以用几个字来概括，叫“动荡的初中”，金华1974年就停课了，停课的时候我就到农村去，到外婆家里。

在我的记忆里高中是粉碎“四人帮”的那年，1976—1978年我读高中，原来我是不准备读高中的，因为按照我们家里的想法是初中毕业后就去干活了，没必要读书，结果有一天我早上去锻炼，金华有一个叫人民广场的地方，贴出来一条标语，“打倒王张江姚四人帮”，我那时候小，但政治敏锐性特别好，我觉得有希望，后来我回去就跟我爸讲我还是要读高中，可能是他们觉得中国的教育还是有希望的，就让我去读了。

我在1978年以非常好的成绩考入了中国科技大学，当时是全国最好的学校之一。

我感觉到，大学里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因为当时读中国科技大学是来自全国各地最牛的人，我当时印象很深，我们行李都没放下，就开始讨论物理题，争论得不得了，都是各地的好手啊，好手如云，一有问题大家就争，当年的竞争环境是非常激烈的，谁也不服谁，包括我，我也不服他们，后来还是争不过他们，争不过怎么样呢，主业争不过兼学别样，我就开始不务正业，专挑他们不懂的。我当时学的专业是无线电器，然后专挑他们不懂的，我学哲学，学物理学，学量子力学，学《红楼梦》，学杂七杂八的杂学。我在大学5年，功课保持中上，成绩肯定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学生很多都不在中国了。但是兼学别样，那我真的是学多了，为这个事情，我的寝室曾经着过火，因为我看书用蜡烛，不小心睡着了，幸好洗脚水就在旁边，后来我再也不敢点蜡烛看书了。

然后读了研究生，非常积极，大学的时候我基本上不参加学校的社会活动，那时候也没什么社会活动，主要在图书馆、阅览室看书，那时候没有互联网，我最着迷的是现在最出名的——《科学》，美国的《科学》，当时就是因为读了这本书，我才热爱波尔，热爱爱因斯坦。到了研究生，就开始有新的人生考虑，人突然就变了样子，大概是青春期的时候，人就应该出去走走，不然老是闷着头，就会变成一介书生，然后我就非常积极，什么社团在哪里开讲座我全都去听，不但要去听而且还亲自去做，参加研究生会，与老院长聊天，还办杂志，中国第一本大学生铅印的杂志，那时候的铅字是一个一个刻出来的，《中国科大研究生》，我当副编，写文章。还做过很多事情，由于研究生偏离了我本专业的方向。研究生毕业以后，我到了宁波大学，结果校长就问我是要搞计算机，还是搞你比较喜欢的经济学，我说计算机，他说计算机很容易，但是中国缺乏工商经济学的人才，所以当时就到宁波大学的经济系工作了，当时全国是没有这个系的，现在已经很正常了，现在你们叫浙江工商大学，那时候是宁波大学校长把经济系叫成工商经济学，但是学的也是经济学。我在宁波大学教书，教了3年，我认真工作，搞了一个青年教师学位，办了一个社团，名字很好玩，叫作“莫名学社”，莫名啊，你知道吗，莫名其妙，莫名莫名，奇妙无穷，不要讲什么名字才有妙处。我们是1986年把筹办宁波大学的教师凑在一起，每个星期五，叫“周五沙龙”，我们就一起聊天，然后就请学校的元老级教授来座谈，每一次请一到两名来参与青年教师的聊天，对学校未来的教育和对学生的培养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没有约束，没有位置，就在某个寝室，因为那时候没有会议室。4张床，中间摆几张桌子，就坐下了，校长来了，就坐在我们青年教师的寝室。3年来，我当时是经济学的教师，就好好地学习经济学，过去是杂学，现在是正儿八经地学，还要教，总不能误人子弟，我也是一边学一边教，有一个宝贵的经验就是要保持与学生比较良好的关系，当时我还带了一个班，从青年学生的活力中学到了好多东西，3年之后，我突然发现我不太适合当老师，我感觉到有一种热情在吸引着我，我回家去以后看到他们在创业，搞得热火朝天。我放弃了大学分给我的房子，一天都没住过，就出来到车间去，当了6年的车间主任和工程师，就这样放弃了理论，重新搞回了自己的专业电子学，还搞一些机械、焊接、机械设计这些方面的事情。我搞电动车是从1995年开始的，1995年底1996年初我们公司创立，今年正好是10周年，前4年是非常艰苦的亏损阶段，我作为一个技术工作者，可以这样讲，呕心沥血，卧薪尝胆。我们公司是从2001年正式扭亏为盈的，第一次尝到了盈利的感觉。从2001年发展到现在，我们踏上了快车道，每一年的增长速度50%～60%，像今年一季度比去年同期增长了90%。从商业角度讲，销售不断增长，从情感上讲几乎没有乌云，刚才你问人力、机遇、条件，我个人感觉全部都很重要。但是，什么最重要，人力最重要，靠自己拼讲到底，你有思考的能力，有工作的能力，有执行的能力，有写作的能力，一个人的力量，在整个过程中，这些都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就比较小，所以我觉得在学习的过程中也是慢慢培养自己的能力的过程。

