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箴言
读书不能读死书,用兵不能用呆兵。不因循旧法,不拘泥书本,择善而从,灵活变通。
光复天京后,为了解除“功高震主”给清廷带来的忧虑,曾国藩除了推功让美、裁军自抑外,还故意制造所谓“曾左不合”的假象,给人造成湘军内部不团结、成不了大气候的感觉,以减轻朝廷的猜忌。
世人大都认为“曾左不合”,时常龃龉。其实二人的关系并不一般,之所以二人常常发生意见不合的情况完全是性格使然,二人都是通读经史的人,自然不会为一些小事真的翻脸。应该说,二人的私交之厚,远非一般人可以想象———意见相左时,他们可以争执于公堂,下了公堂,则又握手于私宅。唯有如此,我们才可能理解两人在互相揭短之后又在仕途上相互支持———曾国藩一再地保举左宗棠,左宗棠也于危难之际挽救曾国藩的事业。
曾国藩在靖港之战中大败而走长沙,左宗棠讥其狼狈。曾国藩对左宗棠的讥讽十分不满,但这也只是性情之语,并不能说明二人有多大的不和。被后人风传为曾左断交的湘军破金陵一事,也不能简单地从表面评断。传说当湘军攻破金陵后,曾国藩上奏说洪秀全之子洪福瑱积薪自焚而死,太平军遗党则被尽数斩杀。但是左宗棠得到的情报是,洪福瑱已率余部逃往湖州,便函上奏《攻剿湖郡安吉踞逆叠次苦战情形折》,报告说有十余万太平军借“伪幼主”之名在湖州一带活动。皇帝看到后,对曾国藩大为不悦,认为他谎报军情,下谕追查此事。曾国藩再具奏折,向上申辩,并将奏折抄录一份,送左宗棠照看。世人皆以为此事为二人相互攻讦,已然断交,而其实大有不确:虽然左宗棠的奏折表面上看是参了曾国藩一本,给曾国藩套上一个欺世冒功的罪名,但实际上,左宗棠的奏折含糊甚多,皇帝真的给曾国藩定罪,仍须追查实据;曾国藩的复奏表面是在为己开罪,却在客观上造成了一个湘军内讧的假象,让皇帝认定湘军乃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患,对曾国藩的“功高震主”之嫌略为打消。这实在是曾、左为自己的日后共同考虑退路。所以,后世的很多史家都认为,这一事件是二公自导自演的双簧戏,以“曾左决裂”转移朝廷与众人的注意力。
曾国藩还是最早提出自筹军饷的将帅之一。起因是江忠源之楚勇在广西和本省作战,或靠赛尚大营粮台,或由湖南官府拨给,但省内财政拮据,再加上与大吏矛盾日益尖锐,曾国藩力图改变依赖官府济饷的局面,“不欲取之藩库”,乃决计自筹军饷。为此,他一面呼吁湘潭富户解囊相助,一面拟定简明章程,在有关州县设局劝捐,并敦请郭嵩焘等人及各地绅士相助。据郭嵩焘说,成绩可观,“甫一月捐得十万余金”。有的富户慷慨解囊,如湘乡首富朱某,一次就捐万金;衡州前湖北巡抚杨健之子也捐银万两;安福蒋某更捐钱三十余万串;但多数并不踊跃。
曾国藩决计勒捐,即强行令富户捐助。他不仅勒捐一般富户,已故两江总督陶澍、湖北巡抚常大淳家亦不例外。同时,曾国藩还奏准清廷拨银四万,湖广总督吴文镕咨准截留两万。然而,支出更多,仅军饷一项,十二月曾国藩言即需七八万金;此外,造船所费亦巨,如奏准截留四万金,约十一月中旬到衡州,至十二月七日,就“已用去三分之二”。当时正“大招水勇,所勇不赀”,这就使曾国藩不得不向骆秉章告急,“务须省库一为协济,乃可了此一局”。
事实上,到衡州后,留在长江一带之湘军勇营,仍由藩库供饷,曾国藩自筹之饷,只能供给在衡之四营及大营日常开支。这就是说,曾国藩领先捐输以自筹军饷“不欲取之藩库”的计划并未实现,仍不能不依赖省中大吏的支持。这时,骆秉章顾全大局,并认识到支援曾国藩正是保卫湖南、保卫自己官位乃至身家性命的明智措施。有此一番经历,曾国藩更深切地认识到,对清廷拨款、对绅士自行劝捐集饷都不能抱过高的希望,而依靠地方政权筹饷则较为有保障。
曾国藩熟读兵书,又具有长期作战的经验教训,因而主张用兵不因循旧法,不拘泥书本,应从战争实际出发,择善而从,灵活变通。
曾国藩最有体会的当属“灵活”二字。他认为读书不能读死书,用兵不能用呆兵,做文章也不能缺少变化,一派平板。咸丰年间,曾国藩上奏折一事,就说明了他的灵活性。
当时,曾国藩连吃败仗,官场与社会上也难免冷言冷语,幸灾乐祸。他命幕僚向朝廷写奏折,其幕僚将岳州、平江、湘潭几战如实地写成“屡战屡败”。
曾国藩一阅,觉得如此禀报,显得自己太无能了,也显不出自己不服输、还准备继续作战的气概,就提笔改作“屡败屡战”。一字之改,被动变主动,消极变积极,败而不馁的精神气魄跃然纸上。皇帝看了奏折,督令再战———一字之改,避免了被训斥乃至被处罚。
据说,曾国藩准备与太平军决死战斗,向湖北进发时,幕僚又将他备棺在家、决一死战的情况写入了奏折。曾国藩阅后,将“备棺在家”改成了“带棺出征”。咸丰帝看了,对曾国藩的忠心更加赞赏,催其迅速东进,剿灭太平天国。
曾国藩人生启示录:
在处于困境的情况下,更需要机动灵活、敢于创新,这样才能变被动为主动,化劣势为优势,收到枯木回春、起死回生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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