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二二——一八八五
美国第18任总统,共和党人。生于俄亥俄州普莱森特的一个制革匠家庭。自幼性格刚毅,沉默寡言,精于驯马。西点军校毕业后,参加过美国墨西哥之战。南北战争爆发后,组建第一支联邦志愿军,投身于保卫联邦。由于智勇双全,带兵有方,得到林肯总统赏识,并委以重任。他不负所望,运筹帷幄,指挥美军协同作战,终于击败南军,结束内战。1866年被授予“五星上将”军衔;1868年当选为美国总统。
格兰特虽是一位叱咤风云的著名战将,却不谙演说,至于“幽默演说”就更少了。本篇是仅有的几次“幽默演说”之一。当时,已近晚年的格兰特仍壮心不已,欲在纽约发展房地产业。这也是他乐于接受邀请,并一反常态地频频发表演说的主要原因。在本篇演说中,他首先风趣地谈到了纽约市区的大发展,继而赞颂了美国早期移民的优秀品质,最后婉转地批评了那些贬低这种品质的人。演说篇幅不长,但充满情趣,听众的气氛也十分热烈。
1880年12月22日
主席先生、纽约市新英格兰学会的会员们:
在这种场合,我想诸位一定希望我能谈谈贵学会,谈谈新英格兰的民众以及第一批在普利茅斯海岸登陆的移民。昨天晚上,我有幸参加了一个在纽约港主要城区举行的类似于今天的宴会。〔掌声、笑声。〕我是到了目的地(布鲁克林)以后,才知道原来那里就是主要城区〔笑声〕——纽约港的主要城区。正是由于它的不断向外扩展,才造就了今天的曼哈顿岛。约占邻州三分之一(如果不到一半)人口的剩余劳力纷纷渡过北河,在岛上建起了漂亮的房屋和热闹的商业街。这一切表明,一个蒸蒸日上的郊区已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掌声。〕
我已说过,能参加创始组织的宴会我感到十分荣幸。〔笑声。〕所有其他社团都诞生在你们这个摇篮里,其中一个社团现在正在新墨西哥州的拉斯维加斯召开其一周年诞辰的庆祝会呢。〔笑声。〕我在那里曾发表过几句演说。在演说中,我试图表明自己所关心的是早期移民继承的清教徒的特殊品质:简朴、勇敢、勤劳。这些优秀品质不仅造就了一代新英格兰人,而且随着他们移居全国各地,这些品质又为我们整个民族乃至整个国家增添了个性,带来了繁荣和成功。〔掌声。〕今天,我仍然坚持自己那天发表的一些看法〔阵阵笑声〕,并有理由相信我的判断决不会错。只是那天在我后面的演讲者在赞誉新英格兰人时找到了更好的话题,冲淡了我的一些观点。〔又一阵笑声。〕
我现在要自称是新英格兰人似乎已经不可能了,那得要追溯到好几代人以前。而那天发言的几位先生却都是新英格兰人,他们是在成年后来到我正在谈论的这座伟大城市的。但他们告诉我,那些清教徒移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所谓的优秀品质都是我们后人加到他们身上去的。〔笑声。〕清教徒那么做完全是迫于当时登陆地点的贫瘠和恶劣的气候。〔阵阵笑声。〕那时老天爷对他们实在不友好,一年里有9个月是冬天,剩下的3个月却又寒气逼人。〔笑声。〕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从土地中获取赖以生存的食物,男人和女人一样,只得使出浑身的力气拼命干活。于是,在艰苦奋斗的同时,他们便养成了勤劳俭朴的生活习惯。也许这才真正是老移民的伟大之处。〔笑声。〕有些人甚至暗示,如果先辈们踏上的那块土地并不那么贫瘠,气候也不那么恶劣的话,那么,他们现在说不定还在贫困中懒散度日。〔笑声。〕不过,我坚持认为他们要比我们想象的好得多。我相信,刚才发表过演说的斯多思牧师,会认为我一开始对他们作出的判断基本上是正确的。
然而,玩笑归玩笑,我认为我们应该为这块土地上的新英格兰人以及他们的后代感到自豪,我们希望他们能在这块国土上继往开来,继续保持其在自己成长的那块贫瘠土地上形成的良好传统。〔掌声。〕我们希望看到他们能够继承独立自主的性格、自力更生的精神、学术自由的倾向、勤学好问的学风和勤劳朴实的美德,并教会与他们一起生活的人们走向繁荣。〔掌声。〕在这里我要深深感谢刚刚呱呱坠地的新英格兰学会的先生们,〔笑声。〕感谢他们盛情邀请我和诸位今晚前来参加这个宴会。我会记住这一愉快的时刻,并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再次应邀前来。〔经久不息的掌声。〕
译自《世界伟大演说》朱建新译
井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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