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己之长,避己之短
某知名英国作家的儿子只有16岁,可他在跟父亲与温斯顿·邱吉尔见面时,竟当了一次首相的“语文老师”。他回忆了1949年在“玛丽亚王后”客轮上难忘的一幕:
那天,我穿着停当,跨进邱吉尔的舱房时还有点迷迷糊糊。我如释重负地发觉邱吉尔不在房内。客人很多,邱吉尔夫人开始替人作介绍,这时屋里“唰”的肃静下来。我转身一看,邱吉尔本人竟站在屋里,抽着一支硕大无比的雪茄烟。他穿着我从未见过的奇怪服装,是条灰色的连衣裤,用类似帆布的料子做成,前面装了条直通到底的拉链。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在二次大战时的战地服装。
他从人群中走过,边走边同人握手致意。接着他挽住我父亲的胳膊,大步走到屋子的另一头。我拼命往前挤,就在这时,邱吉尔恰巧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他菀尔一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他们跟前时,父亲迅速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不会误解其含义:你必须绝对沉默!
邱吉尔谈起他在密苏里州的富尔顿大学所作的演讲,他在这次演讲中首先使用了“铁幕”一词。我父亲说:“你的预言又一次实现了。英国和西方之间存在着可怕的分歧,你准备怎么做呢?”
邱吉尔没有立即回答。他看了我一眼,仿佛在看我是否听得懂这番话。接着他扫视了一下屋里的其他人。“哦,现在,”他提高声音,字斟句酌,一字一顿地吐出下面的话来,仿佛在议会中发表演说似的,“现在你是在要求我踏上把陈辞滥调和信口开河分隔开的那道鸿沟上的独木小桥。”
人们哄堂大笑。自从进屋后,我还是第一次感到自在。我感到如此自在,竟不觉开口说话了。我问道:“邱吉尔先生,如果俄国人研制成原子弹,你认为他们会对使用它犹豫吗?”
我父亲眨了眨眼睛,猛地一晃脑袋,盯着我看。我立刻后悔自己不该多说话。可是邱吉尔似乎挺高兴。他说:“嗯,那得视情形而定,不是吗?东方可能会有3颗原子弹,西方则可能有100颗。但是,假如反过来呢?”我父亲刚要开口,可邱吉尔继续只顾自己往下说。“你明白——”他照旧字斟句酌,一字一顿,声音逐渐增大,口齿含糊不清地说,“你明白——就原子弹而言(屋里又安静下来)这全是一个——”
他似乎想不出精确的词来圆满阐述他的想法。我当时没看出他仅是在等待屋里所有的人都凝神静听,却只觉得邱吉尔忽然苦恼不堪地没有能力表达自己的意思,而我父亲不知为何并不打算去救他出困境。
“先生,”我说,声音似乎嘶哑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全是一个——均衡的问题?”
我父亲睁大了眼,惊慌地凑上前来,可是邱吉尔举起一只威严的手,拿那支令人敬畏的雪茄指着我说:“就是这词儿,千真万确!‘均衡’是个很好的词,可是无论在战争时期还是和平时期,这个词经常被人遗忘。年轻人,你每天早上一醒来就该说这个词,每次站在镜子前刮胡子时,就该对自己说这个词。”
听了这番话,我的头都发晕了。我看出父亲不再生我的气了,不觉释然,于是得意洋洋地默然静听他们继续交谈……
这个毛小子确实够露脸的,连老爸也觉得脸上贴了金,很有面子。他并非是什么博学之辈,关键是他敢于说话。其实只是个风险不大的问句而已,却非常抢眼,给全场之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其实在日常交际中,大学者、名教授能有多少,关键在于感觉。对方感觉好,就会看好你,而他本身也未必就是专家。即使是专家面前,你可谈他不专的话题,没什么好怕的。下面是些常用的表现自我的妙招。
引用雅词。“味甘而补,味苦而清,药辛发散解表,药酸宁神镇静。任何事物都有它不同的特点,也有它不同的作用。”听到这样的话语,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我们一定认为:该人不是医生,还懂医药知识,真不简单。可以说,在谈话中,适度、自然地引用一些具有文化色彩的词汇,确能起到改善自己形象的作用。
说清细节。人的精力有限,生活中的一些不起眼小事、微不足道的历史趣闻、某大作中的小人物,往往被人们忽略和忘记了。如果你能在交往的节骨眼上,与别人清楚地谈起,别人就会以为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如果你说“我市有300多万人口”,别人并不怎么留下深刻印象。假若你知道人口数是301.2万,那么就请你将这带尾数的数据一气说出。这样的话,别人就会被你的聪慧严谨所折服。
用万能的形容词。有许多描述词句都能运用到其他任何事物上。当被问及你对一本著作、一部影片或者一段音乐的看法时,你也许对它一无所知,这时就可以说:“我更喜欢他(作者)在此之前的作品,因为它们更Pristine。(很少有人知道prtstine指的就是“更早”。)或者相反:“我更喜欢他以后的作品,因为那些更成熟。”
发表难以辩驳的观点。在交谈中,肯定有人会转向你,并询问“您的看法呢?”
你此刻也许并不想说出你的真实想法,因为你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儿。你可能正在回想来这儿的途中在车内听到的有趣声响,或者正在努力回忆在影片《吉利岛》中扮演玛丽·安的女演员的名字。那么,可以用这三种与任何主题都有关而又不产生矛盾的说法作为你的观点:
“这得依情况而定。”
“也不能一概而论。”
“在不同的情况下也许就不是这样了。”
不置可否,混水摸鱼。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他在回答别人疑问时所使用的伎俩和表现出来的厚颜无耻几乎使我喊出声来“滚!”譬如说,如果有人问他:“您读过《堂吉诃德》这本书吗?”他肯定会说:“哦,暂时还没开始呢。”而我确信,他根本不会去读那本书,但又有什么理由打断这志趣相投的对话呢?
另一次我问他是否读过但丁的《地狱篇》时,他回答道:“非英文版。”立刻,我对他“肃然起敬。”这几个意思明确的字给人的却可能是三个误导的信息啊:其一,他读过这本书;其二,他精通十四世纪时的意大利文;其三,作为一位纯粹派文学家,他根本不屑于寻找英译本。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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