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安慰剂
当我待在埃腾的训练营时,住在一个5平方米的小屋子里,屋里有一张小木床。那天,我躺在小木床上,脑子里想着安慰剂。和摩西·基普塔努伊、赛琳娜·科斯盖以及托比·坦泽之间的对话让我疑惑:肯尼亚人是否建立了他们自己的对于成绩的安慰剂效应?又是否就是他们对自己能力的不理性的信念让他们和其他人不同,让他们创造了几乎不可能的成绩?这里有个例子,本杰明·利莫(Benjamin Limo)是5000米跑步的前世界冠军。他那个年代没有电视,只有收音机,他从收音机上听到肯尼亚人在1988年奥运会上夺得了很多金牌,每次他打开收音机,都有一个肯尼亚人获得冠军。所以,他就想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奥运会,之后他肯定就能赢得比赛。
这就是在埃腾的生活。你不断地被各种信息轰炸,这些信息都在说你能成就一番大事业,都在说“他能做到,你也能”。对于肯尼亚人来说,不存在输的可能性。
托比·坦泽曾告诉我一件事:“几年前,我跟几个肯尼亚朋友说,我要告诉你们,白人可以跑赢肯尼亚人。我有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的录影带,在那次5000米比赛中,迪特尔·鲍曼(Dieter Bauman)跑赢了肯尼亚人。他们听完全都笑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白人怎么可能跑得过肯尼亚人?’他们大声喊。我问他们愿意每人赌50先令吗?虽然没有把赌注加到1分,但每人都跟我赌了50先令。他们说,‘没人能打赢南迪部落的保罗·比托克(Paul Bitok)’。当我把录影带放出来的时候,他们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们发现我是对的。这件事情很好地证明了肯尼亚人被他们的坚定信念洗脑了,而当人们研究他们的辉煌战绩时,往往低估了这种信念。”
关于肯尼亚人对自己能力的信任,最有趣的事情是它不是建立在有逻辑的、理性的推理基础上,他们的信念完全是非理性的。想想摩西·基普塔努伊,他甚至没想过在斯德哥尔摩有输的可能性。但事实上,他很有可能会输。他以前从未见过其他选手,他也完全不为人知,他甚至以前也没在欧洲参加过比赛。再看看本杰明·利莫,他认为他的同胞们每一个都能从奥运会带着奖牌回家,但事实并非如此,许多人离此还差得很远。但就因为收音机是他唯一的信息来源,他相信他听到的就是唯一的事实。所以,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无论是摩西·基普塔努伊还是本杰明·利莫,都因为他们的信念是建立在不符合逻辑的证据之上而更有可能赢。相反,正是因为他们的信念是基于一些不一定正确的事实,他们才有了信心和勇气去做不可能的事情。
说到信念,有效性是测量事实的一个维度。正如马修·赛义德(Matthew Syed)在他的《飞跃》(Bounce)一书中所说:“隐藏在成绩安慰剂背后的看似矛盾的结论就是,你是否能够相信那些不真实却极其有效的事情,这就是区分最优秀者与其他人的关键所在。”换句话说,这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输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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