主持人：看似平常，其实暗藏商机和杀机。应该讲，这个能力归纳得非常全，而且四年来一直没有盈利，一直到2001年才扭亏为盈，所以说坚持是比较重要的。今天，我们非常高兴地看到众多媒体，下面我来介绍下，《钱江晚报》、《浙商杂志》、“杭州一套”、“杭州西湖频道”、“中国网络电视台”，下面让我们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2005年是谁站在600多万浙商之上，是谁引领浙江经济的方向，倪董事长成为2005年十大浙商风云人物之一，让我们给予迟到的祝贺，组委会在给你评语的时候是这样写的：“他是绿色交通的提倡者、倡议者，为获得电动自行车的生存空间不懈抗争，他是以人为本的催鼓手，让他的自行车与城市管理体制艰难赛跑。”听主持人说您经常跟媒体叫板，不过吵架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消费者的权益，您为什么会这样，您是怎样与媒体及政府叫板的呢？

倪捷：首先我纠正一个错误，我从来没有跟媒体叫过板，我跟谁叫板都不敢跟媒体叫板，因为媒体代表的是人民群众，我怎么可以跟人民群众叫板呢。而且媒体这么多年来都是我最强的支持者，因为媒体是理性的支持者，是代表人民的声音，所以一直以来，媒体一直跟我们合作得非常好，中间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这是一些个别的事。我也不会与政府叫板，大多数场合，政府都是支持我们的，所以我一直寻求政府对我们的支持，电动车也是在政府大力支持下发展起来的一个新的产品和产业。现在我介绍一下浙江电动自行车的情况。1997年，当时有个交通管理条例，说自行车既然自动了为什么还要电动，好像嘴巴吃饭了为什么还要讲话，是多功能的东西，金华市政府当时就给我颁了一个证，说绿源电动车可以按非机动车管理。1998年通过杭州的媒体，在浙江媒体支持下，在人民群众的呼声下，在省委的支持下，通过了对电动车管理的120条条例，中间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这个在媒体的支持下发展起来的产业，有些部门说话说得很难听，有点缺心眼，理由很奇怪，说什么电池污染环境。我们固定地把电池回收循环，废旧电池做成新电池，做成再生圈。

徐志伟：倪总给我们举了几个例子，创业过程中遇到过什么样的问题，当时你是怎么处理的，因为同学们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思想上没多少准备，最好了解一下在创业之前前人所走过的路，可以吸收前人的经验，少走弯路，你回忆下，也让我们感受一下。

倪捷：1998年，当时我春风得意，每天周游于杭州的媒体之间，侃侃而谈，介绍电动车这里好那里好，所以那一年电动车在杭州卖得不错，大概有4000多辆，是当时中国卖得最多的之一。当时卖得最多的是一个毕业于海大的员工。但事情总是一分为二的，绿源卖得不错，结果卖的那种车，真的对不起消费者，三个月电池就坏掉了，月销量从400辆突然掉到4辆。问题被曝光，人民群众也觉得绿源电动车撑不下去了，这是我遇到最严重的问题。1999年，我跟电池厂是有协议的，电池厂说这个是你的责任，销量一直下降，老百姓大量退货，我们绿源电动车公司作为守信的公司，这边经销商不做，因为没有销量，受到媒体的曝光，供应商不收这个电池，不仅不收，还以拖欠30多万元货款为由。当时不知道是过年前3天还是前10天，突然把我们公司的账户封掉了，还起诉我们。在哪里起诉的？是在非常小的小镇里的法院起诉的。那时候，我是坐公交车到法庭的，真是奇耻大辱啊。1999年绿源公司非常困难，濒临倒闭，那时我做了现在看来是至关重要的两件事情，第一我坚决把这场官司打下去，绝不妥协，他诉我质量问题，我诉他电池质量问题，反诉回去，把案子从小的法庭打到中院，最后高院，打到省里。从此，我开始进入蓄电池的研究，那年在蓄电池方面发表了两篇很重要文章。然后，我开始拜师，说实话，我这个人学习能力是比较强的，蓄电池在2000年研究出了成果，2000年4月，国家蓄电池标准委员会在浙江金华第一次召开了电动车蓄电池标准会议，使得蓄电池为电动车保驾护航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如果当年没有这场官司，这个成果是不可能出现的。第二件事情，经销商不让做了，杭州不让卖了，我想了很多办法，在杭州租了一间店面，绿源直接从金华来到了杭州，不卖车，光修车，没有销售的，已经卖出去的给它服务，通过这一年的努力，我们坚定了电动车的前途，竟然那么差的车，老百姓还舍不得丢了，所以1999年绿源公司是最困难、濒临倒闭的一年，但又是对我们对未来作了关键贡献的一年。做了以上两件事情，我们在杭州这一年居然没有亏损，因为很多人要用电动车，它的维修费用还是能够支付房租的。

