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 破产之际展现出来的和田一夫的人品
今天想来,在八佰伴陷入危机之际可以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但是,那些都是假设,验证那些手段是否真的有效是极为困难的。然而,对于八佰伴,在和田先生进行重建时,一定存在着成功几率比较高的方法。那就是日本八佰伴的分离。对于这个方法有赞成和反对两种论点,不过从经营角度考虑,整顿难以重建的日本八佰伴,保留形势比较好的海外门店作为一种做法是可以成立的。
实际上,形态以及立场有若干差异,但是在巴西就是用类似的方法度过了危机。打个比方,利用新的贷款以及内部改革实现重建可以说是内科处置。但是,日本八佰伴并不是处于药物可以发挥疗效的状态。如果是这样的话,外科处置这样的选择就出现了。如果将八佰伴整体看作是一个人,那么就有必要考虑对受到病魔侵扰使生命陷入危险的部位进行手术。在巴西,就是出于这种考虑做出了撤退的决定。
但是,对八佰伴来说,日本八佰伴被看作是大脑,是心脏。因此,为了帮助集团而进行整顿的想法难以出现。如果和田先生的判断存在错误,那么这一点就应该是最大的错误吧。当然,就像和田先生讲述的那样,渗入到内部的大企业病无疑是破产的重要原因。不过,如果说到在哪个阶段破产的话,微妙的差异就会出现。在已经进行了粉饰结算,和田先生和四弟一起开始重建的阶段,我认为八佰伴已经不是进行人事以及内部改革可以挽救的。
实际上,和田先生有一时期曾经被金融方面劝说整顿日本八佰伴。但是,和田先生没有答应。考虑到感情方面,这个决定也是理所当然的。和田先生是养育八佰伴的父亲,对于经营者而言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割舍的。而且,一般来说,经营者都会将使公司存活的努力坚持到最后的时刻。尤其是和田先生也担心破产会给许多人带去麻烦。
不过,现在加以思考就会发现,整顿日本八佰伴使发展形势好的国外门店生存下去也是个选择。毫无疑问,日本八佰伴是位于创业之地的重要地点。然而,在八佰伴集团看来,日本八佰伴应该被定位为一个地方性组织。因此,如果从八佰伴集团整体考虑,应该可以对日本八佰伴进行整顿。
但是,和田先生没有那样做,最终变得不名一文,就是因为他的人格。企业经营者必须始终保持冷静,必须将公司的生存作为第一要素开展行动。但是,既然经营者也是人,经营者的行动就无法像机器那样机械。这里展现出来的个性就包括企业经营者的魅力。和田先生到最后都没有放弃自己发展起来的八佰伴,选择和它一起倒下。可以说后来,很多人就是因为被他的人格吸引而聚集起来,提供各种各样的支援。
这一点在和田先生进入谨慎蛰居生活之后更加明显地表现出来。一般来说,只要不像日本政治家那样厚颜无耻,凡是经受了重大失败的人都会隐居,以避开社会的批评,这样的例子很多。尤其是像和田先生这样已经68岁高龄了,很多人可能首先不会考虑再次出山。这和日本社会冷对失败者的风气也有很大关系。失败者往往会给他人造成困扰,遭受到社会的批判。
但是,和田先生依靠自身的坚强意志和周围支撑着他的人们实现了复活。作为对那些由于破产而带去麻烦的人们的赎罪行为,和田先生想要从事有益于他人的工作的念头很强烈。而且,无论如何都要帮助和田先生的人们有很多,这一点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样看来,虽然如果早些整顿日本八佰伴就好了的假设成立,但是不那样做才是和田先生的风格。有很多人热烈地赞扬了这种虽然笨拙却真诚的性格。
和田先生在谨慎生活其间摸索着以后的道路。那绝不是类似于复活的野心那样的想法,而是探索自己生存道路的感情。和田先生的挚交们支持着不名一文的他,并且引导和田先生邂逅了新的人群。和田先生也没有浪费这样的机会。在对外出有所顾忌时期,他谨慎蛰居,在这期间阅读书籍,进行着新的学习。
和田先生目光长远,对自己应该做什么有明确的目标。然后,冷静地分析实现目标的道路,收集必要的东西,最终朝着目标开始前进。他一直这样积极地努力着。这种做法从和田先生进入八佰伴开始就没有发生过改变。因此,和田先生拥有的经验也让人们容易明白。和田先生作为研修班讲师深受各方欢迎的原因就在这里。无论拥有怎样的人际关系,如果不能从和田先生那里学到东西,新的人群也就不会聚集在他的周围。
换句话说,从他身上人们了解到为了从失败实现复活而需要具备的三个条件:
树立自己应该面对的有意义的目标;
和遇到的人真诚交往;
乐天并且积极地接受新事物。
具备了这些条件,无论陷入怎样的境地,都能够孕育出复活的机会。
在饭冢的邂逅成为和田先生复活的原动力,这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但是,如果冷静思考就会发现,和田先生赤裸裸地讲述自己的失败想要成为公司医生的目标,和饭冢力图成为“亚洲硅谷”之间具有连接点。因此,和田先生绝对不会错失正田先生在研修班感想文章中所写的这个前往饭冢的契机。
和田经营采取私学校的方式,容易形成人际关系。如果只是单纯采用研修班方式,那么讲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以后将很难持续。也就是说,他们的关系仅限于只有一次的研修班。多数情况下讲师只是在讲,学生只是在听。
但是,如果采用私学校的方式情况就不一样了。讲师和学生之间是明确的师徒关系,相互之家的关系随着课程的增加而逐渐增强。这样就诞生出新的人脉。而且,一旦以IT方面为中心的年轻人成为学校主体,今后无论开展什么事业,联系都将是无限的。因为和田先生年纪比较大了,所以无论从事什么样的生意,和消费者之间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代沟。从弥补这一缺点的意义上来看,和年轻人的交流确实拥有多重意义。
和田先生在饭冢和正田先生一起将“How Internation‐al”公司导向正轨,向社会展现出一定的成果。当然,这里正田先生的作用也很大。但是,毫无疑问这也证明了和田先生是个对企业经营非常有用的人物。正是因为和田先生带着这样的成绩转移到曾经活跃的地方——中国上海,所以不难想象以前亲密交往的人们又会再次聚集在他身边。
在和田先生移居香港时,和田先生这个人物确实被以华侨为首香港经济界人士接纳,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不可否认正是700亿日元的附加价值才使他轻易地被接纳。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无论过去做出过怎样的成绩,在不了解现在能够做些什么的状态下,不管与和田先生关系多么亲近的人,都应该不会将他接纳为商业伙伴。
但是,和田先生以在饭冢的成功作为成果,深入到上海。虽然这次没有准备资金,但是人们认为和田先生的知识资产会有益于中国。因此,和田先生也能够马上在上海开展活动。而且,和田先生认真的努力取得成效,在饭冢展开的“国际IT松下村学校”以及“互联网国际经营学校”也形成了难得的人脉。将这些条件有机地结合起来,和田先生通过最初的目标——做“有益于人的工作”而成功地实现了复活。
(西村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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