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的影响

十五年之后的今天，我们还能感受到这些桌边集会活动产生的影响，正如我从朋友安妮·里德那里了解到的那样。安妮在克林顿政府的农业部担任高级职位，她主持过很多次这种活动。

“我认为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安妮说，“所以我尽可能多地参加这种聚会，每一次我回家都想要做更多的事情。这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坐在某个人的客厅里，或者是一个小酒店的会议室里，或者是法律事务所的办公室里，周围都是那些女人，那些完全相信总统真的对她们的想法很感兴趣的女人们。

“这对她们的生活有重大影响，因为她们的确感觉到自己被倾听。这也提醒我们这些政府任命的官员，我们是为总统服务和代言的，这让我们感到很骄傲。而且，这件事又是这么简单、这么容易操作，基本上除了要占用点儿时间，不需要任何成本。”

安妮有一次把活动地点定在了她妈妈的家里，在那什维尔。当时她妈妈已经快80岁了，安妮的妈妈邀请了很多她同龄的朋友，其中许多人是安妮小时候就认识的。

“她们会来，是因为我妈妈的邀请，”安妮回忆说，“但也是因为真的激起了她们的兴趣。很多人的丈夫是医生、大学教授或其他专业人员，并且很多都有相当好的教育背景——但是和那个年代的其他妇女一样，她们没有工作。她们很关注政治，但是在政治上又不积极。她们显然超越了党派的界限。面对一个人，她们能够进行实质性的谈话和辩论。”

在白宫克林顿政府工作多年后，安妮和我继续保持着联系。我们最近一起吃午餐，在谈话过程中，她告诉我她妈妈刚刚去世。葬礼上，她见到许多她妈妈的多年老友——令她惊讶的是，她们都在谈论十几年前在安妮妈妈客厅里举办的那个活动。

“有些女人讲了那次活动对她们的意义，”她告诉我，“她们觉得自己有发言权，她们的话有人倾听，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实际上，她们说，那是她们生命中的亮点。”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我们在许多人的生活中经过，却常常不知道我们对他们产生了持久的影响。”

就像迪克·哈塞伯那样，无论过去多少年，他与老房子的联系始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