主持人：我们首先学到的是一种精神，坚忍不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其次，我们感觉到产品质量是第一位的，所以这几年一直在质量上下大功夫，尤其以倪董事长为首，跑遍了国内外的很多零配件和组装有关的集团和单位。同时，绿源在品牌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以狠抓质量作为重心，电动车上路的问题，希望作一些标准，现在关键是上路问题。我们说安全第一，所以这些方面，包括国家相关标准，希望做一些修正。又如重量问题，国家标准重量是40公斤，重量上就有争议，绿源说重量不够，有争议。消费者在款式上、速度上还有其他一些方面还有需求。速度好像很严格，是每小时20公里，美国是每小时32公里，欧盟是每小时25公里，我们国内确定最高是每小时20公里—25公里，这样就比较合理。7年的时间电动车大概将近增长1000倍，从10000辆到10000000辆。

接下来要说说品牌问题，现在去电动车的销售点也好去大卖场也好，有各式各样的电动车，75%的顾客是用于上下班的，上下班时是比较拥挤的，高峰时的交通，安全是第一位的，这个是从购买需求上来看。从顾客的购买心理第一考虑是品牌，不断地完善产品质量就是要对品牌下大功夫，这一方面也要倪董事长给我们说说你为品牌做了哪些工作。

倪捷：我一直认为，品牌事实上是一种责任，因为你不打牌子，就等于我不愿意告诉你，这是谁做的。你要做品牌，正儿八经地做品牌，特别你是想做名牌，那就等于说奉献了你一种责任。我是绿源，我走到哪里，不能丢脸，我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一个名人，是一种责任。

在销售岗位上，一个好的推销人员和一个差的推销人员，工作是一样的，业绩方面的影响就是不一样的。

徐志伟：这样，我给你提个简单的建议啊，可以引进一些人，就是一些销售商。

倪捷：不是销售商，是一些合作伙伴。

徐志伟：那么你在杭州的这些促销活动，如果说有这个可能的话，我觉得学校可以跟你（公司）建立一种联系。

倪捷：现在在校的大学生，我们让他们干吗知道呢？就是发发单子。

徐志伟：如果你不发单子，我们就不知道这个东西，对不对？

倪捷：对。

徐志伟：同学发单子之后，你们才会知道这个产品是不是适合市场的需要，才会知道现在老百姓对这个产品有什么看法，才会对这个产品的改进提出较好的建议。这样就需要一个桥梁，如果没这个桥梁的话，后面的工作没法开展下去。所以如果你要开展大型的促销活动，大型的调研活动，就可以跟我们联系。

主持人：最近在《青年时报》上面登了将近100条关于求职的信息，就是兼职（在五一期间），七天兼职，其中有一半是大学生。它要求做什么呢？就是促销。很多企业的管理者觉得大学生有些眼高手低，很多事情不愿意去做。但是我们这几天在人力资源课上做了一个调查，到人才市场去模拟应聘，我们大二的学生应聘的是双休日促销，或者几个节日协助企业搞一些活动。他们有好几位都在单位里面挂上了钩，并且和他们有了相应的协议，双休日参与他们的一些促销活动。这本身就是现在学生迫切需要的，可以积攒一些经验。而企业，可以形成一种合作，有了这种合作意识。对学生来说，可以体会一下赚钱也不容易。而且有了吃苦的心理准备，为将来就业打下一个很好的基础。现在很多用人单位一般任命管理层，肯定是要求有经验的。但是我们的学生毕业的时候面临的就是失业。为什么呢？因为感觉到管理层跟自己无缘，都要求工作经验一年以上，两年或者三年。

