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深流时光如旧——浅谈史铁生《记忆与映象》
杜满弟
杜满弟,男,汉族,1967年1月出生,甘肃省环县人,1989年毕业于甘肃省财政学校,同年参加税务工作,中共党员,现任庆阳市国家税务局党组成员、纪检组长,多年从事文秘行政工作,爱好文学。参加工作以来,先后在《甘肃经济日报》、《兰州晚报》、《甘肃税务》、《陇东报》、《北斗》等系统内外媒体发表通讯、论文及文学作品五十多篇。
就书而言,其本质是无所差别的。真正的不同,在于读书的人,不同的人读出的意义也往往不同。一本书,所吐露的无不只是记忆与映象,我们从书中读出自己,才会发现他人。一个伟大的物理学家说:“物理学不是告诉世界是什么,而是告诉我们,关于世界我们可以谈些什么。”这句话让人胆量十足。不限于我手中的书,我们所谈及的,是你我,也涉及每一个人。笔者是一个愚钝的人,笔下之言,全作闲谈。
《记忆与映象》是当代文学大家史铁生所作,被誉为中国文坛最美的收获。这本质朴的散文集所解析的,我所谈的不及其万一。
谈到史铁生,我们不得不谈论一个宏大的命题:生死。生命的开端是玄妙的,仿佛是无中生有一般,恍惚中进入了一个自己浑然不知的世界,等自己明白过来,就必须接二连三去应对一个又一个情况,这些情况引出自我,又引出一个家庭,进而又拼成一个世界,顺理成章天衣无缝。“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说得更具象一些,人在成为生命之前只是了无生机的小分子,呆呆地排在世界上,机缘巧合成为了有机体,进而又形成了生命。而这只不过是一个开端,物质的生命与生命本来就是两个全然不同的概念,一种是形式,而另一种则是猜不透的玄妙——不过这应当是哲学家们的命题。在这个开端之后,人们的智慧只能将之后的种种解释为一个由生到死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追求一些我们毫不知情的东西,它们被我们加以意义去说。然而,最终我们会发现,时间会限制你我。谣言一般的舆论让我们困于实际,看似不可控的一切又发生得如此必然,让我们在不自觉中按一种符咒般来生活,慢慢地失去一些原本神奇的东西,一切思绪和梦境都仿佛按照预定的图纸发展。这听上去是那么无奈。但其实,痛苦和欢乐给我们的体验不无差别,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所以,我们与那个困于轮椅的作家是一样的,我们都在等待,等待另一种梦境所带来的解脱,等待灵魂的解放和思想的自由。那一刻,才是生,才是阳光普照,如沐慈悲。
现在,我们来谈一谈死。死是一种很抽象的状态,我们不妨将这种抽象用具象来表达,艺术的伟大也在于此。我们可以同这位伟大的作家一同想象,死神就坐在我们的身边,待在门外的过道里或是房间中某个阴暗的角落,你甚至可以听到他与你一同呼吸。总有一天,你正在静享午后的阳光,他走过来同你说:“是时候了,走吧。”你便起身同他离开,去往另一个世界。那么,这算是真正的死亡吗?小时候,我听说过许多神鬼之谈,有时我竟希望那是真的。并非贪生怕死,而是一种存在当结束后必然会以另一种存在继续,而以另一种存在回首过去的存在必然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我一直以为,形式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就如同物质生命不是生命一般。躯体死亡并不是精神的死亡。有人会认为,精神当然会为后人所延续,就像我们承接了古圣先贤的哲学一般。这真是废话,古人留下的哲学只是他精神的一小部分,难道你愿意成为古人的一个脚指头吗?一个人的精神是独立的,死亡也是独立的。一个人的幻灭并不会直接影响到其他,之所以让你觉得世界因为某个死亡而不同,那是你依然困于那张图纸中。比起精神依靠躯体,躯体倒是更依赖精神,失去精神便是另一种死亡。“飞鸟没有在天空留下痕迹,但它已飞过。”泰戈尔用这句诗来形容生,但我想它更贴近于死。
午后,如果阳光寂静,你是否会听出,往日已归去哪里?静水深流,时光如旧,便是生活,也是你我。
作者单位:庆阳市国家税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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