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蕴藏的丰富内涵

何为太极？不敢妄论。《易·系辞上》：“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用文字训诂的方法试图解释“太极”这一概念，不是笔者的本意。我好奇的是太极这一看似虚无的理念如何在有形的世界具象演绎的。

太极的一个重要表现形式就是太极拳，它起源于17世纪中叶河南温县陈家沟，自第14世陈长兴起开始向外传播，后逐渐衍生出杨式、武式、吴式、孙式、和式等多家流派。在“太极拳秘境”中，我们可以看到：

陈式：缠绕螺旋，快慢相间。

杨氏：舒展大方，柔中寓刚。

武式：小巧紧凑，内气前转。

吴式：斜中寓正，川字步行。

孙式：步法灵活，开合有致。

和式：步活圈圆，自然从容。

无论是哪种流派，太极拳中处处蕴含着两极的融合与无界：以柔克刚、急缓相间从而达到自然本真、行云流水、圆融一体的至高境界。这样的境界，在艺术的一个分支“电影”正缓缓涌现。

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满汉全席式的电影：情节紧凑、张力十足、流光溢彩和完美结局。眼睛被轰炸后，心里空空如也。而2017年，张扬导演《冈仁波齐》则是一股清流，无味透明，缓缓流淌，不悲不喜，无高潮无低谷，不评判不妄论，几乎看不到任何人工设计的痕迹，好像在目睹一部人类学中西藏章节的影像课本。整个影片中的人物都由非专业演员饰演，完全是本地素人本色出演，电影没有脚本，全部真实记录，张扬将《冈仁波齐》定义为真实电影。导演耗时一年深入藏区，和演员们一起拍摄、一起朝圣，真实记录电影。在这部电影中，导演、演员、剧本和现实世界的边界渐渐模糊，比西方所谓的“仿纪录片”（mockumentary）又进一步。仿纪录片，虽然它和纪录片一样都记录着真实的生活，但实际上却是虚构的。而当故事片向纪录片靠拢，纪录片向故事片靠拢时，边界渐淡。而观众，不再受导演过多的引导和镜头的取景诱导，开始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去思考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