倪捷：工作经验是重要的，但是比工作经验更重要的是工作主动性，就是学习性。在一个企业里工作，如果长期不能发挥作用，那是非常危险的。

主持人：就是说大学生有个非常大的特性就是可塑性强。

倪捷：对。

主持人：但是这个可塑性是建立在你的努力上，不能够说自己觉得很聪明就行了。

倪捷：对，聪明智商高，光智商高是没有用的，还要有情商，情商要高，还有逆境商要高。

主持人：逆境商高是成为企业家的一个关键因素。

倪捷：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主持人：实际上我们的企业家，可以说从一个人的经历来看，都是从逆境中慢慢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倪捷：所以一个所谓的没有经验的大学生，如何在一个人才济济的地方立脚。这个问题，我还是用电动车上面的部件来比喻说明。就是给自己装上三个东西。第一个部件是要装一个电动机，也就是要装一个马达，要在人才济济的环境中保持强大的动力。第二个部件是充电器。那是一个什么能力呢？就是一个不断学习新东西的能力。要保持自己的学习习惯，不要认为大学结束了，终于学完了。恰恰相反，终于开始学了。我不是说，我们大学学的东西没用。大学本来就是学没有用的东西。我说这个没用是好的。以前柏拉图开课，大学精神就源自柏拉图的讲堂，柏拉图就是专门讲“没用的东西”，简称形而上学。形而上，为之弃；形而下，为之提。所以物理学是研究有用的东西。那么，这个形而上学呢，就是这个哲学，叫物理学之后，研究“没用的东西”。所以，你看中国古代孔子的教学，跟西方的教学，是不同的。孔子是学习为帝王师的，是教有用的东西的，而西方的教育一开始是教“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有时比有用的东西更重要，所以大学里是学“没用的东西”，不是说没用。而是指有用的上面一层东西，把这个学会，然后到工作中，终于可以去学有用的东西了，领导叫你干什么，你就学什么，这都是有用的。你做得好，领导会喜欢你，会给你加工资，会给你职位提升。在大学里学没用的东西，大不了给你评个三好学生。

主持人：其实我们对倪董事长的话理解确实是多方面的。同时系统性也是需要的。

倪捷：我还要补充的是，一个是电动器，用来充电。另外，我的电动车里还安装了一个东西叫安培表。可以随时了解开车的状态，现在这个车是电流大了还是小了，我开的速度是快了还是慢了。所以请大家也给自己装个“安培表”，来检测自己的状态。比如说与人交流，让别人批评自己，这就是交流的方式。有强劲的动力，看到自己的状态，不断考核自我，这样在未来的人生中你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至于说胜利，那就不一定，为什么这么说呢？有句话说得好，胜在敌，不败在我。胜利往往是你的对手的失误给你造成的，而你可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主持人：所以说我们不仅需要一种动力，还要时刻检讨自己，反省自己，总结自己。您今天可以说是相当成功了，是浙商十大风云人物之一，您感觉到企业最大的危机是什么？

倪捷：不同的企业会有不同的危机，比如，订单危机，担心订单少；有的公司有资金业务，有投资项目太多，多元化。有的公司有人力资本的危机，或是来自外部环境的危机。我们公司最大的危机来自外部环境。

【对话】

主持人：有没有同学考虑过电动车是否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倪捷：我认为买电动车就是你们成功的开始。为什么呢？买电动车有很多优点，比如说电动车快，可以省去时间，这样你就可以争取时间干更多的事了。说不定，这几分钟直接关系到你事业、学业的成败，关系到你将来的美好生活。

学生：倪总您好，我想请问，你是理科生也是技术型人才，而我们杭商院大多都是文科生，你觉得文科生在创业发展道路上应注意些什么？谢谢。

倪捷：我以前在宁大任教时，带了两个班，一个是文科，一个是理科。我一直跟学文科的学生说千万不要拒绝科学技术，不要害怕科技，要学习接触科学技术，要多和理科生接触交朋友，这样的话未来也可能成为合作伙伴。因为未来时代，科学技术这个理念是非常强的，文科生是需要的，但要和理科生结合起来。这是个创业团队精神，对于复杂的技术你可以去看科学史，去接触一些简单的、大体上的知识。在我的公司，我一直强调技术卖点，有的文科生实在搞不懂，我就鼓励他们不要害怕。

