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箴言:合众人之私以成一人之公。
曾国藩能成功、能做大官,与他善于识人、用人是分不开的,与他庞大的智囊团也是分不开的。
清代,幕府表现最突出的,首推曾国藩幕府。
当太平军势焰正炽之时,清廷与官军已无能为力,唯靠曾国藩、胡林翼等人与其抗争。曾国藩以一丁忧在籍侍郎之身,终能陶铸“中兴”功业,除其个人人格因素外,幕府的运用实在也是制胜太平军的利器。
曾国藩出山后,以“诚实”结人心,终于众望所归,使幕府不仅为人才总汇,而且为文武官吏的实习所。一时,将帅疆臣相继由幕府而出,最终才能完成同治“中兴”的事业。
从资料统计看,曾国藩幕府中僚官共92人,按其籍贯而论,计湖南20人占第一位,江苏19人第二,安徽15人为第三,其次浙江12人,四川7人,江西、湖北及广东各5人,贵州亦有2人。其分布达九省,除闽、滇、桂三省外,南方各省均有入幕之宾。此则表示其乡土分布,与曾国藩活动半径相符合。
曾国藩虽以湘军起家,其幕府中湖南人与江苏人之多,几乎相等,而安徽、浙江人也不少,足见他并无狭隘的地域观念。
曾国藩幕府的人物,论出身,自布衣、秀才、举人、进士以至翰林,均为座上之客,无所区别;论幕中活动,自文牍而将兵,由道学而科学,无所不能,无所不包;论出幕后功名,自牧令以至大学士,各遂其志,各适其所。所以,幕府在治事上的影响,已不可等闲视之。
曾国藩之所以成大事,有一条重要的秘诀就是“合众人之私以成一人之公”,这与曹操的名言“吾任天下之智力”意思差不多。可以说,曾国藩是把众人的智慧为己所用的典型人物。
曾国藩和谋士之间都有合作的愿望,可以说相互倾慕,相互追求。曾国藩认为,远而言之则天下兴亡、国家强弱,近而言之则兵事、饷事、吏事、文事之成败利钝,无不以是否得人为转移。故多年爱才如命,求贤若渴,为吸引和聘请更多更好的幕僚尽了很大努力,做了大量的工作。他率军“东征”之始,就号召广大封建知识分子奋起捍卫孔孟之道,反对太平天国,盛情邀请“抱道君子”参加他的幕府。其后行军打仗,每至一地必广为访察,凡具一技之长者,必设法延至,收为己用。闻有德才并称者,更是不惜重金,驰书礼聘。若其流离失所,不明去向,则辄具折奏请,要求各省督抚代为查明,遣送来营。
曾国藩与人通信、交谈,亦殷殷以人才相询,恳恳以荐才相托,闻人得一才羡慕不已,自己得一才喜不自胜,遂有爱才之名闻于全国。由于曾国藩粗研百家,兼取众长,早在青年时代即已“道德文章”名满京师,称誉士林,加以其后出办团练,创建湘军,战功赫赫,威震天下,于是被封建统治阶级视为救星,受到不少知识分子的崇拜。由于清王朝政治腐败,等级森严,满汉藩篱未除,加以取士不公,仕途拥塞,遂使一大批中小地主出身的知识分子空有一片“血诚”,满腹才华,而报国无门,升发无望,不得不千方百计地为自己另外寻求政治上的出路;有的知识分子非但升发无望,且身遭乱离之苦,徒无定居,衣食俱困,亟须庇护之所、衣食之源;还有一部分知识分子,既无升官发财之念,亦无饥寒交迫之感,甚至有的已经名满士林,学问渊博,但却仰慕曾国藩的大名,以与其相识为幸,与其交游为荣。各类人物,他们闻曾国藩能以诚心待士,破格用人,便纷纷投其麾下,入其幕府。
曾国藩同幕僚之间也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幕僚们帮曾国藩功成名就,曾国藩使幕僚升官发财。多年来,幕僚们为曾国藩出谋划策、筹办粮饷、办理文案、处理军务、办理善后、兴办军工科技等等,真是竭尽全力,不辞辛劳。可以说,曾国藩每走一步、每做一事,都离不开幕僚的支持和帮助。正如镇压太平天国一事,他之所以获得成功,并非靠他一人之力,而是依靠一支有组织的力量,其中他的幕僚更是占有一定比重,起了相当大的作用。曾国藩直接指挥的一个湘军支派“曾湘军”连下安庆、江宁两座省城,为清王朝镇压太平天国革命立下第一功,是湘淮军中最为突出的一支,如果把这项战功比喻为一个人的话,曾国藩及其幕府恰如它的头和躯干,作战部队则恰如它的四肢,四肢不仅靠头脑支配其每个行动,还靠躯干供应其营养。西汉初年刘邦在向诸将解释为什么张良足不出户而封赏最高时,曾把战争比为狩猎,以猎人喻张良,以猎犬喻诸将,称指示之功胜于奔走之劳,诸将为之悦服。而在安庆、江宁两役中,曾国藩的幕僚则不仅有指示之功,更有筹饷之劳,可谓功兼张(良)、萧(何)。自1860年6月至1864年6月,四年之中曾国藩报销军费一千六百多万两,其中绝大多数来自厘金与盐税。这笔巨款主要靠幕僚筹集,没有它,湘军早已饥溃,何以成功之有?曾国藩所谓“论功不在前敌猛将之后”,绝非夸大之词。至于曾国藩刊行《王船山遗书》和《几何原本》等重要书籍,引进西方科学技术,兴办军事工业等,更是离不开幕僚的努力,否则,他很难挣得洋务派首领的地位。而曾国藩对幕僚的酬报亦为不薄。众幕僚入幕之初,官阶最高的是候补道员,但也只是个别人,知府一级也为数极少,绝大多数在六品以下;他们有的刚被革职,有的只是一般生员,还有的连秀才都不是。而数年、十数年间,红、蓝顶子纷纷飞到他们头上,若不是曾国藩为他们直接间接地一保再保,这种情况是根本不可能的。李鸿章的经历最能说明这个问题,他于1858年末入曾国藩幕,后又因故离去,于是郭嵩焘劝他说: “此时崛起草莽必有因依。试念今日之天下,舍曾公谁可因依者?即有拂意,终须赖之以立功名。”李鸿章听其劝告,重返曾幕。果然,青云直上,步步高升,一两年间位至巡抚,五六年间位至钦差大臣、湖广总督,同曾国藩之间已是双峰对峙、高下难分了。试想,如果李鸿章不回曾幕,能够如此顺利吗?
曾国藩人生启示录:
政治家的工作,在于汇总天下人的聪明才智,凝结为一个高效能的机构用以治事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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