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初上,韵成走在上海热闹非凡的南京路上,迷茫地四顾,四周只见灯红酒绿的楼宇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毕业就跑到上海,本想能够在大上海站住脚跟,再拼他几年,成就一番事业,然后,衣锦还乡地给老爸老妈带回一位佳人,可是,十年过去了,昔日那个朝气蓬勃、志向满满的年轻人,已经成了看似沉稳、成熟的中年人,事业在哪里?佳人在哪里?我又在哪里?
他觉得应该重新审视并决定自己将来命运的时刻到了:我是谁?我做过小店营业员、做过保险销售员、做过大公司的生产计划调度、做过民营企业的车间主任、做过小公司的销售经理……
可是没有一样事情是我喜欢的,与人打交道,我显得有点木讷;车间里繁杂的事情,让我头昏心烦;每天早上上班时间一到就腿软,不愿走出家门。尤其是企业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总是搞不明白,看着别人晋级、加工资,可是轮到我的时候却很少很少。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韵成边走边想,脚下一团什么东西,一脚踩上去黏在了皮鞋底,甩也甩不掉,抬起脚仔细一看,是谁还没有吃完的年糕团掉在地上,被他踩上了,一旁的一位小弟弟跑过来,拉起他的脚叫着:“这是我的,这是我的!”韵成本来就很差的心情,被他搞得一下子就堵满了:“我还你好了!叫什么叫!”小弟弟看看他黑沉沉的脸,被吓哭了起来。
韵成一甩头看见旁边是一家咖啡厅,“星巴克”字样竖在门边。就顺势走了进去,要了一杯“摩卡”,一个人在那里慢慢品尝,心情还是不好。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这不韵成吗?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一抬头,见是一位姑娘,这姑娘亭亭玉立、一副上海女孩的打扮:淡紫色的毛衣配灰黑色的长裙,一款轻软的纱巾随意地搭在肩上,斜斜地挂在胸前。韵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啊?可声音却蛮熟悉的。姑娘笑了:“我是贝斯啊!”韵成“呵”了一声,说:“原来是你呀!”贝斯轻盈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浅笑:“才几年啊,你就不记得我了?”
韵成哪里会不记得呢?只是,记忆中的那个贝斯,绝不是眼前的贝斯。这种变化可很少在现实中遇到过!那个几年前还是羞涩的没长大的小城市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出落成这般出众的大姑娘,隐入茫茫人海都看不出非上海人了。
更奇怪的是,贝斯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得韵成浑身不自在,如磁石一般有穿透力,一眼望穿一切。贝斯还是浅笑盈盈:“你有心事?工作不顺利?是不是想逃离‘北上广’了呀?”韵成疑似遇见了“异类”,她怎么就知道自己的心事处境呢?她现在又是谁呢?
于是,韵成听贝斯讲起自己的故事:
那一年,贝斯所在的公司请了一个咨询机构来做咨询,咨询后,一本报告书摆在她的面前,报告书已经被她翻烂了,前面的几页已经破烂不堪。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头脑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你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要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了!”
她摇摇头,赶走了让心里七上八下的念头,定定心,对自己说:“听自己的心声吧,我要告别过去的自己了。”
于是,她打了报告向老板辞职,飞也似地逃离,走进了一家咨询公司,从此,世上少了一位HR经理人,多了一位咨询师。
韵成还记得,从小,贝斯就是一个嗜书如命的孩子,不但看书,还要背书。那些看似难懂难记的古书诗赋,就在她的脑海中扎根了,得意之时,拿出来轻吟慢诵一阵,就更加充实;愁苦之日,诵上一段辛弃疾等人激昂悲壮的词句,用以励志,则一扫心中的阴霾。
走进咨询公司之后的贝斯,很快就脱胎换骨般地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咨询师,这种成长速度,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我之前在企业实践的积累和从书本中学到的知识,都在这个平台上整合并发挥出来了!”
韵成与贝斯分手,心里敞亮了许多,与贝斯的偶遇,让他感到了希望,他有一种直觉,今后,自己的命运会跟贝斯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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