主持人：一个企业有很多岗位，有的是研究生产，有的是管理财务，所以同学选专业就业时都是有对应的。

徐志伟：对于前面同学的提问我想补充一下。我读高中时几乎跟倪总是同届的，我们当时有五个班都是学管理的，三文二理，从现在的个人发展和社会成就来看，应该是各有千秋，但从比例上来说，文科生发展是不错的。以前学理科的学生，现在以研究和个人开发项目为主，而很多文科生都进入一些管理或是其他机构的中高层，所以不是说学文科就不好了，文科生也有自己的特长，比如说他们善于沟通、协调、策划等。所以文理科各有千秋！

学生：倪总，我是食品学院的学生。我想问绿源发展到今天是相当不错的，您是怎么来建设企业文化的？

倪捷：文化是一个很大的概念，有国家文化、企业文化、学校文化等。一个企业也有很多文化，比如财务科文化、技术开发科文化、人力资源部文化。我觉得一个地方的文化是由他的核心人物来决定的。企业文化到底是什么？我觉得企业是一种价值观，比如这件事的对错，是否该去做这件事，一个企业都应该有一致的意见。如果你的价值观和这个企业符合，那么在这个集体中，你就如鱼得水了。那么我们到底需要怎样的企业共同价值观，我想了很久。我们绿源的价值观一度是积极主动，要求员工要对自己做的每件事负责。后来，我们强调“学习海尔，创新绿源”。这又是个文化，今年我们又提“学习型组织”，我给他们上课。所以企业文化事实上是每年都在变，企业根据当前竞争要求，发展需求，确定大家的共同认识为企业共同价值观！

学生：我听了您的话很有收获，你有没有想过把绿源发展成国际化的品牌？

倪捷：昨天我和法国的几个客人一起吃饭，也谈到这个问题，现在很多外国人都用中国的产品贴上自己的牌子，因为中国的商品在国际市场上还不是太受欢迎，不过我们绿源已经在澳洲和加拿大建立了总代理。这样我就开始要求品牌。我对国际市场的看法，绿源是一个主要服务于国内市场的品牌，与此同时，抽出一部分的精力给国际市场，同时也给国际市场一个时间来了解熟悉我们的品牌。

学生：倪总，您好，一个企业的发展，人才是很重要的，您是怎样规划公司的人才？

倪捷：说实话，在规划人才上我还是没有思考成熟，这点我还是要向两位老师学习。我曾经通过各种方式来招聘优秀人才，不过好像都不是太成功。在这点上，我还是比较喜欢大学生，那时我招过一群大学生，现在都干得相当不错，他们能很好地融入企业文化，后来我发现心理测试也是很好的方式，因为有时一个人的性格直接会影响到他适合的行业，比如一些性格外向的善于与他人沟通的人适合做营销，这是一个我需要继续学习与研究的问题。

学生：倪总，我想您刚开始创业时一定非常辛苦，非常艰难，也很少有精力去顾家，那您那时如何处理与家人的关系的？

倪捷：刚开始创业我开的就是夫妻店，现在我的夫人还是总经理，她是个工作狂，工作起来比我还积极呢，经常是回家后还在谈工作。当时我也特别烦，回家了还都谈工作，她当时是我聘用的一个项目工程师，是个技术人员。

主持人：说到这我想问下，您是怎么看待大学生创业，是毕业后马上创业还是工作后增强自己的实践能力积累经验后再创业？

倪捷：我想大多数人会觉得应该求稳，先积累再创业，但是我个人认为对于一些敢于挑战自我的，有创业想法的，可以大胆创业，大不了最后失败再去找工作。到底是先创业再积累，还是先积累再创业，我想这关键还是取决于你自己。不过我想说一句，我们这个国家，对创业性人才的需求是非常需要的，我最近在北京开会，讲到中国的GDP大概是1500美元，通常对于我们来说中国能否像新加坡那样突破10000美元呢，还是像南美那样停留在3000美元左右呢？这是个值得讨论的话题。因为中国要避开走南美的发展道路，创新创业是关键的。对于大学生如何找到先进的生产技术，如何创建向上的团队，这都给年轻人提供了发展空间与方向，还要根据自己的性格，勇敢大胆地去闯！我这次来的一个目的，也是提供大学生一个创业的空间，为未来的绿源招兵买马。

主持人：因为这次的浙商访谈时间有限，我们就到此为止！

倪捷：欢迎大家去绿源，谢谢！

（论坛时间：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